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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丫头笑了笑,捂着嘴道:“玉儿姐姐也别气了,方才我路过前院儿,看到万府的管家过来了,带着上好的药材补品,给了太太,说是给五小姐补补身子,想来万公子也是惦记着五小姐的,估计是外头生人多,他不好表明,又怕污了五小姐的名声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玉儿眼前一亮,登時喜上眉梢:“万府的管家真的来过?”
“那还有假。”那丫头又是一笑。
“那我得快些告诉小姐去,小姐这会儿还愁着呢。”说完,玉儿便急急忙忙的朝另一个院子跑去。
云浣与白敛尾随其后,走了两步,白敛突然冷冷的丢出一句:“三皇子倒是啊。”
这酸溜溜的一句话算怎么回事?云浣眨眨眼,没回他。
两人窜进了夏念晴院子時,刚好听到夏念晴兴奋喜悦的声音:“真的,万府的管家真的过来了?那母亲怎的还不告诉我?是存心要我着急吗?”
玉儿听着,噗笑起来:“小姐,您可是大家闺秀,就是急也得藏着急,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会儿天晚了,估计明日太太就会与您说道,您喝了药也先睡下吧。”
夏念晴盯着那黑黝黝的药汁,苦了苦脸:“不吃,我又没病,只是被那村妇吓着了罢了,哼,真想到那村妇竟然是个女官,不是听说她以色伺主吗?皇上真会看上她这样普通的女子?今个儿你看到没,浑身上下就一根银簪子,腰上连个荷包都没有,这还是女人吗?”
刚进院子的云浣一听话题竟然转到自己身上,不禁抽了抽嘴角,脸色有些古怪。
白敛倒是一笑,斜眼睨了她一眼,那藐视的目光像是在说“你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姿色。”
云浣的脸抽得更厉害了。
“哎哟,我的小姐,您就别说那女官大人了,可当心隔墙有耳,人家是官,我们是商,咱们已经得罪过她一次了,可别再有第二次了,而且小姐您也看到了,就是万公子对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只盼着咱们运气好,以后都别碰上她了,她也别记恨咱们夏府,您忘了下午回来時老爷怎么骂您了。”玉儿好心好意的劝道。
可夏念晴却不吃这套,冷着声音说:“父亲以前何時骂过我,今日竟为了那个女人当面折辱我,哼,女官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也是个奴才,现在趁着年轻还可蛊惑蛊惑皇上,等过几年,又丑又皱的時候,还能有什么能耐?我夏念晴就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要将今日的委屈讨回来。”
门外的云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千万不能因为这些女人家的小闲话就失了理智啊?
白敛看她那隐忍憋屈的样子,不觉又是一笑。
“其实……小姐如果想报复,奴婢倒有个法子。”玉儿犹豫了半天,突然说。
夏念晴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法子,你快说。”
玉儿支吾半天,才道:“那女人不是被万公子带走的,明个儿我们就去万府,当面让她出丑人前,小姐也就能出口恶气了。”
“怎么让她出丑人前?”
玉儿嘿嘿一笑,立刻俯下头去,嘀嘀咕咕的道:“这还不简单,明个儿天明我就到结尾的药铺去买两包痒粉,巴豆粉,咱们赶着午膳的時候去万府,那万公子总不会不识趣的赶咱们走吧,奴婢帮着传菜的時候就把巴豆粉给下进菜里,然后再趁着添酒的時候把痒粉再撒向那女人,如此,不就等着看她狼狈了。”
“果然好法子?”夏念晴登時大笑起来,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若是万公子不小心吃了下了巴豆粉的菜怎么办?”
“呵呵。”玉儿古怪一笑:“小姐,有您在,哪用得着万公子自己夹菜,您把万公子伺候好了不就完了。”只后气王。
夏念晴脸上升起一股红晕,羞涩的嗔道:“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你这妮子尽口胡说……”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注意门扉已经悄悄打开……
两条身影慢慢的走进来,云浣冷冷一笑,挑着眉突然道:“两位可是绝世妙计啊,实在让云浣佩服佩服。”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主仆两人立刻抬头,待看到屋内多出的两人后,夏念晴霎時面如土色,惊叫起来:“啊……”
她还没叫完,白敛已经闪身过去,指尖一点,点住了她的大血。
玉儿也被吓得不轻,她本来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狗奴才,没什么胆子,没什么气魄,这会儿更是吓得当行跪地,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重伤
云浣瞥了她一眼,示意白敛将她也点住,这才坐到凳子上,仰头望天,委屈的嘟哝:“巴豆粉居然可以这么用的,我以为巴豆粉只能下在敌军的粮草和马料里。”
样为心中。白敛没说话,其实他与云浣想的一样,常年在军队里,所学所用的东西都是用来对阵杀敌的,巴豆粉他也用过,对付的就是敌军的战马,痒粉他也用过,那次他潜入敌军首将的营帐,撒了不少痒粉,然后第二天对战時,因为对方首将止不住痒,被迫休战了,而他也为朝廷粮草的拖运,争取了更多的時间。
两人正惆怅的想着,突然,一股腥臭味传入鼻息,云浣眯了眯眼,转头一看,竟看到那玉儿吓得尿裤子了,她苦笑一记,揉着眉道:“喂,你太夸张了吧?我又不会杀了,紧张什么?”说着,顺手解开她的血道。
血道一解,玉儿登時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刚才都是胡言乱语,请大人看在奴婢贱命一条的份上,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看她嗑得砰砰响,贪生怕死的秉姓表露无遗,云浣摇了摇头,在屋里环视一圈儿,才指着附属的耳房道:“去换条裤子吧。”
玉儿心惊的偷偷抬头,见云浣脸上似乎真的没有杀气,这才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朝耳房走去。
一进去,她立刻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快速的从附设的小门逃走?
不到一会儿,扑天的吆喝声骤然响起,惊破了这漆黑的夜空:“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云浣闻言,目光一滞,转头便看向夏念晴……夏念晴脸色苍白,吓得都快晕了,玉儿这个笨蛋,这么大张旗鼓的吼,激怒了这两人,他们可是会拿她开刀的?
外头渐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白敛见云浣目光里有了杀气,深怕她杀了夏念晴将事情闹大,忙拉着她道:“冷静点,不关她的事。”
“可我看她不顺眼。”云浣冷冷的说,阴冷的语气吓得夏念晴脸上又白了几分。
此時情况紧急,白敛不想耽搁,顺手劈晕夏念晴,抓起云浣就往外跑,夏府到底是西北第一首富,府中护院不必说的自然很多,这一吆喝,直弄得红云响彻,震耳欲聋,似乎整个曲州城都被惊醒了。
这种情况是云浣最不乐见的,她脸色阴沉,心中气愤难平,若是没有白敛拉着,估计就要大开杀戒了。
“从后面走。”唤了一声,两人齐齐跳出高墙,终于出了夏府。
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远处连绵的红光已从大道前方扑袭而来,云浣脸色一变:“是方王的人,没想到这么快。”
白敛却反而比较淡定:“还好,他们还在城里,就说明其他人已经安全离开了。”
云浣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又是一路的连逃,逃到南城门時,看守门将全部死了,心中暗忖估计是白致远他们做的,而死了守将,却没新的人来换上继续镇守,那说明这里还没被人发现,两人二话不说,打开城门就冲了出去……
刚出了南城门,后面大批脚步声已蜂拥而至,白敛眉头一蹙:“追来了,这群狗鼻子还真灵。”
“不灵能叫狗鼻子吗?”云浣一笑,又说:“反正现在逃出来了,这群狗追上我们了。”话音刚落,城头上,一片银光突然乍现,两人猛地抬头,顿時拳头紧握:“可恶,弓箭手。”中计了,这里也有埋伏,估计是白致远他们离开后,这里就被发现了,但不新添防守,连旧防守的尸体也不处理,这不明摆着,摆好阵势等着他们中计吗?
就在这時,城头上冷冷的声音清晰响起:“要不束手就擒,要不死在箭下,云大人,白上将,你们怎么选?”
“哼,都不选。”她冷冷的道,目光阴戾,盯着城头上那片银光,神色愤怒。
“不选,那我就替你们选。射?”话落,疯狂的箭雨漫天射下……
白敛连忙拉着云浣向外冲刺,可埋伏的弓箭手不止是在城头,沿路几个烽烟台上也有,箭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跑都躲不过。
云浣感觉无数凛厉的风声从她耳边刮过,身上也细细密密的中了些箭,却因为白敛腰上有软剑,软剑拔出对抗,为她挡下大半,她只是划伤肌肤。
“不行了,冲不出去。”已经跑了几十米了,箭雨依旧没有变少的趋势,那便说明沿路的所有烽烟台,可能都埋了人,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不行也得行?”暗暗咬牙,白敛目光齿冷,一手环紧云浣,一手拼命砍箭,奔跑的动作比之刚才又快了一倍……
缩在他的怀里,云浣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样的情况有点熟悉,记得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与东方凛冲进岱钦的军营,烧了粮草,正要离开也是这样被围捕,那天就是这样,她受伤,东方凛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红着眼,咬着牙的与那些蒙军硬拼。
那夜过得很慢,直到她血流不止,晕过去之前他们还没冲出去,而她醒来時,一切已经过去了,是东方卓,东方凛的哥哥,领着后援军赶来救下他们的……
她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她朦朦胧胧的下了床,找到东方凛的帐篷,一进去,就看到东方凛時,正被军医抢救……
他所有伤中,最致命的,就是胸前那支冷箭,因为离心脏位置太近,若是贸然拔出,很可能血流不停。
看那些军医磨磨蹭蹭的,她知道拖得越久越危险,便猛地冲上去,抓着箭身,霍的拔出……血,当即喷到她脸上,猩红一片,朦胧一片。
征战岁月里,这伤,是东方瑾身上最重,最险象环生的,而对云寰来说,这个伤还有另一个意义,这是他对她的心意的见证,这伤,是为她所伤,也是从这次之后,她不再抗拒他……
想到过去的重重,云浣冷笑,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想着东方凛,她简直是疯了,绝对是疯了……
正在这時,冷不丁的一声闷哼突然传进她的耳窝。
她愣了一下,视线一转,就看到白敛的胸口中了一只箭,那个位置……竟然也是那个位置……
再看白敛的侧脸,不知为何,竟与脑中的东方凛重叠了……
东方凛,东方凛,东方凛?
瞬间,她脑袋一炸,混沌的眸里闪过一丝血光,握紧双拳,猛地刹住步伐?
她突然停下,引得白敛也不得不止步,他一边顾着扫乱箭,一边皱着眉喝:“快走?”
云浣不动,反而猛地抢过他的软剑,执起剑柄,想象着这是她的“凤泊”,那柄随她出生入死,几乎与她融为一体的宝剑凤泊?
烽烟台上的弓箭手见他们停下了,也停下了乱箭,探头往下看去……
下面,纤柔的少女手持软剑,脚下一踏,手中剑花挽起,三进三出,三环三饶,娉娉婷婷,莺莺燕燕……
她在干什么?
她在跳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