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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样车轮战打下去注定是不行的,云浣眉头一蹙,眸中冷戾一闪,下手开始有些重了。
一条黑影靠近,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拂过那人大血,指尖一闪,尖细的指甲又瞬间划破那人的喉咙,再轻轻一推,那人掉下屋顶,腾起一团黑尘,却双目死瞪,显然已经咽气了。
另外几人似乎没料到她会有指甲将人击毙,眼中惊恐一闪而过,云浣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快速的身形,配合灵敏的动作,不过片刻,五人齐齐坠落,五具尸体,若是仔细看,可看出脖子一圈已经青透了,毅然是中了剧毒的反应。
方王墨眸紧眯,若是平常,这样能打的人才他是乐意收为己用的,可今天……他只想杀了房顶上那女人,那女人走进了他的禁地,他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王府。
“继续?”重重一声吩咐落下,又是几条黑影窜出,堵住云浣的去路。
这样打不知要打到什么時候。
云浣有些不耐烦了,余光不慎一瞥,又瞥到对面亭楼上聚集了无数银色的影子,是弓箭手?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方王一声令下,将会有无数冷箭措手不及的朝她射来。
前世的她不是没有独身面对重重包。围的時候,可那時她的武功比现在好,即便是千军万马之下,她也能保证全身而退。
今世这具身体天分太差,她没那么多時间拓宽经脉,再修入内力,因此她现在的体力与前世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这里,她一阵烦躁,几个呼吸间又解决了几人,再凌空一跃,飞快的向着王府城墙外飞去。不管怎么样,先躲开弓箭手再说。
黑影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追,一路边飞边打,云浣游刃有余的与他们周旋,到了府墙外,早已守候多時救援看到她出来了,立刻齐齐冲上去。
“主……云大人……”白致远松了口气,主帅总算出来了,他在王府外等了足足五个時辰,若不是先有小桃禀报,后被下属阻拦,他早就憋不住冲进去了。“云大人,你还好吧?”
云浣早知道他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一应:“我没事。”话落,随手又解决一人,淬了剧毒的指甲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片凄惨的红痕,红痕逐渐变青,最后变成黑色。
白致远看到她以指甲做武器,不自觉的愣了一下,以前主帅从不用这种法子,她若需要武器,那什么都是武器,摘花飞叶也能置人于死地,哪会有这种劣质的方法?
白致远带的六名精兵侍卫,武功都是一顶一的,八人很快解决完跟随而来的王府人马,可因为打得太轻松了,不止云浣,就连白致远都察觉不对。
不该这么容易啊?
云浣趁空看了眼王府那堵泛红的高墙,眼睛一眯,喝道:“我们走。”就算明知道什么地方有问题也不能查探,现在,他们必须逃离曲州城,离开城门才算真正安全,否则,他们就只是瓮中之鳖。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街上也几乎没了行人,八人很快飞到城门口,城门还没关,城门守将看到他们一团人跑过来,心知不对,立刻将拦截:“什么人?”
两个精兵侍卫二话不说,直接拔剑杀了几个守将,拦截的位子腾了个空档,八人脚步不停的冲出去,后头,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别出去?”
云浣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但因为拦阻不及,有两个精兵侍卫已经冲出了城门,刚踏出城门,霎時间不知从哪儿飞出密密麻麻的乱箭,骤然的射。在他们身上,两人抽噎一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咽气了。
“这是……”后面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立刻停下脚步,急忙回头。
云浣脸色微沉,转头看向身后赶来的几人。
白敛领着手下几人快速赶到,他手里拿着一张图纸,面无表情的冲云浣扬了扬。
云浣眼前一亮,拿过图纸,打开看了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虽然现在不适合聊天,但她还是忍不住夸赞白敛一句:“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白敛抿唇未语,这女人明知他也在曲州城,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分明是告诉他,她来了?然后她进了方王府,又跑去激怒方王,将王府全部守兵引到桃园去,王府守卫全部聚集桃园,府内其他地方的镇守自然空了,他再潜入王府,足足五个時辰,别说图纸了,就是王府有几块地砖也够他数清楚了。
只是,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吃定了他会如她所愿的?要知道,事前他们没有任何计划……甚至从几日前开始,他已经没与她说过一句话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闪,闷闷的说:“你对我倒是信任。”
因为信任,所以料定了他会配合,甚至她只要做一个动作,他就能完全明白她的心意,并且懂得如何接下去。
云浣没说话了,只是将图纸折好塞进怀里,盯着那颤颤发抖的一众守城将,冷冷的道:“你们,出去。”
那些守城将自然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城门外有埋伏,只要有人出去,便会被乱箭射死,他们是吃错药了才会乖乖出去送死。
他们想逃,可白致远哪里肯给他们机会,联合几个下属,一人拧着一个守将,直接将他们丢出去。
几人刚刚落地,便感觉无数箭雨直射而来,细细密密的如雪花落地,接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方王那个王八蛋?”有人呲牙咧嘴的大喝,就说王府的影卫怎么会那么不经打,原来是为了拖延時间,好在城门布齐埋伏他们。
白致远扭头看了看白敛,又看了看云浣,冷着脸道:“你们俩有什么计划就不会先说出来吗?”若是提前多做准备,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云浣苦笑着扫了白敛一眼,不太好意思说她根本不知道安排进城的人中有白敛,她原本只是想放几个人进来探探方王的虚实,然后再找白敛商量偷图纸的计划,可白敛居然已经离开了,她没办法,这才独身进城,招招摇摇的把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引出白敛……然后就是一场赌。博,赌的是白敛对她的了解,赌的是她对白敛的信任。
而现在,她赌赢了,但是也赌得太险了。
白敛心情不太好,冷哼一声,凉凉的爆出一句:“别说父亲不知云大人的计划,就是我,也是靠半蒙半猜的,她以为谁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用说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这话,带着浓浓的,不明所以的怨念。
云浣苦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他了……
白致远愣了一下,立刻瞪向云浣,主帅不是提前和白敛约好的吗?那她今日一天的行为难道都是一厢情愿的?
天啊,若是他没有带着人暗中保护她,若是白敛没有准确无误的配合她,那她今天做的一切不都是毫无意义而且危机重重的吗?
白致远气得吐血,主帅竟然如此冲动?她知不知道她这样以身犯险,会让多少人担心死?
似乎看出了白致远的气恼,云浣连忙解释:“我是知道你在后面保护我,才敢这么做的。”说着又看向白敛:“还有,我相信白敛懂我的意思。”不知从什么時候开始,她和白敛间升起了一股惊人的默契,就像第一次他们离宫時,那次千山楼内,四人同桌,他们并未说话,也并未计划,但是就这么声东击西的合谋抓到了乔子默。
一句“知道”,一句“相信”就能混过去吗?不可能?
白致远脸色仍旧不好,白敛却因为她直言不讳的那句“相信”而略微的有些脸红,只因天色太黑,那红又太过微弱,以致除了他自己,没有知道。
这時,后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看来追捕的人来了。
云浣凝目,敛眉吩咐道:“白副将带着其他人从别的城门离开,东南西三门,直通溪州、溯州、坦洲,三洲都是方王的势力,他料不到你们会从那边离开,所以那边应该没埋伏。”
“那你呢?”白致远忙问。
“放心,我有办法全身而退。”话落,又看向白敛:“你也与他们一同离开。”
白敛黑眸一眯,心中想到什么,立刻就冷哼着道:“你所谓的办法,是去找三皇子?”
东方束?云浣愣了一下,她去找东方束做什么?今天晚上东方束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显然是被方王软。禁了,她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过時间紧迫,她也不多解释,只催促着他们:“快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以为她这是默认了,白敛登時一肚子气,寒着脸不吭声,也不动。
白致远也不肯丢云浣一个人,他坚定的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可是白致远愿意留,被他强行带来,明显对云浣没好感的精兵侍卫们显然不乐意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
云浣皱眉,她知道白致远担心自己,可事不宜迟,不能再拖延了,她视线一抬,对着他后面的四个侍卫道:“还不将你们白副将带走,留在这儿等死吗?”
她话音一落,四人登時冲上来,二话不说劈晕了白致远,架着他的身子就跑。
白敛这边跟着的几人也想走,可他们是跟着白上将来了的,白上将不发话他们不敢走……
云浣迎上白敛冷戾的视线,过了三秒,就知道他误会了,就如白敛了解她一样,只要看看他的脸色,她也能很轻易的猜到他心中所想。她叹了口气,被迫解释:“我不是去找三皇子,我有别的地方去,你们先走。”
白敛不说话,继续满脸寒气的盯着她。
僵持了一会儿,云浣终究妥协,无声的点点头道:“好,你跟我一起,他们,先让他们走。”
寒气收敛了,白敛挥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像打了鸡血的兔子似的,转身就跑,不是他们没良心,不担心白上将,而是以白上将的能耐,别说逃离曲州城了,就是身处蒙古大营,他也能全身而退,要不他就不是他们的白上将了。
漆黑的大街上,两条黑影并肩飞行,不一会儿就飞到了一栋巍峨的高府门前。
抬头看着府前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白敛挑了挑眉:“夏府?”
云浣嘿嘿一笑,一边往夏府的围墙溜,一边乐呵呵的说:“我本来打算明天一早扮作夏念晴出城的,既然你非要跟着,那你是想扮她的丫鬟玉儿,还是车夫老李?”今日遇见夏念晴時她便有了这个想法,她这一闹,明日城门一定严守的,若她装作别人必定很有风险,但装作这夏家的掌上明珠,坐在马车里,再蒙着面纱,又是个富贵人的脾气,谁还敢拦着?
白敛的脸黑了。这女人居然想的是这种法子,他还以为她不屑扮别人……
两人窜进了夏府,到底是西北第一首富,这府邸可不是一般的大,虽不及方王府奢华,却也是亭台楼宇,雕梁画栋的。
“玉儿姐姐,听说五小姐病了?”细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云浣双眸一闪,暗忖自己的运气不错。
“不是病,是给气的。”玉儿愤愤的道:“这万公子也是的,一会儿对我家小姐缠缠绵绵的,一会儿又冷冷冰冰的,弄得小姐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今个儿外头的动静儿你也知道,当着外人的面,万公子竟说他与小姐不是那种关系,不是那种关系还是什么关系?还得再亲密亲密?再亲密那就是苟且了……真不知那万公子还想怎么着。”
另一个丫头笑了笑,捂着嘴道:“玉儿姐姐也别气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