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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顿時又红了脸:“惭愧惭愧。在下也是营生困难。才撰些文字。赚些银两。才好供往后继续投考科举罢了。都是些粗鄙的书。姑娘定没看过的。”
“说说也无妨。”她追问。人也顺势出了房间。走到他面前。
男子像是没料到这姑娘会这般健谈。有些发愣。随即看这人满脸温婉。眉眼弯弯。清秀中带着分俏皮。倒是讨喜得紧。脸上又赦了赦。才尴尬的报出几个书名。
云浣听了也就笑笑:“倒是的确没看。往后有机会。定要拜读拜读。”
“不敢不敢。”男子抓抓头。又害羞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下头小二便送了饭菜上来。云浣吩咐将饭菜送进白敛的房间。一转头。对那男子又说:“公子怕是也还没用膳吧。若是不嫌弃。就一道用了可好?”
“不好不好。”男子急忙摆手。一脸恐慌:“男女授受不亲。切不可的。切不可的。”
云浣挥挥手。一脸无碍的道:“公子无须担心。小女子是与兄长一同。不算独处。出门在外的也算交个朋友不是。公子就莫要推拒了。”说着就欢快的蹦到白敛的房门外。一个劲的朝那男子招手。
那男子想了想。最后盛情难却。终究红着脸点了头。回身关了自己的房门。跟着一道过去了。
小二上完了菜。白敛再抬眸時。就看到门外云浣正朝他使眼色。他愣了一下。随即便看后头还跟这个人。这人一脸温润。看着像是个穷酸书生。衣衫也不明朗。灰扑扑的。显得有些萧条的味道。
“这位是?”他站起身来。对着那书生问。
书生立马鞠了九十度的标准躬。拱着手说:“在下齐安。柏州人士。叨扰了。”
白敛脸色不变。只将目光又投向云浣。等她解释。
云浣娉婷得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一脸自然的就道:“哥哥。这位齐公子好生厉害。还会撰书。他与我是隔壁房。齐公子还没用膳。我便让他一道过来用。你不介意吧。”说着。还讨好的在他胳膊上蹭蹭。
白敛目光不变。只是感觉到云浣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稍稍用了用力。他便了然了。冲着齐安道:“齐公子不需客气。进来一道用吧。舍妹顽皮。想来是烦扰了齐公子才是。”
“不会不会……”齐安羞涩的摆摆手。又道:“令妹可爱健谈。是在下唐突了……”
“好了好了。你们还要客套多久。快吃饭了吃饭了。”随着云浣一声招呼。三人这才同席落座。
而就齐安走过来時。白敛的目光就深了深。这个齐安。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藏得颇深。只怕云浣也是看透了这点。才招这人过来的吧。
想到这儿。他又回头看了云浣一眼。眼底却有些狐疑。就算会武功又如何。不过是萍水相逢。莫非她还想招这人为己所用不成?而且。她一个劲儿往那人身上靠。还给那人夹菜是什么意思?
“胡闹。”他斥了一声。对她不重不轻的喝道:“女儿家的。吃饭就吃饭。桌上礼仪都忘了吗?”
云浣瘪嘴。回头冲他吐吐舌头。态度却乖巧了些。也不敢给齐安夹菜。只埋着头乖乖吃自己的。
看她听话了。白敛的心情还好了一点点。
一席间三人说的倒也不多。偶尔谈了谈那妖怪的事。又说了说彼此的粗浅家事。这个齐安他自称柏州人。柏州正好就是曲州前的一个州县。如此一算。与云浣他们竟是同路。
“如此。齐公子便与我们一道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不说你怕是看不出来。我和哥哥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云浣热诺的道。他们能看出眼前这人武功不弱。那这人定然也是看出了他们有功夫在身。否则方才也不会故意引起她的注意了。如此。她还不如将话早些说明白。先下手为强的好。
“啊。两位也是武林之人?”齐安错愕。脸上有些尴尬:“看两位如此文弱。我还当……是在下眼拙了。”
云浣挥挥手。一脸无谓:“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像娘。我娘就是书香门家的小姐。又温柔又贤惠。是爹才那么好的福气能娶娘那样的女子。哥哥你说是不是。”说着。还偏头问上白敛一句。
白敛嗯了一声。态度从头至尾都冷冷淡淡的。并不太热情。
云浣“切”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对齐安道:“别理他。他就是冷冰冰的。这姓子一点也不可爱。娘总说哥哥就是脾气像爹。不苟言笑的。不知道的还当谁都欠他几百两银子呢。”
被她这煞有其事的一说。白敛脸当即一黑。对面的齐安却被云浣逗乐了。低声的就哧笑出来。
云浣频频与那齐安小声说大声笑。白敛的脸渐渐的都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只等着一餐饭好不容易结束。齐安告了辞。房间里恢复了两人。云浣才问:“你看出什么了吗?”
白敛白她一眼。走到床边便开始脱鞋:“看出来了。你们很投缘。怎的。要不要我顺道做媒?”
云浣一滞。皱着眉走过去:“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一个武艺高强的高手。却装作区区书生接近我们。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白敛抬了抬眸。冷笑着瞪她:“我没看出他接近我们。只看到你接近他。”而且该死的特别殷勤。她何曾对他如此和颜悦色过?对别人。哪怕是个陌生人。也温柔不止百倍……好吧。尽管他知道她的温柔都是假的。可看着眼里也是刺眼极了。
“啧。”云浣眉头又是一蹙。脸上有些不耐了:“你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巧合吗?”下午才出了那样的事。回来就发现隔壁房间住了另外一人。她可是记得。她隔壁住的明明是个粗壮的莽汉子。这齐安分明是公告之事发生之后才来落住的。既然如此。那他订房時自然就听过“妖怪已被杀”的事。可他刚才却装作浑然不知。还特地向她打听。
这齐安分明是看出了她有武功底子。所以才居心叵测的在试探她。那既然他要试探。她索姓就将计就计。大方的给他一个机会。将他约来。与他们聊聊天……
她说得越多。这人的怀疑反倒会更少。若是她束手束脚。藏藏掖掖的。这人反而更加怀疑。
“巧合又如何?”脱了鞋子。白敛又开始脱上衣。
云浣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继续说:“既然巧合。那便是有问题。我敢断定。他与县衙一事。必有瓜葛。”
“然后呢?”他挑挑眉。将外衣丢到床脚的凳子上。又开始脱里衣。
“没什么然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就是了。而且经过我方才那一搅。这人明日定不会与我们同路。”他们能怀疑他。却不能让他怀疑上他们。敌明我暗才是最佳的阵营对峙模式。她方才那般热情的将“家底”都掀给那人看了。那人对他们定是放松了警惕了。如此。也就省事了。
“嗯。有道理。”白敛凉凉的吐了一句。浑身上下。现下除了裤子完整。上身竟已只剩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云浣像是这才发现他的不妥。立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天黑了。自然是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当真开始解裤子。
云浣脸一红。急忙别过身去。咬牙切齿的道:“白敛。你真是可恶。”
白敛却闲淡的睨她一眼。冷冷一哼:“怎么我不是姓云吗?我不是你溪州福远镖局的大少爷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云浣瞥了瞥嘴。理直气壮的说:“出门在外。若不以兄妹称呼要说什么?要不下次说我姓白。我无所谓的。”不过是个化名。叫什么都无妨。
白敛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走到她面前才道:“我倒是觉得。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兄妹这称呼不好。”
“有何不好?”以前她与东方凛四处游走。也经常以兄妹自称。省下了许多麻烦。
“自然不好。若是哪日我们不小心说漏了名字。那谎言岂非不攻自破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挑。穿戴不整齐的上身看着有些慵懒。倦倦的竟透出几分魅惑之感。
云浣竭力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抗着脸红说:“我不会说漏。”前世之時。她从未犯过这等低级错误。
“你不会。或许我会。”他目光一敛。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起茶来。
云浣绕到他对面坐下。眉头紧蹙。打着商量:“那往后别管是否在人前。你都叫我小妹。我也都叫你哥哥。咱们都省了名字。习惯了便定不会叫错了。”
还要习惯?
白敛的脸色霎時更冷了。啄了口茶。便冷戾的吐出三个字:“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
云浣眯着眼。对他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有些不满。口气也重了些:“那你说怎么?走到哪儿招摇到哪儿?告诉全世界我是监察史云浣?你是禁军教头白敛?这样就好了?”
见她真的怒了。白敛抿了抿唇。才说:“倒是也有别的说法。保准万无一失。”
“是什么?”她问。
“扮作夫妻。”话落。他还谨慎的看她一眼。
云浣当即膛目结舌。眨了半天眼。睨着眼前之人又看了半晌。才皱着眉问:“你确定这样说你就会配合了?”
“自然。”他勾唇。漆黑的眸光深深一敛。
其实以什么称呼都是小事。云浣并不拘泥于这些。以前身为义军。有時候领着组队走到州城城门设了防卫的地界時。要想混进城。也是多人一道乔装各样身份。有夫妻的。有婆媳的。男人女人都可扮。只要方便就好……
才却后后。“那好。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名字还是换一个字的好。以防万一。”“白敛”两字若是在京城呆过的人还是知道。毕竟这两个字的名气可是不小的。而她倒是还好。云浣两字本就普通。通常稍稍贫贱一些的家庭。女儿的名字都是浣。
听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敛先还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一亮。嘴角的弧度越弯越深。想了一下。就道:“你觉得。磷字如何?”他是说磷石的磷。磷石坚硬。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字。
“凛?”云浣却霎時目光一颤。放在桌上的手指也顿時一片沁凉。几乎没有犹豫的。她便厉声拒绝:“不好?”而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腾升而起的负面情绪。紧绷着吐道:“用‘宇’字吧。”
“宇?”他视线微抬。看她一眼。目光却注意到她慢慢聚拢的拳头。他微微一愣。良久后才道:“好。那就宇。”
确定了往后扮演的身份后。云浣也不做停留。起身就走了。看着房门开了又关。白敛却微微嘟哝:“磷……磷字对她而来。代表了什么吗?”
第二日。果然如云浣所料。那个叫齐安的书生百般推辞。并未与他们同走。白敛看了他一眼。趁着云浣去退房時。便与他说道:“齐公子真不与我们一道走?”
齐安朝他拱拱手。摇摇头:“不了。在下还想留在这儿几日。那山怪虽说是被杀了。可没见着尸体在下总觉得不甘。想去衙门询问询问。问问哪儿能见着。也不枉来此一游嘛。”
“若是如此。白某也不勉强了。”白敛淡淡的道。
那齐安却倏然一愣。眨着眼问:“公子不是……姓云吗?”
白敛摇头。苦笑一记。目光却深情的往楼下柜台前那素装女子看去。勾着唇道:“她是福远镖局的小姐云浣。我却不姓云。在下原名白宇。只是福远镖局的弟子。与浣儿算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无奈师父拆散。我们这才私奔逃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