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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
下了朝?已是辰時过半?今日朝中大事连连?说的都是天灾人祸?弄的东方瑾焦头烂额?可每每询问下头官员“诸卿认为如何?”
下头却一片死寂?连个提议的都没有?偶尔有几个提议的?说的都是开仓赈灾?国库拨款。这些不消东方瑾听了寒心?就是云浣听了也是冷笑连连。
前几日在朝上将天下大事说得声色并茂的萧之咛?大抵是今晨的触动太大?竟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只频频朝云浣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的眼神并没遮掩?因此不少贵臣?甚至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都看到了。
出了金銮殿后?东方瑾劈头就问:“那萧之咛似乎识得你。”
云浣眨了眨眼?仔细想了想?才说:“上次与白大人出宫寻乔公子時?在他的酒楼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時我还当他只是个酒家公子?不曾想竟就是皇上看重的状元郎。”
对于她的解释?东方瑾不置可否?只转过眸?又问:“那依你看?今日朝中几件大事?可有解决之法?”
云浣也是官员?东方瑾这么问她本没什么问题?只是东方瑾已经答应太后?不让云浣入朝?因此这会儿突然问她?云浣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层层官员递结上来?谁又知道当地的灾情是否真的如此严重?洪水?干旱?大雨?这里头几分是事?几分又是添油加醋?若微臣看来?还是请皇上派遣钦差?暗自下放先侦查的好。”
“钦差。”东方瑾冷笑?目光晦涩不明:“你觉得这朝堂上?有谁是朕可以信任的?萧之咛朕倒是看好?可惜他恃才傲物?总是与朕对着干。”说到这?他语气里满满的无奈?无兵之将?何以言勇?朝下官员不心悦诚服?他这光杆皇帝?当着又有什么意思?就算他想为百姓某些福利?也总有一堆人阻止?到最后?束手束脚?节节败退的反而是他这个九五之尊。
“皇上。”云浣抿唇:“微臣会尽快找那萧之咛谈谈。”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却看向前方?眼底浓浓的雾气?索绕不消?令人看不清他心底真正的情绪。
下午?云浣领了出宫令牌?刚到永和门门口?就见一抹熟悉的紫黑身影?她驻了驻步?那头的人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你这是去哪?”
“出宫办些事?白大人在这儿执勤?”虽说他还是穿着便装?但在永和门附近与守城卫兵说话?自然是执勤?只是这人公事起来倒是随意。
“不是。”他吐道?随即又说:“刚要出宫?一起走吧。”
“额?”云浣一愣?下意识的朝他身后还排成一排的轻盔卫兵望去?指了指?筹措着问:“那他们……”
“不是我召集的。”他淡然道?随即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又回头催道:“还不走?”
“哦。”她收起狐疑?快步跟上。
后头一列的卫兵们见刚刚还扬言要再操练五个時辰的白大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宫了?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直到云项出来?看到这些人交头接耳?才喝了一声:“都站好。”
众人立刻站好。
扫了一圈?云项又问:“白大人呢?”
其中一个卫兵出列?老实回答:“回副统领?白大人出宫了。”
“出宫?”云项咋舌?快步走到永和门朝外望望?可外头哪里还有半个人?他又回来?对视着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最后心一软?就松了口:“既然白大人出宫了?今日就放你们一马?解散吧。”
“是。”话落?一瞬间?刚才还精兵列队的男人们?立刻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云项苦笑?却又不禁朝永和门望去一眼?心底嘀咕?白大哥怎么放下整个一队步军?就这么走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宫外?云浣一直觉得浑身不适?最后忍无可忍?她终于回头?拧眉看着身后半步的紫黑男子?问:“白大人是要去哪儿?”
白敛眉目未抬?淡淡的道:“随便走走。”
这个答案让云浣一滞?噎了一下?才又说:“我要去萧府?白大人该不会也顺路要去那儿走走吧?”
他终于看她一眼?扯了扯唇:“这个主意不错?走吧。”
“喂?你……”云浣咬牙?却强压怒火?吸了口气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千山楼?至于萧府?就白大人自己去吧。”说完?脚步一璇?往另一方向走去。
却不料刚走两步?后面某人又开始如影随形了?她气恼的停下步子?转身瞪着他?清亮的眸子难得在人前眯起?看来有几分危险。
白敛笑了笑?随口又道:“我也改变主意了?千山楼也不错。”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云浣这才发现?有些人的脸皮?居然可以厚的堪比铜墙铁壁。她抚了抚额?终于妥协了:“这事儿也不需瞒你?两人去或许也更有用些?既然白大人这么清闲?那就一道吧。”
她话说到这份上已算是忍让?却不料没有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白敛居然说:“既然你请求?我就勉强答应了。”说完还率先走到了前面。
云浣愤恨盯着他的后背?直想将他背脊瞪穿。
两人来到千山楼時人还不算太多?到底不是正餐時间?自然清闲。看到他们进来?小二立刻热情的上前招呼:“姑娘?公子?又是你们啊?这次有厢房了?可要楼上坐?”
云浣一笑?对于这小二还记得他们并不惊讶?只道:“我想见你们千山楼的少东家?不知他可在这儿?”
那小二面上一乐?立刻应道:“在的?在的?两位先到厢房歇息一下?小的这就去叫公子。”说着就将两人往楼上引。
待小二退下了?白敛才不阴不阳的吐了一句:“看起来?他似乎将你当做少夫人这么招呼了。”
云浣偏头睨他一眼?对着白敛她不会笑?笑容只是掩藏情绪的面具?而在白敛面前?她不需要隐藏?因为他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她的装腔作势?在他看来却等同跳梁小丑。
她瞪了他一眼?才叱:“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一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嘴?我自会圆场。”
白敛垂眸?没有再语?只端着茶杯?静静喝茶。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萧之咛?而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此男人眉目间与萧之咛颇为相似?似乎是萧之咛的父亲?看其眉眼笑笑?应该是个和煦的人。
果然?一进来?那中年男子便将目光投向云浣?待看清她的容貌气度后?会心一笑?开口道:“在下萧五?是这千山楼的东家。”
两人连忙起身?鞠了个身:“萧老板好?小女子姓云?这位公子姓白。”
就可还还。听到那个“云”字時?萧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笑笑道:“原来是云姑娘?白公子?云姓在中原可是大姓?不知云姑娘与当朝云丞相?可有亲戚关系?”
云浣心里大抵明白了这萧五的意思?想来他是抵触云程的?便笑着道:“小女子出生粗贱?哪里敢高攀丞相一家。”
萧五豁然开朗?目光一弯?笑着道:“名气大也不代表人好?云姑娘稍等?我儿子很快就来了。”说着?就要离开。
云浣却出言一唤:“萧老板留步。”
萧五止住步伐?回过头去:“姑娘还有何事?”
云浣仰头望了望这雕工精良?布置雅致的房间一圈?才问:“萧老板这千山楼名字倒是不俗?不知可有什么意头?”
“意头吗?”萧五沉吟一会儿?目光空洞了一瞬?才道:“我建这千山楼是为了一人?说来也巧?那人与姑娘一样?也姓云。”
云浣手指一动?绣小的拳头捏了捏?萧五没注意?白敛却注意到了。
云浣喘了一口气?又问:“小女子还有一事斗胆相问?萧老板单名一个五字?可是家中排行第五?”
这个问题问来的确有些唐突?可萧五却并没生气?这个名字是他的骄傲?他乐于向任何人解释。“不是?萧某的确还有个姐姐?不过家中也只有我姐弟二人?那年逢家乡瘟疫?我与姐姐逃出生天?几近饿死時?遇到了一位仙子?那日正好五月初五?仙子便替我取了命?单名一个五字。”
“仙子?萧老板不会是做梦吧?”白敛一笑?余光却一刻不断的睨着身畔小人儿。
萧五摇了摇头?像是记起了美好往事?回忆着道:“做梦倒是没有?不过那人的确是仙子?那位?之后还成了家母。”
“哦?”白敛一愣?又问:“萧老板这千山楼也是为她所建?”
萧五点头:“正是?三十年前的某一天?她有事离开?走時说过?回来時便将父亲带来?可这一走多年未归?千山暮雪?我等的就是她。”
“萧老板真是孝子。”白敛黯下目光?因为他看到身边云浣竟然在浑身颤抖?还大大喘气。滞了滞?他又故意般的问:“那萧老板的姐姐呢?”
萧五苦笑:“姐姐……已经死了。她短命?是终究等不到母亲回来了。”
云浣周身一抖?猛地跌坐椅上?双目震惊的看着萧五?哽了一下?才断续着文:“你姐姐……怎么死的?”
牵扯到这个话题?萧五就不愿说了?他笑了笑?没言语?只转身拉门离去。
直到房门阖上?白敛才坐下?看着云浣?目光微闪:“你认得他?或者?你认得他的母亲?”
“什么母亲。”她苦涩的扯了扯唇?眸光晦暗隐秘:“是义。母?那人在三十年前收养了这对姐弟?一走三十年?她只怕也千万个想不到?三十年后?竟然还有人在等她。呵?她走的時候?可是很孤寂?很绝望的。”
白敛的眸光登時有些复杂:“那位义。母?死了?”
“嗯。”她应了一声?又抬起头?看着他道;“别告诉萧家父子?让他们继续等吧?抱着一个无用的幻想?也好过心如死灰。”
白敛未语?心中却想着?眼前这女人?似乎还有很多秘密?而这些?他总有一天会慢慢挖掘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萧之咛才推门进来?看他风尘仆仆?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看到她時?萧之咛愣了愣?急忙扯了扯衣衫?走了两步过去?却又半路停住?目带隐怒的问:“云大人刚刚入职?还有空出宫游玩吗?”
云浣站起身来?心中情绪早已收敛?只笑着道:“我是特地出宫?向萧大人解释的。”
一句解释?引得萧之咛脸颊一红?按理说两人之前不过萍水相逢?就算说了一两句谎言?也不到特地解释的地步?她却肯特地出宫找他解释?这是否意味着?她还是有些重视他的?
想到这里?萧之咛又不自在的偏了偏目光?盯着白敛问:“那这位?可是你的兄长?”
白敛起身?朝他拱了拱手:“在下白敛。”
白敛名讳?萧之咛自是听过的?白家养子?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曾今创下进入禁军大营两个月?便完成普通人一年考项的传奇人物。
对于这等天赋异禀的英雄人物?萧之咛是抱着敬佩的心态?他也急忙拱手?朝他一鞠:“原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上次误会?差点与白大人动起手来?当真是……”说到这儿?他脸上又红了一分?像是窘迫极了。
“那日不过误会?也亏得云大人才思敏捷?才没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到底同朝为官?白某虽未见过萧大人?萧大人贤名也是略有耳闻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