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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称呼的吗?
难道,浣儿要入玉妃的院子了?可,可这怎么可能?浣儿前两日不是才耽误了梅林活计,不给赏板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上头怎可能还会提拔她?
香巧傲慢的白了一惊一乍的莲姑姑一眼,哼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收起你的下巴,这穷酸样子放出去给咱们流华宫丢人。”
莲姑姑立刻闭紧嘴巴,慌忙的垂下脑袋,一脸惊恐。
香巧不再看她,只挽着浣儿的手接着道:“你先去洗个手,再把你的家当收拾收拾,随后便跟我去前庭,主子还等着你呢。”
浣儿像是这才从惊愕中醒来,神情惶恐结巴的愕道:“可……可我是……我是草木坊的……”
看她这呆呆傻傻的样子,香巧心头厌恶,可面上仍是笑得一朵花似的,催促着道:“好了好了,先去收拾东西,我在这儿等你。”
看出了香巧的不耐,浣儿不敢违逆,也不敢再问,只得听话的往自己的小西院子走去,她面上的惶恐虽是装出来的,可心底倒也的确没多冷静。
看这样子,玉妃像是要提拔她入上三庭,可怎么会呢?上次她虽帮过玉妃,可玉妃也恩赐的免了她一顿板子,如此也该两清了,而且那日之后玉妃没找她,怎会过了几日突然找上门?事前还一点风声都没有?
越想越想不通,浣儿心里也越来越沉重,入了小西院子后,她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几件衣裳,乖巧的回到夹庭。香巧本正与莲姑姑说着什么,看到她来,便住了口,欢快的朝她走来,再捻熟的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前庭走。
纵然心里如雷如鼓,面上浣儿仍是维持着乖巧从顺的憨傻摸样,一路上香巧一句话没说,只步履奇快的拉着她走。
穿过上庭,再入前庭,前后走了一刻钟才进正厅,而进厅后,看到那端坐在上首的雍容女子,浣儿紧绷的心脏一下子松了下来,整个人也登时豁然开朗了。
坐在上首的人一袭朱红色明绣彩凤裙,如玉的容貌上薄施粉黛,举止动作典雅高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水清
对于皇后的到来,浣儿心里是有底的,或者换句话说,今日不管是白妃还是皇后,都在她预料之内,只唯独不要是玉妃就好。
看到她进殿,下座的玉妃紧绷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抽抽嘴角,语带不善的对皇后道:“娘娘要的人来了。”
皇后心情似乎不错,娇美的容颜在笑靥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她温润的笑笑,眉目间尽是万人之上的高贵气焰:“妹妹当真舍得割爱,将这如意的丫头送给本宫?”
玉妃冷笑,笑意讥讽:“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三等宫女,娘娘竟肯纡尊降贵的亲自问臣妾讨,臣妾哪有不给之理?”
皇后并没因玉妃言语间的嘲讽而面带不虞,她仍是笑得高贵,语气也如一的温柔:“既然妹妹也不心疼,那本宫也省了一份夺人之爱的愧疚。”说着,她侧眸扫向跪地不起的浣儿,柔声问:“你叫何名字?”
浣儿略带胆怯的小声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叫浣儿。”
皇后面上笑意一顿,“浣儿”这两个字,似乎让想到了什么不快的回忆,她板起脸,语气不禁沉了一分:“这名儿不好,往后你要跟着本宫,本宫就赐你个新名,浣,浣,不如就叫水清吧。”
浣,意喻“洗刷”,宫中有浣衣局,便是取起浣意,此字算是极为低贱的字眼。而水清,与浣,意义不谋而合,虽说换个字眼,但意思倒也没怎么变,而且客观来说,“水清”二字倒显得更为高贵些,毕竟能唤为双字名的,至少也是个二等宫女。
浣儿闭上眼,心底虽对这个新名字有些抵触,但此时她无名无实,也没有置喧的资本,只得老实的垂首谢恩:“奴婢水清,谢皇后娘娘赐名。”
“好,往后你便跟着本宫了,放心,本宫既赐了你双字名,便是升了你的品阶,走吧,随本宫回毓凤宫去。”说完,皇后一挥衣袖,站了起来,看也不看玉妃的,就往外走去。
浣儿唇瓣微抿,乖乖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垂着脑袋,跟着皇后一道离开。
见人走远了,玉妃才重哼一声,手掌一拍,拍响了手边的案几,巨大的力道震荡了几上的茶杯,杯盖腾条一下,又落了下来。
香巧见状,连忙殷勤的抓起玉妃拍红的柔荑,边揉,边轻声劝慰:“娘娘何必动了真气,想来皇后也是这两日心头不顺,才招了这宫女过去泄气,不就是个三等宫女,丢了就丢了,哪值得娘娘气坏身子?”
玉妃一掌挥开香巧,柳眉倒竖,狠狠的哼着:“你懂什么,皇后会为了个泄气的东西特地走一趟吗?没脑子就别胡乱说话,丢我的脸。”
意识到玉妃真的愤怒了,香巧连忙跪地,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玉妃眼神阴厉的瞪了她一眼,口气越加深重了:“皇后为人心思沉重,那日之事,她记恨是必然的,方才她来,我也以为她是旧气未消,将那人寻去折磨解气,可她却当着我的面,赐那宫女双字名,看来,她是以为那人机智聪慧,有意招揽了。”
机智聪慧?香巧心底冷笑,就那憨憨傻傻,呆呆愣愣的摸样,哪里与机智聪慧四个字沾得上边?娘娘是不是也太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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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
瞥到香巧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屑,玉妃目光越发冰冷:“怎么?本宫的话你有意见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奴婢眼拙,实在是看不出那宫女有何过人之处,那日之事她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上次接触,今日接触,奴婢两番试探,她都是一副敦憨,实在不像那心机之人……”香巧急忙道。
玉妃冷哼:“就你那眼神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这人有没有本事姑且不论,只是她随了皇后,若是能继续如之前那般老老实实,我倒是也能容她,就怕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娘娘……”香巧不解,迷茫的皱起眉来。
玉妃敛眉,美眸眯成一条线:“就怕……有人踩着本宫的肩头,往上爬呢。”
这话说得可严重了,香巧面色大变,不敢接茬,只得垂下脑袋,心底却如雷如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近几日来,玉妃娘娘似乎越发深沉了,连带的对她的态度,也不若以往和煦了,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出了流华宫,皇后上了凤辇,辇子平稳行在红瓦长廊中,两旁路过宫人立刻驻步停留,纷纷磕首恭请,一国之后的派头可谓十足。
笑晴扫了眼后头老远,亦步亦履跟着的浣儿,推了推身边的初珍,朝她使了个眼色。
初珍微微一笑,倒退了几步,步到浣儿身边,便笑呵呵的寒暄道:“水清,害怕吗?”
浣儿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却还是壮着胆子回道:“姑娘笑话了,奴婢不怕,能跟着皇后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初珍蹙了蹙眉,不禁又道:“什么姑娘,奴婢的,我叫初珍,痴长你几岁,你就唤我初珍姐吧,往后都是一个屋的人,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
浣儿惶恐的抬起眸来:“一个……一个屋?”
看她这大惊小怪的摸样,初珍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随意嗯了一声,便回到了前头。
她一上来,笑晴立马凑过去:“怎么样?看出点什么没?”
初珍皱紧小脸,摇着头,语气有些忿忿的道:“我看就是个普通小宫女,没看出什么名堂。”
笑晴也随即皱起了眉,不安的仰头看向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咱们是不是看不错了?这丫头看着着实木讷,怎么也不像机灵人,劳动您这么特意走一趟,怕是不值当吧。”
皇后眉目未动,一双凤眸平视前方,嘴角噙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格外轻描:“那日之事本宫几番回忆,最初是愤怒,久了便思虑出别的味道了,能恰到那个时刻出来解救玉妃,要说她真是木讷的,也是个运气极好的木讷,气运好的人,本宫也是爱的。”
笑晴与初珍对视一眼,不禁齐齐回头,朝那浣儿望去一眼,可见其还是一副鹌鹑似的摸样,两人又无趣的转回头……不管怎么说,她们也不觉得这人有什么本事,只怕娘娘这次当真是压错宝了吧。
蹊跷
回到毓凤宫,刚入宫门,里头便迎出一行宫人。
打头出来的是个摸样不算娟秀,却看着老成持重的上三庭宫女,她看到皇后,便笑着禀报:“娘娘回来了,绯烟宫宫女沛萍方才求见过,奴婢将她打发了,娘娘可要见她?”
“绯烟宫?”皇后蹙起眉:“说了什么事儿吗?”
“没呢,只说求见娘娘,奴婢也不知娘娘何时回来,便遣了她回去,娘娘若是要见,奴婢这就去召她。”那宫女有条不紊的说着。
旁边的笑晴却哧了一声,低笑起来:“灵妃娘娘这阵子可忙得很,怎的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情来见娘娘?”
这话听着虽是平常,可仔细思虑,里头就还有另一层意思了。宫中人尽皆知,小帝姬重病卧床,这个时候,灵妃这个母妃该是起早贪黑的,贴身照料才是,可小帝姬病情还没好转,灵妃却遣了人来找皇后,时间上可蹊跷了些吧。
到底是皇后宫里的人,笑晴摸样看着虽是娇俏讨喜,可内里的深沉还是有的,否则也爬不到这一等宫女的位置。
皇后凤眸微敛,心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她还说故意拧眉,轻斥一声:“多嘴。”
“是。”笑晴垂下眼帘,眼里并没有太多被骂的心惊,态度只是平平的。
“去将人召来吧,本宫也想看看,这个时候了,灵妃还想玩出什么花样。”皇后边说边往宫内走,可走了一半她又停下,随手指向浣儿,轻描淡写的道:“文月,这宫女以后就跟着你了。”
浣儿怯懦的抬了抬眸,瞅着那被置令的宫女,低声招呼:“文……文月姑娘有礼。”
文月朝她合宜的点了点头,并未像笑晴、初珍那边一上来就试探,可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却让浣儿觉得,这文月,说不定才是这毓凤宫众多宫女中,最说得上话的人,就算皇后身边跟着的人大多时候是笑晴和初珍。
“水清,你跟着文月姐姐,往后可有福了。”初珍笑眯眯的凑上来,一脸欣羡的道。
笑晴点了点她的脑袋,故意哼着:“文月姐姐往常也没少关照你,这会儿倒是羡慕起别人来了。”
“我这不是强调文月姐姐的好吗?”初珍嘟着小嘴,委屈的皱皱鼻。
两人一来一回,那文月却没说话,只凝目看了浣儿一会儿,方才道:“都是为主子做事的,哪分什么彼此。”说完便迎着皇后进了内宫。
初珍与笑晴似乎早习惯了她的凉淡性子,只耸耸肩,就跟了上去,浣儿也忙紧步跟上……可还没走两步,身后倏地一声高喝,吓了她一跳。
“皇上驾到——”
浣儿背脊一僵,脚步猛地止住了……
前头走至一半的皇后也惊讶回头,先愣了愣,后才快步出来,规矩的站在宫门外,整合仪容,目迎着那由远而近的皇辇金轿,嘴里却嘟哝着:“奇怪,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步辇临近,所有宫人齐齐跪地,臻首微垂,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