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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胎动,他就会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低下头去听。
“轻儿,这个调皮的小家伙踢我了,哈哈……”夏瑾寒开心的笑着,蹲在上官轻儿身前,脸贴着她的肚子,狭长的凤眸中满是幸福的笑意。
上官轻儿无奈的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长发,就像是在摸一个孩子的脑袋一般,“太子殿下,你就不能正常点儿么?都是个要做爹的人了……”
夏瑾寒听到这话,总会一脸不悦的抗议,“我这叫童心未泯。”
他的童年太过凄凉,那根本不能称之为童年,没有欢乐,没有纯真,只有学习和拼命,只有努力和奋斗……如今他要做爹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再不童真一会的话,等孩子出生,他就更加不能这般纯真了吧?
……
夏静曦真的到了晚上才将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刚生下来的时候,小脸皱巴巴的,可韩熙然却开心的抱着身子在屋里大声的叫喊着,激动的不像样。
这些年来,左相府的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韩熙然露出这么多欣喜的表情。往日里,他总是一脸公式化的笑容,给人感觉温润如玉,却也淡漠梳理,这一刻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因为这天刚好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所以韩熙然给孩子起名叫凝雪,韩凝雪……一听就是个美人的名字。
那天夜里,上官轻儿和夏瑾轩也来到了左相府,两人都像个孩子一般的抢着抱孩子。
韩熙然见孩子有人抢着抱,便回到了房间里,看到气息奄奄,十分虚弱的夏静曦,感激的抱着她,亲吻着她满是汗水的脸,低声的跟她说感激的话。
在大家都围着孩子转的时候,只有他,想起了孩子的母亲,只有他始终陪在夏静曦的身边,不离不弃,时刻不忘。
这一份关怀,让夏静曦感动不已,也让旁观者的慕瑶和上官轻儿以及夏瑾轩等人感动。
韩熙然曾经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因为不明白夏静曦的心意,他冷落了夏静曦整整两年。但他后来得知了夏静曦的心意之后,立刻就开始做出补偿了,相信他今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上官轻儿挺着大肚子,抱着那个可爱的小东西,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笑的跟朵花儿似得,“小凝雪,你出来的真是时候呢,真可爱。”
“是啊,真是可爱,没想到刚出生的孩子,居然这么小。”夏瑾轩站在上官轻儿身边,一脸欣喜的看着那个小不点。
上官轻儿笑着,扭头对夏瑾轩道,“我说小八,你这都十九了,曦儿比你小都有孩子了,你啥时候才娶我家瑶儿呢?”
夏瑾轩和慕瑶闻言,脸色一变,都有些尴尬,道,“轻儿你胡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他了?”
上官轻儿偷笑着道,“你就不要狡辩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好不好?”
夏瑾轩则是低着头,半饷才道,“或许也是该成亲了。”
“你想通了就好,我听说这段时间淑妃娘娘一直在为你的婚事操劳,可要好好选自己喜欢的才是。”上官轻儿说着,又对慕瑶道,“瑶儿你可别不稀罕,小八是个好男人,不但懂事还会体贴人,你不嫁可是有大把的千金小姐想着要嫁呢。”
慕瑶的脸色一变,固执的仰起头道,“谁要嫁谁嫁娶,老娘才不稀罕,不过是个木头呆瓜,有什么好的?”
好男人吗?听到上官轻儿的话,夏瑾轩心中一阵欣喜,但慕瑶的话又让他的脸沉了下去。
木头?夏瑾轩一脸不悦的看着慕瑶,“死丫头,你说我是木头?我又怎么招惹你了?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母妃给我挑可都是世家千金,哪个都比你好。”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小八还真是木头,慕瑶的态度其实都很明显了啊……她叹口气,心想,莫非自己天生是做媒婆的命?
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就少说一句吧,都这个时候了还闹脾气,我可告诉你们了,你们要是继续这么傲娇下去,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上官轻儿说完,抱着孩子回到了夏静曦的房间,看到正在床前闻言细语的两人,偷笑道,“看来熙哥哥是没空照顾孩子了,我要不干脆抱回太子府去算了。”
韩熙然笑着起身道,“你要抱回去帮我带着也不是不行,就怕殿下会觉得碍事。”
说着,韩熙然从上官轻儿的怀里接过孩子看着那小不点,他心中一阵甜蜜。记得,小时候他妹妹刚出生,也是这个样子的,小小的一个,那样小巧,那样可爱,让他爱不释手。
从左相府回去之后,上官轻儿没见着夏瑾寒,便自己洗洗睡了。
而此刻的夏瑾寒,正站在太子府的地下水牢里,冷眼看着那个被铁链绑在水牢中,已经奄奄一息,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头,却依然喘息着没有端起的人。
他的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可怜,有的只是冰冷,甚至是怨恨。
就是这个女人,一而再的欺负他的轻儿,甚至最后还差点杀了他的妻儿,这种人,不可原谅!
“来人,把她给本宫弄醒。”夏瑾寒冷冷的看着水牢下那个长发披散,已经不成人形的人,沉声命令。
水牢里的狱卒听到夏瑾寒的命令,立刻笑着,屁颠屁颠的对着半个身子都已经泡在水里的女子泼了一盆冷水,然后很不客气的叫着,“醒来,贱人,快醒醒。”
夏雨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多希望她死了,死了就不用再醒来,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可她一直没死,怎么都死不了,逃不了,也死不了,每天在这里饱受折磨,她已经快疯掉了。
一盆冷水下来,夏雨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抬起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头,看着站在水牢边上那个一身白衣,宛如天神一样的男人。
他总是如此,任何时候都穿着一身白衣,只要随便的往那里一站,就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他是王者,从来都这般居高临下。他也曾经是她心中的神,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存在。她崇拜他,尊敬他,爱慕他,哪怕他从不多看自己一眼。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崇敬和爱慕,慢慢变质了呢?
对了,是上官轻儿来到夏国皇宫开始的,自从那个野丫头出现了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威严严重受到了挑战,分明她才是正牌的郡主,却没有机会靠近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为什么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就可以?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那个时候的她,只有五岁,但从小在宫里长大,她比一般人家的孩子都要早熟,她知道什么是怨恨,什么是嫉妒,她也知道怎么去算计一个人。
她恨上官轻儿,就是因为上官轻儿的出现,让原本就极少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和关注,彻底的转移到了上官轻儿身上。分明是个野丫头,为什么就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和爱护?为什么能得到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的疼爱?
她才是金枝玉叶,她才是该备受关注的存在。
所以,她恨了,她嫉妒了,她算计了,甚至后来上官轻儿离开了这么多年再回来,她还是无法释怀。于是,一错再错,她一次次的算计设计陷害,一次次的被识破,捞不到一点好处,甚至还被眼前这个男人讨厌了。
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算计上官轻儿的目的,如今想想,她这一生,真是可笑的很啊。
杀了自己的姨母,只为了离开冷宫,一次次算计上官轻儿,却换来了一次次的失败和被厌恶,然后她就带着怨恨生活着。直到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最后却因为自己那该死的嫉妒心,让他厌恶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夏雨琳突然疯了似得笑着,一脸狰狞的用那几乎要掉下来的眼珠子看着夏瑾寒。
“太子哥哥,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就像是干涸的地底下发出来的一般吓人。
但站在边上的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淡的道,“高兴么?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你从不曾伤害过她,我也不必今日这般对你。”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对上官轻儿做的一切,已经多得数不清,多到不可原谅了。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尤其是面对伤害他爱人的人……
“哈哈哈,太子哥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一切,上官轻儿本来就该死,她该死。”夏雨琳的声音有些激动,手舞足蹈的,牵动了锁住她手脚的铁链,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铁链碰撞的声音伴随着水花声,在这寂静的水牢中,十分阴森刺耳。
夏瑾寒闻言,冷笑,抬手,数枚银针从他的手里射出,闪着寒光,直直的刺进了夏雨琳身体的几个穴位。
“啊——”夏雨琳痛苦的大叫一声,一脸狰狞的看着夏瑾寒,疯狂的叫道,“太子哥哥,你好狠,你好狠……”
这一刻,这个男人一身白色的长袍,却不再是天神,而是恶魔,让夏雨琳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恶魔。
“本来你要是知道错,能忏悔认错,本宫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看来,这十多天在水牢里,你还没吃够苦头。”夏瑾寒说着,对身边的狱卒道,“林郡主一个人在里面太寂寞了,找些小伙伴陪陪她。”
那狱卒闻言,愣了愣,而后阴冷的看了夏雨琳一眼,低着头笑着领命下去了。
夏雨琳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的,也不知道夏瑾寒方才那些银针是作用是什么,只觉得全身开始瘙痒。
夏雨琳已经被关在这里整整十多天了,夏瑾寒他们从漠北回来的时候,她就被人抓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处置她。直到回到了夏国太子府,她就被关在这里。
水牢,顾名思义,身下是泡到了腰部的水,水是黑色的,脏兮兮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她刚开始还吐了好久。
但她越吐,这水就越脏,她到了后面,她也没什么可吐的了。
每天,那些狱卒都会来给她送吃的喝的,但是水是馊的,饭也是变味了的。她本想着饿死了算了,打死也不吃那些东西。
可是她想饿死,却有人跑来给她喂药,让她只能痛苦,想死都死不了。
每天有人喂药,然后有人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打她,夏雨琳觉得自己全身都痛到没有知觉了,却还是死不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如今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夏雨琳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岸边的夏瑾寒,声音有些虚弱,“太子哥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夏瑾寒冷哼,“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说罢,夏瑾寒不再看已经不成人形的夏雨琳,目光落在了边上,道,“你放心,你短时间内都不会死,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欧阳云飞的大婚,我想你应该很想看到他幸福的样子。”
夏雨琳一愣,不停的挣扎着,叫道,“他要成亲了?谁,他要娶的人是谁?”
“哗啦啦……”的水花声和铁链碰撞声响起,配着夏雨琳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惊人。
夏瑾寒挑眉,道,“那个人你应该认识,赵倾的妹妹的,原来赵国的八公主,下个月就及笄了。”
夏雨琳疯狂的挣扎着,大声的叫着,“贱人,贱人!她也配?赵如燕那个贱人,贱人!”
夏雨琳曾经在赵国待过一段时间,如果对赵国人,尤其是八公主赵如燕有很深的印象,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