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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儿躺在窗口的软榻上,面对着窗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她,她却视而不见,安静的闭上眼睛。
“丫头。”身后有人躺下,一只手轻轻抱住了她。
“松开。”她冷冷的出声,语气冰冷的吓人。
慕容莲妖孽般的脸在她背后蹭了蹭,紧紧抱着她,略尖的声音,有着一抹哀求,“丫头,生气了?”
“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官轻儿严肃的低喝。
“嗯?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呢?如果能让你消气,你就别客气了……”慕容莲靠在她的脖子上,语气暧昧。
“砰”的一声,慕容莲话音刚落,就突然被人一把抓起,重重的丢了出去。
白发飞扬的白澜从外面进来,挡在上官轻儿跟前,冷冷的看着被他丢出去,重重砸在门上的慕容莲,道,“你既然来送死,我成全你。”
慕容莲没有准备就被人丢了出去,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阴沉沉的笑着,“呵呵,既然你上次还没被教训够,今日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两人的目光中都射出了点点火花,空气中燃起了一股杀气。
“白澜,我口渴了。”白澜身后传来了上官轻儿淡漠的声音。
白澜一愣,浑身的杀气立刻荡然无存。
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后慌忙点着头跑去倒了一杯水送过来,柔声道,“渴了么?来喝点水。”
上官轻儿慵懒的从榻上爬起来,就着白澜送过来的杯子,低头咕噜噜的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又伸了个懒腰,道,“我困了,你在这儿陪着我吧。”
白澜幸福的笑着,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床榻前,“好,我在这儿陪你。”
于是,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开始沉睡,她身边那个一头白发的男子安静的守护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而又和谐,温暖……
慕容莲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是再也生不起杀气来,只觉得自己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压抑无比,却又无处诉说,无法发泄,闷得他难受不已。
他宁愿上官轻儿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甚至是让白澜跟他打一架也好,至少她不会不理他,他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
可如今,她就这么背对着他躺在那里,还找了个人守在她的床前,两人之间都表现的这么平和自然,他心里又是郁闷又是酸楚,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气呼呼的上前两步想要跟白澜一起守在上官轻儿身边,却听床上的人道,“一身血腥味的离我远点。”
慕容莲脚步一顿,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顿时垮了下去,想要跟上官轻儿诉苦请求原谅,但对方一脸我很累,谁都不要来打扰的样子,让他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站在原地郁闷了半天,最后慕容莲还是哭丧着脸,低垂着头,一脸丧气的离开了上官轻儿的房间。
……
果然就跟上官轻儿说的那样,慕容晨带来的士兵,大多数都驻扎在城堡外的一大片空地上,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呼吸着这里有毒的空气,早已经中了剧毒。
加上这里是山谷,蚊虫叮咬什么的,不可避免。这里的蚊虫可不是一般的蚊虫,吃毒物长大的东西,肯定也是有毒的,那些士兵们被蚊虫叮咬了之后,不能及时涂上翠玉雪花膏,甚至没有用一点药物去处理那些伤口,导致了毒素的蔓延,伤口溃烂。
一时间,两万多精兵,一下子变成了残兵,伤的伤,病的病,有些身体差一点的,直接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挂了!
这一日,城堡里又传出了太子殿下试图刺杀雾谷谷主,最后被副谷主看到,一举击毙的消息,顿时,整个队伍都乱了。
原本就死伤严重的队伍,这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一个个都脸色难看,内心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本就是慕容晨的亲兵,他们只追随和效忠慕容晨,慕容晨死了,他们群龙无首,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一个小将领看着这些无精打采的士兵,突然提议,不如归顺了摄政王?
士兵们一个个双眼迷茫的看着那小将领,有些人心动了,低着头犹豫,有些人比较情绪化,大声的抗议,说死也不会投降。
一时间,两万人就成了两队,各执一词,双方险些自己动手打起来。
这个时候,慕容莲一脸阴沉的从里面走来,身边只带着黑龙一人。
看到慕容莲,那小将领就跟看到了神似得,带着身边的人立刻冲过去投靠了。
慕容莲看着这将近一万的残兵,再看另外一万多人的残兵,对他们妖娆一笑,“我手中的药,只能救五千人,想活下去的,就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将与你抢夺生存机会的人——杀掉。”
妖娆的笑容,尖锐阴沉的声音,妖孽般绝美的脸,这一切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森和恐怖。
两万士兵浑身一震,看着慕容莲那吓人的表情,咬着嘴唇,目光中有些犹豫、挣扎,还有几分坚决。
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去,他们知道,他们都中了毒,没有解药,就全都会死,所以,他们没有选择。
“要么,杀了自己的同伴,踏着他们的尸体,活下去。要么,被自己的同伴杀死,双眼一闭,让别人活下去……”慕容莲嗜血的声音,在这原本就弥漫着恐怖气氛的大营里响起,像是一把火,点绕了所有人的心……
“啊——”
“呀……”
现场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中,士兵们终究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刺进了同伴们的胸口,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他们眼中有痛楚,也有得意。
只是,得意才爬上脸庞,他的身体就已经被他的另一个同伴刺穿了……
这一幕,残酷,冰冷,嗜血,惊悚。
而那一身大红色长袍的男子,就这么高贵的站在一边,宛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看着那些人互相残杀,鲜血溅了一地,他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露出了很是邪恶的笑容。
这些人,该死,都该死……
就是他们,曾经践踏过自己的尊严,差点毁了他的一切……
慕容晨欠他的,他会全部讨回来,所有欠了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属于他的一切,他都会抢回来!
慕容莲嗜血的双眸染上了一抹鲜红,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吓人。直到士兵们互相残杀完毕,只剩下了将近五千人,慕容莲才冷漠的转身,对黑龙道,“将那些尸体清理干净,不要弄脏了雾谷的土地,然后,把解药给他们。”
黑龙领命,然后开始指挥着那些残兵败将。
慕容莲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跳进了浴池中,整个人都泡在了水里,许久许久才露出水面。
上官轻儿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她居然午饭都没有吃,睡了整整一天……
上官轻儿叹口气,莫非这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前段时间赶路,她不觉得疲惫,如今一闲下来,她每天都要睡好多好多,才会醒来。要不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怕是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
“睡醒了?”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抽回了上官轻儿的思绪。
她抬眸,对上白澜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笑道,“嗯,睡饱了,哎,你就一直守在这里?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喜欢守着你。”白澜笑着,起身道,“饿了吧,我去让梨花把饭菜端进来。”
说着,白澜就起身出去了。
上官轻儿看着白澜的背影,心中感觉温暖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她发现,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白澜就非常非常的小心她,几乎是每天都会像个丫鬟似得在她身边伺候她的起居。
其实他完全不需要做这些的,她不是那种娇贵之人,有梨花在就好了。
但看到白澜这么认真的样子,她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心中对他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这一辈子,她注定是要欠白澜的了,只希望,下辈子他能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她了。否则,她一定会愧疚致死的。
……
是夜,上官轻儿白天睡足了,晚上不想太早睡,就跑出外面去散步。
梨花和白澜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照看着她。
“今天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上官轻儿淡淡的问。今天慕容莲来了,慕容晨已死,他带来的两万士兵,必然是要处理的。
梨花一愣,没想到上官轻儿的嗅觉这么敏感,低着头道,“他跟慕容晨的士兵说,手中的药只能救五千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活着的人能得到解药。是以,今日外面血流成河,场面十分惊人。”
闻言,上官轻儿只是笑着点头,“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那个人,最是斤斤计较,而且有仇必报,对于慕容晨的人,他会这么做本就是预料之中的。
“如此说来,丫头还是很了解我的。”上官轻儿头顶上突然传来慕容莲有些慵懒的声音,她抬眸看去,只见慕容莲慵懒的坐在树枝上,靠着树干,微眯着眼睛,嘴角是一抹淡然的笑容。
上官轻儿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透了一般,目光深沉。
慕容莲却是轻笑着,“丫头,上来陪陪我可好?”
上官轻儿本不想理会,但觉得跟慕容莲之间,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她不喜欢纠缠不清。
“梨花,白澜,你们先回去吧,一会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上官轻儿淡淡的说着,脚尖点地,就飞到了树上。
白澜有些不放心,起初并不肯离开,但梨花却是很干脆,“太子妃不会有事,她决定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忤逆的好。”
白澜有些郁闷,哀怨的看了上官轻儿一眼,发现上官轻儿正温柔的看着他,任何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离开一会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雾谷的小树林,林子里种了许多竹子,中间是一排高大的树木,上官轻儿坐在慕容莲身侧,安静的没有出声。她知道,慕容莲有话要说。
“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我的事情……”慕容莲深呼吸,慵懒的开口。
上官轻儿靠在他身侧的树干上,点头,“嗯,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她不了解他,从来都不……因为他藏得很深,从不让人看透。
“我也想过永远不告诉任何人,就让那些事情,烂在心里。只是如今突然很想告诉你,藏了太多事情,会不快乐。”慕容莲说着,笑了笑,“你应该调查过我,知道我一出声就被冠上了不祥之物的名声之事吧?”
“嗯。”上官轻儿点头,她确实知道一些。
“我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她没有很高的地位和身份,不过是个普通商户的女儿。一次进宫给宫里送新年做衣服用的布料,恰巧被父皇撞见了。她干练,温柔,懂事,又长得及其漂亮,父皇对她一见倾心,以为她是哪个宫里的贵人或是在宫里当差的,当时就强要了她。”
“我母妃是个有脾气的女子,她可以温柔如水,也可以比男子还要强悍。被父皇强迫之后,她心中悲痛万分,差点自尽。还是父皇怜惜她,得知她并非宫里人,居然罢朝三日,陪在她身边开导她,安抚她。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十四岁,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父皇年轻的时候也高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