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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是该找魏夫人或者魏碧来?”池莲蓬没懂,魏夫人那侄女不过是一个外人,找个外人凌虐是为何?
“魏夫人把她侄女配给魏碧来了。”
池莲蓬摇摇头:“这都什么事啊!”没一个干净的!
“娘也不瞒你,这事是你爹、你姐夫联合刘镇长查出来的。”
池莲蓬瞪大眼:“不是吧?”他爹和姐夫掺和进去做什么?“那家伙干什么事了?”
池莲蓬脑子一转,就想到那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牵扯到他们家了。
孙瑾娘将那日的事说了,池莲蓬嘴巴张得更大:“这么多年了,我姐都怀孕了,他还丧心病狂要干什么‘私奔’!私奔他妹啊!”
池康平从外头进来,听见这话,知道他们在说魏碧文的事,将门给关上:“我刚从牢里回来。”
“爹。”池莲蓬唤了声,想要站起身,池康平赶紧让她坐下:“别起来,好好坐着别动。”
“相公,怎么样?”
池康平拉了块凳子坐下,这才说道:“我去看了下那小子,他给分到了杀人犯的牢里,身上的血流了不少,见到我就跟疯子似的直接吼。”
“听他说,那天他是故意喊着要跟莲花‘私奔’的,就是为了坏了莲花的名声,还想……”池康平说到这,有些咬牙切齿:“他还想污了两个孩子的身份,想说成是莲花和他的!呸!还好女婿他们刚好到了,不然让他喊出来,莲花他们一家子以后怎么办!”
不论谣言是真是假,一旦传出去,那对当事人绝对是抹不去的伤害,在可不是事后澄清可以挽救回来的!
是以池康平在牢里气了半天,直骂魏碧文是疯子!
魏碧文当时就笑得癫狂:“我什么都没了!我娘原该有的正妻位被我爹给了那女人,我成了庶子,这还不够!我辛苦经营的产业他们要夺走,我娘的命他们也要夺走,我喜欢的女人你们也要夺走,什么都夺走了,我什么都没有!就顶着一个魏家大少的名字,背地里被多少人嘲笑,笑我是披着人皮的老鼠儿子!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哪里会知道!我就是要毁了!通通毁了!我毁了碧来的女人,我也要毁了那个不要我的女人!当然,魏家我也要毁了!呵呵呵呵——通通毁了!都不要我,都不给我,那就一起去死吧!都别活了!死吧!通通去死吧——”
池康平现在想起来,心中都有些发毛,不仅因为魏碧来当时的疯狂的样子,也为池莲花当初的婚事:“我现在真庆幸莲花没嫁给那人,不然要是遇到现在这样的事,莲花可怎么办啊!”
池莲蓬听到魏碧文的话是池康平用自己的话叙述的,只是听完了,仍旧心里毛毛的,不禁伸手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是疯了……这世界啊,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唉!”池莲蓬对魏碧来同情不来,因为他是要伤害她姐姐的人,她如何能对他心软。
在后来魏家的倒下时,池莲蓬一回想这时候的事,心中感叹着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因果造化由天定,其实也由人定。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池康平回来后几天,刘府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从魏碧来在牢中供出的话,又牵扯到了县里的一件案子,具体的要等到时候才能同他们说。
池康平不解为何这事刘镇长同他们通气,等到孙得福找上门时,才知道竟是孙依稻也被牵扯了进去!
“妹夫,妹子,你们一定要救救依稻啊!她是你们的侄女啊!你们不救她,大哥这后半辈子就活不下去了!”
孙得福一进池家,就直接在院子里呼喊了起来,拉住池康平的袖子不撒手。
刘氏在旁边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着坐地上撒泼。
“哎呦!你们要是不救依稻,这以后我们这当大哥大嫂的就只能去死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的宝贝女儿哟!”
刘氏囔着这话,被她身边的孙得福瞧瞧拧了把手臂上的肉,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孙得安心里暗叫晦气,哪有诅咒自己去死的!呸呸呸!
想完,孙得福就继续拉着池康平哭闹,眼睛里还象征性的掉几滴泪,掉着掉着眼泪还真的下来了。
孙得福心里头难受啊,女儿是他的钱庄,没了女儿的银子,他以后还拿什么去喝酒赌钱啊?所以,女儿一定不能有事!
池康平看着他们这样,心中有些烦躁,孙依稻想着害他女婿,如今孙得福夫妻却要他们出手救人,他们这心里哪里舒服了:“大哥、大嫂,我们一平头百姓的,这种牵进案子的事我们哪里能帮到什么?”那可是县里头的案子,归的县令管,他们顶多在镇里厚脸皮求镇长帮帮忙,哪里插手得到县里。
孙得福当然知道池康平夫妇不行,但是他们的女儿女婿行啊!“莲花莲蓬的那口子一个是举人,一个是大官,哪个都能帮啊!就是一句话的事,依稻可是他们表姐啊,他们不帮忙,那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依稻死!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和你们大嫂都多大岁数了,你们这是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池莲蓬刚好从外头散步回来,没进院子就听见孙得福这一通嚎叫,想着自己这七个月的身子重了,不好过去,磕了碰了那可是事关性命的事。
只是池莲蓬刚想将自己的身子缩回影壁后,往前院去,却因为身子重动作慢,而被靠得近的刘氏发现,嚎叫着就扑了过去!
“莲蓬啊——救救你依稻表姐啊!莲蓬——”
池莲蓬走不快,见她扑过来,只能扶着肚子慢吞吞的往后退,只是她这速度哪里来得及,眼见着刘氏就扑过来,小雀直接喊了一声:“夫人站稳!”随即自己往池莲蓬面前一挡,结结实实的挨了刘氏一撞!
刘氏的拳头直接冲到了她肩膀上,“哎呦!”小雀痛得叫了出来。
池莲蓬堪堪站稳,看着自己面前硬撑着站定的小雀,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个手臂,池莲蓬的肚子又大起来,实际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幸好小雀没往后退,否则势必要撞到她身上去。
“小雀?怎么样?”池莲蓬有些担心,这丫头的身子再好,也受不住刘氏那壮硕身子的一撞。
小雀被疼得龇牙咧嘴,就差没把今天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只是想到池莲蓬,小雀又不敢吐出来,就怕她看着难受,压下那感觉,小雀使点从周山那学的巧劲,让刘氏看似是弹回去的摔地上去,看着孙瑾娘他们过来了,身子依旧挡在池莲蓬身前,回头看了她一下,确定她无事,这才笑着说道:“夫人别担心,奴婢无事。”
孙瑾娘吓得不行,过去了就扶着池莲蓬问:“怎么样?莲蓬,有没有不舒服?”
池莲蓬低着头,先偷偷朝孙瑾娘眨眨眼,而后装作疼起来的样子,抱着肚子哀嚎:“哎呦!肚子好疼!”
孙瑾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这一吓,整个脸都白了:“大夫!大夫!快叫大夫!”
池康平一见池莲蓬这般,气得不行,“庆松,去叫大夫!”完了当场直接生气的对着孙得福夫妻说道:“大哥、大嫂,你们够了!不是我这当妹夫的不敬,而是你们实在太过分了!莲蓬都七个月的肚子了,大嫂你竟然这样撞过去,这还是小雀挡了一下,要是直接撞到莲蓬身上,你们是想学魏碧文,像撞莲花一样把莲蓬撞倒吗!欺人太甚!”
七个月的肚子,这要撞下去,他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池康平每每想起池莲花的事,心中的火气就下不去,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哪里是要他们受罪的!
每个欺他孩子的人,他都不待见!
“大哥、大嫂,你们走吧,今日我们家不待客!”池康平直接黑脸赶人,才不管他们是孙瑾娘的大哥大嫂,他已经不是当日孙家村一亩三分地都没的他了!
孙得福经由池康平一“提醒”,这才想起上回推倒池莲花的魏碧文已经被下狱候斩,他作为孙家人,哪里不知道池康平在其中掺和了多少,不然今天也不会找上门了。
孙得福想着自己媳妇刚刚那一扑,后背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心中忽然庆幸起小雀给挡了一下,不然他们没救出女儿,反而要被关进去,那他们这辈子不是要完了!
孙得福越想越恐怖,甚至连牢里头的用刑的场景都开始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抖抖索索的爬起来,上去扯了刘氏的衣服就要往外走,看见池康平的黑脸,这才装作生气的一巴掌掴了刘氏一脸通红,嘴里还跟着骂道:“贱人!那是官老爷夫人,你这老婆子走路不稳就别往人家面前凑,这要是给碰到了,回头就给你下牢里去,让你这辈子出不来!”骂完了还回头讨好的对着池康平笑:“嘿嘿,妹夫啊,你看我都训了这娘们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老了不中用,走路都不稳了,不小心嘛。对!不小心的,不小心的……”孙得福再偷瞧一眼池康平不变的黑脸,舔着脸试探着说道:“妹夫,你看这依稻的事是不是……?嘿嘿!”
刘氏也开始哭,意识到自己刚刚冲过头了,一边遗憾着没能把池莲蓬肚子里的孩子冲没了,一边暗骂自己做的不够隐蔽,回过神来就捂着脸开始哭:“哎呦!妹夫啊,大嫂我不是故意的啊!真的,我就是看到莲蓬,我这想起我那怀着孩子的女儿,我瞧着亲切,就忍不住想去抱抱她,我真没想撞到她啊!妹夫,你不要误会啊!”
池康平依旧在气愤中,池莲蓬已经被扶进屋里头,他也想跟着进去看看,根本不想跟这两人鬼扯,黑的他们都能说成白的,呸!“那事我池家无能为力!今日不待客,你们走吧!”说完拂袖快步而去,给他们留下一个带着怒气的背影。
庆松请了大夫过来,距离挺近的,因此很快,沙织过来领了大夫过去。庆松听到池康平的话,自然而然的挡在想上前再说话的孙得福夫妇身前:“两位,奴才送你们出去,老爷今日不见客!”
孙得福一看庆松这样子,池康平又不在了,嘴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扯着刘氏的衣服往外走:“走了走了,你个老婆子,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孙得福黑着脸,同哭丧着的刘氏出了池家,邻居们一见,还以为这是怎么了,疑惑之下,那夫妻俩边走边说着什么“狠心的弟妹,把落难的哥嫂赶出来”,“发达了就看不起穷亲戚”什么的,反正什么对池家不利说什么,说得含含糊糊真真假假,让大家辩不明真假。
“池家的人我看挺好的啊,不会做这种事吧?”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啊!”
“不会吧,池家平日里对邻里都挺好的,没见什么坏名声,没准这两人故意说的呢。”
庆松听着邻里这样说,关了门回去,想着要找老爷好好说说,可不能让那舅爷坏了池家的名声。
池莲蓬那边被孙瑾娘他们扶进屋,进了屋她只好无奈的坐下来:“娘,我是装的,你别急。”小雀站的很稳,没撞到她。
孙瑾娘不放心:“什么装的不装的?你这是要吓坏娘不成?不行不行,等大夫来了好好看看,不然娘不放心,万一吓到我外孙怎么办?”
“娘,我真没事。”知道孙瑾娘担心着,她这时候也没去纠正孙瑾娘的“外孙”,腹中胎儿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