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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伸手握住元春得手,颔首道:“我相信姐姐!”
元春双颊顿时染上红晕,反手握住迎春:“多谢妹妹!”元春眼中露出几分祈求:“再有,人心隔肚皮,这个事儿,我相信妹妹却不能相信旁人 ,我希望妹妹不要告诉旁人!”
迎春知道元春大约是怕自己告诉太后娘娘,元春手握暗卫,乾元帝或许能够容忍,太后娘娘绝对不能容忍。
迎春一笑:“姐姐放心,我知道轻重!”
“这就好!”
元春接过了锦囊,越看越是面色沉重。
却是那秦昭仪父亲秦城,因为国孝期间不能大肆摆宴,故而借口操练子孙功夫,让他儿子孙子出面,纠结军中同仁,京都中宗室子弟,在家里设立校场箭道,跑马射箭,吃酒作乐,走鸡斗狗,这些多是表象,实则,是商议谋嫡大事,一方面放出我即将封后消息,一方面故意怂恿人勾引二哥哥与二老爷商议拥立太子,后面还有一拨人,虎视眈眈,擎等着贾琏上钩,他们则一拥而上,轮番轰炸,向圣上死谏,要求圣上铲除新的‘徐氏之祸’。
元春瞧到一半,一张面皮气的通红,捶桌大怒:“狗杀才,好狗胆!”
迎春也很愤恨秦家的狠毒,冷笑:“自古来财帛动人心,何况是权倾天下,锦绣江山?姐姐想想,圣上被徐家打压将近三十年,可说对后族坐大深恶痛绝,一旦这一招奏效,将是什么后果?”
想起前些日子秦昭仪妹妹跟自己说自家兄长如何拥戴迎春母子,元春旧恨得慌:“可恶的东西,天天在我面前表忠心,谁知背后打着取而代之主意,贱妇不灭,难消我心头之恨!”
迎春摇头:“姐姐难道忘记了惠妃跟淑妃如何倒了么?”
想起秦昭仪从婕妤升上九嫔之首还是自己的功劳,元春越性气得咬牙:“难道就任由她诬陷不成?”
“这当然不成!”迎春道:“咱们已经听到风声,难保圣上没有听闻,咱们调查,圣上必定也会调查,如今圣上不动声色,咱们也不能贸然行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姐姐设法把证据交给圣上手里,那时候,咱们看一看圣上如何决断,再做下一步思量!”
元春答应了却十分不甘心:“可恨的东西,若不是她想我投诚,我焉能让舅老爷提拔他?他以为舅老爷睁一眼闭一只眼,他父子们曾经投靠忠顺王父子的事情就能烟消云散了?”
迎春闻言心惊胆战,瞪视着一脸轻松的元春瞠目结舌,心中怪异丛生,怪得王子腾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暴亡,只怕元春前世暴亡也与此有所关联,不然何故那般受宠的宠妃死了,乾元帝竟然不闻不问,还把荣国府斩尽杀绝?
这事儿若是查出王子腾的龌龊必定牵连元春,元春倒了,自己就能够独善其身么?
那些原本嫉恨自己母子的朝臣们必定会如蝗虫一般攻讦自己。如此,自己之前一切筹谋安排岂不白费?
“姐姐说什么?王家舅老爷竟然包庇叛逆贼党?”迎春面色十分难看起来:“姐姐你好糊涂啊,这种事情如何能够帮忙?如此一来,秦家父子岂有恃无恐?”
元春面色铁青:“他们敢!”
迎春恨得牙根生疼:“怎么不敢?他们固然有罪,历来□叛逆与叛逆同罪,姐姐难道以为此刻扯出当初秦家父子党附忠顺王的事情,王家能够脱得了干系?姐姐难道不知道圣上何等憎恨忠顺王,竟然还居中联络,姐姐这般行事,置圣上何地?”
元春闻言顿时面色惨白,心神俱丧,伸手拉着迎春,浑身颤栗:“妹妹。这可怎么好?当初也是秦家说他们只是跟忠顺王父子走得近,并没有参与谋逆事件,之所以被人指认,不过是有人意图诬陷,我也是基于此,才让舅老爷松松手,没有深究。”
迎春闭闭眼,组织者纷乱的思绪:“眼下最关键不是秦家父子有无参与谋逆,而是秦家父子谋逆的证据是否存在,这一次秦家阴谋夺嫡,圣上一旦看见证据必定要严惩,一旦秦家父子自知无法脱罪,说不得就会攀咬起来,那时候,秦家固然必死无疑,咱们也会落得淑妃与三皇子一般的下场了。”
元春似乎从没想过会有如此后果,心中寒意陡升,他当初不过是为了收服人心,让秦家为己所用,不想竟有这般祸事,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乱了方寸,嘴唇不住冷颤:“妹妹,怎么办啊,咱们速速宣召老太太进宫如何?老太太一生经历无数次起落,应当会有主意。”
迎春紧张思索着,一时间也想不出好主意:“老太太?如今还没出孝呢,除非万不得已,一般不能随意宣召。”
元春拧眉急喘,手指把自己掌心掐的一片青紫而不自知,他强迫自己不停思索在思索,蓦地,一声惊呼:“有了,妹妹,我有主意了,不如我称病如何?我当初省亲也退了,如今我若病了,皇上与太后娘娘必定会同意咱们提前会亲!”
迎春闻言,越性心惊胆战,重病会亲?元春死期就在会亲之后啊!
迎春顿时浑身冰凉,拉着元春厉声呵斥:“姐姐不要胡说!好端端咒自己作甚?”
元春一愣,旋即苦笑:“我这不是没法子么?”不过一瞬,元春打了鸡血一样,满面通红,眼睛贼亮贼亮的死盯着迎春:“妹妹,我想起来,你不是有个特别通道么?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言罢又忙忙改口:“外人不能够相信,还是我自己设法子,让抱琴去办吧!”
迎春不等元春说完,伸手捂住元春嘴巴:“姐姐切莫乱来,不说宫闱重重,抱琴能不能混得进去还两说,姐姐难道不知道,二人之事莫与三人道?叛逆是什么罪啊?“
元春一双眼睛瞪着迎春,因为迎春之言戳中她的心底隐秘莫名惊心:“妹妹,你?”
“我怎么知道?”迎春淡然一笑:“这不难猜,姐姐既然要往外头传消息,必定要去前朝,这个时候能够进出宫闱的除了侍卫还有谁?”
元春闻言神情一松,面颊却不自觉抽搐几下,她笑了笑,却因为面部僵硬,笑得比哭还丑。
迎春却因为她这个笑容心生一股强烈违和感,却有抓不住,道不明,只得放弃了,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家构陷之事。
这事儿迎春已经反复思忖过无数次了。
其实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说难,是因为想要拔出秦家,就必须得给秦家一个必死的理由,毕竟秦家前些年立下了不少战功,不然,即便是北静郡王保举,圣上那里也通不过。
对于武将来说,什么罪过都不及谋逆之罪更让圣上忌讳了。
只是这谋逆之罪一旦掀开,王家要倒,自家姐妹跟荣国府也要受到牵连。
绕过附逆之罪,单凭他们聚众吃就耍乐根本难以搬到秦家,顶多让圣上臭骂一顿,然后降级了事。这几年仗打下来,武官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会打仗之人在乾元帝心里尤其有分量。
正所谓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乾元帝不会因为学些许过错就惩罚功臣。
若是走正道,很难将之绳之于法。
迎春这里打了好几遍腹稿,最好的法子就是对当事人进行肉体消灭,秦家附逆是全家死,如今只叫他们自己悄悄去死,已经是赚了。
当然,无缘无故也不能就这般把人害了。
一旦秦家父子落马开始咬人,那就是他们死期到了!
只可惜,接下来的事情让迎春很失望,也百思不得其解,元春已经把证据电影天堂上去了,这一点是锦鲤青眼所见。
可是,乾元帝却隐忍未发,却在朝会上因为秦家父子吃空饷的事情发作了他们,切处罚的也不重,秦将军被罚俸一年,他儿子不过得了急剧申饬,他孙子就处理的更潦草了,不过是禁足三个月而已。
元春得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迎春说的很对,只要秦家没有被逼上死路,就不会跟自己姐妹鱼死网破。只是,元春欢喜之余甚是不满:“吃空饷是乱兵之本,应该严惩才是,如今却不过罚俸一年。
圣上这般雷声大雨点小,让人难以苟同。换句话说,圣上这是明显偏私,也是对秦家莫大恩宠。
迎春不由拧眉,难不成太后娘娘跟自己都会错了意了,乾元帝中意的皇后跟太子,是秦昭仪跟四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继续
第165章
“生母弑君弑父;佑哥儿即便登基为帝;也将无法面对满朝文武与天下臣民。”
迎春严厉的瞪视锦鲤:“我不想再听见这话!”
“知道了!”
锦鲤撇撇嘴,心里觉得做个凡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却有嘀咕道:“可是主人难道不觉得圣上对于秦家太过宽纵么?”
这个迎春当然知道,秦家这一次不过得了个小小警告,乾元帝的处罚对于秦家可谓网开一面;官位体面毫无损伤。可以这般说;这一次乾元帝对于秦家的处罚,不仅没有贬低秦家地位,反而让有些朝臣看到了圣上对于秦家维护。
有心人难眠要想,这是不是代表皇上要抬举秦家的秦昭仪跟荣国府出来的两位娘娘抗衡呢?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动起来。
当然;有人押宝秦家;更多的人却是押宝荣国府,必定,眼下的情势,荣国府占着优势。
一时间,去往荣国府跟总督府套关系的人不知凡几。不过也有不同,荣国府荣国候贾琏跟荣国府二老爷齐齐告病,荣国府闭门谢客,除了探病亲眷与太医院太医,余者一概谢绝登门。
唯一宝玉这个翰林还在日日点卯,却是每当下朝便匆匆返府照应,同僚同年茶会诗会一概回绝了。
秦家却是门庭若市,据说,秦家校场上比武的世家公子王公子弟比之前增加了一倍有余。
锦鲤回报,乾元帝日日派遣侍卫去两府门外探听监督。
迎春闻言一颗悬心总算落地,两家都监督说明乾元帝并不曾真正忌惮荣国府,不过是在暗中观察两府对于眼下谣言的反应。
当然,乾元帝做出的姿态虽然不偏不倚,并未打一个摸一个,且也说明他对荣国府起了防范之心。
至此敏感时刻,多做便多错。
迎春以为,按照眼下情势,自己应当处于优势。放眼宫中,还没有比佑哥儿更加尊贵的孩子,乾元帝没有更加优秀的孩子作为替补,则不会对佑哥儿的位置有所撼动。
即便再出现一个董鄂妃这般让乾元帝神魂颠倒的女人出现,也得她先生下儿子才能跟自己一较高下。
自己身居高位,上有太后娘娘撑着天,下有佑哥儿这个儿子傍身,中间还有锦鲤于空间,凭她新宠是妲己再生,武媚降世,自己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大不了,一走了之。母子们上武当峨眉修仙去,又或者学习郑和,驾船出海去寻海外安家落户去,说不定运气好,也能跟虬髯客一般,做岛国之王去。
消息传到宫中,元春不知端倪,急急忙忙安排了太医上门诊脉,回来却是语焉不详,只说是感染风寒,加上忧思过度,寝食难安,故而加重了病情,这才卧病不起了。
为何思虑过度,寝食难安,太医这话不用深思,其意昭然,荣国府里两个男主人被吓坏了,吓病了。
元春想得通透,心中顿起一股邪火直冲顶门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