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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哥儿一听妹妹又跟自己杠上了,想着,每次跟妹妹对上,都没赢过,岁认命砸吧嘴:“好嘛,好嘛,妹妹你去干大事儿,换我来陪着皇祖母玩耍吧!”
福姐儿一听哥哥陪着皇祖母玩耍,马上不干了,继续把着太后娘娘撒娇:“皇祖母啊,人家一边陪着皇祖母玩耍,一边干大事,好不好嘛?”
一屋子人都笑了。
迎春不好意思捂住脸颊,心道这丫头捡便宜就占的性子倒是像谁呢?自己很知足,不贪心啊!
太后娘娘却欢喜得紧,忙着搂了福姐儿笑微微直点头:“好好好,咱们福姐儿最聪明了,当然可以一边玩耍一边干大事儿啊!”
福姐儿马上学舌,一个马屁拍回去:“皇祖母也很聪明呢,也可以一边玩耍一边干大事呢!”
祖孙两个一本正经恭维来恭维去,一屋子人乐呵的不行!
九月初九重阳节,乾元帝带领文臣武将,宗室子弟前来跪经,与太后母子相见,乾元帝一眼瞧见太后,心下大吃一惊。无他,却是太后娘娘前来香山不过三月,精神气越发好了,面色红润,双眸清明,苦夏的困扰不复再见。
乾元帝大喜:“看来这一趟母后是出来对了,这香山的风水怡人啊!”
太后娘娘抿嘴笑:“嗯,风水再好,也不及本宫这两个开心果哟!”
太后娘娘说话之间,龙凤胎已经口里叫着父皇走上前来,佑哥儿还在有模似样的行礼:“请父皇安!”
福姐儿已经一头撞进乾元帝怀里:“父皇啊,想死你了!”
迎春闻言眼皮子一跳,宫中最忌讳生啊死的,尤其太后娘娘这些珊哥了岁数的人听不得一个死字,忙着提醒:“福姐儿,快些下来,好好给父皇请安,那里学的村话?”
福姐儿生怕母妃会把自己抓下去,八爪鱼似的抱着乾元帝脖子,扬起小脸蛋眯眯笑:“给父皇请安!”旋即悄悄贴在乾元帝耳畔,小声道:“父皇不要告诉母妃哟,福姐儿天天想父皇呢!”
乾元帝中年得女,荣慧敏慧太过方正了,不及福姐儿无师自通会撒娇,福姐儿娇柔糍糯的声音,听在乾元帝耳里,顿时把一颗帝王心软成一泓水了。
乾元帝笑眯眯颔首:“嗯呢,父皇记住了,不对别人说!”
乾元帝一边笑眯眯哄着女儿,一边挑眉望迎春脸上瞟,却见迎春微微笑着,那笑容不多刚刚好,心里不免遗憾,砸吧嘴儿,嗳哟,这样精灵古怪的女儿,她娘咋么一点没学会呢?
当然,迎春不可能跟乾元帝这般肢体接触,在迎春,两人情分还没达到这种地步,在乾元帝来说,他没出孝,且过不能一日无君,他的赶回京都去,明日还得继续早朝呢!
乾元帝临走,迎春带着龙凤胎送到山门处,临上轿,乾元帝忽然言笑:“放心吧,朕心里有数!”
迎春知道,乾元帝这是在说立后的事情,遂一笑:“臣妾没有不放心!”
乾元帝笑了:“这就好!”
十月初,天气不那么燥热了,黛玉着英亲王妃来探视太后娘娘,紫鹃悄悄告诉迎春,王府已经派了长史在替黛玉置办妆奁,因为黄花梨木难得,黛玉的家具是红木跟紫檀结合,王府有现成的木料,春上已经开工了。
英亲王妃亲自派遣自己心腹嬷嬷过府丈量尺寸,一招一式,无不按照礼仪行事,十分重视。黛玉亲口跟迎春证实,翻年后,黛玉便要回乡祭祖一趟。
黛玉言道:“留在京都跟着外祖母表姐们过日子,再没有不好,唯一就是爹娘坟茔不能亲自看顾,心中免不得时时发酸!”
黛玉的伤感,让迎春想起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不同的是,黛玉隔着一堆土,自己隔着时空,相同的是,同样难以逾越!
迎春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却刚穿越归来的时候,思念哭泣的已经够多了,以至于现在,迎春已经认命了,反正是脑袋想破也会回不去了。不如活得高兴一点!
钦天监却已经择定了十月初八,太后娘娘返京都。
虽然迎春虽然乐不思蜀,却不得不得回去为了自己的寿终正寝,而继续奋斗。
再者,香山景色虽好,迎春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过年,因为正旦日正是乾元帝出孝的日子,宫中会有祭祀活动,年节祭祀,迎春这个媳妇可以缺席,太后娘娘跟佑哥儿绝对不能缺席。
反正要回京,十月正是好时节,暮秋的天气虽然萧索,并不寒冷,进了冬月却会下雪了,不说路难行,这一行人老老小小可受不得寒冬,估计这也是钦天监敢在太上皇大祥之后七日,让太后娘娘匆匆返京之故。
太后娘娘出京之时,太上皇尚未出孝,虽然仪仗整齐,却并未鸣锣开到,黄土铺地,这一番回京,乾元帝圣上国孝已毕,下头的官员可劲奉承,不仅百官接出近郊十里亭,銮仪卫一路喜乐喧天,进了城门,依旧是百姓夹道迎接,跪倒一片,欢呼阵阵,此起彼伏的娘娘千岁,让迎春身上热血沸腾起来。
虽然迎春很清醒,觉得这中场景或许是并非百姓真心,或许是哪位官员为了讨好太后娘娘,而有意组织的假象,不过那场景实在壮观极了。高踞銮驾,子民们伏在地上虔诚欢呼,俯瞰之下,迎春心里陡然间充满神圣庄严之感,这滋味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不停地转换,实在妙不可言!
这一刻,迎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再不是荣国府那个可有无的二姑娘,也非现代那个被人一脚踢开跑去当驴友的平凡姑娘了!
这一刻,迎春心里陡生一种威严感,神圣感。
迎春合着太后一起向自己子民挥手致意!
人潮褪去,太后娘娘感慨不已:“多好的子民啊,战争一起,众志成城,和平时期,略微恩抚,便如此感恩戴德。”
太后娘娘说话间睨着迎春一笑,眼眸下垂,抚摸着怀里佑哥儿的胖脸:“上位者要善道百姓,这才是长久之道,知道不知道?”
佑哥儿哪里知道祖母之意呢,懵懵懂懂点头,嘴里嘿嘿嘿的笑:“孙儿都听祖母!”
迎春却愣怔了,她不知道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这些日子虽然京都风传不少,左不过是议论立后立太子,迎春不是不动心,可是,佑哥儿毕竟方才两岁,大皇子虽然被贬谪,三皇子尚在西安,虽然皇上剥夺了他身为皇子的许多特权,可是,他必定在西北多年,且山高皇帝远,京都并不知道三皇子在西山的真实情况。
撇开三皇子,宫中还有个年满五岁的四皇子。
朝廷立太子一般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除非,皇帝另外有旨意!
太后娘娘此刻却让佑哥儿将来善待百姓与子民,是太后娘娘失言,还是有意透露?
迎春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甚至连个喜庆的脸色也不敢有。
迎春只作寻常,伸手捏一捏儿子,笑道:“这个小东西,嘿嘿嘿,笑什么呢?”
佑哥儿闻言冲着迎春做个鬼脸,回头跟太后娘娘拍马屁:“皇祖母,孙儿听祖母话,母妃又嫉妒了,又要哭咯!”
福姐儿一见忙着帮腔:“哟哟哟,母妃哭了,羞羞羞,母妃又哭了!”
迎春顿时闹个大红脸,不好意的看眼太后娘娘:“瞎吵吵什么,谁哭呢,别吵着皇祖母!”
太后娘娘却笑微微伸手握住迎春的手:“这些年我看明白了,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善待孩子们,善待百姓!”
若说之前迎春心中窃喜,这一刻,迎春真正愣住了,几年来她一直默默为之奋斗进击目标,一直来又飘飘忽忽有些虚无的目标,忽然间被太后娘娘亲手捧面前,似乎在说:承诺本宫嘱托,赐尔锦绣江山!
迎春陡的起身,顺着太后娘娘腿杆儿坐在厚厚的羊毛毡上,声音颤抖了:“太后娘娘,臣妾女流之辈,这个嘱托太沉重了,臣妾害怕担不起!”
第161章 辞
太后握住迎春的手;再生出右手一抬迎春下巴;与迎春四目相对:“你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迎春盯着太后娘娘殷切眸子;迎春心生愧疚,方才所言不能担当;不过是半真半假;说迎春不想档皇后,莫说太后娘娘不相信,迎春自己也不相信;迎春当然相当皇后;但是,迎春觉得此时此刻立太子,为时尚在;迎春不想让佑哥儿小小年纪就背上沉重枷锁,成为众人靶子,一言一行都被国人盯住,也不想佑哥儿小小年纪就承受兄弟们嫉妒与针对。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身为两岁的孩童,佑哥儿能说会道,会撒娇会哄人,长辈们本着疼爱之心,当然觉得什么都好,可是,一旦佑哥儿成为太子,不仅佑哥儿自己会失去童趣,就是太后娘娘这个长辈回头再看,或许就会觉得佑哥儿有诸多不足。
迎春希望佑哥儿能在轻松地环境之下,读书学习,而不是在举国臣民挑剔的眸光之下,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迎春不希望佑哥儿成为又一个废太子。
迎春迎春太后娘娘眸子:“臣妾当然知道太后娘娘美意,可是,臣妾还是要拒绝,臣妾之所以要拒绝,实在有三个不得不拒绝的理由。等臣妾说出三个理由,太后娘娘听后若是觉得臣妾言之无理,那是臣妾听从太后娘娘安排,可成?”
太后娘娘眼眸眯了眯,盯着迎春眼眸,心里判断着迎春是矫情三辞,还是在试探自己,无奈看来看去,却从迎春眼中看不出任何端倪。太后娘娘发觉自己竟然看不懂迎春了,面色微微发沉,心道后宫果然历练人,当初那个自己能够一眼看到内心的迎丫头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自己。
太后娘娘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失望,凝眸颔首道:“好,你说!”
迎春言道:“臣妾第一个理由,臣妾以为时机尚早,圣上正值壮年,如日中天,太上皇活了八十多,圣上纵然不及太上皇,七十几岁毫无悬念,皇上今年才刚四十有二,还有三十几年,圣寿,实在不用着急立太子。”
太后娘娘闻听此言,面色明显松动了,任何母亲都喜欢人家夸赞自己的儿子,哪怕这儿儿子已经七老八十,依然是母亲的牵挂,母亲的骄傲。太后娘娘心情好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迎春还跪着,伸手一抬:“这孩子,跪着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谢太后!”迎春心里一松,亲亲热热挨着太后娘娘坐了。
太后娘娘笑道:“第二呢?”
迎春道:“第二是为了太后娘娘,从前就有朝臣唧唧歪歪,说什么太后娘娘偏信荣国府,偏疼臣妾,所以才故意针对徐家徐皇后,亏得后来徐皇后下了罪己诏书,这才堵住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这一次恰好臣妾陪伴太后娘娘出京,倘若太后娘娘回京之后即可提议立太子,那么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必定还会跳出来攻讦诋毁,臣妾希望太后娘娘能偶安度晚年,实在不希望太后娘娘清誉被人质疑。”
太后娘娘微笑摇头:“你顾虑的虽是,只是那些个王公御史,无理也要搅三分,纵然本宫不提立太子一说他们也会找些由头唧唧歪歪,本宫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倒是不怕他们这些人!”
迎春也摇头:“太后娘娘虽然不怕,但是臣妾害怕,臣妾害怕若是早早,立了太子,会害了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