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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时候喝我:生命药水
虚弱的时候喝我:解除DEBUFF
你不会想要喝我:毒药
希望没机会喝我:增益类药水
带上钥匙再喝我:变身药水
第37章 。闯关的终点站
穿上一身新出锅的草衣草靴;罗伯有种一朝回到原始社会的错觉。
武器和空间袋都遗落在隔壁房间;两手空空的盗贼自然不会放着眼前的大宝库不用,而不做准备走向下一关;尤其是他已经见识过那一堵火墙后。
数百年前建造这个暗室的炼金士显然都将他的珍藏都埋在了这里,成千上百的炼金配方足以让人大开眼界。比如罗伯已经尝试过的;根据配料的微变化而让饮用者改变成不同体型外貌的变形药水;或者,让人在服用后的当晚随机梦到未来五分钟的预知药水;当然它的副作用也同样强劲;以及,在一本专门记录整蛊药水的笔记中记载的能迫使饮用者的所有话都以反话呈现的违心药水……
如果不是还惦记着他的大小姐,罗伯简直想当场做出来一些来试验效果。
罗伯临时配了几瓶他觉得可能会用到的药水。失去了便捷的空间袋;他只能用草药编织成有多个扣眼的腰带,将药瓶的瓶口套在扣眼里;像风铃一样绕了一圈绑在腰上。虽然一堆五颜六色的药水瓶挂在腰上颇为滑稽;走起路来还会叮铃咣铛地作响,这已经是在不影响行动的前提下最好的方法了。
做完这些,罗伯终于走向之前发现的走廊。过道里一片漆黑,只有两端被光照耀。按照之前的记忆,罗伯每次都小心地勾引出了暗器,再趁着机关的冷却期,从容通过。除了他的脚步声,不短的走廊里只有机关被激活后,暗器飞过的风声。
几个呼吸后,他毫发无伤地抵达了火墙一侧。
看不到燃烧物的火焰孜孜不倦地翻腾着,将偌大的房间分割成两半。即使站在一臂以外,罗伯也清楚地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
足下的地面比他作为花栗鼠靠近时滚烫了许多,显然这道机关并不是一直处于开启状态。根据地面温度的变化程度判断,火墙很有可能是在他进入炼金室后才激活的。
有钱的领主们为了自己的城堡千年不朽,都会在建筑上画满了保护性质的魔纹。天鹅古堡也不例外,所有主体墙壁以及地面都绘有防御魔纹。
幸运地是,罗伯还是花栗鼠时,就在仅有的这小半个房间里发现了两块魔纹特别密集的地板,分别在房间两侧遥遥相望——这是他作为人类时,不可能凭眼睛分辨出来的。变成人后,罗伯没有忘记这两块地板。等他再寻过去,却发现是可以踩动的机关地板。虽然无论踩哪一个,除了机关上的魔纹亮起,没有其他变化——火墙依然存在,有趣的是,两个机关激活后的魔纹走向却非常一致地在中心的第三块地板处汇集。
罗伯取下了腰上一瓶橙黄色药水和一瓶紫色药水。
——'色彩之毒'和'漂白灵'。
这两瓶药水,前者是油漆涂料的添加物,剧毒;后者则经常在稀释后成为家庭常用的清洁剂,具有高腐蚀性。而这两种高危物质相遇后,却会膨胀成泡沫状的一种黑色无毒晶体。
罗伯蹲在一块机关地板旁,小心地同时倾倒两个瓶身。随着他的双手逐渐抬高,竖起了一根黑色的立柱。约莫有一米多高后,罗伯重新盖起了两个药瓶,拿出了第三瓶犹如液态金属的药水。
——'点石成金'。
点石成金,炼金术中最古老的追求。当然,这个药名里的‘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金子,而是固态金属。这张药水配方的出现曾经一度让炼金界沸腾,不过在炼金士们花了两百多年也没破解将转化物定性为金子的公式后,研究它的人就变得寥寥无几了。
银白色的液体从立柱的最高处流下,所过之处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等到这个立柱被镀上了一层金属色,它也已经变成了一个金属疙瘩,重量足够激活脚下的机关。蓝色的光像是顺着河道蜿蜒的水流,从机关处流向了中央的特殊地板。
罗伯如法炮制地再另一块地板上也竖起了一根金属柱子。
两条蓝色的河汇聚在一起,将汇集点的地板托起。
罗伯踩了上去。红色的光在他脚下绽放,逆流回最初了两块机关地板,然后沿着新的魔纹线路游走向火墙的魔纹。受到红光的干涉,魔纹短路,火墙短暂地哑了火。
乘此机会,罗伯通过了火墙。
失去了他的体重,中央的地板重新弹起。不再被压制的蓝光凶猛地展开了报复,将红光的轨迹吞噬干净。火墙重新出现。
而此刻,穿过第二条走廊,出现在盗贼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子里盛着红褐色的液体。不时有气泡浮上来,破裂后会飘出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红色气体。透过水面升起的红烟,隐约可以看见几具被腐蚀得只剩下残缺白骨的骷髅。
——高腐蚀性的毒药池。
罗伯吹了一声口哨,他觉得今天自己与这一类物质特别有缘。
水池的对面是一扇关闭的石门。生怕人找不到开关在哪,设计者体贴地门上刻下了一个极深的向下箭头。
“池底?”罗伯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毒药池子,红烟熏得他眼睛有点疼,他赶紧闭上眼睛后退了一步。
——这个威力,怕是他一下水就能脱一层皮吧。池子里的白骨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罗伯他有些庆幸他早做了准备,取下了两瓶药液无色透明的药瓶,先向石门掷出了一个药瓶。瓶子一离手,他紧接着以更大的加速度抛出了第二个药瓶,然后……拔腿就跑!
在第二个药瓶撞碎第一个药瓶的瞬间,两种药水开始混合。同时,摩擦出细微的火光与中和物相遇,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不只一声,被放了一把火的毒药池子紧跟着发生了爆炸。
等到地下恢复安静,跑远了的盗贼再贼头贼脑地跑回来时,不只是石门被炸开,整个池子已经在连锁反应被炸得面目全非。飞溅的毒液甚至在四周的墙壁上腐蚀出了大大小小上百的洞,有防御魔纹保护的地面也没能幸免。
对于城堡狂热者而言,眼前的惨状足以让他们痛惜地捶胸顿足。可惜始作俑者却毫不为自己的破坏心存愧疚,甚至迎着自己的‘壮举’,缓缓张开双臂,感叹没有人和他一起见证这奇妙的蝴蝶效应。
深信解开谜题的方法不止一种的闯入者大概属于陷阱制作者们最讨厌的类型,没有之一。各种不按规矩的出牌,简直是毁灭了他们手中的创作。
在罗伯通过毒药池子了解暴力的便捷之后,他荣幸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如果和平地闯关意味着要顺着设计者的意图,以繁琐的步骤挑战种种陷阱的话,他果然还是更热衷于把陷阱破坏掉。
在罗伯连着又炸了两个房间后,他的行为终于不能让人继续坐视不管。从第七个房间开始,所有的陷阱都陷入了沉眠的状态。罗伯隐约听到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这点本身就不可思议。他追着声音而去,直到他在地底发现了进入副塔的门。
有点像农场主的磨坊,塔内只有一间房间,房间就是塔本身。阳光从三十米高的小窗口中倾斜下来,向漆黑的塔中伸出了唯一的救赎之手。
忽然有水滴落的声响。
罗伯这时才发现藏在阴影里的一方圆池。
池中有一只黑天鹅,适才的水声就来自她张开上翅膀时溅起的水花。石榴红的眼眸深邃而神秘,上好丝绢般的羽毛宛如夜色,连引颈的姿态也高雅得让人想起宴会上矜持的贵族小姐,似乎‘优美’这个词就是为这只天鹅所造。
“贪图古堡之物的窃贼,你也是为了永生而来吗?”黑天鹅口出人言,声音冷然得如同一位古板的女妇人。她静静地游到池边,盯着罗伯的眼神里充满了快要破碎的隐忍。
'初始大陆'上,人类是领土最大的族群,许多类人生物会为了融入人类的社会学习人类的语言,但同样永远高智商的魔兽却很少愿意接触与人类沟通的方式,只有一些活得够久也足够强大的魔兽出于无聊,学会了异族的语言。
这只黑天鹅似乎就是其中一位。
罗伯看着这只带着浓厚敌意的生物,虽然不知对方深浅,但这份人类化的忍让却令他愿意回报同样的尊重。他站在原地,像面对一位高贵的女士那样,优雅地弯腰行礼。
“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憩,永生固然诱人,但我却是为了爱而来。”
“爱?”黑天鹅冷笑了几声,“这么多年了,男性人类还是这么甜言蜜语。”
“看起来,您对男人存在着偏见。”罗伯耸了耸肩。
“虚伪的家伙。”黑天鹅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听起来,你似乎对这里藏着的秘密不感兴趣?”
“我不否认我是为了取得它而来。”
也许是天鹅的表现太人性化,让人更愿意以人类的方式来协商,而非暴力。罗伯同样认为拒绝一位淑女的谈话可是很失礼的——哪怕这位淑女并非人类,他一反之前炸毁房间的形象,非常有闲情地与之交谈。
“看看,你的目的和其他的窃贼一样,没什么不同!”黑天鹅似乎很高兴揭穿了之前的借口,它张开了身体两侧宽大的翅膀,就像是伞蜥蜴在遇见威胁时张开颈部炫目的伞状薄膜,来威慑敌人。
罗伯坦诚道:“如果要从结果上看的话,是的,我承认我和绝大多数人类一样的贪心。”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先付出代价。你有觉悟付出已有的一切来换取吗?”
“您果然知道它在哪儿。或者说,是您藏起了它。”
盗贼的敏锐让黑天鹅不太开心。她转身沿着池边一圈圈地游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考验盗贼的耐心。可惜擅长潜伏的盗贼在无声的谈判中比她更有耐心。
“好吧,我确实知道。”黑天鹅停止了无谓的沉默,“但我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我以为您知道,您无法阻止我得到它。”罗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两人的实力差别,黑天鹅的威胁对他没有任何效力。
“确实,你比我强大许多。”这个明显的事实被指出令黑天鹅非常不快,她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反击,“但是你弄错了一点,代价不是由我来收取的。”
“这可真有趣~”罗伯说道,可他的表情却惬意得并不像他说的那般感兴趣,他似乎已经认定了黑天鹅的失败。
“我能帮助你获得'永生之酒'。”
黑天鹅像是陈述着某个事实,高傲地抬起了她长长的颈脖,石榴红的眼睛就像是上好的葡萄美酒,吸引人溺死在*中,“你将不会被任何事物杀死,时间也无法带走你的生命。”
“只要我愿意抛去已有的一切?”罗伯补充道。
盗贼泄露的一丝贪欲让黑天鹅露出了笑容——尽管没人看过天鹅的微笑,也看不出区别,但罗伯确实感觉到她笑了。
“要不要考虑看看?”黑天鹅正式地发出了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爱沾花惹草的萝卜先生,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人家天鹅小姐相谈甚欢真的没问题么?
第38章 。线索的汇集中
温蒂是惊醒的。
她懊恼地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