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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还是前天那种诡异的装扮,但并不是静静站着,而是改为坐在石桌边茗茶。
冷君柔这也才纳闷,这些年来,神秘人是从哪儿获取食物充饥,这茶叶,又是从何得来?
不过,冷君柔没有过多时间困惑,因为神秘人开口了,语气略显讽刺和嘲弄,“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让那皇帝如此宠爱你!”
心头徒然一凛,冷君柔美目一瞠,她为何这么说?难道是……她看到了昨晚的情景,那么,她也看到古煊和自己亲吻,与自己拥眠一夜?
天啊……
幸亏昨晚拒绝了古煊的求欢,不然的话……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有可能被人监视中,冷君柔顿觉浑身不自在。
神秘人已经放下茶杯,来到她的身边,脚步轻快,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她眯着眼,睨视着冷君柔,啧啧出声,“这脸蛋儿,这身材,的确不错,果然有资本令那皇帝着迷。”
冷君柔并没因为神秘人的赞美话语而感到任何的高兴,反而被其古怪的眼神所摄到,那凌厉尖锐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脱离衣裳,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人前。
“想我年轻的时候,并不比你逊色,可现在呢……你也看到是什么模样了吧?这就是,岁月不饶人,即便曾经国色天香和倾国倾城,也摆脱不了慢慢变老的命运。别说几十年后,就算是过了十几年,你风华不再,皇帝对你的宠爱就会随着减少,他会把宠爱转到另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你老了,但依然不断地有年轻女子被送进宫,皇帝永远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人!”神秘人继续说着,语气渐渐转为感叹,隐约透着怅然、惋惜、无奈和悲哀。
冷君柔身体彻底僵直,尽管不明白老妇人为何说这些,但不得不说,这些话,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所以,要靠一副好皮囊,不能靠很久,再动人的外表也有消逝的时候。唯有崇高的地位,才能保证自己永远强势下去!凭你的条件,绝对能办到!”
“你意思是说,让我争皇后之位?”冷君柔下意识地问。
神秘人嘴唇一扯,不正面回答,冷哼,“这不都是后宫女人的梦想吗?不都是尔虞我诈的目标吗?”
“你……为什么提点我?我当皇后,对你有何好处?”冷君柔继续随心而问。
“因为你值得!”老妇人倒也不隐晦,不过,回答之际,诡异的目光扫了一下冷君柔的腹部。
冷君柔觉察力,迅速抬手伸至腹部,做了一个本能的保护动作,继续问,“我值得?为什么?”
神秘人不再吱声,眼神诡异如旧,直教人头皮发麻。
极力压住心底那股莫明的寒气,冷君柔又道,“请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居住这里?你是不是当年的容妃?可是,当年的容妃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
这次,神秘人那毫无波澜的眼眸中,一道异光飞逝而过,回话时,又恢复了平静,“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你接下来的路应当如何走,男人都喜欢娇柔乖巧的女人,皇帝那么宠你,你要是能够再加把劲,这皇后之位,非你莫属。当了皇后,你即便是想教训人,也不会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更不会被关到这儿来。而且,你还可以用你的权力,完成你想做的事。”
她知道的果然很多,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忽视不看冷君柔愈加迷惑的眼神,神秘人已经转身,回到石桌那去,再次端起来茶杯,不过,茶杯尚未碰到嘴唇,猛见她悠然的面容扭曲起来,茶杯从她手里滑出,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铿锵巨响。
紧接着,是她身体在抽搐,痛苦而尖锐的哀叫响彻整个石室,还带发出极大的回音。
冷君柔惊诧,下意识地走近过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神秘人抬头,面色发紫,眼睛斜吊,整个样子很是恐怖骇人,她嘴唇微颤,欲开口,奈何根本说不出话,反而吐出了白沫。
冷君柔已经握住她的手,给她把脉,屏息凝神一阵子后,俏脸也开始转白。然后,她看到神秘人努力抬起手,指向石室一角那个柜子。
刻不容缓地,冷君柔快速走了过去,拉开抽屉后,发现里面放着很多瓶子,于是,她一个个地打开来嗅,终找到了合适的药,又马上跑回到神秘人的身边,给神秘人喂下药丸。
约有一盏茶功夫后,神秘人慢慢安静了下来,脸色也开始变回正常。
“你这病是怎么患上的?有多久了?”冷君柔不由得问,在石凳坐下,抬手来到自己的腹部,轻轻揉搓着。
“被人害的!”神秘人应了一句,悲愤即露。
“被人害的?被谁?”冷君柔接着问。
神秘人不再应答,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君柔一眼,淡然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下。”话毕,她起身,走进旁边的小石门,哐的一声,石门关上,将她的身影也淹没在门内。
冷君柔呆呆地,紧盯刚刚闭上的小石门,思绪混乱不已。许久过后,她回神,对着安静的石室环视一番,于是不做停留,开始踏上归途。
紫晴一直守在密道口,见她总算出现,喜极而泣。
冷君柔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握住紫晴的手,安抚道,“别怕,我没事,刚才就说过,我会没事的。”
紫晴由上到下地打量着她,含泪点了点头,发问,“婕妤,那您能告诉我,您进去是做什么的?里面到底有什么?”
冷君柔不语,只是又在她手背轻拍了一下,吩咐她扶自己离开厨房,一路回到了卧室。
先是喝了几口水,注视着仍然满脸期待和担忧的紫晴,冷君柔这才开口,“紫晴,你要答应我,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包括皇上。你能做得到吗?”
思前想后,冷君柔认为,这事是再也无法隐瞒紫晴。
看着冷君柔难得一见的严肃和凝重,紫晴更是纳闷不已,却也颔首答允了。
冷君柔紧绷的娇颜舒缓了些许,开始将自己两次遇见神秘人的情景详细告知。
紫晴听后,顿时被震得目瞪口呆,久久都无法回神。
冷君柔再次回顾,也是无限感慨,稍后,下意识地问,“紫晴,关于神秘人叫我争夺后位之事,你有何看法?”
紫晴深深一个呼吸,渐渐从震惊中恢复,如实答道,“嗯,神秘人说的不错,婕妤应该当皇后!”
“那你也觉得,皇上不会爱我长久?到了我风华不再的时候,皇上便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冷君柔绝美的容颜立即转黯,询问的语气当中,含着浓浓的悲凉和哀伤。
“呃……紫晴当……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紫晴是觉得,婕妤要是当上皇后,小皇子将来就是太子,古语有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每一个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女着想。”
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得越急,说明掩饰得越急,紫晴,不要安慰我了,其实,你和那个神秘人一样,都知道这是规律,再过十年八年,说不定几年之后,有了新人,比我漂亮的,比我温柔的,皇上的目光就再也不会为我停留了。
心,徒然变得沉重起来,冷君柔并没压制心中的伤感,她从床上站起,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借着陈旧的铜镜,满眼呆滞地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紫晴也赶忙跟了过来,先是跟着注视,一会,挽住冷君柔的手臂,“婕妤,您别胡思乱想,我想皇上不会那么肤浅的,皇上会爱你很久很久的。”
“很久?很久是多久呢?”冷君柔扭头,看向紫晴,见紫晴哑然,她不禁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悲哀而苦涩的笑。
紫晴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在拼命想着如何去安慰,可最后,她什么也想不出来,故她只能呆呆地站立着,陪冷君柔一起静望,任由那无尽的悲伤所包围……
同一时间,冷家别苑。
主厅里,正进行着一场审判。
原来,经过这两天的详细追查,冷逸天终于找到参与虐尸事件的帮凶,正是冷家堡其中一员安德里。
安德里面色惊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跟端坐厅中央的冷睿渊禀告出整件事,说完后,还不忘求饶,“堡主请饶命,我们原来也不想这样,只是,夫人下到命令,我们不得不从!”
冷睿渊高大的身躯僵硬着,英挺的面容更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不愿去相信!向来端庄善良的妻子,竟是个如此恶毒之人!
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她不但掌掴尸首,还企图叫人奸尸?万一不是那场冰雹,她是否会坚持到底,务必要手下照做了才罢休?
陪在一旁的冷逸天,何尝不是陷入重重的震惊当中。一直以来,师母给他的印象是和蔼可亲,明白事理和大方得体,若非亲耳所闻,若非亲自审问,他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先是命人把那“帮凶”拖下去关押,冷逸天随即走到冷睿渊的跟前,讷讷地喊出一句,带着安慰的意味,“师父!”
冷睿渊继续沉吟了一会,迟疑道出,“逸天,你信吗?你认为这个安德里说得都是事实吗?”
冷逸天稍愣,没有接话。的确,做错事的人,往往都会用各种借口来掩饰和摆脱罪名,甚至乎嫁祸于他人。但这个安德里,是冷家堡的人,肯定知道冷家堡的能耐,结果自然是,选择自首,博取从轻发落。再说,有谁敢嫁祸于当家主母?
所以安德里的供词,十成的正确!整件事的策划者和主谋,是上官燕!至于上官燕何解这么做,那只能靠她亲口说出了。
“逸天你知道吗,我痛骂冷君柔的时候,很是理直气壮;我回应皇上的时候,也很大义凛然。原来,人家并没有打错人,是我们有错在先,人家才来寻仇!而皇上,也非偏袒冷君柔,而是他客观地看待整件事。唯独我,带着感情审视,导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冷睿深深地叹息,整个脸庞布满愧悔、悲哀和忧愁,“我总算明白,因何第一次见到冷君柔娘亲的尸首会起那样的感觉,那是因为,我的妻子虐待了人家,我的内疚和歉意,早在那时就从心里发出了。”
“师父……”冷逸天不禁伸手,在冷睿渊的肩膀轻轻一按。
“我誓言旦旦地跟皇上保证,倘若真的是你师母所为,我绝不包庇和徇私。因为我相信你师母,相信整件事与她无关,但现在……”冷睿渊又是一个深叹,垂下来头。
冷逸天继续轻按着他的肩膀,一会,问道,“师父,那接下来怎么办?您要找师母问个究竟吗?皇上那边也一直在派人追查,我想不用多久肯定也会查到的。”
“逸天,如果你是师父,你会怎么做?”冷睿渊抬头,那张自信的面庞,头一次出现了无力的神色。
冷逸天略微思索,直接说出建议,“此事可能蒙不过去了,师父只有问清楚师母,卡师母为何会这么做,然后去跟皇上请罪,让皇上从轻发落。”
请罪!从轻发落!古煊曾经放过狠话,说揪出凶手之后,一定会严加处置。那处置的办法,会是怎样?打入天牢?砍头?甚至乎……诛九族?
“渊哥哥……”蓦地,门口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呼唤,打断了师徒两的悲愁苦思。
只见上官燕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笑容可掬地走进,看到冷逸天,又说了一句,“逸天,你也在啊?”
冷逸天俊颜瑟瑟,可还是如常行礼,“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