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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子轩先是沉吟一下,结合冷君柔告知的一些情况,将自己知道的都对古煊大概述说一遍,他还自作聪明地补充了一句,“皇上早知属下的身份,但迟迟不相认,是认为属下和蓝隽是同一个人,对属下还心存怨恨?”
古煊已经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之前那个真的是蓝隽,那个什么时空穿越,灵魂转移酬竟然都是真的!不过,子轩最后的疑问,让古煊略觉窘迫,但还是忍住不说当初没立即相认的真实缘由。
一会,蓝子轩忽然做出自责,“皇上,对不起,无法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协助你,真的很抱歉。你放心,属下以后都会追随你,务必保护你和娘娘。”
古煊抿一抿唇,话题转到他的身上,语气透出关切,“你的脸,情况严不严重?”
蓝子轩微怔,于是解下面具,展现出除冷君柔外再也没第二个人见过的真容。
俊雅的面容,只多了几道浅浅的疤痕,不是很大问题,然而一想到他当年是为了寻找和营救柔儿才冒险造成,古煊便感到异常内疚和感激,凝视着他,眸色更深、更黑。
蓝手轩也静静回望了少顷,忧心忡忡地道”.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如今情况有变,古扬被易寒误导太深,我担心娘娘那边的计划恐怕无法如期进行了。”
古煊点头,剑眉紧皱,苦苦冥思,不久,计上心来,安抚蓝子轩,“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我先跟柔儿商量一下,确定之后,再对你和李浩说。”
蓝子轩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大声应好。
接下来,彼此间又有片刻的沉默,古煊再次做声时,仍忍不住问出心中的憋闷,“子轩,你……你对柔儿……是怎样的感觉?你这般保护协助她,是因为朕呢?又或者,别的原因?”
蓝子轩颀长的身体陡然一僵,迎着古煊灼热的眼神,他没有马上作答。当初,得知古煊不在人世,不可否认自己萌生过某种幻想和憧憬,直到如今,又知古煊死而复生,他便清楚,自己得收起这种不该有的情愫,不管以前或现在,古煊都是自己的主子,是自己理应效劳一生的君主,而冷君柔,也变回了自己的女主人。
极力压住心底那淡淡的痛,蓝子轩调整一下神色,坚定回答出来,“皇上请放心,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经过多少年,只要皇上在世,属下都会誓死追随,绝不做出任何引得皇上不高兴甚至愤怒的事。”
他不直接回答,而是……那么他是指,一旦自己死了,他就对柔儿萌发非分之想?
要是以往,古煊必定龙颜大怒,现如今,他却只能在心里怅然和浅浅沉闷,自己虎落平阳,子轩却仍一如既往地拥护和效忠自己,这样的“好兄弟……好下属”,自己怎么忍心去埋怨和指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柔儿那么美好,即便子轩真的要与自己争夺,自己又能奈他什么?
所以,想要彻底断绝子轩的痴心妄想,自己必须得活着,好好地活着,且尽快夺回皇位,只有争霸天下,唯我独尊,自己才有足够的力量和资本拥有柔儿、保护柔儿。
想罢,古煊极度纠结的心豁然开朗,回子轩一个由衷感激的微笑,叫他先回去,还不忘叮嘱他在宫中务必保护好冷君柔。
子轩自是在所不辞地领命,也反过来叮嘱古煊多加小心和注意,然后留下一个深意的注视,辞别离去。
古煊上床躺下,继续陷入沉思,许久才终于睡去……
翌日,古扬出宫去了,听说要明天才归来,冷君柔于是打着熟悉后宫环境的旗号,在慧如的陪同下四处游逛,暗里实则在观察和审视。
整个皇宫,并没多大变化,那些人的形态也与之前没两样,冷君柔本希望从中找到关于易寒母子的一点蛛丝马迹,奈何顶着烈日辛苦逛了一上午,结果徒劳无功,故她只好回到寝宫。
她还不知道子轩已跟古煊相认,便以为子轩可能去了暗中查找易寒,以为李浩神龙不见首尾是去找古煊商量对策,于是不召唤他们,只和慧如一起琢磨和思索。
经过一天时间的分析瓣证,冷君柔觉得,最原始且最直接的解决办法,还是得从古扬那入手。
古扬的转变与易寒有关,直接找易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奈何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让易寒知悉,容太妃高深难测,与上官燕又是同一伙,弄不好,自己还没报仇雪恨就再次遭殃。
所以,想要令古扬摆脱操控,从误导走回正途,得另想它法,然而,到底怎样才好呢?
又一个白天,在焦急无措中过去,冷君柔随意晚膳,随意沐浴一番,早早便上床。
古煊,再度出现。
在冷君柔抵达东岳国的翌日,古煊这个“和亲大使”就与古扬辞别,说出发回北夏国,因而,现在他没再戴面具,只留假皮扮成另一个人。
慧如依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继续认为他是夏宇杰安排来协助冷君柔的鹰,便很放心地回避,把空间留给他和冷君柔。
昨晚的不欢而散,冷君柔还记在心上,对他不理不睬。
古煊万分沮丧地瞧了她片刻,直截了当地道,“你昨晚去找郭将军了?”
冷君柔清眸一闪,不吭声。
“你去找他为何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可知这么做很危险?还有,你竟然自作主张地答应他的条件!”古煊接着轻斥,语气略微拔高,对她又气又爱。
冷君柔还是无动于衷。
古煊不觉更加懊恼,鹰眸眯起,诡异地眨了几下,忽然脱去靴子,直闯上床。
冷君柔见状,先是下意识地驱逐,继而想到他无赖的个性,便准备自己下床远离他。
奈何,在她刚翻身起来时,古煊迅速将她抱在怀中,显示其霸道,“不准走,不跟我把话说清楚,休想我听从你的安排!”
对他的强势行为,冷君柔恼羞成怒,结果却只能静静任他抱着,接受他的威胁。
一丝得意,在古煊心头掠过,色性不改的他,不忘趁机对她偷了一个香,看着她杏眼圆瞪的俏模样,他更是疼爱入骨,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爱她一回。当然,他只能这样想想,毕竟,此情此景不宜这么做。
“有话快说!”被他吃尽豆腐,冷君柔气得抓狂。
古煊却不慌不忙,先是享受一下她的无奈,而后,收起意犹未尽,嗓音极尽低沉地询问出来,“柔儿,你这么做是否说明已原谅我了?”
冷君柔身体微微一颤,不语。
“谢谢你柔儿,你知道吗,郭将军今日来找我,我原本应该感到气恼的,可是我没有,一想到这是你安排,我几乎激动流涕。”古煊说着,整个人难掩激昂,不过,转而他又伸手,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但是,我还得批评你一下,你这小笨蛋,竟然如此宽容大量,撮合朕和别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应该独占朕,将联绑得紧紧的,绝不给别的女人半点机会窥视朕的吗?”
可惜,冷君柔内心里无半点感动,用不耐烦的口气,“别浪费时间胡扯了,快说正题!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胡扯?她竟然说自己是胡扯!不错,要不是考虑到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他恨不得趴下她的裤子,在她那翘而圆润的美臀上狠打一顿。
所以,深深一声叹息之后,他还是乖乖谈及了正事,“我和郭将军已经达成协议,他提出的要求,我没再否定,但我知道将来绝不会实现,至于你昨晚立下的破许诺,到时我会想办法将它弄失效,我会另外补偿郭将军,我可以给他加官进爵,甚至为他女儿安排个好人家,至于我,他们就别想了!
冷君柔终于给了点反应,眼中盈满难以置信,他……他竟然打这样的主意!那个郭将军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估计会气死吧。
“别用这种眼光看朕,朕还没有指责你的自作主张呢,这次,朕就由你,下次不准再单独行事了明白吗?”古煊又道。他最担心的不是她会弄不好以致破坏大事,而是她会出现性命危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冷君柔总算做声。
古煊毫不犹豫,毅然说出了计划,“既然那畜生变成这样,你也没必要再呆在这儿,跟我先回北复国,向夏宇杰借助兵力,联合郭将军等人的力量,来个大决斗!”
事到如今,他这个办法未曾不可,但冷君柔还是不想放弃古扬这边的机会,还是想先借由古扬除掉易寒,毕竟,打战代表着很多伤亡,再说,她担心就算郭将军和北夏国的兵力联合起来,也未必能够抗衡东岳国。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古煊劝解,“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那我们得抓紧,尽早来个了断,反正,这场战终究要打。”
“不,我想再等等。”
“再等等?不,不等了!”古煊连忙否决,虽然他已暗中从慧如那得知她并没有失身于古扬,可一想到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古扬那畜生占便宜,他便感到非常不爽。
想着想着,他萌发一个念头,想现在就带走。
可惜,他还来不及行动,慧如蓦然冲进来,气喘吁吁地禀告,“郡主,宰相大人,不好了,他回来了,他来了!”
他回来了?他来了?是指古扬吗?
冷君柔也霎时一震,古煊尽管没有表现惊慌,但还是微微一僵。
050 身份被发现!!
“快,你从门口,呃,不行,还是从窗户那逃走吧。“冷君柔已经在推古煊。
古煊戴着假脸,看不出表情,眼睛里却已表明了他的不爽,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人,如今却表现得像个不见得人的奸夫。
见他纹丝不动,慧如不由也加入提醒和催促.冷君柔更是气急败坏,而正好,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
冷君柔花容失色,急中生智,搂住古煊一起躺下,拉起被子盖住古煊全身,她则露出头部。慧如也迅速将古煊的靴子藏进床底。
一切刚好弄妥,古扬正式进内,只看到慧如行礼,而不见心系的佳人,高大的身躯于是直奔至床前。
冷君柔平躺床上,极力压住心中慌乱,呈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美目也显得惺忪懵懂,气若浮丝地请安,“皇……皇上!”
古扬俊颜即时一变,侧坐于床,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哪儿不适吗?
“娘娘旧疾复发,已经痛了大半天。”慧如代为回答,这个谎言本是冷君柔和她商量好做急需之备,如今情况危急,她便自作主张地说出来,看到冷君柔附和地点头,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权宜之计没附苫。
古扬更是担忧和急切,“什么旧疾?有没有传太医?太医怎么说?”
“皇上请放心,娘娘对此病已习以为常,此病不会危急性命,只给娘娘带来一定的苦痛,娘娘在北夏国找很多宫中太医和民间大夫看过,他们都给不了根治的良药,因而娘娘不想惊动这里的太医。”慧如继续照着先前编造好的谎言说下去。
古扬不自觉地放下心,看着冷君柔苍白的面容,还是无比心疼,提议道,“朕觉得还是要看看,我们东岳国毕竟比北夏国大,说不定这里的太医会能帮你彻底根治。”
说罢,古扬看向太监。
冷君柔连忙伸出手,阻止他,“皇上,不必了,真的不必,这是旧患,根本无法根治。”
“旧患?莫非……是他曾经给你下的那种情毒?”古扬迟疑道,关切中隐隐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