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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云家约有十天,她待自己亲如姐妹,处处关怀与爱护,自己呢,却无法自控,把对古煊的思念寄情到了云赫身上,总会忍不住偷偷看着云赫,为他洗衣,补纽扣等,把云赫当成古煊,希望由此获取慰藉。当然,自己从没想过会在行动上做出任何违背伦理道德之事。
曾经,古煊后宫嫔妃无数,为了朝堂实力均衡,注定他不会仅属自己,而自己,尽管心中难过、伤心,但也认命地接受他临幸别的女人。
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女人崇尚一夫一妻制,秦雪柔要的是那种专情独一的爱,假如,昨晚不是云赫定力够强,那是怎样一种后果,那对秦雪柔即将是怎样一种伤害,只恐怕,她和云赫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见冷君柔一个劲地沉默,神色哀伤,秦雪柔以为她在为病情担忧,不由劝慰道,“君柔,你别怕,这儿的医生没有办法,但不代表其他医院也束手无措,我们商量过了,无论付出多少金钱和精力,务必让你彻底摆脱病痛,恢复正常。”
冷君柔内心更加感激,回她一个淡然浅笑,继而看向蓝隽,发现蓝隽同样是务必鼓励的眼神,至于右边那个人影。可以的话,自己不该去看,然而,冷君柔还是忍不住。
迎接她的,不再是以往那种温柔怜惜的眼神,而是……俊颜窘迫。云赫刚触碰到冷君柔的目光,便迅速转开。
稍后,医生来了,再给冷君柔全身检查一次,确定她没其他事,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她本来打算直接回蓝隽家,可转念一想,一旦自己这样做,秦雪柔会觉得自己还为昨晚的事介怀,于是有所想法甚至难过,故她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他们回云家别墅。
接下来,事不宜迟,大家为冷君柔的治病忙碌,可惜,每一次都是希望变失望,在这医学无比昌明的年代,竟没人能够根治冷君柔的病,包括中医和西医!
一语后,第二次发病,这次众人有所准备,提前请来相关方面的权威医生。可惜,冷君柔此次的病发情况似乎更严重,连镇定剂也无法控制,无奈之下,医生只好给她打了一剂加量的、能使人昏睡过去的药水。
看着奄奄一息的她,医生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必须尽快找到办法根治,不然,下次病发时后果难以估计。
大家于是更心急如焚和六神无主。
最后,他们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冷君柔必须回到古代去!尽管那样并非一定能治好病,但那也是无计可施之下的唯一途径,这病是在古代患的,与其留在这里被动地等待死亡,倒不如回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就算,古煊真的死了,还可以找到容太妃,靠容太妃的药控制病情。
因此,尽管大家多么不舍,还是得认命,而蓝隽,也开始再次研制时空机,做好两手准备。
相比之下,冷君柔可能是最平静最淡定的。这天,她跟蓝隽提出,准备搬离云家别墅。
蓝隽先是怔然,便也一口答应。
倒是秦雪柔,不清楚冷君柔内心想法,执意挽留,后来看到冷君柔去意已定,只能作罢。
大家住在同一个城市,车程只需半个小时,彼此却表现得宛如生离死别。也是,假如冷君柔能成功回去,那就相当于,她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对于秦雪柔,冷君柔除了尚未完全消失的内疚和愧悔,还有难以言表的感激和感动。对孩子们,冷君柔知道,假如自己穿越回去后有幸活着,这段时间即将成为自己永恒的回忆。万一自己不幸死了,那也是死前的一种莫大欣慰。
故而,她紧紧握住秦雪柔的手,秋眸凝泪,再次由衷感激这个善良大度的女人——自己的后世。自己和古煊有缘无分,无法长相厮守,但愿,秦雪柔和云赫能白头偕老,继续谱写这段倾世绝恋。
临走前,云赫在公司上班,故她没有见到他,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可,这个男人,终究叫云赫,而不是古煊,并非自己能痴恋的。
冷君柔提着简单的行李,里面包括各种值得纪念、载满快乐的物品,在秦雪柔和孩子们的依依相送下,由蓝隽载着离开。
阔别将近两个月,卧室没怎么变动,蓝隽每天都有叫佣人打扫,所以,整洁度保持得非常好。
安宁静谧的夜,冷君柔躺在柔软舒适的床铺里,翻阅着秦雪柔为她准备的一份相册,脑海随着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每一段过往,都让她心情澎湃,感慨万分,且回味无穷。
二十一世纪,是个很好的地方,自己却从未想过永久保留,如今因为病情,终于要离开了。
经历种种波折和磨难,自己早对生死看淡、看轻,来一趟现代后,想法似乎有所改变,经过这段时间和孩子们的相处,自己变得贪念起来,希望尧儿还在人世。
雪柔说得没错,人只要还活着,就应该努力和进取,那么,一切的梦想都有可能实现。曾经,雪柔因痛不欲生而想过轻生,仅仅一步之差,结果还是活了下来,也因此,有了现在的幸福。
自己呢,不敢奢望像她那么幸运,起码,能在死前见到尧儿一面,也不至于遗憾。
另外,如雪柔所言,自己要看看,老天是否真的黑白不分,让坏人一直嚣张和快活下去!娘亲的仇,自己终究放不下;紫晴和胎儿的惨死,自己还是想要上官燕一家血债血还!
所以,回去是必须的,也是充满期待的。
蓝隽说过,因为有了之前的基础,时光机的制造并不难,可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甚至一年,不过,为了她的病情着想,他会加倍努力。
其实,可以的话,自己倒不想通过时光机回去,二十希望像来现代那样无意中进行,那会快很多,最主要的是,无需蓝隽护送。他好不容易回到他的世界,自己不希望他再离开。
虽然,他对自己很好,梦晴也多次拿他和自己打趣,自己知道,那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情。兴许,曾经因为雪柔,他对自己产生了寄情迷恋,但寄情终究是寄情,转瞬千年,无论多少世纪多少轮回,他的心终究是为雪柔深深跳动,一分一秒都不曾停歇。正如自己对云赫,该醒的时候还是会醒,还是得清醒过来……
漫长而孤寂的一夜,就这样在各种思绪各种情怀中过去,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人间。
研究所正好有要事,蓝隽很早就出门了,冷君柔吃过早餐后,步出别墅,沿着大路漫无目的的行走。
沐浴着初升的太阳,呼吸着略有凉意的清新空气,她一直静静地往前走,一会,忽见前方有个凉亭,一老人正在亭前练功。
两只脚似是不受控制,她不由缓缓靠近过去。
老人两鬓斑白,连美貌和胡子都花白的,不过,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两只深陷的眼睛幽邃明亮,炯炯有神,头发梳得很整齐,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身着一袭灰色的长袍,足登一双黑色的布鞋。
看到冷君柔,他暂停运动,待冷君柔越走越近,彼此只有一丈远的距离时,他开口,声音如洪钟,雄浑有力,“姑娘可早哦。”
冷君柔怔然,不语。刚才,看到他在练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功夫,她本欲过来瞄瞄,实在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现在的年轻人,普遍日夜颠倒,晚上没个一两点都不睡,白天不到日上三竿也不起床,姑娘算是他们当中的异类”老人接着说,突然走到旁边的石凳坐下。
再一次听到他喊自己姑娘,冷君柔心中疑惑不已,她知道,在二十一世纪,人们一般会称呼女性为小姐甚至妹子,这个老人顶多也就80来岁,为何会像古代人那样,称呼自己为姑娘呢?
再一次不自控地,冷君柔跟过去,明眸透着疑惑和探索,定定望着老人,轻声道,“老伯,请问您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
“太极!”老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道,说罢,拿起自备水壶,慢悠悠地喝了几口水。
太极?从小到大,自己听过许多剑法拳术,却没听过什么太极。
冷君柔迷惑不解之际,老人忽然蹲下,用手指,在泥沙中画了一个圆形八卦图,详细解说,“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图这个圆圈,就是代表的一,代表的宇宙,代表的无极。亿万年来,自认接日经月行,星环辰绕,莫不循圆以为轨道。水滴而形珠,石磨而状卵,石滚水注,莫不符合圆的规律……”
老人说着,站起身来,同时摆好马步,双臂伸展,旋转摆动,由慢变快,每一个动作都圆柔连贯,每一式都绵绵不断,循环往复,无休无止,俨如他所画的那个黑白圆圈,把冷君柔看得目瞪口呆,到老人停下来时,她还意犹未尽。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屈就伸。在太极拳中,拳随心境,舒展绵长,恢宏大气,容万物于心,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柔弱胜刚强。”老人继续巧舌如簧,妙语连珠。
冷君柔依然一副呆愣状,许久回过神时,下意识地道,“这个太极,老伯能教我吗?”
“教你?”老伯白眉一挑,对着冷君柔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同意了。
冷君柔心头一喜,进一步要求,希望当即开始。
老人也不拒绝,叫她扎好马步,开始一招一式地教导起来。
冷君柔本就有武功底子,悟性又高,学起来自然快很多,仅需一个小时便领会其中要领。
平时觉得度日如年的她,今天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到老人提出要回去时,才惊觉,中午即将到来。
基于礼貌,又基于感恩,她提出送老人回去,不过,老人婉言拒绝了,他还另外说,她喜欢的话,明天可以再来这,他会继续教她太极拳,把二十四式通通传授给她。
冷君柔听罢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和答谢,目送老人渐渐朝山顶方向走,直至老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她也才回蓝家去。
晚饭的时候,蓝隽问起她今天的情况,她便如实告之,立即引起蓝隽的唏嘘,单纯如她,压根不知道现代社会的险恶,如今各种骗局层出不穷,幸亏没什么事,不然叫他如何是好!
尽管今天没啥意外,蓝隽却仍不放心,翌日,他请了半天假,陪她一起去见老人,谈聊中,得知老人姓张,平时对武术和玄理学很有研究,本是和儿子儿媳居住在附近一栋别墅,两年前儿子儿媳移民美国,老人不想离开中国,便独自留下。
弄清楚对方的底细,蓝隽总算放心,同时为冷君柔能够借此打发时间而暗自感到欣慰。
接下来,冷君柔几乎每天都去找张爷爷,继续随他学习太极,某天,张爷爷还带来一把剑,赠与冷君柔,然后教她太极剑法。
冷君柔如痴如醉,仅仅半个月时间,学会二十四式太极拳和四十二式太极剑,让张爷爷惊叹无比。他只是教她口诀,外加讲解和指点,万万想不到,她耍起来是超乎想象的轻灵柔和、优美潇洒且形神兼备。
其实,在她学习过程中,老人就看出她曾经习过武,如今更加笃定,不禁对她好奇起来,兴致勃勃,问她一些相关情况。
面对慈眉善目的老人,冷君柔恨不得如实禀告,奈何蓝隽有交代在先,故她只能避重就轻地应对,幸亏老人善解人意,并无任何不悦,也不坚持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