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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色皇帝?是非不明?胆小鬼?
和冷家堡合作,不可否认是由于看中冷家堡的实力,为了能够如虎添翼;把漕运交给冷睿渊负责,是因为九江提督的贪污,至于冷睿渊扩大经营,是意料之外,况且,自己也想不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至于说什么胆小鬼,为了讨良妃娘娘欢心,那纯属无中生有。冷家堡的江湖势力却是不可忽视,但假如真的要对峙起来,朝廷兵力远远强过冷家堡,然而,这内战一爆发,带来的将士无法估计的后果,受苦受难的必是数不胜数的平民百姓。另外,还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异国鞑子一个趁虚而入的攻打机会。
这些顾虑,导致了自己的“昏庸”,“好色”和“胆小”!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皇就曾问自己,这世上做什么的人最累。自己当时想不出来,父皇便说,当皇帝最累。
是的,皇帝要忧国忧民,要日理万机,要勤于朝政,要励精图治,高处不胜寒。
当初父皇尚有母妃可以倾述和分担,而自己呢?在这佳丽无数的后宫,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
朝廷当中,除了蓝子轩,没人值得毫无隐瞒地信任,可如今,蓝子轩跑了,为了那丫头,不惜放弃了自己这个与他一起长大,共同奋斗了二十年的“好兄弟”。
李浩倒是个可以分担的人,但也因为这件事,自己不愿放下身段对他。
所以,自己好累,真的好累,当初,要不是太后自作主张,把诏书给改了,自己经历的又是怎样一条路?或许没有现在的尊贵和威严,但起码,也没有现在的无奈和辛苦!
古煊还在悲哀沉思中,林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轻声宣报,“皇上,良妃娘娘还有小皇子求见。”
古煊回过神来,疲惫不堪的脑海被“小皇子”三个人所刺激,想也不想便道,“准见。”
林工公出去了,再次进来的人是一大一小,大的正式一身华服,经过一番景致打扮而显得美艳无比的冷若甄,小的是酷似古煊的小希尧。
冷若甄巧笑倩兮,袅袅走近后,先是给古煊行了一个宫里。
小希尧则直接奔至古煊脚边,兴奋地呼唤出一句,“父……皇!”
口齿不清的一声父皇,彷如一杯透心的清泉,令古煊所有的烦恼顷刻顿消,心头感动,将小希尧迅速抱起,不停地亲吻他。尽管那个丫头很可恶,罪该万死,但不得不感谢她,给自己留下这么可爱体贴的小人儿,或许,等他再大一些,懂事了,自己便不用愁着找不到人倾述心中的悲苦。
冷若甄不着痕迹地留意着,一会,欣然道,“看来臣妾把尧儿带来是个明智之举。”
古煊身体一僵,暂且推开尧儿,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深邃的黑眸往前,直射向一直娇笑满面的冷若甄。
136章 “其实,他才是云赫”
古煊身体一僵,暂且推开尧儿,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深邃的黑眸往前,直射向一直娇笑满面的冷若甄,约有一会,忽然问了出来,“冷家堡修道扩充漕运的事,你都有所闻吧?”
冷若甄愣了愣,继续笑容可掬,“娘亲有根臣妾提过,娘亲说,难得皇上如此器重,把漕运交给冷家堡,冷家堡定当不能辜负圣恩,扩展来经营,不仅是让冷家堡的弟兄们丰衣足食,还能提高国库的税收,这是一个双赢的好计划。”
双赢的好计划!此事,果真是冷睿渊的注意,只不过,凭冷睿渊的聪明,能想到这个“双赢”政策,没理由想不到民怨的后果,除非,他希望自己这个皇帝名誉扫地然而,自己一旦出事,对他又有何好处?敢情是……人心不足的他,想一步登天,谋权篡位?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古煊瞳孔陡然一缩,怒从心起,不,不可能,他冷睿渊不就是个江湖盟主嘛,他凭什么?就算自己真的会倒台,也轮不到他这个外姓人!再说,尽管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很累,自己也绝不会放弃,绝不让古家祖先保存下来的基业拱手于人!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是否国事繁忙累了?臣妾给您按摩一下吧。”冷若甄再次开口,把古煊从喷怒沉思中唤了出来。
古煊依然满腔怒火,面部表情却已暗暗调整中,恢复了冷漠状,高深莫测的黑眸继续牢牢盯着,深意地道,“听说你最近把尧儿带得很好?”
冷若甄微愕,羞涩应答,“承蒙皇上厚爱,令臣妾有机会尝试为人母的幸福,小皇子乖巧伶俐,臣妾照顾他,根本无需多大的精力。”
古煊冷漠如旧,猛然再到,“李丞相昨日跟朕提过,说后宫不能无首,既然孝端皇后红颜薄命,那该另选一个顶替她,朕一直在思忖琢磨,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原来,对于冷君柔的逃跑,古煊用了最常见的借口——病逝来昭告朝堂,尽管后宫有些人知道真相,可既然他这么说,大家便也以此为准。
冷若甄听罢,整颗心陡然吊了起来,明眸闪闪发光,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激动,静静等待,希望能听他往下说,说出那个人选。
可惜,古煊嘎然而止,已经转开了话题,还对她下逐客令,“朕想单独与尧儿相处一下,你先退下。”
瞬息之间,冷若甄心情趋向失望,她柳眉微蹙,继续定定凝望古煊。
古煊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补充了一句,“关于你的功劳,朕不会忘记,朕定然也很清楚,谁才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对于他模棱两可的说法,冷若甄心情七上八下,忐忐忑忑,尽管她心中有数,但仍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宣布,不过,聪明如她又很清楚此刻不宜再呆留,便佯装笑脸和体贴,告辞离去。
随着她妖娆的身影消失于门口处,古煊眸光骤冷下来,等着她消失的方向,面色铁青。
结果,是小希尧娇嫩嫩的呼唤外加软绵绵的触摸,令他从中出来,原本犀利幽冷的眸光,已被慈爱取代而上。
看着儿子忽闪忽闪的眼睛,他脑海里不由自主浮起另一个倩影,于是忍不住追忆,在想两人之间曾经是怎样的画面,导致共同孕育了这个窝心的小人儿,可惜,像平时那样,无论他躲努力,脑海皆一片空白,对她的记忆,只是一个个令人憎恶。
“母——后——”父子连心,一声这样的呼唤,竟从小希尧嘴里传出。
古煊定了定神,轻抚着他粉嫩的小脸庞,不觉低声呢喃,“尧儿还在想你母后?尧儿大概不知道,她已经跟别的男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她不要尧儿,不要父皇了。”
假如他不是太过投入,必定听出自己的嗓音此刻有多孩子气,其实,即便她留给他的印象全是满腹心机和算计,他依然无法放开她,在他的心灵深处,深深眷恋着她,这也是,为何他当时没有把她治罪的原因。
按住心底那股不知名的惆怅,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小人儿,紧紧地搂住……
——
泸州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胧,如同笼罩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不知几时开始,冷君柔习惯每天凌晨都来到客栈后院的这颗枫树底下静坐发呆。
十天了,距离兰陵王上次说的带自己回宫的期限已过,可兰陵王迟迟没有再出现,而自己,即便心中一直在等着,却也没想过主动去找他。
每天除了早上来这儿,白天便是前往郊外,在自己曾经和娘亲居住过的山野里一呆便是大半天,蓝隽也每每跟随,偶尔陪自己聊天,偶尔听自己吹曲,而很多时候,两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彼此半声不吭。
至于易寒,倒是在那天发生争执的翌日前来跟自己道过谦,但仅此一次,之后便没再出现过,神秘人容太妃也是毫无踪影。其实,自己有想过找他们,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且,根据他们守口如瓶的特性,自己就算和他们日夜相对,也谈不出什么话来。
自己总是时刻想着和要把尧儿夺回来,可事实上呢,自己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一味地等待,等待,再等待。自己这根本就是在逃避,是一种慢性的绝望。
蓝隽劝自己,说这很正常,因为单凭自己的能力,简直是以卵击石,除非,自己变强大。可是,自己应当如何强大?像蓝隽建议那样,不计前嫌地去找外公?外公是谁?到底在哪,就算找到又如何?他有实力与古煊抗衡吗?
因此,除了等,还是等!那到底等到何时?兰陵王到底遇上了什么阻扰,导致计划迟迟不实行?还有,就算他无法如期出发,那总该派人过来给自己捎个信吧?贴心如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焦急!
“别指望他了,他那个计划,行不通了!”
蓦地,一声带着讥讽的话语自冷君柔背后响起,将她从矛盾沉稳的思想斗争中惊醒。
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易寒那张轻蔑狂妄的脸庞,令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易寒神色也渐转严肃,继续开口,说出一件极具爆炸性的消息,“良妃备受恩宠,非但代替前皇后接手抚养小皇子,还代替前皇后被册封为孝懿皇后,连带冷睿渊也大受恩泽,代替九江提督掌管全国漕运,冷家堡仗势欺人,罔顾百姓埋怨,质疑开辟多条水路,古煊昏庸无能,不听忠臣劝说,纵容冷家堡。”
犹如天空雷鸣,瞬时之间,冷君柔被重重地震住。他说什么?尧儿被冷若甄抚养了?冷若甄当了皇后?这些消息,他是从哪来的?属实吗?
仿佛没看到她的震惊,易寒自顾地往下说去,“这也是古扬逾期不出现的缘故,因为他已知道那个计划行不通,你,再也无法回宫,再也不能夺回你的儿子!”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焦急的眼泪即刻夺眶而出,冷君柔隔着模糊的视线,死死瞪着易寒,希望他说这一切只是他在胡说八道,甚至是为了报复自己那天对他的无礼而故意做出的吓唬,可惜,她等不到,易寒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回望着她,复杂的黑眸里,尽是同情和怜悯之色。
更让他进一步确信的是,不就蓝隽也出现了,他说,兰陵王来找她。
兰陵王总算来了!
当冷君柔狂奔会到自己的房间时,兰陵王面色凝重,满腹愧疚和悲愤,对她说出一番话,话里的意思,和易寒刚刚告诉她的差不多!
终于,一切都弄明白了,难怪兰陵王逾期不来,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些小心,因为他知道,几百年他出面也说服不到古煊“原谅”自己,让自己回到儿子的身边!
听完这个相当震撼的消息后,蓝隽同样被浓浓悲愤所充斥,看着好像灵魂出窍了的冷君柔,他心如刀绞,再也顾不上任何封建礼数,伸手深深地抱住了她,“君柔,别急,别难过,会有转机的,事情一定会有传记的。”
转机?什么转机?真的还会有吗?连兰陵王都办不到,还有谁能帮自己?冷君柔突然伏在蓝隽的胸前,悲痛大哭出来,其实,她的心一直处于悲伤当中,只不过被她一直压抑着,被那微薄的希望支撑着。如今,这个渺茫的希望破灭了,她再也找不到支撑点,泪水便宛如崩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蓝隽更是牢牢地把她抱住,忧伤的眼眸,流出了他抵达古代这么久的第一滴眼泪。
兰陵王愁眉锁眼,悲痛万分,就连易寒,俊容也是一片黯然,再也不见往日的狂妄和冷漠。
他们都集中注意力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