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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先挡在院中央:“教主?”
帅望挥挥手。
刘长汐这才觉得,我去,说到底我其实不觉得韦帅望会怎么样我啊!又抓人质又不解释的,都是他们定的原则,我真是没往心里去啊!人家这外面埋伏一堆高手呢!韦帅望要真有心害我,我这会儿已经死了……我果然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不过,好象我的感觉比较对啊。
韦帅望默默坐在大厅,微微感觉有点寂寞。
吕明光这才站起身:“韦教主!”
帅望忙回过头来:“吕守备,受惊了。”
吕明光问:“教主刚才说的,是真的?”
韦帅望道:“当然,不过这件事是由我们透露出去的,不可外传。”
吕明光走近,低声问:“这是何意啊?”
帅望道:“我说的是实话,西边与我国接壤,他们的强大,对我们不是好事。”
吕明光点头:“教主说的是。”
帅望道:“借你府邸暂住几日。”
吕明光道:“欢迎,教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接到消息:“摄政王传信,京中有事,请教主回京商议。”
韦帅望无比困惑,但是既然师爷在京中坐镇,没传来急信,想必不会有太大的变故,那么,是什么问题要求他立刻回京呢。一行人即刻返京,一路无话。
芙瑶的表情看起来很象是小念放火烧了房子她除了又气又无奈毫无办法的样子。
看到韦帅望回来,也只苦笑而矣。
韦帅望见不是急事,命令自己的队伍就地解散,外面等着去,自己小跑上前献个殷勤:“亲爱的老婆,出啥事了?”
芙瑶轻叹一声:“你那位结拜兄弟,当众禅让了!”
韦帅望瞪眼,一时间不知该悲该喜:“嘎!这意思是我得叫你陛下了呗?”
芙瑶道:“我还没有同意。”
韦帅望问:“有问题吗?”
芙瑶道:“问题就是,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惊呆了,你知道,如果有准备的话,应该立刻有一群人赞同,然后一拥而上扶上龙座,再想从龙座上爬下,已经晚了,好象不得不从的样子……结果连我也呆住了,等我反应过来,只能严辞拒绝,大表忠心,拜求陛下万万不可。”
韦帅望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给芙瑶顺顺毛:“没事没事,这下大家不都有准备了吗?过两天让他再让一次。”
芙瑶气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这毛病会出多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闹事,已经让军队进入半戒严状态。好家伙,姜宏那小子忽然间听说,原来你不在京城,看他的样子是尿了裤子了,哆哆嗦嗦地要求见韦教主,见不到韦教主看起来他会吓死!”
韦帅望长叹一声:“你看你,圣人告诉过你以德教化天下,你看我老人家这人缘,这威望,这深入人心的慈眉善目形象,嫉妒了吧?”
芙瑶哭笑不得:“要不是你纵容他,他敢同我搞突袭?以前我让他站着他敢坐下吗?虽然他站着骂骂咧咧的,可从来没敢说过不!”
帅望笑:“我去安慰安慰他,让他从速再让一次,让两次也行,咱学古礼就学个全的,三让三什么的,里子面子都好看。”
芙瑶挥挥手:“我就是这意思,既然路走到这儿了,再接下去,如果他不再让,我就得避嫌了,说了忠于陛下,接下来就该归政表忠心了。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他把路走绝了,那就不能停,把临门那一脚快落下来吧!”
第93章 沟通
韦帅望看到姜宏正在闷闷地独斟独饮。
屋里有点暗;小窗的光打在侧面象个剪影。
门口站岗的居然是吴言(是的;改姓了),这小子当年在宫变时救了姜宏,又是小韦养大的孩子;大约这是温和监控的意思,帅望笑道:“你这是,噢,锦衣卫了;站远点;别招皇上心烦。”
吴言默默躬身,示意手下退开些。
姜宏闻声抬头;大喜:“韦帅望!”扑过去抱住:“你可回来了!”
韦帅望笑:“哎呀哥哥,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吗?”
姜宏气急败坏地:“你看看你老婆;她这是啥意思啊?她不想当皇帝就不当呗,干嘛爆炸似的?再说了,我觉着她也不象不想当的样啊!她这该不是要宰了我吧?”
帅望问:“我说皇帝哥啊,我老婆怎么你了?你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玩禅让啊?你非要让,你也得商量一下吧?这下子我老婆觉得你这是挤兑她,让她归政啊,她当然怒了。”
姜宏气急:“我敢让她归政?”指指外面的守卫:“你看看,你看看,我是瞎子啊?我让她归政!”
韦帅望想不到他还气了:“这改朝换代的事,你都不商量一下就直接上了?”
姜宏道:“我这不是最近一直想着怎么商量嘛,可你总也不进宫,我手下这些个废物连去王府找人的胆也没有,我闷得要死,喝多了点,他妈的早上太监一个劲的叫啊叫啊,告诉我万机待理事必恭亲,我越想越生气,这活本来有我没我都一样,干嘛非折腾我啊!早朝时你老婆跟个老母鸡似,咯咯达咯咯达,什么爱惜身体什么为天下立行,就我这点本事,我立得着吗?就算是演员吧,老子出演几十年了快,天天天不亮就起床,我容易吗?起床气加上酒气上头,我就这么干了!”
默默低头回想一会儿:“你老婆当时那表情……”想笑,然后又惊悚了:“然后,就铁青脸了。你说至于吗?这事我又不是从没说过,我跟她提过了!”
韦帅望倒憋不住笑了:“那大臣们啥反应啊?没齐声拥护吧?那就是不赞成啊,所以陛下你就安心做皇帝吧。”
姜宏微微怅然:“可是也没反对啊。”
韦帅望乐得:“果然吧,都被你给吓傻了,你说这事儿干的。”
姜宏道:“这帮二叉这会儿醒过味儿来大约正自抽嘴巴呢,这么好的向新王表忠心的机会居然没抓住。”大乐。
虽然又惊又怕,还是觉得自己大约是整了芙瑶一道,这感觉好爽。尤其是那张完美面孔上的惊愕表情,真他妈爽呆了。
帅望道:“咱就明人不说暗话吧,芙瑶大怒了,她倒是觉得当摄政王很不错的,对你这位皇帝哥也没啥太大不满,反正不起床她就安排人*。现在你这么一整吧,她觉得如果不归政于皇帝,简直有点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讳了。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别枉担了这个名。我也知道这么干不好,可是明显你这样整,她已经没有好的选择了。所以……”
姜宏道:“大爷饶命,除了让我死,干啥都行。”
帅望笑道:“你是哥啊,我能让你死吗?咱现在就商量一下,你要是禅让呢,你就退位称王,我感觉吧,忽然间给你磕头的变成等着你磕头的了,这心理上不太好转这个弯。你看大哥你江山都让了,你弟媳也不好意思受你一拜,所以,咱干脆这样,你就称病不朝,然后传位得了,不管你是传给你外甥,还是传给你姐,咱都尊你为太上皇,您依旧后宫里住着,御书房您爱去就去,不爱去拉倒。你姐姐天天给你早请晚省,不管啥事,您吩咐一声,天下没人敢驳您面子,哥你觉得怎么样?”
姜宏大喜:“小韦,你就是我亲弟弟啊!”抱住大力拍打:“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啥也不用干还能吆五喝六的!我发现了,我天生就是当太上皇的料啊!”
韦帅望一开始觉得,我擦,人人不都是这样吗?谁不是当太上皇的料啊?转头一想,还真不是,多少人修身齐家还不成呢,就乐意指点江山,象姜宏这种,“滚,有事别找我,没事也别找我”的人还真难能可贵。
韦帅望大力回拍:“你说得对,大哥,你这纯是天赋啊!”
姜宏疑惑地看看小韦,我去,你骂我呢吧?
韦帅望再次拍拍他:“道法自然,大哥从来不想折腾,这就是有道之君啊!”
姜宏点头:“就是,你看老子坐天下,啥也不干,国富民强了吧?这就是道行!”
韦帅望点头:“你最后不折腾一下,就完美了。”
姜宏道:“擦,我知道是完美了,还是完了啊?这事儿有准吗?做太上皇,这才叫完美了!”想了想:“哎哎,我称病不臣,你不会让我病死吧?”
帅望白他一眼:“大哥啊,我就指着你长寿,咱好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姜宏想了想:“对啊,头上三尺有神明,亲弟弟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一句话说出口,哥要死了,你多晦气啊!”
韦帅望搞定了姜宏,回复芙瑶,没事了,说定了,皇上先称病,三天二头上个朝,然后慢慢退到后台,然后等哪天觉得水道渠成了,就退位,尊个太上皇。
芙瑶良久,长叹一声:“摄政也挺好,不过,我倒是真的有点,希望给孩子个……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人选择不了出身,所以,有几个人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呢?”
芙瑶拍拍自己:“我。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其中酸苦,不必再提。”
帅望点点头:“倔强的女子。”
芙瑶微笑,她以为韦帅望会说坚强的女子,结果小韦说倔强的女子,这里面的差别,貌似一种是不倒下的坚持,另一种是不改变的固守。芙瑶想了想:“你坚强,我倔强?”
帅望微笑,轻轻吻一下:“柔顺是后妃的美德。爷是用过飘柔的发丝。”
冬晨急冲冲走过来:“帅望,我听说……”
韦帅望道:“你要管你就当掌门,你要不当掌门,我反正也没上任呢,咱俩谁也管不了,非要聊聊的话,你等我打壶小酒,咱们一起八卦一下。”
冬晨气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帅望道:“皇帝退位。”
冬晨沉默一会儿:“定了?”
韦帅望道:“啊,要不我们家周公就得流亡,这事不能发生,铁定的。”
冬晨道:“是忠是奸最后自有分辨。”
韦帅望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若是当时……”
冬晨道:“行了,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你也有猜错的时候,我是说你不能兼任教主。不过退位的事既然你提了……”
韦帅望这个哭笑不得啊:“我真他妈嘴欠啊!不过,掌门咱还没交接呢,这么大事,没人报给你听?街头巷尾也该传开了吧?你都不打听一下?”
冬晨终于沮丧了:“打探消息一直不是我强项。我既然已经说辞了,事情应该是通报给——你师爷了吧?”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想让我怎么做?”
冬晨问:“皇上退位,是什么意思?”
帅望道:“你自己去打听,皇上在朝堂上当众说禅让,你随便去问谁,我也不过是听说。”
冬晨愣一会儿:“禅让?”
帅望笑:“你俩不是商量好的?”
冬晨苦笑了:“既然是禅让——事已至此,想必多说无益。”
韦帅望点头:“你不用跟我评论这件事,这会深深伤害到我,对这件事又毫无补益。”
冬晨点点头:“好,如果我了解一些事之后,觉得需要谈的话,再说。”沉默一会儿:“我不希望开这个先河,你即是掌门,又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