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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曾经拥有过。
帅望轻声:“我明年还会来,就算不能再乱抱,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觉得半是亲情半是友情。”
于兰秋点头,含泪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良久,拍拍帅望:“明年再见。”
帅望给她擦擦眼泪:“哭完了,开开心心去过新的生活吧,有个家,比什么都重要。”
于兰秋点头,默默目送小韦离开。
小雷不住回头:“她哭了。”
帅望“嗯”一声。
小雷皱眉,然后发现韦帅望根本没在看他,他忍不住:“别让她哭。”
帅望问:“为什么?人难过就会哭,哭一下就好了。”
小雷问:“哭了就好了?”
韦帅望道:“会好一点。”
小雷道:“我不喜欢别人哭。”
帅望道:“你可以不看。”
小雷同意:“嗯。”
韦帅望到冷秋住处给师爷请安:“师爷,咱一起走吧。”
冷秋也已经收拾好行李,虽然没啥必要,但是路上有孙子娱亲总是件好事。冷秋与小叔道别,带着韦行冷森和韦行的手下家眷,同韦帅望一路同行。
小韦的手下只有韩宇跟着随时处理问题,再就是冷承绶跟在父亲身边,兼杂各种跑腿。这也算是冷家黑剑起点最低的小打杂身份了,但是冷承绶幼受庭训,冷森一早说过,你爹是第一代黑剑,你别指望象白剑世家那样,黑剑一出道就能做个管事的,咱家没那个背景势力。也别象某些白剑世家子一辈子都高贵地闲着,咱家养不起那么优雅的人,你就尽力做老大安排给你的事,让你打水扫地,只要是能在老大面前露个脸,你就老实地先扫好你的地,不为显示你能干,就为了让老大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所以冷承绶没有一般黑剑子弟的骄傲,各种杂事都干得认真,没觉得我是黑剑你让我吩咐人给你套车?被小雷恶狠狠地皱一下眉,立刻绕远点走。
韦帅望看看后面的马车:“梅姨?”
韦行那个尴尬的怒目让韦帅望知道自己猜对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她还好吗?”
韦行默然,帅望没再问。
虽然努力打点精神,韦帅望发现,他其实有点羡慕小雷了。
冷秋道:“冷森的儿子不错。”
韦帅望道:“唔,师爷想要就给师爷。”
冷秋白他一眼,你都价都开到堂主了,我跟得起吗?淡淡地:“等你把他教出来了,我再同你抢。”
帅望笑:“是是,一定一定。”
冷秋道:“黑狼找过我了,他让我转告你,谈完了。”
韦帅望一愣:“谈完了?谈啥了?”
冷秋道:“你需要知道吗?”
韦帅望气结:“凭啥啊……”怎么回事啊!明明我是替他求个情啊,怎么你们把我扔下自己谈上了呢,你们谈的是啥啊?为啥不带我了?
冷秋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韦帅望愣一会儿:“算了。”我师爷要是派黑狼去恐吓啥人,我最好还是不知道。干我屁事啊,我知道了,管还是不管啊。
过一会儿:“师爷你别让黑狼做危险的事。”
冷秋道:“那小子很有主见。”
韦帅望叹气:“师爷,他不听任何人指挥。师爷,你……你小心从事。”
冷秋点头:“我们谈过。”
帅望点点头,他很不爽。
娘的,敢排除我,黑狼等我找到你的,你他妈欠揍了。
不过,韦帅望的不悦微微有点酸,我当初也什么不同我师父说。所以,天道轮回什么的,夫复何言。而且,人家不同我说也对啊,免了我将来说谎,我最讨厌说谎的。
冷秋见小韦不爽,他倒是觉得,好啊,你同黑狼来往越少越好嘛。虽然那只狼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这事我们都知道,但是,他愿意做生意啊。他听你的,当然不如他中立更好。
帅望笑笑:“师爷,朋友兄弟都变得挺复杂,有点苍凉的感觉。”
冷秋道:“有什么人珍惜什么人吧。”
帅望道:“与师爷共勉。”
冷秋笑道:“还有,不必太执着,该失忆时要失忆。”
帅望沉默。
记忆是人生的一部份。
韩宇不住地拿条子来给韦帅望看,很明显,说话不方便,全是纸质报告。
帅望倒是不太避讳,偶尔不方便说的就压下:“我想想。”
冷秋大至知道,韦帅望对魔教事务处理起来,比对冷家山的简单强硬得多:“告诉她服从命令,叫她自己掌嘴。爱干干,不爱干滚。”
韩宇道:“教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韦帅望简洁地:“不要。”
韩宇道:“关押在哪儿?”
帅望道:“单成立一队,让他们做苦力。”
韩宇气结:“搬砖吗?”
帅望道:“去修问天堡好了。”
韩宇竟然气笑了:“是。”
结果韦帅望自己解释:“我手下逼我搞屠杀。”
冷秋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忍不住笑出来:“你就让叛军去建你的城堡?不怕人家留个暗道之类的。”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师爷,这也就是你和我师父,我退守问天堡。别的人早就地解决了,我这个——善攻不善守。问天堡那种地方,我就每年去搞个祭祀,谁要住庙里啊!”
冷秋脸上忽然间有种灰灰的感觉。小子,你这句就地解决太不给面子了。
帅望道:“当然,现在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了。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绕到后面去搞死人家家人是不对的。”笑:“能搞死时,而且搞死有用时我还是忍不住会做的。我是坏人。遇到啥倒霉事都活该,众叛亲离什么的……”沉默一会儿:“也是应该的。难得,他们都还活着。要求太多……”良久:“只是痴妄。小时候,我师父不让我去跟冷颜学算命,不过,我还是半偷半学了一点。没有哪样命是全美的,得到越多,失去越多,该来的劫难,默默忍受就好,坚持要逆天,要么付出极多,要么,招至更大损失。挺象人生哲理的,师爷你信吗?”
冷秋摸摸帅望的头:“早在十几岁时,我就不再固执了,所以,觉得固执的人还是幸运的。”
韩宇再递条子,韦帅望看一眼:“你觉得如何?”
韩宇道:“教主同他谈谈。”
韦帅望点点头:“去约个时间。”
这一次,韦帅望没同冷秋讨论是什么事。
冷秋皱眉,韦帅望要亲自去谈的,恐怕不是小人物。什么事?
下一个条子,韦帅望沉默良久,问冷秋:“南国有人求助。是当初我们占领时帮我们维持治安的田六善,现在被认定为勾结匪帮,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
冷秋问:“脚痒了,要去玩吗?”
韦帅望道:“我答应过保他平安。当初撤军时,南国答应不杀他们。”
冷秋道:“外交途径解决。”
帅望道:“怕是来不及。”
冷秋道:“你不好出头。这件事同你关联太大,不是你动手都会怀疑到你头上。虽然你并不怕有人捉拿你归案,但是,我们签了和平协议,还是尽量不去明目张胆地破坏它。以后任何争端,人家都会拿出来说,是你先到南国劫狱的。”
韦帅望道:“只要他没证据,就不是。再说他们破口头协议在先。”
冷秋问:“这罪名是什么意思?匪?不是汉奸吗?”
韦帅望道:“当时部份叛军出城,后来流为劫匪,我是不知道田六善有没有接济他们,但是通匪这个意思,应该是田六善同那些当初的反抗军后来占山为王的有来往。”
冷秋道:“你看吧,人家不是以帮助你维持治安的罪名治的罪,难道因为他做为汉奸,就得任他横行?这话你讲不出理来。本来呢,安排你兄弟去倒合适,只不过,我猜想,你同黑狼是打算切割黑白两道生意的意思,如果黑狼这时候立刻帮你,未免太明显了。”
韦帅望窘了:“师爷,你够了吧?猜到就猜到了,还点破我,我是给你个官方回答好呢,还是给你个默认好?”
冷秋道:“他既然已经是匪了,你在南国不是也有信徒吗?”
韦帅望道:“他们功夫低,那样的话,就是暴动了,伤亡太大。”
冷秋看了韦帅望一会儿:“跟你有啥关系?南国人伤亡太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怕有伤亡就让田六善去死,伤亡最少。”
帅望怯怯地:“师爷你为啥发飚?”
冷秋沉默,为啥?就为我女婿那句南国人也是人啊!你还就是念念,那货直接身体力行。到现在他换成了魔教人也是人啊……我去,这孩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啊!
真让我等苦苦挣扎之人悲愤气填膺,有泪如倾啊!
世上竟然有可以这样轻易保持一颗纯洁高尚点尘不染的灵魂的人……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这样吧,我试试派人混到南边叛军里,装做他们暴动,尽快结束战斗。嗯,我自己通过南方武林,要求一下,看能不能和平地把人买回来。两边都准备着。我知道师爷的意思,师爷说得对,我也不能总出黑手,咱不想当白人嘛。”
冷秋道:“你明白个屁,咱们是要出黑手做白人。”
韦帅望笑:“是是。”
冷秋道:“其实你可以派黑狼过去做个保障,不一定出手,但是我觉得一个南人,不值当冒险。”
第51章 引进人才
韦帅望回到京城;冷文谷几乎立刻就应邀而至。一起来的还有冷文河。
虽然冷文谷觉得自己无比的聪明睿智;但是他也明智地认识到有些事他明白;他不太会说。
冷文河觉得自己堂弟就是意想天开;做他的春秋大美梦;人家得是多疯啊,无偿地把你教会了,让你挣人家的钱;挤人家的路。不过,试试呗;抹下脸来,被人拒了就嘿嘿一下,能死啊,外一成了;那不就梦想成真了吗?帅望客客气气地请两位进来,请教两位大侠:“公事私事?”
冷文河笑道:“这长尾巴会好容易开完了,我们本来是急着回家过年的,不巧长白山那边有点动静,不是啥大事,我爹就让我们兄弟跑一趟,我们俩反正也是闷得无聊,正想到处走走,这一路往北去,也顺便买点年货,赶不赶得上,反正大过年的,带点东西回家嘛。”
韦帅望道:“啊,你找我买东西?”
冷文河笑道:“教主手上的东西,我们哪买得起啊!我们就在京城随便逛逛,我们兄弟在战场上多蒙教主关照,过门不入,岂不失礼,所以过来看看教主。”
韦帅望半是郁闷半是好笑地看着这两兄弟,光听你说个开头,我还以为你真有公事找我呢,你这弯子绕得,我白白认真倾听了五分钟,原来就是“没事。”
擦,你没事我有事啊,那你们坐,我忙去了。
帅望道:“文河兄,不是,大爷,您一边歇会儿去,我看出来了,我二大爷有话跟我说。二大爷,咱们直说。”
冷文谷本来也觉得大哥,你要扯多久啊,这不是啥难事啊,你就说呗。现在韦帅望问到他头上,他就直接开口了:“韦教主,你们北边的生意,好象,现在缺人手。”
韦帅望道:“我不缺人手,我就缺个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