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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美人娘有些不敢置信骤变的局势。
“哇!”一干观众发出赞叹——果然不愧是红公子,居然能打败集蛮力功力魅力于一身的老王妃!
“哇……”左臂好疼气好喘……
然后,终于,英勇厉害的红公子很没面子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红雪发现自己躺在了屋里的大床上,前方不远处的桌子边坐着美人娘。
见他醒来,美人娘优雅地起身,窈窕地走过来,温婉地开口:“公子醒了?可否觉得身体不适?我方才吩咐人煮了人参红枣八宝粥,公子现在趁热喝了好。”
感觉左臂已经被包扎稳妥,红雪对面前这个拥有双重人格无异的老王妃露出淡淡的笑:“多谢王妃关心……”话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妃疑惑地开口。
他有王妃这个美人娘,又怎么会是当朝第十皇子?这两天他忙着过安逸生活倒把这茬给忘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红雪仍旧淡淡地笑。这个王妃让他感觉……亲切,她身上似乎有着四年前离别的那些人的特质。
“那快起来喝粥,补血的。”王妃一个眼神示意,立在一旁的小婢就端着碗上前。
粥一入口,红雪知道有异,无奈地叹气,决定还是把话说明白好:“王妃,您还没玩够?”
“你说话怎么跟我儿子一个口气?那干脆也来做我儿子吧。”王妃优雅地坐下。
可是这个“妈”的眼神很有些……不怀好意。
毒血攻心,立马就有两道鼻血自红雪鼻中涌出。立刻从袖带中取出保鲜药袋,服了颗万能解毒丸,才用衣袖——这不是他的衣服——擦擦鼻血:“在下初来乍到此地,还望王妃高抬贵手留在下一命。”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真要你的命。”王妃气定神闲地说,“不过我不喜欢有人跟我抢儿子罢了。”
……他想起刚来的时候看见的她向她儿子“诉苦”的情景……
“不过你这个人很有趣,几次都没有丧命。我们不如化敌为友,你做我干儿子如何?”
“在下乃区区一介草民,恐怕福薄受不起这尊贵。”红雪觉得还是拒绝保险一点。
“你在气我对你开玩笑吗?”
如果这是玩笑的话……“草民不敢。而且王妃您也别误会,草民跟静王并无关系,又何来跟你争呢?”
“那你为何跟他回府?”
“因为某些私人原因。”
“那你还说你跟天儿没有‘关系’?我看是没有‘关系’不过有‘奸情’是吧。”
……
什么跟什么……
突然想到临来之前甜蜜儿胡诌的那一席话……一滴冷汗……
第 6 章
在此之后,老王妃就老往西厢梅园跑。红雪也不知道她要做怎么,只是和她一起上侃天文下论地理,有时还用木剑树枝比画比画。
直到有一天,红雪被老王妃拖出了梅园,拖到了不知哪个墙角。
然后看见一个窈窕女子在修剪菊花。
“看,就是那个狐狸精老跟我作对,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菊花还偏偏侍弄。”老王妃小声嘀咕。
“哦。”红雪应声。
“她叫苏绿,本来是飞仙楼的花魁,不知用什么妖术迷了我家天儿,居然让天儿赎了她纳她为妾。”老王妃仍兴致高昂地数落。
“哦。”红雪仍是单单应声。说实话,他的腿脚已经蹲麻了。
“我不是看不起风尘女子,只是这个妖精我看着不顺眼,她那眼神不正道。”老王妃就蹲在他旁边跟他咬耳朵。
“哦。”红雪小小移动一下好使腿脚血液畅通一下。
“那该你出场了。”老王妃在红雪背后一拍——
没有防备的红雪很不雅观地跌了出去。
苏绿明显受到惊吓,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墙角跌出来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士兵。
红雪皮笑肉不笑地向苏绿移去。没办法,不能叫她看见他身后的老王妃。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曾为风尘女子,苏绿也是有些胆识的,她退后几步,防备地看着红雪。
“我叫红雪,目前在王府作客。”红雪说实话。
“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内府别院,被王爷知道你擅闯此地是不会轻饶你的。”
“王爷现在并不在王府不是吗?”红雪一脸无所谓。
苏绿气恼地看着这个有着半截银发的奇怪男子:“你快离开,不然我叫卫兵了。”
真叫了人就麻烦了,红雪嘴角含讥:“我可以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请问夫人——”
苏绿听得此言,以为他又是那些轻薄之人,凤眼一挑,半点风情。
“大门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让那个女人好好气一阵吧!”老王妃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成功地维持着她家母的形象,脸不红气不喘。
“我不喜欢她。”难得红雪主动开口,说的有是王妃爱听的话。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她……”王妃马上准备来个长篇大论。
红雪打断她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直觉。”
“那你可以帮我赶她出去吗?”美人娘眨眨眼睛,楚楚可人,真有十万伏高压之效果。
不过红雪向来属于绝缘体一类:“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她不走你就得走啊。”美人娘说得理所当然。
“……好吧。”红雪勾起嘴角,他又没得选择不是么?
事情很简单,方法很老套,红雪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苏女下了迷药,再叫来平日里对她甚有好感的某家丁对她轻薄一番,次日又老王妃捉奸在床,随即给点银两打发走人,并下令永远不得出现在皇都。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这都是老王妃赶走的第四个侧王妃了。”小孙也不知是喜是叹。
谁叫她恋子情节这么重啊。红雪径自剥着瓜子。
“红公子,本宫可找到你了。”温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小孙叹口气,退到一边。
红雪站起转身:“不知王妃找在下有何事?”
“当然是要想法赶你出去了。”王妃自然地说。
“……”
“跟你开玩笑的。”王妃上前坐下,随从立马上前倒茶水,“其实我赶她们走也不是因为我心胸狭窄心肠坏,是因为她们确实非善类。”
“哦。”
“我看得出来,她们没有相夫运,只会给天儿带来灾难。”王妃看起来倒是很诚恳。
红雪细想了一下,发现她说的并非无道理:那个苏绿眉宇间确实带有不祥之气,这类人跟着大富贵之人通常会招致灾难,跟着小老百姓过日子倒是可能会平安和乐。
“说实话红公子,我一直说要赶你出去却一直没有真正做,因为我看不出你身上的是不祥还是大祥,对天儿有利还是不利。我实在不好判断,所以特地前来向你请教。”王妃一双美目灼灼地盯着红雪。
“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所以王妃才会看不出来。在下与王爷并无确切关系又何来不祥大祥有利不利之说。不过王妃赏了在下一剑使见血光,已化得在下所带唳气,所以暂时应该不会给王爷和王府招致劫祸,王妃请放心。”
“那我自然放心了。”王妃笑着起身,“听红公子说是初来乍到,那我不好好替公子接风那不是就不是个好地主了。公子可愿意跟我去一家好酒楼喝接风酒?”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第 7 章
在据说是皇都里最好的一家酒楼里吃饱喝足后,王妃对坐在对面的红雪嫣然一笑:“红公子觉得这里饭菜如何?”
“很不错。”红雪如实回答。
“你吃素还真是可惜了。”王妃笑道。
“天性。”红雪随口道。其实他是二十岁过后才开始吃素的。
“不知红公子贵庚?”话题就这么一转。
“在下也不知,约莫三十左右。”关键是他进入孤儿院时的年龄不详。
“其实我今天出来另有目的。”话题又一转,“我早看对面那桌的屈大人不顺眼了,你帮我一起教训他?”
……就知道没有白食吃……
…
就这样莫名其妙跟着老王妃为非作歹了一个多月,这两日老王妃身体抱恙,红雪才可以过些清净日子。可也才过两天就又有大事发生。
“报!静王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使者带回急讯。
王妃坐在主座上,面色苍白,手抚胸口,果真是母子连心,难怪她近来身体欠佳。
“红雪。”老王妃第一次怎么严肃地叫出红雪的全名。
坐在客座上的红雪暗暗叹气,起身:“王妃有何吩咐?”
“你速去战场,去天儿身边。”王妃深深看见他的眼睛,“如果我没看错你的话,我希望你能保得我儿一命。”
“……在下知道了。”红雪淡淡回答。然后便快速回房取了必用物品,跟着使者离开。
(2)
八百里加急的马上,红雪无限怀念自己的那辆银色宝马五系。至于为什么会愿意摊下这一烂摊子,或许是因为某王妃给他的亲切感……
奔波一天一夜,红雪终于赶到了战场上。忍住身体上的不适,红雪一下马便立刻赶到了主帅帐篷。
看到昏睡中仍显得痛苦不堪的静王时,红雪的心莫名地紧了一下下。
赵应天身中毒箭,目前虽然已经止住血,可是由于箭头构造复杂不好取出,加上余毒攻心以及失血过多,几位军医已经束手无策。
红雪马上给他服用了解毒丸,然后便吩咐下去准备好手术需要的一切。
众人虽不知他来历,但他有静王母妃的令牌,又有使者为证,便也听他吩咐。反正现在都已这样,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服了药丸后的应天恢复了一些神智,他眼神迷离,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人,不过有抹熟悉的银色发丝让他知道了那人是红雪。
红雪听见动静,叹口气,蹲下,在他耳边说:“我要给你动手术,不过因为你中毒在身所以我不敢给你用麻药,所以你忍一忍。”
应天勉强点头,虽然不甚理解他的字语,可是他信任他,没来由地信任。
红雪站起来,又看他一眼,又叹口气,命人拿来一块布竖置在应天的脖颈上以阻隔视线。或许是现代手术时的习惯,也或许是,他不想看见应天的表情。
这次拿起手术刀,红雪的手有点抖,因为太久没有给人动过大手术,因为环境不甚好,因为自己舟车劳累现在很疲倦,最因为的是,红雪第一次有个感觉:此刻他面前他手下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具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