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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瑜面露委屈:“你不在,都没人听我弹琴,也没人看我跳舞,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南坤静静地听着她吐露心中委屈,眼露怜惜和歉意,心底却蓦地升起了一丝狐疑:“是我疏忽了,既然你不喜欢呆在家里,那你跟我说说你想去哪里玩?”
赤水这么大,每个地方挨着逛一遍也够你逛一阵子了,闲不着你。
展瑜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又起疑了,巧妙地回答道:“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和四爷呆在一起。这里的人都不想理我,除了你,我找不到人陪我说话。”
是这样的么。
南坤似乎挺满意她这回答,安慰道:“她们只是很忙没空陪你说话,别胡思乱想。”
展瑜却满不在乎:“没关系,反正她们说的有很多我都听不懂,我其实也就只想要和四爷说话而已。”
南坤闻言依旧面不改色,心中却已波澜微起。
这种被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信任和依赖的感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剂非常有效的‘麻醉剂’,如果它背后并没藏着别的目的,那只能说里尼的教育确实很成功——成功教会了这些宠物怎样最有效地去讨好别人,还不会让人反感她们。
他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了展瑜一会,说:“平时你要真觉得无聊就多出去走走吧,记得让阿东陪着。”
展瑜眸光晶亮,立马顺杆而上:“那我可不可以去后山的骑马场玩?”
南坤眉梢微挑:“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想去那里么?”
“张伯说那边的风景特别好,而且挨着养生谷的温泉池很近。”
南坤这次似乎没多做怀疑了:“可以去骑马,但别去泡温泉,你脚上还带着伤,容易感染,等伤口愈合了再去。”
“谢谢四爷。”展瑜故作感激,扑过去抱着南坤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天晚上南坤最终还是没留在展瑜房里过夜,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后来管家来敲门说有他的电话,他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就再也没回去过,直到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时展瑜才知道南坤走了,而且从那之后的好几天里她都再没见到过男人。
穆翰说好像是赤水这次卖给沙特政府的那批货半路出了问题。
南坤这几天都没在赤水,无疑给展瑜夜晚的出行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这几天她和其他队员已经利用晚上的时间顺利摸清了赤水东区秘密制造基地里的监控系统和警力部署,今天又将工作地点转到了赤水的后山。
下午五点过,南弯山依旧美得犹如人间仙境。
展瑜骑着马沿着宽阔的石板路往养生谷的方向一路疾驰,阿东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寂静的山野里,绿叶葳蕤,草甸铺就其间,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葱茏古木,偶有虫鸣鸟叫,声声袅袅,衬得这苍翠密林里更显清幽雅静,令人心旷神怡。
十分钟后她们在养生谷的后院停下,早就等在那里的佣人从展瑜手里接过缰绳,又有人上来领着她一路往里走,阿东跟到大门口时便识趣地自动收了步子。
青石子路蜿蜒向前,道路边盛开着大丛大丛的野生杜鹃和人工种植的月季花,偶有微风拂过,馨香袭人。展瑜信步沿着小路往前走,傍晚的阳光为她白净的面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整张脸搪了瓷一样光洁细滑。
路的尽头有一扇虚掩着的雕花木门,里面是宽阔的庭院,庭院有几个造型别致的露天温泉池、凉亭以及淋浴房。
那领路的女佣对展瑜道:“我就在门外守着,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便是。”
展瑜笑眯眯点了点头。
院门刚一关上她便转身快步走到旁边的花丛里翻出了昨晚提前藏在那里的背包,里面有一套丛林迷彩和军靴、一个观察镜、一把虎牙MT、一架便携锚钩枪、三个UI探测器。
有了这些工具要悄无声息地从这院子里出去对展瑜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五分钟后,展瑜挥动着手里的砍刀,砍断挡路的树藤,小心翼翼地往密林深处挺进。
没过多会儿耳麦里传来邢天略带欣喜的声音:“瑜儿,我这边能扫出三维图了,就是这一片,你小心点。”
“收到。”展瑜说着便从她的莫尔斯手表里调出GPS定位系统和地图校对坐标,然后按下探测器的控制键,三个棒球大小的探测器收到命令便沿着指令方向分散飞走了。
这种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其实就跟声纳探测器的工作原理差不多的,能利用声音、气温、地貌的综合信息准确分析出它周围五百米范围内的枪支弹药的数量、型号,唯一不同的是,邢天发明出来的这款探测器比声纳探测器多了一个地雷探测的功能。
这也是展瑜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后山这片密林是赤水那帮佣兵的丛林实战训练场,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边来,即便是佣兵们训练的时候也不会越过后崖这一片地雷防御区的警戒线,但展瑜今儿却是专门为这一片的隐形地雷而来的。
因为从这里到赤水码头的距离最近,路线也最为隐蔽。
如果能消除掉那些随时都能把人炸成肉泥的地雷的威胁,以后国安的地面援兵便可以从后山悄无声息地直接包抄而上,这无疑会为将来的抓捕行动多提供一层保障。
展瑜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运作不停的码头。
半晌,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倏然闯入视线,展瑜眉毛一跳,沉声道:“我得回去了。”
“怎么啦?”邢天在那边问。
“南坤回来了,这会儿在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成,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小心点。”
十多分钟后,脸上红晕未退的展瑜回到主别墅,最先见到的不是南坤,也不是管家张伯或是佣人,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也不是“你是谁?”,而是:“Who can tell me why there is such a pretty……Loli?”
展瑜本想做一下自我介绍的,结果那人紧接着又冒出来一句,“God!Somebody really h|ardcore。”
展瑜:“…………”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坤一脸黑线的出现在大门口,沉声警告道:“你最好别让我有借口赶你出去。”
“Oh……You won’t。”
南坤简直忍无可忍:“说人话!”
某人立马正常了:“这小美妞是我未来大嫂么?”
6第六章 哎哟我操
“那小萝莉谁呀?”南勋窝在客厅沙发里,一脸疑惑地看着南坤。
“我再强调一次,不准叫她萝莉!”
南坤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阴着脸甩过去一文件袋——里面是关于Aki的信息资料。
南勋拆开文件袋看了一会,又忍不住啧啧称奇:“我说呢,向来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你这回怎么舍得金屋藏娇了。合着这小美妞是别人硬塞给你的啊,那人什么背景?这么大手笔,800万……啧……得够普通人嫖多少回啊!”
南坤脸上黑得跟锅底似的。
某人还一点没自觉,继续八卦道:“刚你看她时那宠溺的小眼神……我说,你其实还是挺喜欢她的吧?这小妞虽然脑子缺根弦,不过还挺可爱的,你要是真喜欢她,娶她做老婆其实也挺不错的。”
南坤没好气地讽了他一句:“你居委来的吧?”管这么宽。
“嘿,好心遭驴踢,我这也是关心你嘛,难道你真想找个满肚子坏水的心机女给我当大嫂?咱们家有一个南珍就够让人头疼了,听说现在又添了个施蕾,将来你要是再取个骄横跋扈的女人回来,那还不得世界大战啊……”
“张伯帮我打个电话给二舅,就说他儿子回来了,现在在我这儿。”
南坤似乎是忍到极限了,终于在某人吧啦完之前使出了杀手锏。
南勋立马就老实了:“哎哟,哥我错了,张伯,别打别打,我哥跟你开玩笑呢。”
房间里,展瑜悠闲自在地靠坐在床头,大腿上放着卡西欧法语学习机,耳朵里塞着耳塞,时不时跟着读几句,从监控镜头里看过去她完全就是一副正在学习的认真模样,但事实却是,她正在用法语和邢天他们聊天。
邢天在那边笑得贱兮兮的,问:“我这儿又有个狗血四溅的小言情要听吗?”
展瑜今儿泡完温泉回来碰到刚从德国回来的南勋,她知道南坤他二舅的大儿子叫南勋,也从资料上见过南勋很早以前的照片,但这家伙这些年基本上都不在国内,跟猎鹰这次的行动也扯不上啥关系,他们一直没怎么留心他。所以之前看了半天展瑜都没认出他是谁,回到房间后便立马让邢天查了查,这才知道是南家的三少爷回来了。
展瑜闻言面不改色地扔过去一句:“什么屁,放出来。”
某人在那边清了清嗓子,然后就开始撒狗血了:“知道南坤的父母当年是怎么死的吗?外界都说是出车祸死了的,其实不是,南坤他父亲是被自己妻子杀了的,但真正逼死他父亲的人却是南坤他外公。”
展瑜满腹狐疑:“这什么跟什么来着。”
“别急嘛,话说当年南坤他老爸跟人偷情被他外公抓了个现行,老爷子当时气得直接就把楚文昭给阉了,还把他关了好几个月。精神崩溃的楚文昭多次寻死未遂,后来还是南坤他母亲可怜他,背着老爷子喂了把安眠药,帮他解脱了。结果南坤他爸死后没几天他母亲也自杀了。”
这跟南勋有什么关系?
展瑜在脑中冥思了片刻,突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别告诉我南坤他父亲的姘头是南勋的母亲喔。”
邢天乐了:“嘿,亲爱的你怎么这么聪明,就是南勋的母亲。”
展瑜额头三滴汗:“我嘞个去!”
“你猜南勋的母亲后来是怎么死的?”某人又开始故弄玄虚了。
“被南勋他父亲折磨死的?”
仔细咀嚼一下客厅里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其实不难猜出南勋应该不怎么想见他父亲,估计当年南仲也气炸了吧,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也不知道戴了多久。
邢天在那边都要乐开花了:“瑜儿你是偷翻过剧本吧,简直一猜一个准。”
展瑜:“………”跟IQ卡欠费的人说话真累。
一直没吭声的穆翰插话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南坤和南勋的老爸老妈出了那种事,两人见面应该会很尴尬才对,可听他们说话的语气,我觉得他俩的感情还挺好的,至少比南坤跟他其他的表兄弟的感情要好得多。不然南勋也不会一回来就先来看南坤,而且南坤还把Aki的资料全给他看了,那天在宴会上那么多人盼着,他都没舍得跟众人介绍一下你。唯独在南勋面前这么爽快,为什么?”
展瑜思索了片刻:“南勋常年在外,对南坤基本构不成威胁,南坤自然也没必要防着他吧?”
邢天来了句马后炮:“我也这么觉得。”
穆翰:“………”
客厅里再次响起了南坤低沉而醇厚的嗓音:“这次是二叔叫你回来的?”
南勋摇摇头:“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要回来。对了,上次跟南珍聊天时无意间听她提到我爸瞒着南家偷偷走私钻石原料的事情。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我又不要他一分钱,他那心高气傲的小儿子估计也没啥兴趣当啃老族,他赚那么多钱难道还能搬进坟里去不成?”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心中的贪欲在作怪,都说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南坤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多做讨论,轻轻一笔带过:“已经解决了,他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