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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劳烦你。”董骁笑得不怀好意,站起身道,“走了,不妨碍你去会情郎啦。”
他一走,展瑜也没再多呆,起身往南坤的办公室去了。
哪想那么巧,她刚出俱乐部大厅就遇上了正往这边赶的南坤。
知道展瑜的真实身份后南坤已在照片上见过她的真容,然而现在亲眼见到她本人,他还是略略吃了一惊。现在的展瑜已经完全褪去了Aki眼神里的那份温婉纯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嚣张的野性,危险而刺激,极具挑战性,而且她的美浑然天成,不带丝毫扭捏造作,看久了莫名令人心悸。
“听说你刚没事把人家小朋友抽了一顿。”四目相对,南坤淡静至深沉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宠溺,“这么闲不住,要不我现在就帮你找点事情做?”
“好呀,不过得把价钱讲清楚了先。”展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澈黑明亮的眸子里仿若流淌着一泓清水,微微起了变化,如溪泉之中飘散的几缕桃花瓣,尽显清雅艳色。
那爽利的声音更是如清泉甘露般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南坤心中涟漪微起,却面色平静道:“价钱随你定,走吧先跟我回主宅换身衣服。”
展瑜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听他这口气不由一惊:“你还来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南坤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展瑜瞬间敛了神色:“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去再告诉你,走吧。”
展瑜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也就走了五天而已,怎么一回来,个个都神秘兮兮的?
南坤领着人回了主宅,还是那个房间,但是原本里面“Aki”用的东西全都换了,换成了与展瑜现在的身份和性格相匹配的物品。
展瑜看着清爽简约的房间,心里有抹异样,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酥——不仅是房间的装饰风格、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牌子,连被套颜色都是她最喜欢的淡蓝色。
这些极为隐私的喜好除了她父亲和穆翰他们没人知道——这厮肯定是去贿赂邢天那大嘴巴了。
展瑜靠在梳妆台前,双手抱胸:“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南坤没吭声,径自去衣帽间挑了套蓝色斜肩晚礼服递给她,说:“等下陪我去趟泷湖湾。”
展瑜双眸微睁:“去段家?”
南坤点点头,说:“老爷子举办的慈善晚会,我去捐钱,你去……帮我偷个东西。”
“靠,就知道你丫肚子里没装好货。”展瑜满是鄙夷地看着他,“我说,段家怎么招你了?好歹以后都是要做亲家的,你怎么老揪着人家不放啊你。”
我还当你真不关心呢,原来是装的呀。
南坤突然间心情大畅,缓缓凑近她,轻笑道:“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的,关于婚约的事。”
展瑜这才发现刚自己一时嘴快竟然把心中的秘密给泄露了,矢口否认道:“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我就顺嘴那么一说,也能让你联想到别的不相关的事情,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南坤没说话,微微勾着唇角,眸光灼灼地看着她,撑在她身侧的双臂也缓缓收了收。
展瑜脸上有些低烧,推着他的肩膀,语气有些慌:“诶诶诶,别挨这么近,我跟你不熟。”
“嘴也亲了,床也上了,还叫不熟?”南坤双手一紧,将她完全圈在怀中,问,“那要不我们现在再彼此深入了解一下?”语毕他便立即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了。
展瑜的骂声被男人温热的唇堵了回去,心想:擦,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这么不要脸的!
南坤这次吻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是带着点安抚性质的浅吻,然后连连在展瑜唇上啄了两口便把人放开了,温声道:“快换衣服,我去书房给你拿会场的监控资料和那边的地形图。”
虽然一湖心水早已被搅乱,但南坤表现得这么自然随意,弄得展瑜也不好再继续发飙拿乔了,索性装得若无其事,问道:“我现在这身份跟你一起去段家的慈善晚会,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南坤莞尔:“放心,千面狐的名气还没大到妇孺皆知的程度,今晚都是老爷子的商圈同好。”
23第23章 平地惊雷
窗外夜若泼墨,房间里一声细微的“咔嗒”声突然打破了原本如死一般的寂静。保险箱打开,展瑜拿电筒扫了一圈,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找到了南坤要她偷的东西——一把钥匙。
五分钟后,“去洗手间补完妆”回来的她彬彬有礼地朝为她开门的门童说了声“谢谢”,然后淡定自若地接受着场内男士们或猥琐或玩味或赞赏的目光,径自走到南坤身边坐下了。
南坤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嘴角却孕着一缕略带宠溺的笑。
主席台上段老正在讲话,段琪站在他旁边,眼角余光瞥到正和南坤“眉目传情”的展瑜,心里恨得滴血,脸的笑容却变得越发温和优雅起来了。
从小她就被告知自己将来会是南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言行举止要端庄大方,要洁身自好。
小时候她不懂,但一直按照父母和爷爷的期望在努力着,后来懵懂初开时,有次跟着爷爷去南家做客,文静内向的她被南家一群半大的小孩捉弄得下不来台,南坤的慷慨解围令她不胜感激,也让她明白了春心萌动的真正含义。
别的女人看上南坤可能是因为钱,但她不是,这些年若不是因为真心喜欢,面对南坤的不闻不问,她也不会这般隐忍,没想到到头来南坤竟会这样冷漠无情。
当初他父亲说要帮她除掉Aki时她知道父亲并不是开玩笑的,却出于那难以启齿的嫉妒并没出言阻止,她以为Aki的消失,将会是南坤桃色新闻的终结,却不想死了一个温婉可爱的小宠物,又来了一个艳色逼人的美娇娘。
她恨南坤身边的女人,也恨南坤,更恨自己太傻。
但有时怨恨不甘之余她也会生出许多疑惑,为什么一向严谨自制的南坤现在会突然变得这般风流?是因为不满她纵容南珍她们害Aki吗?还是因为不满上次她爷爷逼迫了他?
可怜段千金满腔委屈无处诉,心里还在恼恨南坤朝秦暮楚,却不知道南坤对她这般无情无义其实另有原因!
晚上十点半,慈善晚会圆满结束,各商贾名流陆续告辞离开,南坤和展瑜也坐车打道回府。
上车后,展瑜将偷到的东西递给南坤,顺嘴问了一句:“这一代的法兰西银行私人保险箱的钥匙不应该有三把么?”
南坤知道她只是想借这个问题问别的事情,深深看了她一眼,说:“这钥匙是我父亲的。”
展瑜略感诧异:“那怎么会在段老手上?”
她相信肯定不会是南坤的父亲自己把钥匙给段国雄的。
南坤没吭声,眉头微微蹙起,眸底仿佛添了一丝几不可寻的恨意,半晌才听他冷声道:“我父亲临死之前把钥匙给了我母亲,他从我母亲手上抢过去的,还杀了她。”
展瑜目瞪口呆,还没说话又听他道:“保险箱里是一份关于海天的20%的股权转让书和信托基金的法律文件,文件被公证过,继承人必须是我父亲或者是他的亲生子女,有效期为十年。所以有效期内,就算他们找到律师拿到钥匙也没用,但是年限一满,股权如果没人继承,文件也就随之失效,到时就得开董事会重新决定。”
下个月月底文件有效期满,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律师也已被段国雄赶尽杀绝。幸好上个星期那老狐狸把钥匙从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取出来了,不然等下个月一过拿到钥匙也是枉然。
展瑜知道海天集团当初是段国雄和南坤他爷爷共同投资成立起来的,也知道南坤现在只拥有海天29%的股份,没有最终话事权,因为董事长段国雄手里握着海天43%的股份。
只是她不知道南坤和段家之间的恩怨牵扯竟然这么复杂。
“当年爷爷在位的时候就已察觉到了段国雄的狼子野心,偏偏我父亲生性善良,天生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爷爷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帮我父亲留后路,谁承想却因此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父亲也是被他害死的?!”展瑜心想,你老爹不是被你外公害死的么?
南坤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俊眉微蹙,僵硬道:“是他向我外公告的密。”
展瑜知道再挖下去就是人家的家丑了,看南坤脸色那么难看也不好再继续刨根问底,只是无不感慨地扔出来一句:“难怪你最近老揪着段家不放。”
估计下个月月底段国雄会被南坤整得更惨。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段国雄不但害死了他父亲,还杀了母亲。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也亏得他,真够能忍的,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能手刃仇人了,她觉得南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段国雄死的——死有时候往往是最轻的惩罚,要让他生不得,死不得,逃不得,匿不得时那才叫痛苦。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当年你外公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异常到吗?”
南坤漠然看着她,又沉默了许久,才说:“外公当时被父亲和二舅娘的事情气得犯了心脏病,结果还没出院又听到了我母亲的噩耗。他昏迷了三年多,醒来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看南坤这神色,想必那段时间也是他最难熬的日子吧。
展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八婆,忙转了话题:“对了,今晚帮你这么大一忙,你怎么感谢我?”
南坤略微怔了怔,平静道:“你说。”
展瑜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人,这回会把球扔回来,一时倒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开玩笑道:“从来没接过这么轻松的活,我也不知道怎么算,你看着办呗。”
南坤静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即一本正经地道:“要不今晚我以身相许?”
“啊呸!真不要脸。”展瑜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贱!叫你心软!该!
南坤看她杏眼圆睁,羞愤交加,心里的悒郁在这瞬间似乎都一扫而空了,语气难得有些轻佻:“上次都没让你体会到性的乐趣,是我不对,今晚一定努力满足你,你看成么?”
展瑜以前只觉得邢天耍起流氓来脸皮厚得堪比新华字典,没想到南坤耍起流氓来整个就一吊死鬼不穿衣服——尼玛太不要脸了。对付这等厚脸皮,你接什么话都是自取其辱。
所以她生生忍住了咆哮的欲望,转头看着车窗外茫茫黑夜,不搭腔了。
“不说话,就是默许啰?”
浓烈的纯男性气息带着压迫感缓缓逼近,展瑜还是没法再继续装淡定了,回头怒吼道:“你又凑过来干……唔。”
南坤似乎总是很喜欢这样搞偷袭,而且每次的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过这次松开之后他没有再给展瑜逃避的机会,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着她,问:“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
展瑜被围堵在车门与他的胸膛之间,进退不得,不自在道:“你让开。”
南坤不但没让,反而更进了一步:“那晚我不是针对现在的你,所以我也不想为我那晚的行为道歉,但是如果你心里依旧过不去那道坎,可以再捅我两刀,我毫无怨言。这样做也不是因为负罪感作祟,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明白吗?”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喜欢过谁,所以刚开始时也不知道什么感觉才能称之为喜欢称之为爱。
曾经温柔可人的Aki让他动了心,却不足以让他明白男女之间真正的情爱真谛,更不能让他感受到两个平等的灵魂互相交融时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