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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且神经大条,完全没有觉察出来,还道是噜噜对自己信任得很,心里感动不已,暗自发誓自己就算灵魂被灭也要守护好这……五十个金币……囧。
至于诺丁,拿到一百金币很欢喜,盘算着回奥森庄园的时候要给母亲和巴利尔那几个小东西买些什么礼物。兰洛特则拿着自己的一百金币慢慢的把玩,很不理解为什么人类就是喜欢这种金灿灿看上去挺俗气的东西。然后,偶然之间,他瞧见一只精致的发饰,觉得戴到沉睡的母亲头一定很好看。在获得这枚发饰的过程中,他才知道这枚精致的发饰是需要徐铮给的那种金币来换的。
金币,果然是好东西啊!
于是乎,一向自然卓绝超凡脱俗般的精灵王子迅速堕落到狂热的金币爱好者的行列中去了……拜金族群里又多了一位姓夜歌的精灵王族。
可见,古人云,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不是没有来由的。
且说另一头,击剑、撞球、马球一经推行出来以后,立即在马达加尔上流社会风行开来。这三样游戏以新颖、出奇,格调高雅又揉智慧与力量竞技性于一体,很快得到马达加尔各界人士的青睐。最重要的是,比起以往豪门常见用来增加气氛的战技比斗与魔法比斗方式,它具有无可替代的优势:普通人也可以玩,而且可以玩得很好。不必养剑士、魔法师,也不必自己去学习具有过人的身体素质才能去学习的这些技艺照样能亲自下场玩个欢天喜地。
以往贵族碰头,多是豪门宴请,华衣美食周旋于人与人之间。华贵、奢侈,但也苍白无聊,单调乏味。男子么,还可以偷偷去嫖妓喝酒,只要不怕败名声或是家里那位的河东狮吼;女子么,总是喝茶聊天,谈男人谈孩子,千篇一律,今天谈罢明天又老生重谈,日子无聊又无趣。
现在则不一样了,如果喜欢激烈与热血,好!大家邀朋请友,来家里的场地打一场马球。什么?你家里没有球场。……你怎么混的?球场也有不起?没关系,没关系,我家有球场。我球技不怎么的,钱还是有的!不,不,不,瞧你这话说得……谁摆阔了?摆阔多没品位……拿钱互砸的那个时代早已经过了,现在摆阔比地位也是一门学问,更可以提升为一种格调。比如,花重金修建马球场,从佩诺奇家定购最好的带家族徽记的道具往上镶蓝宝石,我就往上镶钻石!然后隔三岔五准备好好饮食,呼朋唤友来摆阔——呃,不对,打马球。
这可不是嫖娼偷情,也不是喝酒闹事,家里夫人支持得很!不信?真的,我没骗你,她自己对马球也期待得很,因为马球中还有一项全民参与的有趣活动,男女老少都可以积极参与——什么?!你不知道?!啧啧啧,让我咋说你?孤陋寡闻了吧——哈哈!我告诉你吧,免得你没见识。马球运动有着一个古老而有趣的特别程序——作为一名观众,你有一项义务:踏草皮!
草皮是因为坐骑的奔驰和急停而被掘出的。当比赛第三巡结束的中场哨声吹响之后,坐在球场四周的人便纷纷走上球场寻找那些翻起的草皮。每一个观看马球的人都有这个义务:将草皮放回原处,尽情用力地踏实草皮,以使整个球场恢复平整。踏草皮是马球运动中的传统活动,它让每一个人都充分而自由的参与这个运动,享受阳光和绿地的气息;更使人在轻松中有更多的机会结识其他热情的人。
也许有人会不喜欢打马球,但他们都喜欢踩草皮!阳光,蓝天,青草,欢笑,新鲜的空气,认识更多的人,享爱难得的放松和与大自然的亲近。女人们一改矜持提着裙子冲进场里胡乱踩踏,小孩怪叫着嬉笑打闹,连老人都拄着拐棍进来跺两脚,让阳光伴着清新的空气随着绿草蓝天的气息渗入心臆。若是你连这个都不懂享受,那你完蛋了,你简直是在白活!别发蠢了,下次打马球或是观看马球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夫人孩子带上!老人腿脚灵活的,也一起邀请来!
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选择击剑进行单挑,这项充满力量和矫健的运动,足可以耗掉你过剩的精力,不至于让你低俗的只会趴在女人身上,或是不停的用酒灌自己。
当然,如你真的喜欢品酒,你还可以优雅的一手举杯,一手拿着撞球的球杆和朋友打上几局。它优雅高尚而充满格调,是智慧与决断并重的好游戏。更重要的是,这个游戏还可以邀请心仪的女子一起玩,增加感情。不,不,不,千万别小看她们,女子撞球高手已经有不少个了,判断力和空间想象力她们也许要差一些,但在机智狡黠上她们一点都不比男子差。她们更擅长于给你下套,一不留神就会被扣分。个中高手比如伊斯丽,扎马家那个胖乎乎的尼娜,一个不留神小看了她们,她们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于是乎,击剑、撞球、马球迅速走红,成为马达加尔上层社会最为流行的三项游戏。贵族们见了面,除了问候你好,再见,你的宠物魔兽是不是更漂亮了,XX女伯爵或是XXX男爵是否依然健在,还多了以下这些:
“老朋友,来击剑比划两下怎么样?”
“嘿,杰克,来玩撞球,咱们单挑!”
“下午三点,我家马球场见,输了的一人一百金币!”
连带着的,不仅出现了好几种新兴职业,马达加尔的时尚都发生了改变。现在贵族少爷们喜欢出门的时候腰佩华丽的花剑,上面镶金嵌玉,怎么奢华就怎么弄,怎么耀眼就怎么整,恨不得把全副家当全砸到上头。看到有背着布囊里面装着棍状事物的花容少年跟着腰佩花剑的贵族少爷招摇过市,别吃惊,也别想得那么龌龊,他不是娈童。后面跟的那个的少年叫球童,是新兴职业之一,每个月薪水不低。没有好相貌见不得人,或是教不出过人的球技,没人肯聘。另外,还有珠宝加工的分支,花剑修饰工匠,专职制作马球服和击剑服的特殊裁缝,以及以木材加工为本专业制作球杆、球桌的专业针对型木匠工人;二级附生职业,比如专职伺候的坐骑饲养员,球桌球杆保养员,等等,五花八门,迅速在马达加尔的制造业和冷门行业中崛起。
如此这般,迅速造成马达加尔三贵:木材贵,大理石贵,布料贵。
宛如左思的《三都赋》让洛阳一夜之间纸贵那样,徐铮的击剑、撞球、马球同样让马达加尔木贵、石贵、布贵,更造成了阿里斯奥摇身一变为小富翁的传奇。仅仅在它们流行起来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没有夸张到像高适的《别董大》里的董大一样天下无人不识君,但对于整个马达加尔上层社会来说,不认得化名叫做兰洛特的徐铮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如此,徐铮又多了一个雅号:马达加尔最一流的娱乐指导师。
101 马达加尔的振动
徐铮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现的,一直在马达加尔商界虽然不是默默无闻,但也跟那个程度差不了多少的佩诺奇商会迅速以新星的亮度出现在马达加尔。特别是有小阿里之称的阿里斯奥,还有着佩诺奇家的废物之称的平凡青年突然撞了大运,成为马达加尔最会挣钱的新贵。一时间让人啧啧称奇的同时开始开动脑筋要如何跟这位新贵打交道,因为凡是任何定单都必须向他下达,再由他传向佩诺奇商会其下的制造和销售部门。
也不是没有其它的商人动过脑筋,学着试做或是仿制。但机灵如徐铮,早就已经想到了。他并没有自私到去打压其它的商人或是制造者仿造,相反的,他管都不管,就连阿里斯奥有些着急的时候,徐铮也只是嘻嘻笑,道:“让他们做去。”
阿里斯奥见徐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急得去找大阿里。
大阿里也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问儿子:“核心技术掌握在谁手里?”
阿里斯奥怔了下:“我。兰洛特只教过我。”
“那不就对了。任他们去仿,再怎么造,都没有我们佩诺奇家做的好。”
阿里斯奥似非懂的点头,心里还是着急,又道:“可是,他们会抢占市场啊!”
大阿里抚掌轻笑,道:“儿,这就是你不如……呃,兰洛特的地方,他眼光远比你看得更远。市场那么大,你做得完?蛇吞象,撑死的永远是蛇。二级市场让他们做去,我们要做精,做好。现在佩诺奇家族已经做出了名号,最好的道具他们只会来佩诺奇买,其它的人只能在后面跟风。而在我没有提醒之前,他早已经吩咐你在每一样物品上打上佩诺奇的印记,是为什么?孩子,你好好想想。”
阿里奥想了一阵,道:“为的是给他们留下佩诺奇家族的印像?”
大阿里有些惋惜,又有些欣慰地看着儿子,道:“你能想到这点,已经有长进了。他这种做法,叫做品牌效应,由于这些东西是由你们推出来的。先入为主,一说起它们先想到的是佩诺奇商会,然后再是其它。这就像首先设计出双手大剑的矮人铸造师阿图洛夫·铁须,凡是有着他的标记的双手大剑,都被赋与了不同的意义。你觉得,其它的双手大剑能与阿图洛夫打造出来的双手大剑一样?”
阿里斯奥彻底懂了,兴奋地道:“我明白了!佩诺奇家的印记就意味着精品,意味着格调,意味着珍稀,意味着与众不同!”
大阿里又是欣慰地一笑:“明白就好,所以,我们不仅要让他们去仿造,还巴不得他们做得越多越好。我们要造得更少,把价格提得更高,但每一样一定要是超越别人的精品!我们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比如,谁能像我们这样了解它们的缺点造工艺?谁又可以像我们这样,售买道具时还可以加上新的玩法?会买我们东西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人;会买二线东西的人,是跟风的人。两者不在一个档次,优良与劣质,品先与跟风,就由价格和品质拉开差距。这样,用我们东西的人会拥有别人拥有不了的优越感,这也是佩诺奇的印记代表的意义之一。儿子,这些徐铮早就想到了,连我都是思考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而且,他还很厚道,他让整个马达加尔的人都去赚钱。市场没有谁能独占,还不如放手让人去做。”
阿里斯奥乐了:“徐铮就是个人精!我一直以为他什么都说了,结果每次他一转念,就会有新规则或是玩法出来。有时候,我真想打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兰洛特,紧记着,别说漏嘴。”大阿里提醒道:“他的身份很特殊敏感。得人好处,就要懂得回报,这也是成功的商人的信条之一。”
“额……明白了,父亲!”
“别说那个额,什么不好学,偏学他说话的古怪口气!我对他最不满的地方就是他永远也没个正经时候。这点你别学他。”大阿里板着脸道。“你没事的时候多向徐铮学学,少说少犯傻少发表意见,多听多看多想。如果他一旦问起你有什么想法,你就不要犹豫,不管说对说错,不要害怕犯错,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个少年会教会你很多东西。”
“明白。”阿里斯奥呵呵笑,对父亲所说的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自己不如父亲看人那么厉害,但他懂徐铮,这个家伙对朋友好得没话说,和人相处时要谨慎多虑,那些观念完全没有办法套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