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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白染注意到她眼底藏不住的坏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愿意,白染不怕吃苦。”
“好好好,待回到宅邸先拜师、奉茶、磕头!”雾舞各种得意。
“……”白染笑而不语,雾舞才是真正的孩童心性,一点乐趣便会满足。
想到这,他暗自惆怅,其实他一直被雾舞活泼可爱的个性所感染,乃至颠覆他对生的观点,雾舞说得没错,只要三界太平,头衔不过是个摆设,去它的执法天尊,有雾舞陪伴谁还在乎至尊神的地位。
不过有一点他并不能确定——佛祖是否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就此作罢?
“师父,答应徒儿一件事可否?”
这声师父可给雾舞叫舒坦了,缩脖眯眼好生满意。
“乖徒弟,说来听听。”
“师父神通广大,能否替徒儿跑一趟玄天仙境?”
“哟,你还知晓玄天仙境,尽管开口,为师上天入地都嗖嗖的!”雾舞仰天大笑,完全忘了此刻元气还未恢复,连飞行都成问题之事。
“据一位算命先生说,徒儿上辈子乃是执法至尊,若金身再不移位必遭血光之灾,徒儿起初并未当真,可近日来做了怪梦,看到一尊金身放在名为‘金禅殿’的关中,劳烦师父将金身移至执法天尊的禅房可否?”只要金身不灭,三界未出大变故,他便可以瞒天过海。何况他如今恢复全部记忆才知晓自己并未第一次动用金身当障眼法,原来当初他与雾舞溜到凡间游玩时就是利用金身摆出他在闭关的假象。
忆起往事,他不由笑起来,那时的雾舞趁他闭目打坐时经常乱跑,一会儿化身九尾玄鸟飞出禅房,直挺挺地站在屋檐上假装神鸟雕塑,一会儿又溜到灵泉中玩水,他每日都要在玄天仙境中“缉拿”她,一旦“抓捕归案”,她便开始耍赖,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也疼,反正不让她打坐她便遍体通畅。
仔细想来,或许初次见到雾舞时便喜欢上了她,否则不可能由着她、惯着她。
那时,她时常骂他不懂变通呆头呆脑,而他一笑付之,变出一束荼蘼花送给她,她打散花瓣他就再变出一束,直到她肯接受为止。他确实还未学会如何哄雾舞开心,只知晓他将所有的笑容与宠溺都给她。
他可以为了她一句要看翻江倒海,便下至东海龙宫强烈要求与龙王在海中切磋法术;
可以为了她随口一说想看蓝雪覆盖玄天山的奇异景色,便卧在禅房中不眠不休地翻找有关天降蓝雪的法术;
甚至因为她玩笑一句想玩嫦娥的玉兔,他真敢趁着嫦娥闭关之时拎走玉兔给她玩几日。
除了不能把爱与宠说出口,无论她提出多么不合理的要求他都会想法设法满足她。
“噢……”雾舞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你提到的金身应该是执法天尊的真正神体,我不确定能不能乱动。”
白染一手搭在雾舞肩膀,笃定道:“可以,相信徒儿。”
“……”雾舞立刻被孩童强大的气场给摆布了,她不自觉地点点头。
白染勾起她的小指:“徒儿下辈子定会升仙,届时还望师父不离不弃。”
“……”雾舞注视他可爱的小模样,噗嗤一笑,看来性格与记忆果然关联很大,看此刻多好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
第八十章
在白染凡间的这一世,雾舞本有一番雄心壮志好好督促教导白染抄写经文千万遍啊千万遍,可是白染根本不等她鞭策便自行写上万万遍啊,而且小小年纪博览群书不知疲倦,当她这做师父的都昏睡过去了,他还在阅读各类书籍,如若师父睡觉不老实,他还负责给盖被子。
久而久之,她身为一尊大神基本成了好吃懒做的米虫,猫娘也是不长进的姑娘,每日拉着她出去鬼混,吃吃喝喝东逛逛西逛逛,玩野了还不按时返家。
这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鬼鬼索索地翻墙入宅。道了别准备各自回房休息时,雾舞却被从身后传来的干咳声拉住脚步。
雾舞缩了下肩膀,再第二声咳声中只得艰难地转过身,小幅度抬起眼皮看向已比自己高出两头的……徒弟。
二十岁的白染已长成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哥,正因为这幅容貌过于出众,他除了上下朝之外基本不在宅院外走动,否则会引起小规模的暴动。
哐,一盒包裹花纸的点心丢入院中。雾舞与白染同时瞥了眼盒子上的花手帕,雾舞习以为常地双掌一击,只见洛宝睡眼稀松地从房间走出来,提起点心匣子回屋睡觉。
“你看看是给你的还是我徒弟的哇。”雾舞扬手喊去,企图岔开话题。目前宅邸住有四位主人,一猫妖,一仙女,一灵宠以及算多半个凡人的白染。洛宝底子好,从妩媚小少年直逼成熟大妖孽,每日、每日!都有无数女子对宅中两位男子暗送秋波或直接把“秋波”丢进来。别说,洛宝这爱吃甜食的吃货居然也快面临吃伤的一天了。
雾舞见白染的眼中依旧寒光闪闪,仰头打个哈欠,伸着懒腰向闺房走去……
“就这么走了?”
“……”雾舞揉揉眼皮不情愿地转过身,“喂,我才是师父耶!”
“我哪句话对师父不敬了?何况当师父的不但晚归还是酒气熏天,合适吗?”
“……”雾舞下意识地捂住嘴,就在眼珠乱转时,无意间看到素来不允许衣衫上沾染一丝污浊的白染的长袍边角,竟是泥泞水渍斑斑,她小幅度地打量过去,据她近日来三番五次被徒弟当场抓现行的不幸事件来判断,他似乎也在做这些不可告人的事吧?……于是,雾舞不由好奇地上前一探。
“原地站好,我还未说完。”开口的同时,他又顺势向后退了一步。
“半夜三更你又为何不睡觉?纵然是为了抓我也不会弄脏长袍吧?”她伫立原地挑起眉。
白染垂了下眼皮,随后完全无视她的质疑,继续说教道:“是,这凡间的确无人敢当你的敌手,但不代表不会被人占便宜。女儿家……”
“哎呀呀!我都一千岁了还要被你个小屁孩教育嘛!”雾舞不满地跺跺脚,不耐烦地扬手轰赶,“知晓了呀,下次注意。”
“你每次都这样讲,倒头来还是随心所欲,”白染无奈摇头,上前一步摊开一掌,“银票,银子,铜板,统统交出来。”
“?!”……雾舞按住腰间荷包坚决不给。
“给不给?”白染微微扬起眉梢。
“不给!你要这样我就嫁给皇上当妃子了啊!”雾舞可不是瞎说,当朝皇上已向白染多次提及迎娶雾舞之事,甚至御驾亲临借由与白染商讨政事之名探望美娇娘。
白染敛起眸中最后一缕柔光,一把夺过她死命按住的荷包,伸出一指指向雾舞的鼻尖,正色道:“你试试。”
“那你又不替我回绝,害得我因为嘴馋蹭了皇上好几顿大餐。”雾舞不厌其烦地告诉皇上她是白染的继母,那意思显然说自己是嫁过人的蔫花儿,可皇上说了不嫌弃,还夸雾舞年轻貌美绝对未超过十八岁。
自从皇上公开承认惦记上雾舞之后,其他达官显贵倒是蛮消停的,免去不少拒绝的口舌。
“你在皇上面前谎称是我的继母我还能说什么?”提起这事白染更憋气,还继母?三岁开始养家的娃娃需要这等贪吃爱玩的懒散继母吗?
“当时你还小,我就随口一说……”雾舞从来就没占过理,在白染面前更是毫无立足之地,可她原本不是这么设计的好吗?!她蹂躏徒弟欺负徒弟的美妙场景还未曾上演过!
白染注视她可怜巴巴地表情,心一软,从荷包中取出两个铜板塞给她:“够买糖的。”
“……”雾舞斜眼瞪,毫无骨气地将两个铜板揣进怀里,随后气鼓鼓地回房睡觉。
翌日清晨,清冷的街道间走来两个哈气连天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手持木棍,棍上挂着一块白布,写有——捉鬼,保平安。
“雾舞……啊……”猫娘又打了个一个哈欠,“我说你这又是玩哪出?”
“死小子控制了咱们的经济大权,我身为神魔圣女岂能就这么认栽了?”雾舞从眼角挤出一颗困泪,高举木棍开始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捉鬼捉妖捉奸喽……”
“得了你,光天白日哪有鬼?”猫娘伸个懒腰。
“没有鬼可以制造鬼,你看着。”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入赌场门帘,不一会儿,只见赌徒们惊慌失措地一涌而出。
猫娘揉了揉困顿的双眼,逆着人流走到赌场门前,里面果然乱成一团,因为凭空飘落无数纸钱,那场面真挺渗人的。
雾舞见掌柜子跑出来立马迎上前:“需要捉鬼吗老板?”
“要要要,不过看你弱不禁风的行不行啊?”老板的大饼脸都吓白了。
“先付定银五两,捉鬼成功再付五两,保准手到擒来!”
老板见赌客越跑越多,无暇多想,将五两银子拍在雾舞手心。雾舞收好银子,一个箭步蹿入赌场,在众人面前耍了一通花里胡哨的假把式,随手两指伸出,喝道:“收!”然后假装抓住了什么塞进挎包里。
顷刻,纸钱不飞,阴风消失,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是人就没有不怕鬼的,众人见小女子这等了得必是掌声雷动万分感谢,雾舞厚颜无耻地接受各种表扬,笑得抱拳:“小妖小怪不要慌!有鄙人在保您生意兴隆宅邸平安!”
然而,就在她得意洋洋准备收订钱时,后脑勺挨了一巴掌,随后,身后之人有气无力道:“你身为捉鬼圣手一代圣女耍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丢不丢脸啊你?”
赤炎虽然用面具遮住半边容颜,但依旧能看出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雾舞十万火急把他叫来就是为了协助她骗点碎银子,他是冥帝唉,全称冥司神灵帝级天尊啊!
雾舞一边给他捶肩膀一边催促猫娘赶紧收银子,扭头谄媚道:“反正自从你与玉帝和好之后也很闲,自当玩呗,嘿嘿。”
“缺银子朝我要啊,何必把自己弄得这般凄惨,不过话说回来,白染不是在凡间当官吗?”赤炎很久未见到白染了,不是他没空,是不知晓见面聊什么。
“是当官,但是他是个清官,”雾舞嗅到一股诱人的香气,见猫娘正在忙,拉起赤炎向早点铺走,“我现在有银子了,请你吃包子哈哈。”
“穷酸样儿……”赤炎揉乱她的发丝,“看样子你在人间过得还挺逍遥。”
雾舞笑着点头:“很舒心,没人罗里吧嗦地说教,呃,除了白染。”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进早点铺,雾舞帮赤炎擦了擦筷子,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推到他面前。
赤炎一点都不想吃这些奇怪的食物,但是谁叫雾舞热情似火呢,勉为其难将一个肉包子塞入口中,落井下石道:“他就是烦,轮回一百次都改不了,你还是随我回冥界吧。”
雾舞吸溜一口小米粥,低头吃包子的同时摇摇头:“别等我了,我打算一直陪着他。”
赤炎微微挑起眉:“你听到消息了?”
“嗯,玉帝的女儿各个国色天香,尤其是六公主,既然玉帝主动提出联姻就娶了吧。”自从当初赤炎提出娶雾舞的要求未被驳回之后,天界算是默许联婚之事,但只限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