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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装到海枯石烂。
厨子从鸡尾巴上用力地扯下一根红色鸡毛,随后将她往竹楼里一丢,疼得雾舞险些喊出声。
待厨子转向炉灶那边,她又龇牙咧嘴地爬出竹篓,穿过厨房的后门,来到酒馆不对外开放的小院,很快找到在坐在井边洗衣服的怜儿。
烈日照在推挤如山的脏衣服上,怜儿拭去汗珠,卖力地搓洗着衣裳,这时,一位拖着鸟笼子的公子哥溜达到怜儿身旁,先是一脚踢翻洗衣盆,再一脚踹在怜儿的肩头。
“昨晚为何不给本少爷关窗?!阿嚏……”公子哥提起怜儿的耳朵,愣是把她整个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雾舞看着都疼,可想而知怜儿有多痛苦。
然而,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位将怜儿打得爬不身的公子哥竟是怜儿的大哥?!
怜儿苦苦哀求大哥停手,亲大哥却充耳不闻,还骂她是丧门星、扫把星。
雾舞真有些看不下去了,要说家里死了长辈谁都不好受,但一转眼也过去十几年光景了,为何还要将怒火全发泄在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身上?怜儿的娘呢?不会也是如此吧?!
很不幸,被她这鸡型乌鸦嘴说中了,一位中年妇女揎拳挽袖而来,在怜儿大哥甩袖离去之时接过了殴打怜儿的大扫把,这次的理由更荒谬,竟是她总哭丧着脸害自己打麻将输了钱。
“太不讲理了……”雾舞躲在杂物堆后方看得揪心揪肺,这还能怪怜儿仇恨世人么?一脉血亲亦是如此待她,何况那些道听途说的外人?
思于此,雾舞跳上矮墙堆翻出小院,躲在石堆后幻回人形,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师父,我真心想帮助怜儿,但是,倘若做错了反而害了她该如何是好……”雾舞垂下眸,想到怜儿所遭遇的不幸还挺难受的。
“放手去做,这师父并非白叫的。”白染本不该给她留后路,但是看她提心吊胆的模样竟有些于心不忍。
雾舞望向师父那一双清澈的黑眸,信心倍增,她倏地站起身,伸出手递给师父,认真道:“街道间人太多,你又小又挫,徒儿领着你走哈。”
“……”白染从她膝盖以上的位置仰起头,平时他必须俯瞰的小丫头果然变得“人高马大”。雾舞见他不挪窝,以为他想被抱,因此雾舞的双手从他腋下托起,让师父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不过,她总是忽略抱在怀中的孩子他就不是真孩子!还忘乎所以地用脸颊蹭了蹭师父粉嫩的小脸蛋。
啪!她如长辈般拍了下“孩子”的屁股:“小懒虫,走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白染扬起小手敲了她额头一下,雾舞还没来得及喊疼,蹲墙角拉家常的七大姑八大姨已开始窃窃私语:你们看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多逗趣啊,却抬起手便打亲娘!
其余中老年妇女连看都未看清便随声附和,还叮嘱雾舞要对孩子严加管教。
雾舞见师父气到无语,噗嗤一笑,鞠躬致谢。
而白染确定以及肯定,功力不要!修为不要!法力不差那点儿!他必须想办法把这返老还童的毛病彻底治愈!
雾舞抱着白染在人群中穿梭,忽然驻足,倒退,柔声细气地问:“要吃山楂果么?”
白染正在想事,所以直接应了声,一只手立马摊开在他眼前:“徒儿没银子。”
“……”白染睨了她一眼,这会儿又想起我是你的谁了?他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攥不住,托在手心里缓缓向前移动,再倒在雾舞的掌心。
雾舞一共买了两小包山楂果,两包都夹在她与白染之间,边走边吃,拐入一家绸缎庄。
“老板,挂在这边的几套衣裙和那边的男装都包起来。”
“贵客稍等!”老板喜滋滋地摘取衣裙,叠好,扯了一块四方布,免费给大客户打包装,随后满脸堆笑地亲自送来,“不多不少刚巧五两。”
“好的,师父快付钱。”雾舞撞了下白染的肩膀,白染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抓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手心,老板嗔目结舌,哎哟哟,这世道咋回事,屁大点孩子便管起账来了?!
雾舞将新买的衣裙挎在手腕上,继续边走边吃原路返回,完全无视白染越发难看的表情。
“你……够了。”
“师父方才还说做我坚强坚硬的后盾!才花你那么一点点银子就心疼了?”
“随便你,有些事我晚点再向你解释。”白染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雾舞朝他吐吐舌头,她如今抓住了师父的弱点——为保护她而舍生忘死的白染,是绝对不可能杀了她或逐出师门的,哈哈。
到了小酒馆门前,雾舞并未急于进去,而是坐在对面的茶馆里等待怜儿。
不过这一等,已到日落黄昏之时。白染恢复原貌,在她未等到怜儿之前,便先等到一个噩耗,白染告知她,方才那些银两都是用法术幻化而来的,银锭会在两个时辰之后变回石头,所以,债主们很快会全程搜着她这个女骗子,棍棒相加之类,毒打一顿又一顿。
听罢,雾舞那张很得意的小脸开始扭曲,她此刻越发理解怜儿的心情,随时随地被“亲人”陷害的感觉真挺痛不欲生的。
“师父怎么办,除了山楂果是我自己贪嘴之外,那些衣裤都是为了救怜儿才买的,高大威猛的师父玉树凌风的师父……徒儿叫您师父可不是叫假的。”雾舞嘟嘴耍赖,没有美色只能走苦情路线。
白染用指尖轻敲着桌面:“屈屈六、七两银子罢了无需紧张,其实你有本事在一个时辰之内赚回这些银两,就看你敢不敢豁出去了……”他笑得异常阴柔,竟透出前所未有的邪魅。
哇……原来师父也有这般不正派的一面,帅咧!
“嗯?敢!是徒儿的初夜么?……呃……”雾舞脑门吃了一掌。
白染朝她勾勾手指,命她上前听令,雾舞屁颠屁颠地靠过去,待听完师父说出的赚钱方法之后,她木讷地眨眨眼:“师父您说实话吧,你究竟是不是天界的神仙?”
传说中的心地善良的救苦救难的大神们在何方,何方,方。
“无所谓,倘若你不愿配合咱们也可以溜之大吉,大不了日后再不来这座城镇,积德行善增长修为这等好事就留给其他想升仙的妖精去做吧。”白染耸了下肩,优哉游哉地喝起茶。
黑心肝的臭师父,这是要让她在百姓面前出洋相呃!
雾舞拍案而起!
“走着,今日我这只小母鸡就要斗斗你这只坏大雕!哼,豁出去了,不怕不怕!”
她大步流星地走出茶馆,白染则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转眼之间,他已换上一套粗布质地的侠客装,同时将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掩去三分。
他看向提在左手的“吃饭家伙”,又望向雾舞愤怒的背影,似笑非笑地扬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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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吃饱了无事可做的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哟——”
铜锣锵锵,雾舞连敲带喊,再看师父,不知从哪弄来一把官帽椅,翘起二郎腿,手中拖着茶碗,明明穿着耍把式的衣服却不干吆喝买卖的活!
“姑娘,你这是要表演啥?”
老大爷这话可问到点上了,那就是——大变活鸡!
雾舞故作愉悦地大笑几声,毕恭毕敬地摊手引向师父的方向,道:“这位大师从西域学了些稀奇的新戏法,可以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变成野鸡!”
“啥?……那有啥看头啊!不就是把好女人变成娼。妓?”
“?!”……雾舞气得险些喷出鼻涕泡,跳脚大吼,“此野鸡非彼野鸡!是那种咯咯咯会下蛋的小母鸡!可爱的咧!”
她这一咆哮,百姓纷纷驻足,很快围城一个圆圈等着看热闹。
“托托托,肯定有托儿!大家伙儿注意看那小子的袖口!”百姓本着不找出破绽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汇聚一堂,无数双眼睛死盯变戏法的木箱子与白染。
“变吧,变得好本少爷给你打赏。”雾舞听到铜钱声立马望过去,只见一人托高鸟笼子挤到最前排,来者并非别人,正是怜儿的亲大哥。
雾舞注视他手中的大把铜钱,眯眼瞪,坏人!宁可把钱给江湖卖艺的都不愿给亲妹子置办两件衣裳吗?
此时,一片尖叫声打乱她的思绪,又见青楼中的女子们如花蝴蝶般欢蹦乱跳地跑过来,浓郁的脂粉味儿令不正经的男子们凑上前,令假正经的那一部分远距离瞄看。
不过,这些女子并非来看什么野鸡表演来的,而是看中了英俊秀气的白染,这不,还未开始大变活鸡,青楼女子已掏出铜板往胸口里塞,随后向白染勾手指咬嘴唇,示意他自取。
雾舞惊见女子们塞了不少铜板在裹胸前,不由回眸挑眉。白染则视若无睹,抬手指挥雾舞钻入木柜,继而伫立在木箱旁,引来女子们一片失望。
“鄙人将在一瞬间之内将这位女子变成鸡的模样,请各位拭目以待。”
他并未摆出花里胡哨的华丽架势,只是轻敲了一下柜子顶,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木箱盖。
化成鸡型的雾舞跳到柜子边上,斜眼瞟白染,一点都不敬业。
百姓们挤到木箱前探头一看,果然木箱中空无一物,几名百姓又忍不住对木箱四周敲敲打打,甚至将木箱推开敲地面,一大活人真就凭空消失了?
“太快太快!你先把小姑娘变回来。”百姓提议。
“好。这次请各位睁大眼睛,还是一瞬。”白染用手指头将雾舞拨回木箱,再次合起盖子。
这次,百姓们敛气屏息,聚精会神死盯白染手中的动作。而白染,很随意地掀开木箱,蹭地,雾舞双臂大展,从柜中直起身来!
百姓们大眼瞪小眼,颇感震撼。
“哎哟喂,那只小野鸡又不见了,这戏法真牛啊!”
雾舞跳出木箱,还要负责收银子的工作,于是她将铜锣翻了个面,嘹亮地喊道:“初来乍道需要乡亲父老们的帮助呀!有钱的捧个钱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她站在怜儿大哥面前,向前递了递铜锣,“谢谢这位公子爷捧场。”
怜儿大哥爽快地将一把铜板丢进铜锣,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散银,捏在指尖笑着道:“倘若你们能把那只变出来的小鸡不放回木箱又变出活人,这银子也是你们的。”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掏铜板的百姓们无不攥紧铜板:“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反正我们是找不出你们把鸡藏哪了,但就不信你们能藏下好几只!来来来,再变一次爷几个立马掏钱!”
哇嚓嚓!鸡走了哪来的她?
可是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