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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呛苁臁! ~~~~~~~~~~~~~~~~~~~~~~~~~~~~~~~~~~~~~~~~~~~~~~~~~~~~~~~~~~~~~ 小君忙碌中抬头,一下子就认出了原来眼前这和尚竟是上次硬拉着自己去喝酒却被小肉肉灌醉的疯和尚! “小娃娃,你不认得我啦?”疯和尚垂涎地盯着架子上烤的啵兹啵兹作响的油亮烤鸡,谄笑地朝小君套近乎。 “认得。”小君忙里偷闲瞥了眼他手中的酒。 “小娃娃你盯着我看,是在见怪胖和尚喝酒?”疯和尚酒糟鼻一皱,眼上两撇白眉一抖,小眼眯笑。 小心悠淡地摇摇头,不理他,转身逗弄着小貂儿玩。 “不是?”一见小心那漫不经心样,疯和尚倒是急了。他这人天生就奇怪,别人刻意巴结他都会高傲的不予理会,但是一旦别人不理会他,他就会千方百计的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好胜之心还不是一般的强。很另类是不是,不然怎么会被叫疯和尚呢。小心如此行为,自然是早已经认出来他的身份。 “盯着你看的不是我,是它!”小心指着一旁忧郁坐姿的小肉肉,此刻的它两眼盯着疯和尚手中的酒放出渴望的灿烂光芒,嘴角一抹白色液体缓缓低下—— “这不是——凌老头的圣灵貂吗?怎么会在你们手中?”而且看起来还这么温顺?想当年—— 疯和尚满脸惊奇,不由地摸摸手臂上当年被小貂儿咬过的齿印,满脸崇拜地看着小心。 凌老头?圣灵貂?小心清灵双目微邪,这疯和尚果然是认出来了。师父曾说过疯和尚是他的至交好友,他身上倒有一件很适合自己的宝贝,师父叮咛说如果途中偶遇,倒可以乘机—— 她在心底嘿嘿一笑,护身宝贝啊,我来啦!面容小心眉目神态不动半分,心里却早已经转过无数道弯弯肠子了。 “所谓良禽则木而栖,胖和尚不觉的我就是那棵好木?”疯和尚还没有发表意见,一旁的小肉肉却忙着点头,疯和尚余光瞥到,不由的偷笑。 “小笨貂,就算我虐待你,在外人面前好歹要装装样子嘛。”小心郁闷地想给不听话的小肉肉一记响头,可惜现在的小貂儿已经没有大母鸡的束缚,身手灵活矫健,在小心下毒手之际已然往疯和尚的怀里蹿去,疯和尚一愣神,手中的酒葫芦却早已被小肉肉夺走,然后小肉肉轻灵的身影就窜到最疼惜它的小君身上,躺在他怀里仰着头咕噜咕噜满足地喝着香甜美味的醇酒,还不忘得意地盯着小心和疯和尚看。 如此动作也就在一眨眼间一气呵成,实在勘称完美。这个小肉肉啊…… 小心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心中还惦记着那件宝贝。据师父他老人家说,疯和尚曾经无意中说要把此物送给有缘人,不知道疯和尚送出去了没有。 小心略一勾眉,洒然悠笑中带几分刁顽,“我记得师父曾说疯和尚手中有一件天下人人觊觎的宝贝,这宝贝有用的很,叫什么名字来着……天……甲,不对不对,小君,师父说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记了。”小心故意演一段射雕里黄蓉使计让洪七公自动教授武功的那一段戏码。 小君略一敛眉,双生子的默契在此刻凝合,“师父没跟我说。”继续动手忙碌手中的美食。 “好像是天……蚕……蚕……” “天蚕甲。”疯和尚急道。这个娃娃咋这样傻,这么有名的天蚕甲都记不住,急得他不由的破口而出。 “对对对,是天蚕甲,是天蚕甲。师父说这个天蚕甲是天山冰蚕吐出的丝制而成,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又如蚕翼般透明,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溶,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件,可珍贵的很,师父他老人家赞叹不已呢。” “没想到凌老头背地里还真看得起我那宝贝,和尚还以为他高傲的什么也看不上眼呢。你师父说的不错,冰蚕甲却是有如此功效,只是放在老和尚身边未免浪费了,不过一直找不到一个有缘人啊。”疯和尚叹道。 “如何才算有缘人呢?”见疯和尚一刻没有酒葫芦在握,手就开始痒起来。小心谄媚一笑,不动声色地从小貂儿手中抢过酒葫芦给他送去,然后认真地凝视着老和尚。 疯和尚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心,忽的一笑,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的酒,“你这小娃娃有贼心,本来给你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眼睛亮晶晶。 “可惜谁叫你是凌老头的徒弟啊——凌老头惦记这天蚕甲和尚我可是心知肚明。和尚曾发过誓,如果有朝一日这天蚕甲归到凌老头手中,和尚就要戒酒戒肉回少林寺乖乖当和尚修行去。” “为什么一定要到少林寺才能修行呢?俗话说的好,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参佛之人志向宜高宜远,况修行在于心而不是行,您这样才是修行的坐高境界啊,”小心拍掌笑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疯和尚自然没听过济公的口头禅,如今一听正合自己心意,心中暗喜,不由的对小心另眼相看,“此话怎讲?” “法无定法,其实用心修为,自然可达极乐境界,倘若执着追求,恐误入魔道。佛说整个肉体都是臭皮囊,既然是肉体又怎么能不吃肉呢?出家人的戒律不过是一种进化凡心的手段。但是如果过于执着戒律,修行中陷入在了想吃肉,又不敢吃肉,或是吃了肉而心存不安,生怕毁了自己的修行,那可真是堕入了魔境了,还如何修行?像老和尚你这样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才是真性情,才是佛道的最高境界。” 疯和尚武功高到极点,一生行事却疯疯癫癫,做事全凭性情喜好,虽是和尚却不守佛家戒律,对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自然很是欣喜。 “和尚这样做是不能见如来,要下地狱的。”疯和尚假正经。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小心随口道,“你道少林寺那些吃素的和尚就真的不杀生吗?那些和尚虽然每天都吃素,但是同时也吃进去很多细菌,这些细菌到了胃里之后就被胃酸酸死了,这难道就不是杀生?这样的杀生就不算是破戒?” 虽然对于细菌啊胃酸啊这些名词不能了解,但是眼见小心说话处处玄机,处处都是偈语,说到后来疯和尚竟然反驳不了…… “没想到你这娃娃的想法跟你这个不爱言笑、不爱玩闹,一派正经的兄弟有很大出入。”眼见小心和小君长的如此相似,疯和尚自然一眼就看出他们双胞胎的关系,只是他却想不到小心其实是女扮男装。 “吃东西吧。”小君端上小心最爱的清炖鸡粥,拿出小碗,“用这个盛东西。” 疯和尚眼睛一亮,对着小心狡黠一笑,“为什么是盛东西而不是盛南北呢?” 小心一听支著颅侧微皱眉头,知道疯和尚出题难她,略一思索后,眼角一亮,一惯那挑眉的淡笑,“五行上讲,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中部戊已土。木和金可以盛,水和火不能装,因此只能说盛东西,不能说盛南北。” 老和尚一听目瞪口呆,这小娃娃灵台清明,悟性非凡,学养深厚,对答如流,举一反三,绝非一般少年。 也罢,也罢。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今天这天蚕甲是注定要易主了。疯和尚抚着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天蚕甲,软软的,薄薄的,却是刀枪不入的。
ˇ雪中漫步ˇ
凭着不俗的表现惊人的谈吐得到疯和尚的宝贝天蚕甲后,小心喜滋滋的拉着小君走在北上的官路上。 冰冷的寒风呼啸,路上行人寥寥,空荡寂寂,小心和小君行至半路,阴沉的灰色天空竟然飘起雪来,顿时朔雪飘扬,寒风凛冽,无数晶霜雪粒迎面朝他们扑来。 虽然说天生寒,寒生风,风生雪,雪生花,风花雪月似画卷,漫天飞雪似玉带般蝶舞翩跹寥落凡尘,但是——小心却没这份欣赏闲情,虽然裹在貂皮裘衣里,但是小心还是冷的哆嗦。 反观小君,在这寒风飒飒中,身上深蓝衣袍清透单薄,迎风衣袂飘扬劲透,然而俊颜上只是敛眉的淡抿唇角,即使是在冰气云遮飞雪凌飘中,始终不见他露出一丝沁寒之色。内功深厚的人果然……看得小心心里那个嫉妒啊。 小君不动声色地瞟了小心红萝卜似的小鼻子,抿着唇角面无表情的朝路边一座豪华气派的酒楼走去。小心见此微抿唇角,清亮瞳眸闪过丝丝笑意。 “客官快里边请,快里边请,外面实在冷的紧,快进来暖暖身子。”小地方的人情味似乎浓厚些,小心小君还未进门,小二早已打起帘子迎接。 隔着厚厚的三层厚帘,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里边实在可以用温暖如春来形容。 大堂里坐满了过往的行人,以商人居多,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聊。见小心他们进来,大都惊讶了一下。 “客官这边请。”小二笑嘻嘻地把小心他们迎到二楼一处临床雅座,隔着精巧透明的帘幕,可以看到窗外缤纷飘舞的落雪美景。 看样子是这座酒楼里做好的位置。看小二溢满笑意的眼睛,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似的。小心压下瞳眸中的那抹沉思,敛眉对着小二轻笑,“小二哥,上菜吧。” “是,是,您请稍等,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小二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出去。 小君略微敛眉。 “怎么了?我亲爱的小弟饿的这会儿都等不了?”小心笑嘻嘻地给小君倒了一杯热茶,小君眉目不动半分,接过,一饮而下。 小心见此不由眉目轻扬,她拿着筷子在小君面前一扬,五官细致清灵,面容调皮可爱,她顽皮笑道,“难道是嫉妒疯和尚给老姐的这件刀枪不入的天蚕宝甲?” 就会胡扯。小君面无表情地闭眼假寐,懒得理她。 小二所说的稍等一会儿还真的只有一会儿。也就那么几分钟,热气腾腾地饭菜就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哇——”一看到上来的菜色,混惯御膳房的小心也不由的惊讶出声。 母子鲜虾饺、鸡肉拉皮卷、云腿馅儿府、蟹肉海棠果、鲜虾扒水饺、百花酿鱼肚…… 陆陆续续上桌的还有芙蓉鸡粒饺、酥炸鲈鱼条、玫瑰煎蛋糕、脆皮菠萝球、奶油灯香酥…… 当小心以为送完的时候,四个店堂小二又各自捧着托盘进来,毕恭毕敬地放到桌子上,训练有素地同时揭开盒盖,莲子蓉方脯、得汁鸳鸯筒、芝麻凤凰卷、七彩冻香糕…… 即使在皇宫里也混得如鱼得水的小心此时也不由的有些讶异。她眉宇微垂,对着正要列队而出的店堂小二清亮问道,“小二哥,我们可没点这些东西,待会儿是付不出来银子的哦?” “这是掌柜吩咐的。”店堂小二停步颔首。 小君眉心一动正欲起身,小心按住他的手抬眉朝店堂小二微微一笑,“可否请掌柜出来一见?” “对了,你们似乎还漏送了点什么?”小心拿着筷子无辜地眨眼。 “是、是。夜光美酒还在烫,请两位公子稍作片刻。” 待店堂小二点头退出,小心撇撇嘴角,拿起筷子看着桌上这满汉全席不由地两眼亮晶晶,砸着小舌头,怀中的小貂儿闻到食物的味道早就从睡梦中苏醒,一见小心拿着筷子那馋样,伸出小魔爪直取盘内精华。小貂儿拼命三郎的样子激起了小心的食欲,小心好玩地瞪了它一眼倏然筷如雨下,势若奔流,滔滔不可扼抑。 小君见状,不由的暗自摇头,斯文的他拿着筷子却是细吞慢嚼,吃的甚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