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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个拖长了八个拍的“嗯”比较有威慑力,陈茜立刻就老实了:“你……你混蛋!”
“那就是为了朕咯!”姬昭没有听到她亲口承认,愣是没有放弃追击!
在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的局势下,陈茜只好屈服!红着脸轻声说了个“是!”
姬昭吻了吻陈茜的小脸,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茜儿,你可知道?!这种书,除了这些,朕原先所在的雍王府还有很多!”他的语气非常奇怪,似乎很平静,但那平静却像大海的平静一般,看似波澜不兴,实则暗潮涌动!
陈茜惊讶地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你不信?”
陈茜摇头:“只是……为什么?你——”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语句一下子断了!
“想起什么了吗?”姬昭扬起唇角满是讥诮:“这本《胭脂楼》是朕看的第一本,那一年朕十三岁!”
陈茜记起来了!十三岁那年,淑妃薨逝,他认贤妃为母!十几岁的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一初中生,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也是性格形成的重要时期!
若他不是他,若他的定力不够,陈茜没法想象她眼前这个男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茜心里酸得厉害,伸出手臂回抱这个男子:“可是,都过去了呀!”
上天何等眷顾——他没有如他们期待的那样,成为真正的废材!
“但是,朕却无法忘记!”
他在告诉她,他不会放下仇恨吗?
“昭,你这样会很累!”
“累吗?也许!但有了你,朕不会觉得累!”因为朕除了报仇,还要给你世间女子所仰望的情义!
陈茜抬起头来,正闯进名为“深情”的眸里……
吻……
便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这一次,
格外长久!
辗转长吻后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茜儿,你说——你不会离开朕!”
“嗯……我不会离开的!不会……”
姬昭的心情好了起来,将陈茜拉进一角落,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陈茜一眼望去,是《春怀缱绻》,这是什么书?
姬昭朝她挑了挑眉,陈茜在他目光的鼓励下,虽心中忐忑却还是打开来看了……
“姬昭!?”
河东狮吼爆发……
狂风暴雨后,两人偃旗息鼓——实力就摆在那里,陈茜想不和平谈判解决都难!
“茜儿真是威武!”姬昭将被点了穴的陈茜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整理凌乱的衣带一边笑道:“泼辣凌厉,若在民间,必是嫁不出去的!”意思是幸好有一个朕要你!
陈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是浑身麻软,毫无威慑力的她那一眼……
姬昭夸奖道:“茜儿,学得真快,才看了两页就知道如何抛媚眼了!”
陈茜被他的无耻气得咬到舌头……
“你……是……不……是……皇帝……啊?!”
姬昭连连点头:“当然是啊!要不要朕把传国玉玺给茜儿看一下?”
“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皇帝!”陈茜有气无力道!
“那朕今晚就让你见见?嗯?!让茜儿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何?”
“无……无耻!”
“怎么会无齿呢?要不茜儿快些给朕生个皇儿,那刚出生的皇儿必是无齿的!”
陈茜疲倦地闭上眼睛……
立后
陈茜安静地宅在茜芷殿的窝里,一边享受芸儿周到的按、摩、服务,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她那本《京都异闻录》。
前朝掀起的波涛注定会搅动后宫的暗潮……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母!臣等顿首恳求陛下,为大晋安计,请陛下册封一位国母!”礼部侍郎一番抑扬顿挫,表情动作都十分到位,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一位忠诚为国的人!
姬昭心中冷笑,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哦?!立后之事,朕不是已经有了明旨么?”
“陛下,臣以为后为天下母仪。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圣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是以为后者乃为女德典范!帝乃天子,代天以牧民,非俗雍可以为配,必得门著勋贵之女,方为天下垂范!惚”
朝堂寂静无声——茜妃是皇帝亲自接回宫的,与帝同撵不是宫妃能享的尊荣,自太祖——武德皇帝开国自今,也就是那位传奇的开国皇后——敬慈享受了这项尊荣……
所以,在朝臣眼中,皇帝这是在像臣子们暗示他想立茜妃为后的意思!
只是,这段历史过去了一百年,除了戚家已鲜少有人知道罢了温!
礼部侍郎,方右榆的亲家!
姬昭的唇角高高扬起,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戚右相,似笑非笑道:“依卿之意,当立何人为后?”
群臣心中齐齐一滞——自来立后,说起来是国之大典,其实更是皇帝的家事!臣子是没有权利直接决定皇后人选的,否则便有干涉内廷之嫌!皇帝这么做,众臣心里都在打鼓!
礼部侍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立马跪下磕头,诚惶诚恐道:“陛……陛下,臣……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
姬昭冷冷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凝在右相脸上,淡声问道:“诸卿以为呢?”
右相浑身一震,看着坐上威严毕现的帝王,他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再不是昔日的傀儡,尽管他不甘心,但为今之计,唯有识时务了!脑袋低垂,将冷笑深藏,带头躬身道:“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
“唯陛下之命是从!”群臣山呼!
……
“父亲,丽妃只有两个月就临盆了,难道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什么办法?若是我们动手,皇帝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我们戚家!”戚右相端着茶杯,瘫坐在椅子上!
“父亲,您以为陛下会立茜妃为后么?”
“这件事应该是为父多疑了,皇帝虽则宠爱茜妃,但绝无立她为后的念头!”
“父亲的意思是——陛下真会立丽妃为后?”
戚右相微微颔首:“碧漪宫守卫森严,等闲人等非皇命不可入,借此可看出皇帝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由此看来——是个皇子?!”
右相沉默……
……
姬昭怒气冲冲地踏进茜芷殿……
“臣妾参见陛下!”眼睛凝视着他,似乎在探究什么。
“起来罢!”见陈茜一脸忧色地迎上前来,姬昭脸色微霁,压抑着怒火将陈茜扶起来!
陈茜朝芸儿示意,芸儿微微颔首,率领宫人退下!陈茜为他上了一杯热热的奶茶:“昭,这是我亲手煮的,放了新鲜的紫芋,你尝尝!”
姬昭看向陈茜,只见她素颜宽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上端着一只跟她的手一般莹白的茶杯,大大的眼睛斜过来,好似在说:“你若是不尝,我就一直端着!”
玉色茶汤热气蒸腾,散发着淳淳的奶香,姬昭狂躁的心突然宁静下来,默默地从陈茜手中接过奶茶,浅浅地泯了口,闭上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又连续喝了几口!
立后之事迫在眉睫,看来是他大意了,那天早晨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好似许久未跟这人儿在一起了,头脑一热便让她与自己同撵了……竟然忘了许久以前的事——当年太祖自彭阳迎接敬慈,因敬慈身份低微——敬慈之父本是彭阳县吏,太祖之过彭阳,身无分文,冻饿街头,为敬慈所救并结为夫妻。先朝末帝无德,民不聊生,太祖揭竿而起,敬慈有急智,精于谋略,太祖但有所令皆垂询于她!后太祖登极,百官以敬慈为“刀笔吏”之女而击之,言及不堪国之母仪!敬慈于内宫闻之,怒而回返彭阳!三请不归,太祖亲至彭阳,乃归,与帝同撵,遂封为后!
礼部侍郎那番言辞与当初抨击敬慈的话何其相似,不知敬慈皇后在天之灵听了会作何感想?
戚家绵延至今,自然是“门著勋贵”,只是可能连自己的祖先是谁都忘了罢?!
“昭……昭……陛下!”
姬昭抬起头来,正看到陈茜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昭,你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姬昭忙掩饰性地喝了几口奶茶,歉然道:“只是一点小事,不用担心朕!”
怎么会是小事?他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样的深思不属,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陈茜抬起头来,固执地盯着他,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昭,虽然你是帝王,我是妃子,但我这次既然跟你回宫,便是决定将此生托付于你,便是将你看做我的夫君!”
姬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差点将奶茶打翻!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她的眼睛也直直地望过来……
“昭,我将你看做我此生的夫,亦请你将我看做你此生的妻!”陈茜幽幽的话语仿佛自云端而来!
“茜儿!”姬昭伸出手去捧住陈茜的小脸:“朕何其有幸,得妻若此!”
这一世,她便试着去争取这个天下至尊的男子,得之,她幸;失之,她亦曾争取——只为这一世不再遗憾!
她闭着眼睛接受他的吻……
“茜儿,朝臣们已经蠢蠢欲动,立后之事已迫在眉睫!”虽然她已向他袒露了心声,但他说这话时依旧一脸紧张!
陈茜心里一滞——到底还是来了……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语气却冷静如昔:“昭,你是不是不想立后?”
姬昭默然无语,黑沉的眸子里可以看到她的剪影……很久,很久,姬昭才用他富有磁性的,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朕是怕了!”
她是一个敏感近乎警觉的人,一点点危险也能让她逃之夭夭。若是被她知道他想立别人为后,她会不会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起来,好让自己永远也寻不到她?!
陈茜的心瞬间柔软下来,脸上的笑容重现:“昭,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那把椅子的妻子!”
是吗?他黑沉如潭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但是他还是不放心,面对这样的她,他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不知道哪一日梦醒了,剩下他独自绝望……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世上最牢固的东西是利!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真诚,在他看来,一个臣子必须有所求,若看不出一个臣子所求为何,他会亲自毁了他!
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存安之,则、民为之危坠;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
他与她之间,原本有交易,但现在……
她不在乎那把椅子,但在他看来,只有她坐上那把椅子,他才感觉到她与他同在!
若她不在乎那把椅子,他用什么挽留她?
她就在眼前,但他却觉她坐在云端!
“茜儿,若你胆敢离开朕,朕无法想象朕会做出什么来!”这个念头瞬间冒出,情不自禁,他根本无法阻拦自己的想法……
陈茜自然不会知道,他的不放心,他的疑心竟到了如斯地步……
陈茜继续道:“昭,你想把丽妃推向后位?”
姬昭沉吟半晌,微微颔首道:“是!”
陈茜的眼里露出赞赏的光芒:“推恩令下,燕王有殆危之感!昭你立丽妃为后,有安抚之效!且丽妃临盆在即,此前你不是说——后宫但有所出,即封为后吗?封丽妃为后势在必行!”
姬昭的脸上并无松动,望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陈茜微怔……
“茜儿,朕说过,这大晋是你我的大晋,此话永远有效!”
陈茜抓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