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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一巴掌拍在一块银上,不疼才怪呢!
陈茜努力地吸了口气,径自走到榻前,从几上取过茶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猛喝了一口,却因为喝得急了些,呛得她眼泪飙了一大缸……
正想取出手绢拭泪,斜刺里一张蛟丝云烟罗帕横在她眼前:“给!”
陈茜将那罗帕抢了过来,正想扔在地上践踏一番……
“姑娘,蛟丝云烟寸丝寸金,姑娘莫要暴殄天物!”
陈茜咬了咬牙,脑袋转了一圈,将罗帕叠了放在袖子里去,又从怀里取出自己常用的冰绡牡丹织花帕来用……
瑾公子抚掌:“姑娘果然精明,那帕子就算拿到当铺里当,最少也能拿到一千两银子!”
陈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人的智商同宫里那头狐狸比,一点也不逊色嘛!
想到那个人,陈茜的心里一紧,不知
迷心计
葭彩宫!
“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贤贵妃抬起头来,望向他期盼了半年的夫君,她以为他处死了云茜,一定是识破了她的计谋,既然皇帝不会因为云茜的美貌而怜惜云茜,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对茜妃是有真感情的,所以他拒绝了云茜,甚至因为云茜设计于他而大发雷霆!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笑得自然和煦,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皇帝没有看出云茜是她的人?若是,他看出来了,处死云茜只是一个警告?若他看出来而故意处死云茜,第二天为何又出现在她的宫里?自她入宫,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她的宫里……
昨夜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头真的很痛……她微微皱了皱眉,缓解了一波一波的疼痛冲击……
她跪着,仰望这他,他站着,俯视着她,这样的位置,自他入宫,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心中为何总是酸涩非常?!
她记得她赖在祖父怀里撒娇的日子——祖父是大晋的英雄,在她的心里更是神一般的所在。她最喜欢着男装,用金冠明珠将发束起来……
阳光下,祖父站在陪伴了他征战多年的宝马“墨骕”前,看到她来了,笑着向她招手:“丫头,怎么又穿成这样?”
她不悦嘟唇,拉着祖父的衣摆撒娇:“人家明明是小公子!”
祖父爽朗大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是,你现在是我李家最让人骄傲的小公子!可是璃丫头啊……哦……祖父错了……璃小子啊,有些事,我们是无法改变的,莫要强求了!……呵,现在说这些你也听不懂……”
可她终究长大了,她也终于懂了祖父的意思——她明明喜欢舞刀弄剑,可自从祖父走后,她的父母便逼着她学起琴棋书画;她明明期待一份向祖父祖母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父母却把她送到了宫里……
莫要强求?!祖父,您错了,有些东西,你若不去强求,你永远也得不到!
眼前这个人,既然他能对茜妃深情,那么也会对别的女人深情!
何况,就算对这个男人无爱,她也必须将他争取到……
“爱妃平生罢!”
贤贵妃应诺,站了起来,宫人为两人上了茶水,恭敬地退了出去!
贤贵妃低着头,衣襟上的缠枝牡丹是她亲自绣上去的,可以看出针脚有些粗糙——虽然练习了多年,但她在女红方面的天赋实在不高,但她喜欢的东西,她一向喜欢亲力亲为……
“陛下,这茶是上好白茶,水是去岁秋天枫叶上收集到的白霜,白茶味淡,却与枫霜相融,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姬昭根本没品出茶的妙处来,随口便答:“朕更喜欢奶茶的醇香!”
奶茶?!贤贵妃惊愕,那是什么茶?是把奶和茶混在一起吗?她记得祖父曾说北边胡地便是煮茶和奶为浆,胡地乃蛮夷之地,堂堂君王却对蛮夷之地的饮食如此推崇,她实在不敢相信!
姬昭却没有给她时间让她纠集,脸上的落寞早已在不经意间收起:“爱妃,心中可有怨怪?”
呃?!
贤贵妃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她一时恍惚起来,她听到一声醇厚之极的声音:“心中可有怨怪?怨朕冷落了你?”
她突然就觉得心虚,复又把头低垂下去:“没……没有!”
有温暖的手指将她的下颌托起来,俊朗容颜上笑意融融:“以后,朕会补偿于你!朕定会好好待你!”
是吗?她闪烁的眼里明明不信,却低档不住心头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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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我家皇帝是凉薄的,凉薄到骨子里,天下万物,对他而言都是可以利用的……
欢迎大家拍砖啊……
利益
“你们都下去!”
陈茜坐在榻上喝茶,根本将瑾公子当成透明的空气……
“别喝了!喝多了伤脾胃!”
陈茜放下了茶杯,却没忘了狠狠地剜他一眼……
他今天穿得那么出尘,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陈茜心有不平,再次瞪了他一眼……
几上有一碟子点心,卖相与眼前这人不相上下,可她一点都不想吃,谁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茶水却不同,因为刚刚她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好整以暇地喝着!
瑾公子看向对面的女子,他有一件自雪域天蚕丝裙,却一直都没有送出去,待见了那个在背后为他的红袖坊策划的女子后他却动了送她的心思,然而看她的样子,她是一点都没觉出这件裙子的不同……
“姑娘这样穿着很美!”
陈茜嘴角一抽……
瑾公子见陈茜没有答他的话,才猛然想起她是无法说话的,于是从几下取出笔墨来……
陈茜的嘴角再次抽了几抽——他准备得倒是齐全!
陈茜却也不再拨他的面子,刚才那一巴掌只是一时冲动,自己现在还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若是将他惹恼了,,倒霉了只会是自己!
“少主有心了!只是无功不受禄,不知少主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他眸光微黯,他只是想看看那件衣裙穿在她身上是什么样的……
于是他也不答她的话:“这裙衫放在我这里多年也无人用,今日给了姑娘也算物尽其用了!”
原来把她当成废物处理中心了,她倒是觉得这身行头不错,本来还觉得拿人手短,不过如果这套衣裙是处理品,那么她的心理包袱就没有了!
陈茜低下头来,正看到腰间闪闪发亮的明珠——这趟买卖很划算嘛!嘴角就不由得翘了起来……
看到陈茜脸上的笑容,瑾公子立刻觉得这是她对衣裙非常满意才有的反应……
于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满意地笑了……
“多谢少主了,原来鼎鼎大名的瑾公子竟是红袖坊的幕后主人,前日多有得罪,往少主莫怪!”
“你我已经认识已久,瑾一直视姑娘为朋友,姑娘无需这般客气!”
陈茜听了只觉满头黑线——她可不想做一个风流公子的朋友,那危险指数实在太高了……
“礼不可费,少主这般抬举于我,让我能在红袖坊一展所长,我却不能因此而忘了自己的本分!”
瑾公子心里一跳——她就这般迫不及待地给两人定了名分?她只愿做他的属下却拒绝做他的朋友?
“姑娘之才,瑾亦感之佩之!红袖坊能有今日,皆是姑娘之功!”他只能这么说!
“世上有好马,农人使耕犁!是公子有择才之能!”
“姑娘能留在红袖坊,是三娘之意,非瑾之功!”
“每有围猎,追杀兽兔者狗也,发踪指示兽处这人也!三娘不过走狗尔!”
瑾公子大笑,望着陈茜的眼光却是高深莫测……
“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陈茜心里一动,本来是没有什么打算的,不过红袖坊既然是瑾公子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子,我别无去处,自当留在红袖坊!”直到赚够钱帛那一天!
“只是,我们的分成得重新分配一次!”陈茜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提笔续到!
从一而输
“我拒绝!”瑾公子毫不犹豫!
呃?!陈茜抬头——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有更好的东西让你留下!”他的语气里带了诱哄!
陈茜一直认为,白花花的银子是她幸福的保障,这世上没有比银子更让人动心的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哑疾!”
陈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三娘说你是因为中毒而变成这样的,可对?”
陈茜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如玉兰花般绽放开来……
就感觉手腕被人抓住,凉凉的却有些舒服,她低下头去,他正在为自己切脉……
谁想到他却脸色大变:“你……这……你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连他也没有办法吗?陈茜心里一片冰凉……
“此毒名为‘寒霜’,对习武者而言,这并不是什么毒药,只会催人动情,经了鱼水之欢此毒必解!若是非习武着中了此毒,不但会……且会,使人……不能言语,若是经了……”他颇有深意地瞥了陈茜一眼,脸色却非常尴尬:“鱼水之欢!”陈茜的脸也跟着红了,却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毒性也不能全解,中毒这也会便成哑巴!若是不经鱼水之欢而勉强抵抗,毒素会慢慢扩散全身,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中毒者会全身溃烂而亡!而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毒素只会潜伏在体内,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中毒者会随时殒命!毒性发作极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全身溃烂!”
陈茜的心都沉到了冰谷底,她们真是好大的手笔,用了这等阴毒之药,堵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如今,已经快两个多月了……
“寒霜解药鲜少有人知道……我……”瑾公子苦笑了下:“恰好是不知解药的人中的一个!”转眼却又抬起头来,凝视着陈茜的眼睛——他终于从这双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软弱:“然而,我可以帮你把毒素压制住,然后再慢慢地寻找解药!”
陈茜也直直地望向对面那双眸子——坚定的,执着的,她突然觉得那眸光太热……
压制毒素是很消耗内力的,她不知道她何德何能可让他这般牺牲……
他似乎了然了她的心事,反而安慰她:“别担心,每十天给你度一次真气就好了,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真的吗?他越是轻描淡写,她越是不安……
“若是姑娘心里不安,便对我好一点罢!”
对他好一点,怎样对他好一点?陈茜心里很乱,想到瑾公子的名声,她下意识摇头不已……
却听到旁边传来嗤笑声:“姑娘不必如此紧张,瑾方才所言,只是玩话而已!”
抬起头来,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话:“至于为何要救你,是因为我的红袖坊需要你!仅此而已!”
陈茜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场邂逅,注定了没有结局……
他当然不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若知了,只初见,他便紧握她的手,抛弃了万丈红尘,携手江湖天涯,陪伴了赚这盛世的银子……
其实是有机会的!
有情却遇无情
他果然依诺为她压毒,没过几天她便说话如常人了……
年关眼看就到了,红袖坊的热闹一如既往,小年夜的晚上,陈茜独对了一盏孤灯,灯火跳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