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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想不到今天还能促成一段姻缘,这可真是大喜事。”李钰笑着举起酒杯,“来,我先敬唐先生一杯。”
“只有唐先生一家是成不了喜事的,还有我们云家。”云少棠朝着李钰眨了眨眼睛。
李钰轻笑道:“是了!也敬七爷。”
“来,我们大家一起敬七爷和唐先生。”韩胄笑呵呵的打圆场。时至今日,韩尚书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已经磨去了棱角,变得圆滑了几分。
皇家银行第一次股东大会庆贺宴上又促成了一桩美事,大家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
席间众人频频举杯,互相敬酒,畅谈将来。当然,大家脸上带着笑互相吹捧恭维,心里却都惦记着江南,晋西和江北三个银行分部的部长人选。
散席的时候,李钰又叫身后的银凤卫给在座的每个人奉上一张请柬,笑道:“三月初六是皇后娘娘的寿宴,这是宴会的请柬,大家难得聚在帝都成,到时候都来凑个热闹吧。”
除了云启和云少棠之外,其他人都是远离朝堂权贵之人,能参加皇后娘娘的寿宴,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恩荣,大家无不对李钰躬身谢恩。
李钰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叮嘱道:“先说好了,不许准备名贵的贺礼,否则可别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哈。”
“这……”唐啸风下意识的看云启。
江玿姚静松等人也摸不准李钰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启笑道:“请柬是公主给的,大家少不得要听公主的。公主既然专门叮嘱了,大家照做就是。”
众人全都躬身答应,心里未免又要多琢磨几层。
原本按照规矩,散场的时候要身份高的人先走,李钰和云启二人却都磨磨蹭蹭的不上车,李钰更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众人先走。大家又不好站在凤仪楼门外推让,最终只得在云启的示意下一个个各自上车离去。今晚这些人除了恒德钱庄的赵德之外,都是西南王的嫡系,大家自然都看王爷的脸色。
“终于都走了。”李钰站在灯火阑珊之中张开双臂让宽大的袖子被夜风吹得呼啦啦展开,华丽的织锦随风飘舞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
云启伸手拉过她的手腕,牵着她往那辆四驷大马车跟前走,走了几步方转身对云少棠说:“七哥你先回去,我跟公主还有些事情要谈。”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云少棠无奈的笑了笑,低声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够闷骚。”便转身自顾上了马车回原肃王府去了。
云启和李钰携手上了公主的大马车,二人一进去便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把尾随而至的莲雾隔在车外,也把扮作车夫的龙辰给吓了一跳。
关山和长策对视一眼各自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长剑尾随在马车之后。
“晕不晕?喝杯茶解解酒气。”李钰伸手摸了摸暖套里的茶壶试了试里面的茶水是滚烫的,便到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云启抬手接过茶水又转手放到一旁,另一只手揽着李钰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无休止的吻,轻柔温暖,如痴如醉,舌尖羞涩地碰触着对方,像两个初次学习接吻的青梅竹马,为那细腻美妙的触感而挥身发抖。李钰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夜明珠下近在咫尺的魅惑容颜,她轻轻碰触着引诱云启倾身靠近自己,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但依然感觉新奇而有趣。
云启贪婪地品尝着恋人唇间灼热的气息,李钰潮湿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抵触在他的胸膛。他忽然颤了一下,离开她的嘴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湿润的眼眸在森长浓密的睫毛下颤动。
李钰熟悉这种颤动,压抑、渴望、求索……这是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渴求。
“来吗?”李钰低声问,她的气息还带着酒的芬芳,软软的,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云启感觉到体内如野火般的骚动,手不自觉的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天知道他此时忍得有多难受,他恨不得狠狠地撕烂这华丽的锦服,来一场肆意畅快。只是几千年的礼教束缚又让他本能的压抑。
还没成婚,甚至还没订婚。之前几次冲动过也就罢了,今日在帝都城内马车之上,总不能再荒唐一次。
他孤身一人无所顾忌,但李钰却有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外边的护卫们会怎么想?上次连一个乳娘都夹枪带棒的,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钰,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清醒一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云启艰难的收回手。
“为什么不呢?”李钰认真地看着他,又妩媚一笑:“这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也没有人会看见。”
一瞬之间,原本并不坚牢的防线因为这一句话,这一个眼神而轰塌!云启甚至能听见心底‘轰’那声响。
大周公主的朝服秉承了汉服的传统,月华裙,宽腰封,绶带广袖。不管公主礼服多么繁琐,云启都十分熟悉。他伸手到李钰的腰后,手指轻轻一捻就解开了腰封的金钩。
腰封解去,大红绣牡丹凤凰的绶带也随之滑到一旁。丝绵小袄自动滑开露出里面大红丝缎牡丹抹胸,随只月华裙的裙带也被胡乱扯开……
……
眩晕铺天盖地而来,有如沉沦,好似超脱,云启感觉自己过了很久才缓过来,抬起头,李钰正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在模糊地视野中,他看见李钰惊异地扬起眉,指尖凑近过来,抹去他眼中的泪水。
“钰?”云启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钰,我觉得爱一个人不仅仅只是想着将来。爱其实是许可别人接近你,接近到可以伤害的地步。人的一声,总要遇到一个能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让人耿耿作痛,让人激情勃发,让人体验蚀骨的相思与颤栗的欢乐。让她进到自己的心尖子上,在上面狠命踩踏,哪怕让他疼。”
李钰轻笑着用指尖梳理着他的发根,低声说道:“说的是,因为青春那么美好,若不能激烈肆意,不就辜负了吗。”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只是没有人敢上前来提醒公主殿下已经到了素园门口。
直到过了很久,公主殿下衣冠整齐的从马车里出来扶着莲雾缓缓地下车,散在四周的银凤卫等才各自转身围了上来。
“辰哥,麻烦你送西南王回原肃王府。”李钰站在清冷的夜色里,微笑着说道。
龙辰拱了拱手,应道:“是,公主殿下。”
“进去吧。皇后寿辰那日我与你一同进宫。”云启掀开车窗帘子朝着李钰摆了摆手。
李钰轻轻点头,看着马车缓缓离开,他的笑容也淹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第二日李钰没出门,只躲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之后胡乱吃了点东西又歪在榻上不知想什么,西月做了点心她也没心思尝。
午饭后云越来了,倒是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把江南的趣闻说给李钰听,又问李钰皇后寿宴他该准备什么寿礼等琐事。
李钰早就替他准备了一份不轻不重的贺礼,叫杜嬷嬷拿出来给他看过,又道:“今儿就拿到你府上去,到了那日你自己进宫,我就不跟你一道了。”
“为什么?我还想跟姐姐一起去呢。”云越立刻崛起了嘴巴。
“可是姐姐那天要跟西南王一起进宫啊。”李钰笑道。
云越闻言越发的委屈:“姐姐有了叔王就不要我了。”
李钰笑着解释道:“怎么可能,因为那天姐姐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要比你们都早去。你去那么早也是无聊,所以就不要跟姐姐一起了。”
“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云越好奇的问。
“姐姐诶得给皇后娘娘准备一份像样得寿礼呀。”李钰笑眯眯的说道。
云越立刻好奇的爬过来,摇着李钰的手臂:“哦,对了,姐姐给皇后娘娘准备什么样的寿礼呀?可不可以先给我看看?”
李钰笑眯眯的捏了捏肉团子一样的脸蛋儿,别有深意的说道:“不着急,等到了那一天你自然就看到了。”
云越看着李钰脸上的笑容,恍惚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皇后寿辰那天宫里肯定会很热闹。
因为是续弦,当时殷皇后嫁给李闯的时候还是妙龄少女,及十来年的光景过去了,到了天承三年的三月初六,恰好是殷皇后二十八岁生辰。
二十八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刚过花信之年,正是一生中最艳丽的时候。只是她这两年着实费心费力,又经过流产一劫,仿佛花期已过,惨败渐生,全然没有了应有的艳丽。
偏偏寿辰这日早晨起来梳妆的时候,竟然发现给她梳头的宫女竟然往袖子里偷偷地藏东西。本来就因为错误的判断没有拿到皇家银行大股而生闷气的皇后娘娘看见那根白发时怒火更胜。
“你藏了什么东西?给我拿出来。”殷皇后冷冷的看着镜子里的侍女。
“娘娘……”侍女迟疑着不敢往外拿。
旁边服侍的周嬷嬷忙上前劝道:“娘娘,没什么,今儿是您的好日子,咱们要高高兴兴地上妆,娘娘一会儿还要去太极殿接受文武群臣的朝拜呢。”
“你休要拦着!”殷皇后生气的瞪了一眼周嬷嬷:“你们都学会了在我眼前蒙事儿了?!”
周嬷嬷顿时不敢多言,转头给侍女使了个眼色。
梳头的侍女从袖子里拿出两根银色的头发来递到了殷皇后的面前,委屈的小声说道:“奴婢也只是看到了这两根,娘娘一头乌发有米有长,不碍事儿的。”
殷皇后捏着白发愣愣的看着,良久之后方冷冷的笑了起来。
周嬷嬷忙劝道:“娘娘无须担心,老奴回头让太医院开一剂保养的方子,咱们用心保养,保证娘娘红颜永驻,青春常在。”
殷皇后自嘲的摇摇头,叹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够老成持重。如今倒是不用装老成了,一转眼就真的老了。”
周嬷嬷又劝道:“娘娘为陛下打理后宫,诸多劳累。前阵子身子又吃了大亏才会这样。娘娘还年轻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娘娘别伤怀了,一会儿大殿下该来给您请安了,若见您这样,大殿下的心里定然不好受呢。”
“罢了。人谁无老?不过是早晚的事儿。”殷皇后轻笑着把手里的两根白发丢开,吩咐身后梳头的侍女,“赶紧的梳头吧,今儿要梳百鸟朝凤髻。”
侍女忙应了一声,重新拿过象牙雕花梳来给殷皇后梳头。
簪花之际,李铎过来先一步来请晨安,殷皇后看见儿子,心情又好了许多,拉着他在身边问些饮食闲话。
周嬷嬷从旁打趣道:“大殿下来的正好,快看看这些花哪个好看,替娘娘选一个。”
身后的宫女忙上前来递上一盘子的鲜花,梅花,兰花,还有牡丹和月季等都是温房里培着的新鲜花卉,一早被人剪了来供皇后娘娘挑选簪戴,余者再选了插瓶或者被宫女们捡了去各自戴在鬓上。
“母后身为一国之母,除了牡丹再无别的花可配。”李铎说着,捡起一朵双色牡丹在殷皇后的凤钗旁边比着。
殷皇后笑道:“小小年纪还是以诗书为主,这些闺阁女儿家喜好的东西,你还是少沾染的好,自古红颜误国,若要当一个贤明的皇帝,就要把心思都放在正事儿上。”
李铎早就在殷皇后开口教训的时候站起身来垂手侍立,等她说完之后,忙躬身应了一声:“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好啦,今儿是母后的寿辰,你这般也是因为孝心。贤君当以孝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