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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仅仅是这一项计划落空了。”李钰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上官默,马车顶上夜明珠的清辉照在他的脸上,他原本就冷漠的眸子更加清泠明澈。她苦笑一声别开视线,低声说道:“我看见你把箭投进了那个系着同心结的花瓶里。那个同心结……”
上官默冷声一笑,说道:“他们想要算计我,还没那么容易。”
“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这样?”
“正因为明白,所以才这样。”上官默冷笑道,“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总要先付出才行。”
“默。”李钰伸手扣在上官默放在膝盖的手上,认真的看着他,“婚姻不应该是一场交易,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即便你不喜欢她,至少她也要喜欢你。”
“钰,别天真了。”上官默淡漠一笑,“我们的婚姻注定都是交易。”
“……”李钰。
“不过,即便是一场交易,我也要在这场交易中博取最大的利益。”上官默冷笑道。
李钰沉声叹息:“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上官默反手握住李钰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方低声叹道:“我只想你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肆意张扬,无拘无束。”
李钰只觉得鼻头发酸,一时不敢看他,只得低头伏在他的膝上。
上官默愣了愣,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李钰的头发,低声说道:“钰,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家人。”
“嗯。”李钰轻轻地点头,眼泪已经止不住渗进他淡青色的衣袍上。
马车在素园门口停下,上官默和李钰先后下车进门。韩岳随后也跟了来。
韩将军看这两个人一起回来,心中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他们两个还能和睦相处,小爷也省的操这份闲心了。
李钰一夜没怎么睡好,只一心琢磨着该怎么样给殷皇后一个教训。
却不料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就被一个消息给震的七荤八素——宫里出大事儿了!殷皇后流产了,而且非常凶险,闹不好有性命之忧!
杜嬷嬷和莲雾慌忙给李钰穿好衣裳,李钰早饭都不吃便想要进宫去,却被燕北邙给拦在了门口:“这种事情你去做什么?添乱。好生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师傅?”李钰蹙眉看着燕北邙。
“师傅还没用早饭呢,把你那些好吃的都端上来。”燕北邙把李钰拦回来,在窗下的矮榻上一坐。
李钰听燕北邙的话,老老实实在素园呆了一天,屋门儿都没出。
到了晚上宫里传出消息来,皇后娘娘小产,婴儿已经成型,是个男婴。
因为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所以小产让皇后见了大红,虽然经过一天的抢救保住了性命,但太医说,身体受此大创此后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皇上龙颜大怒,下旨命大理寺彻查此事。
“那杨心怡呢?”李钰问进来报信的花满楼。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这里面有杨心怡什么事儿啊?”
李钰冷笑道:“父皇昨晚睡了她,难道连个名分都没给人家吗?”
花满楼转头看了一眼燕北邙,公主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燕北邙淡笑摇头:“最多是个妃位,还能怎么样?”
“睡一晚上就是皇妃,她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李钰冷笑道。
燕北邙摆了摆手,叹道:“行了,你现在不在宫里住着,那边的事情能少搀和就少搀和。跟这些事情纠缠的多了,以后想摘干净都难。”
李钰蹙眉道:“可是我不想跟她们有牵扯,她们却非要牵扯上我。”
“所以你以后尽量少进宫去,离那些是是非非远一点。”燕北邙道。
“知道了。”李钰扁了扁嘴巴。
燕北邙看李钰一脸的郁闷,便提醒道:“通州码头的工程开了好几个月了,你就那么放心,没想着去看看?”
“啊,对啊,我昨天还想说这事儿呢,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闹给忘了。”
燕北邙不悦的横了李钰一眼:“孰轻孰重,你还掂量不清呢?”
李钰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花满楼,花满楼笑道:“那属下去准备公主去通州视察的事情,咱们是悄悄地去呢,还是摆开了仪仗去?”
李钰笑道:“摆公主的仪仗有什么意思?自然是悄悄地去,看杨时昀他们有没有暗中捣鬼。”
“好,那属下去安排。”
“那我也要进宫跟父皇说一声吧?”李钰转头看向燕北邙。
燕北邙冷笑道:“往日里你偷偷往外跑的次数还少了?今天倒是学乖了。”
“可是父皇那里……”李钰调皮的转着眼珠子。
“我去替你说。你走你的。”
“师傅最好了!”
好师傅任凭毛丫头扑过来搂着脖子使劲晃了几圈之后,又伸手拎着她的衣领把人揪出去,笑着斥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坐没坐相!”
李钰皱着鼻子刚要反驳,莲雾高兴地进来回道:“公主,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谁啊,把你高兴成这样。”李钰满不在乎的回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西月,高兴的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来啦!我好想你啊啊啊啊……”李钰抱着西月的脖子嗷嗷的叫。
西月等李钰兴奋地喊完了才笑眯眯的搂着她说道:“之前王爷离开渝阳,只说一个月的光景就回去,谁知道等了两个月却等来的是老侯爷去世的消息,我从渝阳赶到安逸州,却没来得及参加老侯爷的丧礼,只是又不好去定州,所以只好来京城找公主你了。”
“太好了!你来了就不许走了。反正你家王爷要在定州守孝九个月,这段日子你就陪着我!”李钰又高兴地跳起来。
西月微笑着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太好了太好了!”李钰搂着西月不放手,拉着她去榻上坐。
西月看见燕北邙,忙放开李钰,上前福身行礼。
燕北邙笑呵呵的说道:“真是不容易啊!你能成为钰儿的手帕交,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
“那当然,西月姐姐心灵手巧,绝非一般女子可比!”李钰得意的笑道,“师傅以后就知道啦!”
西月忙欠身笑道:“西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能做几个合了公主口味的小菜而已。”
李钰搂着西月的肩膀向燕北邙显摆:“西月姐姐做的吃的是天下之最的美味。等我忙完了这些闲杂事情,一定要开一家餐馆,把西月姐姐的菜式做成招牌,肯定能赚很多很多很多银子。”
“是嘛!那我可要有口福喽!”燕北邙笑道。
“太傅不嫌弃,西月一会儿就去厨房。”
“干嘛呀!你才刚进门。”李钰不乐意的攥住西月的手,“今儿要给你准备接风宴,嗯……我记得姐姐喜欢吃鱼,咱们就去鱼香楼叫一桌。”
“哎,打发人去把他们的师傅悄悄地请了来在家里做,别太生长了。”燕北邙叮嘱道。
李钰想起宫里的状况,也只得点头应着:“知道了。”
“好啦,你们小姐妹说话儿吧,我先回去了。开饭的时候再来。”燕北邙说着,把手里的棋子丢下,气很走了。
两个人下榻送走了燕北邙,李钰又拉着西月坐回去。
“姐姐,跟我说说,渝阳怎么样?好玩吗?”李钰半个人都吊在西月身上,问。
“渝阳景色很美,王府里有一个湖,湖上可泛舟,里面有好多种鱼……”西月跟李钰说着渝阳西南王府里的状况,事无巨细。
李钰趴在西月的身上认真的听着,西月没说到一处院落或者一个景致,她从心里自动把云启的身影放进去,默默地琢磨着自己将来跟云启在那个景色秀美的西南王府安心度日的情景。
两个人开心的聊天,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莲雾进来点灯,并回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上官大人和韩将军也回来了,请公主示下,是否开饭?”
“开饭开饭!跟姐姐说话我都忘了饿了。”李钰笑着揉了揉肚子终于放开了西月从榻上爬了下来。
“公主,郡主住在哪个院子里?奴婢好带人去收拾安排。”
李钰挽着西月说道:“不用再收拾院子了,姐姐就跟我住一起。”
“那奴婢把郡主的行礼拿进来收拾一下。”
西月忙道:“行礼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这次过来还带了四个护卫两个丫鬟,倒是劳烦妹妹代为安排一下。”
莲雾福身应道:“郡主放心,奴婢已经给那两位妹妹安排了屋子。四个护卫有韩将军安排在前面的护卫值房住下了。”
李钰笑道:“行了,人来了这里,姐姐就一切放心。”
二人手挽着手去了正院的小花厅里,燕北邙,上官默和韩岳已经在座。
李钰拉着西月在燕北邙的下手落座,对上官默和韩岳笑道:“姐姐来了,以后家里就热闹多了。”
西月跟上官默和韩岳见礼,韩岳笑道:“郡主来了,咱们每天都可以享受美味了。”
上官默轻笑道:“韩将军好大张脸,居然让郡主下厨给你弄吃的?”
“上官大人别这么说,我也就是喜欢摆弄那些食材,而且,我做出来的东西有人喜欢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西月说着,又朝韩岳微微点了点头。
“好,郡主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晚这顿饭算是给郡主接风。”燕北邙微笑着端起酒杯,“咱们一起敬郡主一杯?”
“好,敬郡主。”韩岳笑道。
上官默也端起酒杯朝着西月举起。
“哈哈!姐姐,干杯哦!”李钰端起酒杯跟西月碰了一下。
“谢谢太傅,谢谢上官大人,韩将军和公主。”西月温婉的笑着跟几个人一一道谢,然后仰头把杯中酒干掉。
“好,郡主也是痛快人嘛。”燕北邙笑道。
“刚刚太傅让西月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西月还有个请求,希望诸位能答应。”
“郡主请讲。”燕北邙说道。
“我想,既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那么郡主这样的称呼大家是否可以隐去。我还是比较习惯大家叫我的名字。诸位叫我‘西月’便好了。”
“那你也不能叫我们太傅啊,大人啊,将军什么的。”燕北邙笑道。
“太傅是公主的恩师,西月不敢造次。”西月朝着燕北邙欠了欠身。
李钰笑道:“好啦,师傅跟前当然不敢造次,师傅是长辈,咱们理应醉经。不过谨言和介川两个人就不必‘大人’来‘将军’去的了,大家都称呼表字吧?”
“好。”韩岳痛快的点头。
“听公主的。”西月看着李钰笑。
“还叫我公主!”李钰翻了她一个白眼。
“钰。”西月伸手握住李钰的手。
“姐姐!”李钰开心的笑了。
燕北邙和韩岳都笑起来,脸上难得有表情的上官默也勾起了薄薄的唇角,笑了。
与素园的温馨欢笑不同。皇宫翊坤宫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殷皇后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昏睡之中,皇上守了一天刚刚回紫宸殿,大皇子李铎哭红了眼睛靠在凤榻旁边,握着殷皇后的手不放开。
从翊坤宫的总管太监起到奉茶洒扫的宫女翊坤宫的所有人都被大理寺卿过了个遍儿,只是,乞巧宴会上经手吃食,差茶点的人何止数十?从御膳房到烟波渚,一道道菜肴点心茶水等物,算起来整个后宫的宫女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