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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李钰在他身上花费诸般心思,如今的上官默已经比先前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他的衣裳会让浆洗上的婆子拿去洗了。当然,贴身之物以及近身服侍这类的事情他依然接受不了,打发过去服侍他的人不管是男女都不许进入他的卧室,书房也不叫人整理打扫。
这个时候你让他娶个陌生的姑娘去做他的妻子跟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李钰忍不住咧了咧嘴,心想这事儿好像挺难办。
殷皇后看着李钰迟疑的脸色,因问:“怎么?你觉得安国公的孙女跟上官不配啊?”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李钰为难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怕谨言他不喜欢。”
“这话说的也是。”皇帝点头说道:“谨言十来岁上进了咱们家,说起来也有六七年的光景了,他跟钰儿一起长大,就是咱们家的孩子。不管国公的孙女还是王爷的女儿,都得是他喜欢的人才行。”
皇后有笑道:“这安国公的孙女我可是见过了,这姑娘今年十五岁,长得可是花容月貌,听说安国公特别疼爱这个孙女,许她从小读书,这姑娘熟读四书五经,文采也极好还是京城这些名媛们组织的什么诗社的社长。我就想着谨言这孩子也是书香门第,自幼就喜欢读书,给他找个这样的大家闺秀做妻子帮他主理中馈,也必定能与他举案齐眉,将来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可是……这事儿是谨言的私事,我们总得让他自己点头才行啊。”李钰微笑道。
“他不什么都听你的吗?想想他今年也快二十岁了吧?刚陛下也说了,他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他早就没了父母亲人,他的婚事就该陛下和本宫做主嘛!”殷皇后说着,又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点头道:“这是应该的,如果那姑娘真如皇后说的那么好,这倒也是一门天赐的良缘。”
李钰担心她爹一高兴就应下来,忙道:“谨言是个极有主张的人,他的婚事我们还是不要妄下定断,得等他回来再说。不然到时候凭着他那个性子,再弄出点什么事儿来咱们可不好收场。”
“怎么,难道他还会抗旨不尊?”皇后淡淡的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又缓了口气说道,“再说,本宫也没答应安国公夫人呢。这不是找陛下和公主来商议一下嘛。”
皇帝微笑点头,对李钰说道:“嗯,钰儿跟谨言情同兄妹,这事儿就交给钰儿,你回头找个机会见见那姑娘,看她果然能与谨言合得来否,若是合得来,朕就下旨给谨言赐婚。”
“噢,知道了。”李钰此时也不好替上官默一口回绝,只得点头应下。
殷皇后又笑着看李钰,道:“谨言的婚事若是定下来,咱们大公主的婚事也该张罗了。”
“我……就不着急了吧。”李钰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就不着急?你今年十六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皇后看了一眼皇上,又笑道,“纵然陛下跟本宫再舍不得,也没有留女儿在跟前一辈子的道理。”
可真会说话,舍不得我?你是巴不得吧?李钰悄悄地瞥了皇后一眼,拿过旁边的茶来轻轻地吹茶末。
“钰儿的婚事不着急,先把谨言的婚事定下来再说吧。”皇上做最后总结。
“是。也不知安逸州那边的事情几时能办利索,臣妾还想等七月初七在宫里办个乞巧节,把各位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哥儿和姑娘们都约到宫里来,让这皇宫里也热闹热闹。”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你重着身子还料理这些怕是吃不消,不如交给莲妃去办吧。她那边还有个心怡能搭把手,你就安心的养胎。”皇上笑呵呵的说道。
“那臣妾就只等现成的了。”皇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
李钰心里偷着乐,心想还得是我老爹啊!想让谁不痛快谁就立马不痛快了。
话已至此,大家心里各自都揣着心事,便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致。又说了几句闲话,李钰便要起身告辞,皇后留李钰一起用晚膳,李钰推脱昨晚喝多了酒睡到下午方醒,来的时候刚吃过东西,晚饭不想再吃了。便告辞离去。
皇后等李钰走了,因跟皇上说道:“听闻公主跟宁侯世子走得很近,只是不知道那宁侯世子人品如何?”
皇上想起卫奕星朗月般的笑脸,不由得笑道:“是个不错的孩子,性子爽朗不拘小节,跟钰儿倒是有些相似,长得也不错。”
“噢?听皇上这么说,钰儿跟这位宁侯世子倒像是天生的一对?”皇后惊讶的问。
皇上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那陛下……?”皇后试探的问。
“朕说了,钰儿的婚事不着急。”皇上摆摆手,不想再说下去了,便起身说道:“朕还有些政事需要处理,你好生养胎,朕闲了再来看你。”
皇后只得起身恭送。
皇上从翊坤宫里回到紫宸殿,便看见李钰气咻咻的趴在紫宸殿的龙榻上,手里拿着一柄玉如意在一下一下的瞧着龙榻的扶手。旁边站着紫宸殿的总管老太监看着她这样直接心疼的五官都抽抽了却也不敢说,李钰敲一下,他跟着哆嗦一下。皇上忍不住笑道:“那可是番邦进贡的东西,好端端的一块翡翠要被你敲烂了!”
“敲烂了交给工匠去改雕成别的玩意儿就是了。”李钰满不在乎的哼道。
“好啦!爹知道你不高兴了。”皇帝伸手把玉如意解救出来转手交给老太监,侧身在龙榻上坐下,拍拍李钰的肩膀,笑道:“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你们就那么喜欢做月老?”李钰不满的哼了道。
“谨言也的确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他不愿意归不愿意,皇后为他操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皇上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叹道:“嗯,真真好茶,这是他们新进上的碧螺春,你不尝尝?”
李钰坐起身来却不喝茶,只盯着皇上说道:“咱们先说好了,不管是谨言还是川子,他们俩的婚事由他们俩自己说了算,他们看上哪家的姑娘父皇就给哪家赐婚,他们看不上的,不许父皇乱点鸳鸯谱。”
“这话好没道理!他们俩看上谁家的姑娘都可以,人家姑娘看上他们就不行?你这是让你父皇我帮着这俩小子抢亲啊?”皇上哼了一声,低头喝茶。
“那又怎么样?!”李钰丝毫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理直气壮的说道:“父皇不是说他们俩是自家的孩子吗?哪有当父母的不向着自家孩子反而帮别人的?再说,他们俩对您忠心耿耿,一个浴血杀敌保卫边疆,一个兢兢业业操劳国事,您好意思再用他们的终身大事去讨好那些前朝遗贵吗?”
皇上一听这话立刻瞪眼:“胡说!朕是皇帝,什么前朝遗贵?朕用得着去讨好他们?是他们上门来跪着求朕还差不多。”
“那就是了!那为什么安国公看上了谨言,谨言就必须娶他的孙女啊?”
皇上无奈的咂了一下嘴巴,伸手揉了一下李钰的脑门,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怎么又绕回来了?朕不是说了吗?谨言看得上才行。这婚姻大事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讲究个你情我愿,谨言不愿意,难道朕还做那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恶人?”
“您不这样就好!我就怕您一高兴,就做了那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儿。”李钰点头。
皇上立刻伸手去敲李钰的脑门:“在你这死丫头心里,你爹我就是这样的人?”
李钰忙抬手捂着脑袋反抗:“不许打了!”
“不打也行,那你告诉父皇,你跟卫奕星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儿?”皇上收了手,问道。
“哪有怎么回事儿?”李钰茫然的问。
“没怎么回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如今连皇后都知道你们俩最近常耗在一起,昨儿还一起吃酒弄到大半夜?是不是啊?”
“哪个耳报神这么快啊?”李钰不悦的扁嘴。
皇上低低的笑道:“乖女儿,你觉得那卫奕星怎么样啊?”
“挺好的。”李钰点头。
“你喜欢他吗?”皇上又问。
“呃?”李钰警觉的看着她爹脸上狐狸一样的微笑,吓得往后坐了坐,问:“父皇什么意思?”
“你若是觉得他比云启好,父皇这就给你们赐婚。”
“父皇你……你这都什么跟什么!”李钰立刻绷起了脸。
“父皇是觉得卫奕星这小子比云启好,瞧着他那性格也是个爽朗的,跟你应该处得来。”
“可是……父皇啊,女儿有个事儿一直瞒着您呢。”李钰一本正经的看着皇上。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该不会说咱们用他那叁佰万两银子吧?”皇上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是。”李钰摇摇头,看着她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早就是云启的人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听这丫头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皇上还是有点懵。他以为,姑娘家是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的。只可惜他真是低估了他的宝贝女儿。
“父皇,我觉得爱情这东西真的很脆弱,有的时候可能就一句话就把它给葬送了。所以我必须给它多加点砝码。”李钰小脸绷得特别严肃,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认真。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你还就非他不可了?”皇帝皱眉问。
李钰没说话,但坚定的目光就是答案。
“你这傻孩子!”皇帝点着李钰的脑门恨恨的骂道,“真傻!傻死了你!一点都不像我女儿。”
“是啊,这点女儿真是不如父皇洒脱,我娘死了之后,您娶了一个又一个的。”
“闭嘴!”再好的爹也不乐意被自己的孩子这样戳。
李钰果然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皇上瞪了她一眼,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怒火,生气的‘哼’了一声,把手里的茶盏往炕桌上一放,起身往另一边的龙案跟前走去,然后坐下来拿了一本折子烦躁的翻着。
李钰也下了龙榻穿上鞋子,走到皇上跟前福了福身,说了一声:“儿臣告退。”便默默地走了。
许久,皇上忽然把手里的奏折狠狠地摔在龙案上,烦躁的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太监说道:“去素心宫。”
太监公鸭嗓尖声喊了一嗓子“摆驾素心宫!”,一溜儿太监宫女便匆匆的跟着皇上的脚步往吴媛居住的素心宫去了。
大公主从宫里回来后就心情不好。一晚上闷闷不乐的直到三更天才睡下,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起来也不叫人服侍,自己换了一身男儿劲装,出门就叫备马。银凤卫们不敢怠慢,牵过马来,一个个全都反纵身上马跟着公主踩着黎明第一道晨曦出城直奔西校场。
原本以为自己来的最早,却想不到还有早到的人。
靶场上两个身影,一个拿着千里眼看着远处的靶子,一个抱着长枪认真的瞄准,正是唐虞和卫奕星这对兄弟。
李钰也不打扰他们两个,只抬手接过自己随从递过来的长枪,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最后拿了子弹压上膛,举枪,瞄准,射击。
枪声把唐虞和卫奕星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李钰,卫奕星立刻拿过唐虞手里的千里眼看远处的靶子——又是二百四十丈,正中红心。
卫奕星刚转头想要朝着李钰喊什么,李钰又拿了一颗子弹压上膛,然后继续瞄准,射击。
砰砰砰……射击,压子弹,射击,再压子弹,李钰连续开了十枪,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