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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被我形容好看,他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眸光更加清亮柔和起来,俄而,语气挑逗道:“可是,我觉得你更好看,百看不厌!”
我不语,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明亮生动的面孔,只觉得骄傲满足,生平第一次有主动想偷亲他的念头,这个念头一闪,我便真的控制不住的踮起脚,半起着身子,默默地向他靠近,瞄准他的面颊,闭眼正要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吻,谁料,车外肖玉的声音忽然传来“爷,到了!”我竟始料不及,这时,马车随声便停下,我一个收势不稳,身子一歪,脑袋一下子磕在车壁上。
“嗯!”我闷哼了一声,还好身子被胤禩眼疾手快的扶住,听到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要紧吗?”
我揉着嗑疼的脑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说:“没事,没事!”心中暗自把肖玉骂了千百遍。
“真是冒失鬼!”他责备道。
我心里有鬼,听他这么说,只嘿嘿地笑了声说:“下去吧!”
庆祥戏楼二楼雅座,仍是第一次他带我来的位置,伙计殷勤地上着最好的茶,最好的点心,楼下高台上演员咿咿呀呀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曲目,胤禩看得专注而认真,我却专注地看着他,他感觉到了,微笑着偏过头让我专心看戏。
楼下咿呀地唱,这次,倒也听出来了,原来是那耳熟能详的名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一折子戏看下来,时间转眼日已西沉了,因为吃了点心,并不觉饿,拉着他又沿街穿了大半个城市,找到去年七夕那天打尾戒的那家小银店铺,还是那个老板,他并没认出我们,当我要求他为我们打对婚戒,又拉着胤禩的手指着他的无名指朝他比划,那老板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猛然想起我们来,问是不是还是和去年一样的形状,我点了点头说是,他又问,这次怎么是戴在无名指了?我点点头称是。
老板也利索,不多问了,叫来店伙计按我比划的打,因为要点时间,我们等了一会,又看了看店内成品银饰,各种银珠花,项圈,手环,当真精美绝伦!
胤禩见我看得起劲 不禁说道:“喜欢这些?”
“恩恩!”我头也不抬地点头。
“喜欢哪些让老板包起来,送回府上。”
“不要!”
“不是喜欢吗?”
“我又不戴,要来做什么?送人吧,也没有人可以送,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做得真好看,纯属欣赏。”
“女人都喜欢首饰。”
“我也喜欢,不过,我只喜欢看,看得时候都很想拥有,可是一旦拥有了,总是束之高阁,因为除了戒指和耳坠,别的我都不喜欢往身上戴,久而久之,也就没那么喜欢了,而且,我这人有点固执,很恋旧,比如说戒指,最新喜欢什么样的,以后都不会摘下来,若是丢了,会很心疼,千方百计也要再买个一模一样的,要是买不到了,也会买类似的,但是总会觉得不如从前的那个好,其实,从前的那个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喜欢了就会喜欢到底。”
“那个尾戒……”
“丢了就丢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还是你,都没关系,而且,那个丢了,正好说明是天意,结束单身,步入婚姻了呀!”
见他内疚,我忙打断他,这时,戒指已打好了,我看了看,基本和从前的一模一样,唯一变化的是,比从前的尺寸打了些,从尾戒变成无名戒,从单身到结婚,也总是美好的。
我抓住他的左手,将男戒给他戴上,又将女戒递给他,伸出手让他为我戴上,我看着他,抓住我的手,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将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上,那一刻,心也跟着悸动了起来,像是被幸福祝福,一对戒,两个人,一生一世。
拉着他又逛了圈,夜幕便已降临,本不想这么早就回府,可古代能玩的地方太少,又有性别歧视,且他平时坐惯了马车的人,今天陪我走了不少路,想来也累了,于是便决定回去。
一回到府上,刚过了前厅,就有丫环前来禀报说福晋摆了晚饭让我们过去吃。
我不想跟她一块吃饭,且福晋也不见得想让我跟着一块去吃,她请胤禩是真,请我不过也是客套客套而已。
我说杏儿肯定跟我备了饭,就不去福晋那里吃了,他也没勉强,叮嘱我多吃点,我们便各自分开了,心里是有点小难过,但是又能怎样呢?这个时代本就如此,他是她的夫,她是正妻,陪她吃饭本就正常。
回到院子,杏儿果然摆了饭,一桌子的菜,很是丰盛,我问她“怎么准备这么多菜?”
她低了头,声音低低地说:“奴婢以为贝勒爷会在这里吃。”
我愣了愣,说没关系,让她也坐下陪我一起吃,她不敢,我非让她坐,她吓得连连摆手说:“这与理不合!”
我说你从前也跟我一块吃过饭的,她却说我如今身份不同了,我听到身份两字,真觉得讽刺,自嘲地一笑,命令她陪我吃,凉凉地说:“以后,你都陪我吃饭吧!不然,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杏儿低下头不语,过了许久,才轻轻说道:“贝勒爷会对格格好的!”
这丫头以为我在伤心不受宠,我笑了笑说:“他对我是很好呀!我又没说他对我不好,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快快坐下陪我吃饭,我有你想的那么悲惨吗?”
杏儿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过来我为何前后态度截然相反,她大概惊讶哪有人像我这样一进门便失宠还笑得这么不在乎的吧!
我见她傻愣着,也不跟她废话了,拽着她坐下,让她吃,她见我如此,也只好遵命。
没有食不知味,相反,我吃得津津有味,待吃完了,又觉得无聊起来,想起那些纳兰容若的书还没有看完,于是,从箱底翻出来,坐在灯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他饭也早吃过了吧!却迟迟不见过来,难道今晚宿在福晋那里?
这一来,心浮气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了,拿书敲了敲自已的脑袋,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这边,陪我静坐杏儿听见动静,吓了一跳“干吗打自已的脑袋呀?”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会忍不住难过,这世间,大概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自已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寝,无关地位,无关身份,做不到坦然以对。
闭眼在心里默念:这是古代!这是古代……
还是静不下来,索性丢开书,对杏儿说:“杏儿,我跟你讲冷笑话吧!”
“什么是冷笑话?”
“就是非常冷的笑话!”
“笑话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呃!笑话不会感觉到冷,是听得人会感觉冷。”
“那还真是奇了!哪有会让人听了感觉了到冷的笑话呀!”
“好吧!”我无语了,好冷!原来不知不觉中就讲了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烦躁地起身,压了压肩,腿,叫杏儿给我准备热水,泡澡去。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打发了杏儿下去休息,更觉无聊,又不想早早去睡,一停下来就会胡想。
真真是让人烦透了!
总想找点事做,于是,又重新捡起书趴在床上看,偏偏还有些个复杂的认不出也猜不出的繁体字,气得扬手将书扔在地上,又想起这是纳兰容若生前写的,忙又跳下床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有没有被摔破,不经意间,就看到,页面上正正写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后面的我没再看下去,酸涩无边无际的涌上心头,眼泪眼看着又要涌出来,忙仰头,眨了眨眼,硬是将泪给逼了回去。
睡不着!一个人又爬起来,出了小屋,瞬间,觉得没那么压抑了,这一晚真是折腾,拾阶而下,在一处台阶上抱膝坐下,抬眼就见星月如辉的夜空,一钩冷月如霜,叹息了声,闭眼埋首于膝,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想,感受着习习的秋风,就这样,天地之间只我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忘记了天地,忘记了自已,头顶突兀地传来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轻唤 “唐诗!”
☆、任发丝缠绕双眸
我霍地抬头,就见胤禩施施然地站在我面前,见我抬头,他半蹲□子,与我平视“怎么了?”
“睡不着”我说。
“我在书房看公文,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他说着,伸手将我扶起:“起来,地上凉!杏儿呢?”
“我让她休息去了,反正也没事可做。”我说。
“没事可做的时候让她陪着你聊天解闷。”他牵起我的手说:“咱们进屋里去。”
“杏儿那丫头很难沟通”我边走边说。
“哦?怎么给沟通了?”他笑道。
“你听过冷笑话吗?”我不答反问道。
这时,我们进了屋子,他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什么是冷笑话?”
我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说:“就是一个听了会觉得一点都不好笑,非常无聊的笑话”
“哦?”他觉得有趣,正要问什么,猛然间似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你以前经常跟如雅讲得那种笑话?”
“你知道?”我惊喜地问。
他喝了口茶,嘴角扯出一抹得瑟的笑,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一个两根香蕉逛街的故事。”
“没错!没错!这就是冷笑话!”我欣喜道。
“我当时只当你在编故事,问了如雅,才知道是在讲笑话,原来这就是冷笑话。”他放下茶杯说。
“恩恩!我就说嘛!跟杏儿无法沟通啊!我说,我跟你讲个冷笑话吧!她就问什么是冷笑话?我就说就是非常冷的笑话,她又问笑话怎么会冷呢?我说笑话不会冷但听的人会觉得冷,她又说哪有会让人听了冷的笑话呀!我真是无语了,当时就想干笑一声说:好冷!”我向他絮絮道来,说到“好冷”两个字时还配合作了个好冷的模样。
“呵呵!”他轻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愉悦的磁音,很是悦耳。
我见他笑,不由自主地也嘿嘿笑了起来,他却忽地伸出一只手,低低地说:“过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干吗?”
“你站在我面前不累吗?”他看着我柔声说。
“不累啊!”我说。
“过来!”他又说,墨玉的眸子柔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我瞬间明白过来,脸一红,瞄了眼旁边的椅子,正准备坐过去,谁知,我还没动,他却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蓦地抓住我的胳膊,轻轻一带,便将我带进了他怀里。
此刻,我正坐在腿上,太过暧昧!我想要挣扎起来,他的手顺势搂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他怀中。
他嘴角含着戏谑的笑看着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脸色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