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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言刚落,康熙忽然高声道:“好!”同时伸手用力地鼓起掌来,众人见状也只得鼓掌,十阿哥见此倒乐了,一挺身板,底气恢复的比先前更甚了。
我心里暗暗想笑,康熙是故意的,十阿哥有多少本事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憨傻的十阿哥成了他此刻的乐子还不自知。
只见十阿哥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我就给大家背一段《一枝花﹒不伏老》尾段: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他在此稍稍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又接着道:
“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鞠、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十阿哥背完颇为洋洋得意地看着康熙,康熙眉头一皱,道:“敢情你还真在这戏文里下功夫啊!朕都不料你胤俄能全背下来”
十阿哥再迟顿也听出了康熙对他不务正业的性子不满,一时全敛去了得意,垂头不语,太后见状忙出言圆场道:“今个本来就是出的背戏文这题,背得好了,皇上就责不务正业,待会谁还敢背!”
康熙忙点头道:“皇额娘说的是!”言罢又对十阿哥说:“你坐下吧!”得到令,十阿哥这才敢坐下。
经过这一来,场下倒是无人敢背了,眼看就要冷场时,忽听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女眷中传出:“奴才兆佳﹒一诺,大胆请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节名为变,是有各种深意的,个人的命运,情感,都会从这章开始以后会有所变化。
新出来的兆佳﹒一诺亲们看姓氏是否能到她会是谁?
话说康师傅的面貌茉实在是不会描写,一想到严肃感,茉就想到了茉的亲爹,于是,便按照老爹的长相写的,汗!茉也觉得汗,老爹还完全不知道他的肖像被他闺女恶搞穿越了!主要是茉的老爹长得颇为严正。
一如既往的各种求啊,亲们知道滴!所谓动力!!!
☆、变﹒措手不及(下)
众人齐向声音来源看去,却见从小主堆里站起来一个清瘦纤细的女子,向太后方向做了个万福,亭亭玉立,那女子相貌如同她的声音颇为清丽,气质端方大气又雅致高贵,一时竟不输莹然。
“兆佳氏的?出自哪一旗父为何人?”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奴才出自正白旗,家父是尚书兆佳﹒马尔汉” 兆佳﹒一诺盈盈答道。
“哦!原来是马尔汉家的闺女,马尔汉的文采一向为朕所喜,没想到他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个标志大方的姑娘,好,你且背来听听”这回是康熙颇为欣喜的说道。
“奴才遵旨!”兆佳﹒一诺福道:“今个赏牡丹,奴才就试试《牡丹亭》中‘游园惊梦’这一折的【绕地游】这一段唱词。”
“嗯!这【绕地游】倒也是颇为美的一段,你且背来听听。”太后赞道。
“是!”她福道,只听她清丽的嗓音婉婉念道: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云髻罢梳还对镜 ,罗衣欲换更添香。”
“嗯!不错,不错!”太后赞道,然后轻唤了声:“莹丫头!”
“奴婢在!”莹然闻声恭然道。
“你也来试试,可别让人给比下去喽!”太后笑道。
“回太后的话,背戏文奴婢可真不会,说来渐愧,奴婢从不听戏”莹然老实回道。
“哦?从不听戏?”康熙颇为讶异道。
“回万岁爷的话,是!”莹然道。
“对,对,哀家知道莹丫头是个怪姑娘,会唱奇怪的曲子,不过你这会不说哀家还真不知道你从不听戏”太后恍然道。
“什么奇怪的曲子?”康熙问道。
“莹丫头,你可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来让大伙听听?”太后说。
莹然躬身道:“即是太后之命,奴婢姑且一试,要是唱的不好,太后和万岁爷不要怪罪奴婢。”
“你且站到前面,唱来听听!”康熙似是来了兴致。
“是!”莹然依言,走到台前。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从十三阿哥身上一掠而过,唱道:
“化蝶各西东,千年之后的我,重复着相同的梦,
恍惚中,突然有一种,思念的暗涌
空气里微风拂动,与众不同的香浓穿越了时空
穿越宿命无穷的捉弄,让自己随风,却突然发现,那条线一直在你手中
穿越了时空,穿越前生残留的疼痛,
隔世的相拥,唤起我心中,沉睡多年,那份感动
欠你的恩宠,还你柔情万种
这千回百转,也只为了唤你一声
纵然转面孔变颜容,造物颠鸾倒凤,我认得你的惶恐
眼中那抹残红
我们只是两颗尘埃,曾经多麽深刻的相爱
不小心失散在人海,多艰难才回来,穿越了时空
穿越宿命无穷的捉弄,寻遍万千重,却突然发现
感情线烙印在你指缝
穿越了时空,穿越隔世残留的疼痛,灵犀一点通
敲痛转世钟,带我回到,那个寒冬”
一曲完毕,有不解,有艳羡,有欣喜,有不屑,在场众人表情各异,我留意到太后是一贯的高兴,康熙面无表情,我心里有些替莹然紧张,再看两边的,我第一个去注意十三阿哥的表情,他一脸似幸运且惊叹的望着莹然,我正为莹然欣喜,不欺然瞥见十三阿哥边上的十四阿哥亦是一脸惊叹且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莹然,呃!难道?
正在疑惑中忽听一个声音高声清楚地传来:“我就说,太后喜欢莹然是有道理的,这不,一下子倒是让所有人都吃惊了!”
我循声,却是宜妃娘娘,她一脸得意洋洋,煞是明显,我心想,与你何干?再不愿看她移过视线,却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望着莹然若有所思的八福晋,我的心绪开始复杂起来,下意识地别过视线去看八阿哥,他与她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忽然就有什么东西被扎了一下,手中端着的花篮并不重,也不知是长久保持这个动作的缘故,竟隐隐泛麻,险些端不稳。
“这丫头唱的哀家常常也是不思其解,有时觉得很通俗,有时却又觉得不着调,但就是听过还想再听,这会听她唱词里像是总有一句:‘穿越了时空’,搞不好,这丫头就是天上来的”太后呵呵笑道。
此时莹然已回到太后身后,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视线往十三这边缠绕,她的神态,我从开始就在关注,此时她面露出少见的眷恋之色,竟让我觉得心疼,再坚强的背后也有属于少女的小情怀,想到长久以来莹然从不示弱的笑脸,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和十三阿哥就在此时此刻结一段美满姻缘吧!
“今个说的是家晏,实则是太后另有深意吧!”宜妃笑着打趣太后。
“哦!你倒是说说哀家藏了什么心思?”太后也不以为意,有被点透的高兴。
宜妃自顾地掩嘴偷笑,并不回话,却拿眼瞄向康熙,笑道:“咱们爱新觉罗氏还没成婚的皇子还有不少,但适龄的只有十三胤祥和十四胤祯,依臣妾看,万岁爷不如就此天时地利人和的促成件喜事来!”
“宜妃妹妹的提议不错,十三是臣妾抚养长大,十四是亲子,都是臣妾不分远近的儿子,今日万岁爷为他俩兄弟赐了婚,臣妾也就安心了”一直未发言的德妃此时附合道。
康熙似心情大好,微笑着点点头,对太后说道:“莹然这丫头的婚事皇额娘早有话放下,朕可不敢做主,不过,马尔汉家的那丫头朕还是能做主的,就赐婚给胤祥!”言罢,朝女眷方向扬声道:“兆佳﹒一诺上前来!”
此话一出,仿如一个晴天霹雳,我身子一颤,手一抖,花篮竟摇晃着眼看要掉下来,这时,身边的凤和突然用手肘顶住我的花篮边,我提到嗓口眼的心这才缓下来,对上她担忧的眼神,向她投了个感激却无力的笑,这才用力抓紧花篮。再看莹然时,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却极力隐忍着,我急地想哭,有种想上前拉着她离开这里的冲动。
太后脸色也是忽然就暗下来,附身靠近康熙身前低语道什么,康熙面色紧绷,有懊悔之色一闪而过,恰这时,兆佳﹒一诺出例上前,谢恩,而十三阿哥急急站起,高喊道:“皇阿玛……!”也急忙出例上前跪地道:“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儿臣暂无娶妻之念!”
康熙脸上原来的懊悔之色瞬间消失,板起脸,喝道:“胡闹!什么叫暂无娶妻之念,朕金口一出岂有收回之理!”
“皇阿玛……”十三阿哥还要再极力争辩,却被康熙打断道:“此事已定,着你二人择日完婚!”十三阿哥猛然抬头,对上莹然苍惶的神色,面上一痛,转眼直视着康熙,眼中不甘与不屈更坚决,朝地上用力磕了个头,高声却坚决的说道:“儿臣恕难从命!”
“胤祥你放肆!”康熙气极一拍桌,怒喝道。
这一个变化,让众人措手不及,身后的太监宫女瞬间跪倒一片,而我也只好跟着跪下,太后本还有怨怪康熙之色,此刻见皇帝动怒,忙出言安慰道:“皇上,息怒!”康熙余怒未消地摆了摆手,我们这才敢站起来。
这时,四阿哥上前跪倒,道:“皇阿玛息怒!十三弟是事出突然,一时难以接受。”眼看康熙似也消了气,十三阿哥却又高声道:“儿臣断难接受!”
“你!……”康熙不料他竟一再忤逆,气的指向十三的手指都隐隐颤抖,这时,德妃也不知何时出来与四阿哥一同半跪道,急说:“皇上息怒,十三这孩子向来乖顺听话,这会子被突来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待臣妾再说教说教,他一定会同意的!”
“额娘……”十三阿哥心痛的看着德妃娘娘,要说的话却被德妃哀然的眼神止住。
康熙似是怒急了,反而冷笑道:“你要是真不想娶妻,那朕就如你所愿,赐你终身不娶!”
此话一出,众人俱吸了一口冷气,德妃急呼道:“万岁爷不要啊!十三只是一时糊涂,他还小,若真的终身不娶,臣妾百年之后怎么有脸去见他的亲母敏妃妹妹啊!”说着竟垂了泪。
一旁的兆佳﹒一诺也忙说道:“万岁爷还是收回成命,十三阿哥不同意,奴婢也不抱怨,只是千万不要为了奴婢闹的父子不合,不值得!”
康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