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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
文案:
那时候,她只是无心地说了句话,竟是一语成谶!
他暧昧不明欲说还休的姿态让她不敢轻意许心。
他一面指使人绑架她一面送她同心结,说:惟愿结同心!
灾难丛生,她惶然;怯弱且尖锐;保护自己的姿态宛如剌猬
他的深情是她承担不起的负担。
诚惶诚恐也好;逃避掩饰也罢;这一段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明知结局不过是飞鸟与鱼;然而;她的心还是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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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八党文 轻微小虐 保证HE
☆、惊梦。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汽车厚重的轮胎似是被施了魔力,不断地在我眼前扩大,扩大,大的没过了我的视线,然后,我看见轮胎成了天空,离头顶只有一步之遥,巨大的压迫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是灭顶之灾,我粗重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咚…咚……”!快速而剧烈的心跳声异常清晰地在耳边鼓噪着,像是黑白无常索魂的脚步声渐逼渐近,带来浓重的死亡气息;恐惧让我已没有了任何思维;绝望地闭上眼;等待一种自然;突然;后背被什么推了一下;身子即刻飘了出去;耳边响起急促的刹车声;一片姻红在我眼前氤氲开来;迅速幻化成一片片如火如荼的曼朱沙华;最后充斥了我整个视线;我忘了呼吸;忘了自己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捆得我脸颊火辣辣的疼;瞬间恢复了意识;眼前霍然开朗;没有曼朱沙华;只有刘安那张痛苦又愤恨的脸。
“唐诗;安然是你害死的!”
………………
“是你害死的……”
“不,不,我没有”我倏地惊起,才发觉刚刚又做了这个冗长而又可怕的梦,长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淋淋的冷汗,脑子却还萦绕着那个梦境。
这时,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推门跑了进来,关切道:“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听到杏儿清甜的声音,我涣散了的焦距重新收拢,虚弱地冲她一笑,轻摇了摇头。杏儿圆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到我此刻模样,软声道:“我去给姑娘打水洗漱。”
“好!”我应了声,声音是从来没有的细软,杏儿应声出去了。
不禁再次打量眼前的软帐雕花床,好一阵恍惚。
这是我在古代的第二天,两天都是以同样的梦而被惊醒,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而恐惧过后是惊恐不安的慌乱,从昨天到现在,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混乱不堪;我熟悉且生活了二十二年的环境一夕之间翻天复地;这要我如何能接受;背靠着枕头;心痛得无法自己,才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了!一遍遍地想这是怎么了?
“姑娘,你怎么哭了?”耳边传来杏儿关切的声音,我回过神来,用手抹了泪痕,这时杏儿已打好了水放在桌上,我下床洗了脸,便见杏儿手上拿了一叠衣裳,捧到我面前,说:“姑娘,你还是换上这身衣裳吧!”
我一怔,旋即会心,说:“你先把衣裳放在床上,然后帮我弄一壶酒来好不好!”
“酒!姑娘,你怎么了?”杏儿诧异地问道。我冲她微微一笑:“给我找点酒好吗?”杏儿明亮的眼睛错谔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少顷,便无奈地应了。
我想既是因酒而来,何不试试因酒而回,光想到没了我的消息,这两天老爸定是连班也不上了,报了案,焦头烂额了吧,而远在上海的大哥也会立马飞回西安吧。爸,哥,等待我奇迹的归来吧!
杏儿一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白色森马的T恤,棕色以纯的休闲裤,匡威的白球鞋。穿越前的装束,没什么不妥,不妥的是在古代,并且还裸着两条胳膊。
那日,因为安然的死,我在家喝的烂醉,被恶梦惊醒,就是躺在这个房间,当时一看这里的摆设不对劲,吓的我大叫了一声冲下床去,彼时,一个模样清秀的丫环也就是杏儿跑了进来,正要张口,却猛地怔住,瞠目结舌地上下打量着我,尤其是盯着我两条胳膊好一会,现在想想,她当时一定吓住了。
关于我的离奇穿越,据杏儿讲:如今是康熙四十六年,即公元一七零七年,我是晕倒在贝勒府门口的,当时回府的贝勒爷看到我,叫也叫不醒,就让跟在身后的小厮把我抱进府的,当时,我披着贝勒爷的衣服,杏儿也是贝勒爷指派伺候我的。
说起这个好心的贝勒爷,自打把我救进府就再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然而,我总是会想这个贝勒爷为何会这么好心的收留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无缘无故的总是让我不得不疑心!
从杏儿口中得知。他是康熙第八子,十七岁就封了多罗贝勒,赐了府邸,可见他的才能与受宠。我一听完,立马傻了;我发誓;当时有恨不得把老天爷揪下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我向来不是个历史爱好者,对于清朝各个时期那些个复杂的夺位事件更是没有研究,然而,生于信息高度发达的年代,想要不听说某些历史事件也是不可能的,电视上真也好,假也罢,真真假假的演着,史书上多多少少的提及着。
许是天意,原本这个颇为出名的阿哥,不管是电视,还是史书,我偏生听也没听说过,然而,还在校那会,宿舍有个要好的女生特痴迷这位阿哥;愣是为他写了篇文章;大肆抒发对他悲惨一生的不公与悲悯,还硬让我和安然看,还得抒发观后感,也因此才知道了康熙还有这么一号儿子,还记得当时与她开玩笑说“你真是看戏替古人担扰”。
这时杏儿不但端了壶酒,还端了些点心来,见我没别的事便退下了。
我拿起酒壶默念了声:上天保佑!拼了!仰脖对着壶嘴就是一大口,虽然已有了上一次喝酒的经历,却还是被灼热火辣的酒气呛到,剧烈地咳嗽出了眼泪花花,急忙往嘴里填了块点心,边吃边喝,却再不敢大口的喝,过了会,已感受到醉意,暗想:快了,快了!于是拼了老命仰脖猛灌了一大口,呛的眼泪花花直冒,却是再也喝不下去了,放下酒壶,晕晕乎乎地走到床边,鞋也懒得脱,毫无形象地仰面倒在床上。
这时,脑袋立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五脏六腑火烧火撩地难受,心念着忍忍,快了,快了,没过多久,酒意袭来,我再无感觉。
再次醒来,头睚欲裂,只觉得身上每个关节都酸痛到要命,用力伸了个懒腰,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是一帘纱帐,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薄毯,我一个激灵坐起,使劲摇了摇头,揉了双眼。,一切如旧,我一下子失望了身子一软,念着:“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只觉得心乱如麻,心里有团火要发泄,双手使劲捶打着身下的床,大吼三声:“啊!啊!啊!”还不忘了双腿乱弹乱蹬几下,待发泄完了,肚子有些饿了,一脚粗鲁地踹开身上的毯子,下了床,趿了鞋子,就朝前走去,这一走不要紧,桌上非但没有了点心,桌前面对着坐了个人,我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后跟,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故作镇静地回视。
那人仍气定神闲地坐在那,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我,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我亦好奇地打量着他:二十五六岁上下样子,面容清癯,五官倒也生得不错,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湛透,仿佛蕴藏着大量光茫,却又内敛深收,这反倒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从容又疏离,着一袭月白长袍,偏又看起来温文而雅。我脑子迅速转了几个弯,已十有□肯定眼前的就是传说中的爱新觉罗。胤禩了。
我们彼此对视,一时间气氛静默而又突然,这时,他首先开口,打破尴尬:“听说,你喝酒了!”
“啊?!”这样的对白,我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
“叫什么名字?”他又问。“我……”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他突然轻声说:“抬起头来!”声音温和悦耳,却又不容拒绝,我不由得地抬起头,一眼便望见他清澈的眸子,心倏地一跳,不由得回道:“唐诗”
“唐诗?”他默念着我的名字:“从何而来,怎么会晕倒在我府上?”
“呃…”这要怎么回答呢?难不成说自己是三百年后的陕西西安人,还在上大二,一不小心穿越而来吗?此话一出,他岂不是要治我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我…我是西安人氏,早已是无亲无故的,我一路走啊走的,也不知走到了哪,大概是天意,就在你府外晕倒了”,一向不擅长既兴创作的我有点语无伧次,他眉头微蹙,似并不相信,也难怪,这样漏洞百出的说法连我自己都不信,然而,他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言辞颇有些不悦:“好端端的姑娘家,披头散发不说,还穿得如此模样”。
他虽没直接说我穿的“暴漏”却大有我伤风化,不知羞的恶劣意思,我有些恼怒与委屈,正欲扬声反驳,刚说了个“我”字;一对上他冷淡的表情,思及他古人的思想,到底还是败下阵来,垂着头反复想着要如何解释,想了好一会才嗫嚅着:“我没有衣服可穿”。说完脸立马“刷”地红了个通透,这世界大概也只有我才能说出这么个白痴理由来吧。
暗暗打量他和表情,虽不似刚才的冷淡,却也不好看,只听他问道:“杏儿没有给你准备衣服?”
我怕他怪罪杏儿,忙说:“准备了,喏,在床上还没顾上穿”。
将衣服指给他看,为了扭转他对我的映象,忙礼貌地补充:“那个,谢谢你!”闻言,他眉头又是一蹙,脸色却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深沉,我不禁纳闷:他应也算是温和的人,为何总是一副防贼似的戒备?是在防备我吗?既然如此又何苦收留我?
“在京城还有亲人吗?”他问
“没有!”我老实回答。
他思忖了一会,说:“既是无亲无故,你暂且先在这住下,待有了打算再说,有什么需要就吩咐杏儿”。
我一听觉得不妥,先不说这里陌生,我尚不明白他收留我的目的;就是因着他以后的下场这里也是非之地,正欲开始告辞,忽想到现今竟也是无处可去,眼下也只能先住下,再打算了,思及些,正要开口称谢,这时,传来敲门声,就听门外有奴才说:“爷,福晋请您过去,说是莹然格格醒了”。
“知道了!”他应了声,又对我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已吩咐底下做了饭菜,待会自会有人送来”言罢,又看了我一眼,起身便向外走去,我只得对着他的背影道了声多谢,暗忖:这人也太傲慢了吧,从始至终他坐着也不说给我让个坐,说走就走,好歹说一声吧。
八阿哥前脚刚走,杏儿就端了饭菜进来,想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