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庆看到逐渐走进的林苏扬和秦羽,焦急的神色才舒缓下来,他跑过去对林苏扬抱怨:“我的林大公子,你终于到了,我家公子等了你许久不见回来,都准备派人去找你们了。”风瀚宇听见这边的声音,回头看到林苏扬正牵着秦羽的手站在那里,突然感觉一阵气闷,脸色也阴沉下来。秦皓见秦羽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他朝秦羽喊道:“羽儿,该走了。”秦羽立刻甩开林苏扬的手向秦皓奔了过来,也许是角度问题,秦皓并没看见刚刚两人还拉着的手。
秦皓见秦羽低着头乖乖地站在自己身边没多在意,只以为她累了,于是朝风瀚宇和林苏扬拱了拱手说:“天色已晚,我兄弟二人也该回家了。林兄、风兄改日再见。”风瀚宇颔首道:“秦兄好走。”秦羽跟在秦皓身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林苏扬说:“我明天再来,你要陪我玩。”林苏扬笑着说:“好啊,我等你。”看来爱玩是女孩的天性,不分古今。
风瀚宇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对郭庆说道:“备车。”然后转身独自朝停着马车的山坡走去。郭庆不明白公子为何生气,还道是因为林苏扬回来晚了,他溜到林苏扬身边小声说:“下次回来早些。”林苏扬笑笑,这风瀚宇的脾气还真大。
此时天已尽黑,初月朦胧。马车隆隆地驶向西城门,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林苏扬看看正闭着眼的风瀚宇,轻轻地喊着:“瀚宇兄,瀚宇兄,瀚宇。”见他没反应才发现他似乎睡着了。林苏扬左右找了找,最后从榻底的木箱里拿出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了风瀚宇的身上。林苏扬敲了敲车门叫郭庆停车:“小庆子,我今天不回广阅阁。”郭庆木愣愣地“哦”了一声,林苏扬掀开门帘几步跨了出去,“照顾好你家公子,如果他醒来你就说我回府了,明日再来。”林苏扬看到马车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往林府走去。
风瀚宇一直没睡,只是他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说。当林苏扬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从旁边飘来的幽香,让他有一瞬间的窒息,直到林苏扬跳下车交代好郭庆,他才睁开眼。风瀚宇看着搭在身上的披风,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眼里满是一片复杂。
林苏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竟然还亮着灯,这个时侯还有谁会在房里?是奶妈?不对,她应该不知道我会回来。林苏扬没多想就推开门,只见林子言正捧着一本书躺在林苏扬的床上。
林子言听见响声后往门口看了过来,见是林苏扬,立刻就跳起来抱住他:“哥,你回来了。”林苏扬拍拍他的背惊讶地问:“言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刚回来。”
林子言自小习武,两年前林呈要他去老朋友辛旻老将军手下做事,他二话没说第二天就装好行李出发去了军营,害得他亲娘林二夫人痛哭流涕的说是林呈逼的,还声嘶力竭地责问为什么不叫林苏扬去,结果被林苏扬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想不到这小子还挺争气,去了一年多就听说被晋升为将军,真是光宗耀祖啊。
林子言把头埋在林苏扬地颈窝里闷闷地说:“哥。我想你。”林苏扬看着这个已比他高过一截地弟弟仍像小时候一样在很久没看见他后抱着他说。哥。我想你。林苏扬地心里很甜蜜。因为林子言是除了奶妈以外第一个让他感觉有家地人。
“对了。言儿。你不是还要等几年才能回云都地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辛老将军说我地领兵能力更适合保卫皇城。他向皇上奏了一本荐书。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参加皇上地测试。如果通过就可以留在云都了。”林子言放开林苏扬解释说。领兵能力更适合保卫皇城?恐怕是林老爷子禁不住二夫人地整日唠叨。再加上自己护子心切才和别人串通一气吧。林苏扬不屑地在心里想着。
“那你愿不愿意留在云都呢?”林苏扬担心这样会束缚林子言地心。
“能天天和哥在一起怎么会不愿意?再说保卫皇城也很重要啊。”林子言似真似假地回答。不管怎样。只要子言喜欢就好。毕竟他林苏扬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今天回来不见你。听爹说你去广阅阁读书了。所以我一直在你房间里等着。想不到真让我给等着了。”“你傻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要是等不到怎么办?”“今天等不到我明天一早就去柳词巷找你……哥。你真地准备去参加科考吗?”林子言认真地问林苏扬。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的脾气,不达到他的目的誓不罢休,努努力也是应该的。我在广阅阁是真,不过这两天举办桃花宴我也就闲了下来。”林苏扬心虚地低头端茶喝。
“桃花宴?不是一群文弱书生的集会吗,你也去了?”林苏扬点点头:“对啊,好歹我也算广阅阁的一员吧。”“明天还会去?我陪你。”林子言盯着林苏扬的眼睛,等到林苏扬答应了才爬上床说:“今天好累,早点睡吧。”林苏扬看着自己已被占了大半的床,郁闷地爬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苏扬就和林子言每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往西郊走去。
刚出城门没多远,林苏扬听见有人叫他。他转过头,看见秦羽站在护城河边朝他挥手。穿着淡色女装的秦羽显得更加俏丽动人,精致小巧的眉眼像极了以前收藏的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他对林子言说“等等”,然后调转马头向秦羽走去。
待走近了他才问:“你哥呢?”秦羽没回答,只说:“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么?”她指昨天林苏扬答应陪她的事,林苏扬点头:“当然。”秦羽一听立刻高兴地道:“那我们今天不去桃花宴。去白寻塔。”
这时林子言也骑着马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秦羽问林苏扬:“什么事?”林苏扬看着秦羽对林子言说:“这位姑娘是昨天认识的朋友,秦羽。”然后又指着林子言说,“这位是家弟,林子言。”
林子言淡漠地朝秦羽点了点头,而秦羽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满脸期待地等待林苏扬的回答。
林子言听说秦羽要林苏扬陪她去白寻塔立刻沉下脸拒绝:“不行。”其余两人转头望着他,秦羽气愤地说:“为什么?我问的是你哥又不是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你凭什么要别人放下自己的事去陪你?”林子言皱眉。
“是我答应她的。”林苏扬阻止林子言继续说,“从这里到响空山有半天路程,来来去去,恐怕要明晚才能回来,你确定要去?”见秦羽肯定地点点头,他又对林子言说:“那你就先回去吧。另外派人给广阅阁的风瀚宇带个口信说我今天去不了了。”
林苏扬弯下腰伸手对秦羽说:“上来。”然后使力一拉,秦羽便稳稳地坐在了林苏扬的前面。林苏扬把秦羽圈在怀里,抖了抖缰绳策马就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林子言停在原地望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秦是国姓,这女子胆大妄为却气质非凡,究竟是何人。
秦羽,当今太子秦皓的胞妹,皇上御赐静阳。
卷一 桃花 第六章静阳公主
响空山的白寻塔,云都三大名地之一。其实白寻塔并不是真正的塔,而是一处悬崖峭壁。响空山最高的一座峰叫褚岩峰,峰体整个呈不规则的半锥形。褚岩峰就像被人用斧子从中劈开拿走了向阳的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赫然屹立于群峰之中,所以又被称为半壁江山。最奇特的却在于它断开的那一面,也就是现代叫做的断层面上由砂岩、页岩层不同的色泽构成了一幅巨大的塔形图案。雕角楼阁,栩栩如生,以灰白色为主体,故称白寻塔。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仅让现代人为之惊叹,也使得古人敬为神迹。
林苏扬温温的呼吸喷在秦羽的耳后惹得她心里毛躁躁的,抓紧马鬃的两只手心里全是汗。林苏扬看到阴沉的天似乎要下雨的样子,立刻加快了速度。嘚嘚的马蹄声惊得路边林子里的鸟儿“扑腾扑腾”四处乱飞。
眼见终于赶到了响空山脚,却仍被这场准备已久的雨淋个正着。林苏扬带着秦羽找了个山洞钻进去。还好衣服没湿透,林苏扬又找了些干燥的柴草,用打火石点燃,然后脱下外衫烘了起来。
很快衣服就被烘干,他把它塞到秦羽手里说:“换上。”接着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把秦羽换下的湿衣挂在上面。
林苏扬走到洞口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细雨说:“这雨怕是停不了了。”秦羽裹着他的外衫,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燃得噼啪响的火堆发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秦羽突然开口说,眼睛仍然盯着面前的火热,“一个姑娘家不仅四处抛头露面,甚至还和一个认识了不过一天的男子单独外出……败坏门风……”“我从没有这么想过。”林苏扬打断她,走到她身边坐下:“喜欢做的事就去做,为什么要去在乎别人怎么想?”林苏扬慵懒地拿起根棍子在火里拨了拨。
秦羽轻笑:“你很不一样……知道我为什么想来响空山吗?”不等林苏扬回答,秦羽接着说:“为了找一样东西,”林苏扬没说话,等着她继续,“我娘是个很美的人。曾经我以为这世上没人会比她更美了,所以,你是个例外。”秦羽瞥了他一眼,“我娘把她一生的情和泪全都给了一个人,一个可以有很多妻妾的男人。娘为了他跑到了白寻塔顶,回来后她对我说她在那里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我问她是什么,我去找回来。她摸着我的头,笑得凄凉,‘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我不知道她丢了什么,只是想帮她找回来,因为我不喜欢看到她悲伤的样子。直到她郁郁而终,我都没能完成她的,或许只是我自己的心愿。”很久以后,秦羽才知道她的娘,那个很美丽的女人丢掉的东西真的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因为她丢了的,是一颗心。
快到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林苏扬出去牵马,秦羽穿好自己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林苏扬又晃悠悠地回来了。秦羽疑惑地望着他,林苏扬似笑非笑地说:“马,丢了。”
先前为了躲雨,林苏扬来不及拴好马,心想这地方也没多少人来往,就让它自己找地方待,谁知竟让它跑了,这下先不说这荒山野岭的要怎么待,即使过了今晚明天回去的路也成了个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秦羽问。“怎么办?现在天也快黑了,只有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再说。”林苏扬走进洞里扒拉了一堆干草铺在已燃尽的火堆上面,然后又在旁边生了火。弄好后,他拍拍手对秦羽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找吃的。”说完就出了山洞。
林苏扬绕了很久都没看到可以填饱肚子地东西。正当他准备回去时突然听到前面地林子里传来一声呻吟。他抬起地脚又收了回来。林苏扬感到好笑。今天是什么日子。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来?
林苏扬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一个长相普通地青衣男子躺在草丛里昏迷不醒。一条花斑毒蛇正咬住他裸露地手臂不放。林苏扬心叫一声糟糕。立马箭步奔过去抓住蛇地七寸就往旁边一扔。然后低头看那人地手已呈一片乌黑。救人要紧。林苏扬立刻对着他地伤口吮吸起来。吐了几口黑血后见到颜色渐渐变得鲜红。林苏扬又从自己地长袍上撕下一条布巾把伤口缠上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