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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日,安宏寒宣退了其他宫女太监,偌大的盘龙殿内唯有席惜之和安宏寒两人。
洗完澡后,安宏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不赶紧变身回去?非要朕说了,你才肯变回人形?”
虽说自己喜欢席惜之的兽态,不过相较之下,人形的席惜之具有表情,能够让安宏寒一眼就看透某个孩子的情绪。
被点名的席惜之愣了愣,抖了抖浑身湿漉漉的毛发。
以一只貂儿的形态生活,确实有点不方便。可是总是在人形和兽态之间变化,难保有一日不会被人发现。
席惜之想到这一点,突然之间就不想变回人形了。万一被谁知道这件事情,那可怎么得了?
“朕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安宏寒挑了挑眉头,似乎对于席惜之仍旧没有动作,非常不满意。
席惜之最怕的就是安宏寒阴沉着脸,小脑袋迅速一偏,就看向安宏寒,吓得立刻运起小肥腿,冲进屏风后面,跑到柜子前,去翻找自己的衣服。
背对着安宏寒炙热的目光,席惜之催动灵力,迫使自己变身。
对于变身之术,席惜之已经非常熟练了。当幻化为人形时,一把抓住衣服就套上,十分的干净利索。就在要穿完的时候,席惜之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明明有件事情没有做,自己却记不起来了。
努力回想着刚才自己穿衣服的顺序,席惜之误以为自己穿错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
见席惜之久久站在屏风后面不出来,安宏寒放下茶杯走过去,立刻就看见某个小屁孩一脸愁苦的想事情,“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敢惹她的人,安宏寒已经替她解决掉了。况且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触怒她,任谁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尽力忍让席惜之。
“我也不知道。”席惜之老老实实回答,总觉得内心有点不自在,刚才她一定遗忘了什么事情,不确定的问安宏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安宏寒扫视了席惜之全身上下几眼,目光停留在小屁孩的身后。似乎看出了什么奇怪之处,安宏寒朝着她点头。
“到底是什么?”席惜之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浪漫的神态。
安宏寒绕着她走了两圈,“你可以再努力想想……”
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安宏寒似乎非常喜欢小孩这幅迷茫小羔羊的模样。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湛蓝色眼眸,仿佛就是天下最珍贵的瑰宝。
皱着秀美,席惜之绞尽脑计也想不出为什么,“你说出来。”
“朕为什么要说?说了有什么好处?”安宏寒最喜欢逗弄小貂,能够占便宜的机会,绝对不放走。
好处?席惜之又继续眨眼,心说,你哪样都不缺,怎么每次都那么小气。
“亲……亲一口?”席惜之红着小脸蛋吐出这句话,也不能怪席惜之这般想,哪一次提要求,安宏寒不都是说亲亲抱抱搂搂?某个小孩都快习以为常了,所以听见安宏寒要好处,当然毫不例外的往这边想。
被席惜之的表情逗乐了,安宏寒嘴角的笑容愈辩愈大。
“这个好处倒是可以考虑,那么……看你表现了。”凝神瞧着小貂烧红的脸蛋,安宏寒深邃黑亮的眼睛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快得让人捉摸不到。
为了让自己的疑惑,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席惜之戳出去了,心中告诫自己,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值得害羞。一回生,二回熟!这都不知道第几回了,别别扭扭不是真英雄!
由于身高有限,席惜之比安宏寒矮了一大截,想要凑上去亲他脸颊,非常困难。
安宏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走到椅子坐下,“既然是好处,那么就该你主动。”
安宏寒伸出手指敲了敲桌案,一阵响声非常有节奏感,就像一曲谱写出的歌谣。
席惜之弯腰就凑过去,刚想亲吻安宏寒右边脸颊,不料安宏寒竟然转过头,恰好与她的唇瓣对上。席惜之想缩回头,可是已经迟了。安宏寒按住她的小脑袋,嘴唇已经压过来了。
虽说不是第一次嘴对嘴,可是席惜之仍旧臊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席惜之险些喘不过气,昏过去。
挣扎了两下,又迅速被安宏寒给按住。
安宏寒尽情的索取着席惜之的吻,似乎要吻够本了,才肯放手。
直到席惜之呼吸困难,一张小脸红得不能再红,安宏寒才松开了手。
“那么紧张做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手指挑起席惜之额头边的发丝,安宏寒拿在手里把玩,眼神却正对着小脸气喘吁吁的脸蛋。
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想捧在手心。
安宏寒知道,他已经无可救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一只貂儿……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感兴趣?
“你掀开自己的衣裙看看。”收取了好处,安宏寒当然会帮着席惜之解答疑惑。
席惜之还没有从那个吻中回神,忽然听到这句话,稍微有点愣神。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掀开裙摆一瞧,里面除了两条小萝卜似的腿,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啊?”席惜之眨着疑惑的双眼,不明白安宏寒那句话什么意思。
安宏寒无可奈何的摇头,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个貂儿怎么就这么迷糊呢?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奇怪。”如果是往常,每次席惜之换身衣服出来,安宏寒肯定需要提醒她一次,把尾巴藏进裙摆里。而这一次,安宏寒看见小貂变换后的模样后,瞬间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席惜之恍然大悟!
“尾巴!尾巴消失了。”席惜之摸了摸自己的身后,以前那条东摇西晃的毛茸茸的尾巴已经消失了踪迹。
难怪今日换衣,她总觉得有件事情没想起来,不就是因为尾巴消失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就被某个腹黑的帝王占了便宜……想想就不值得。
席惜之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扑上去和安宏寒同归于尽的表情。
而安宏寒早就习惯了某小屁孩想要抓狂,又不敢有所举动的模样。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静静看了某小屁孩两眼,“今夜不早了,先休息,明日朕将会查看你认字的进度。”
故意说出最后一句话,安宏寒看见某小孩吃瘪的表情,心情又好了许多。
席惜之苦着一张脸,自从回宫之后,她还没来得及练习字,怎么可能将那些复杂的繁体字全部记得?一想到安宏寒将会检查,席惜之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有史以来,席惜之第一次睡觉,睡得不安稳。睡梦中竟然还梦见自己明日又写错字,遭安宏寒惩罚。越想越心惊,席惜之吓得一身冷汗,从梦中转醒。
天还没有透亮,显得有些昏暗。
席惜之害怕吵醒安宏寒,轻手轻脚的从棉被中爬出来。想到万一真的写不出字,席惜之就一阵头疼。为了面子着想,为了不让安宏寒看低,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把那几十个字全部认完。
一旦下定决心,席惜之就立刻充满了动力。垫着脚尖,从屏风上取来衣服,一件件套上。一切动作都尽量控制到不发出声音,席惜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偷偷溜了出去。
席惜之练字的时间,多数在御书房,所以那副字帖也搁置在了御书房。让席惜之默出来,很不靠谱,所以为今之计,只能跑去御书房慢慢练字。
外面守夜的宫女太监看见门拉开了一条缝隙,还以为是陛下起身了。刚想行礼,就发现是一个矮矮的人影!
这不是席姑娘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谁都知道那日去游云山后,席姑娘就不见踪迹。而如今又突然从盘龙殿内走出来,能不让人惊奇吗?
席惜之刚睡醒,哪儿有想那么多。看见宫女太监盯着自己瞧,就唯恐他们发出声音,打扰了殿内安宏寒的睡眠。抬手送到小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谁都知晓这位席姑娘是盘龙殿内的小祖宗,她喊别出声,一群宫女太监只能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可是心中还是非常疑惑,为什么她突然又出现了?
其实在席惜之起身后不久,床榻之上的安宏寒已经睁开了眼。只不过他想瞧瞧席惜之到底想做什么,所以选择了沉默。
站在窗户边,瞧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安宏寒朝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给我换衣。”
宫女太监如鱼贯入,手里捧着安宏寒今日所要穿的龙袍,还有玉带,以及配饰。
席惜之的脑袋还昏沉沉的,大概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
刚走到御书房,席惜之快步跑过去。
御书房乃是安宏寒处理政务的重要地方,所以没有安宏寒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席惜之还没推开门,就被两旁的侍卫给拦下。
在御书房当差很久的人,都因为席惜之这位小主子。
看见她的第一眼,当然不敢怠慢,“席姑娘,没有陛下的吩咐,您不能独自一个人进去。”
侍卫说得是实话,尽管席惜之和安宏寒走得比较近,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席惜之是独自一个人进去的。既然要负责御书房的安全,侍卫们当然不敢松懈。
席惜之揉了揉睡眼,“我不能进去吗?”
这句话说得非常无辜,似乎就像一个小孩子对着你要糖,而你却故意不给。
众人都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但是军令如山,没陛下的吩咐,他们就不敢私自放人进御书房。
“这个真没办法。”侍卫按着剑,无奈的说道。
席惜之没有勉强他们,刚想打道回府,转过身就看见不远处一抹金黄色的身影走来。席惜之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没迈出小腿,对方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给朕站住。”
四个字传来,让席惜之的双腿犹如注了铅,万分沉重,提不起一丝一毫。
缩着脑袋,席惜之讪讪的转回头。
“大清早就跑出去,也不告知朕一声?偷偷摸摸想做什么?”犹如兴师问罪一般的话,从安宏寒嘴里说出来。
守门的几个侍卫心中庆幸,瞧陛下这幅样子,还好他们没放席姑娘进去,否则真出乱子,他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什么都没做。”席惜之嘴硬不说。
就算席惜之闭口不言,安宏寒也能够猜出大概。估计是自己说要检查她识字的进度,所以才会大清早跑到御书房,想要练习。
安宏寒走到席惜之面前,手掌搭在她的肩头上,“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安宏寒浑身的气势骇人,饶是席惜之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仍是有几分畏惧。
席惜之抿紧了唇,就是不肯说话,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你们几个都给朕听着。”安宏寒的目光转向侍卫。
几个侍卫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陛下是对着他们说话,迅速往地上跪下。
“以后除了朕以外,唯独她可以随意进入御书房,知道了吗?”安宏寒这话说得太突然,让席惜之有点措手不及。
刚才还一副找你算账的表情,怎么才一瞬间,就改变了呢?
“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朕上完早朝之后,就会检查你识字的进度。如果你还没有认完,那么朕照例会惩罚你。”安宏寒揉了揉小孩的额头,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