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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云,顾名思义,应是思念云儿。难怪她觉得不好听,思云毕竟才只有四岁,平日里要东西也习惯了。听赵陵疼惜的口气,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松口吧,只是三娘……
若筠心中一动,想起了那碗咸得要命的汤圆,不由得摇头苦笑。
也罢。
她找了纸笔,只说蓬莱召唤,便先行离开了,提笔要写“有空再回来”,却怎么也没有写下去。
留了书信到底趁黑离开了,她却不知,第二日清早,向天问便上了门。
此时赵家一片混乱,原来是赵家夫人生了病,请了好几个大夫轮番诊治。
向天问听说,便只在门厅问候了一句,打算告辞,却见打扮得齐齐整整的赵家二小姐出来了。
向天问知道她就是若筠的妹妹,便和缓了脸色,“二小姐。”
赵思云脸蛋红扑扑的,“天问哥哥,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本来是的,但看府上似乎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不好意思,昨天下午姐姐睡着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你来过了,她又走了。”赵思云小小年纪,吐字却是十分清晰,“母亲也是因为姐姐离开,一时有些担心,所以才会生病的。”
向天问目光一闪,“你姐姐已经走了?”
“早上留了书信,是这样说的。”赵思云点点头。
向天问闻言愣住,“突然走的吗?知道是什么事吗?”
赵思云点头又摇头,看他不再说话,又小心翼翼道,“天问哥哥,你也要回蓬莱了吗?”
“是的。”向天问看着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情不自禁软了声调,“等你长大了,也可以来蓬莱看你姐姐。”
“那我以后去蓬莱,你带我玩好不好?”赵思云扑闪着大眼睛,举起了小手指,“拉钩!”
向天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答应道,“好。”
小小的赵思云抬起头,眼前向天问高大的身影挡住所有光线,细长凤眼,笑起来又是那样的肆意张扬,夺人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托付
“向公子请留步。”
向天问告别了赵家二小姐,正欲回去,却被位妇人拦住了,压低声音道,“向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你家夫人不是生病了吗?”向天问疑惑道。
“我家夫人想托向公子转交点东西去蓬莱。”那妇人垂着头,手里抱着个大包袱,声音也是刻意的低沉,“还请向公子不要惊讶,随我来。”
向天问踌躇了下,终究还是跟着妇人出了赵府,到了无人处,那妇人方抬起头来。
待看清那妇人的面容,向天问疑惑道,“赵夫人?”
三娘软软一笑,“麻烦向公子了。”
“不敢当。”向天问按捺住困惑,赶忙行礼,“我与府上大小姐若筠是同门,赵夫人叫我天问就可以了。”
“大小姐?”三娘惊讶道,“你是蓬莱弟子,怎知筠儿是女儿身——难道是思云那丫头!”
向天问忙摆手,“夫人不要着急,事实上我与若筠也算旧识,所以才知道……”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摸了摸头。
三娘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直觉得向公子面善,却不知何时见过。”
向天问面色微僵,“我与我娘有七分相象……”
“你娘?”
“我娘从前与若筠相识,似乎与赵夫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向天问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三娘的脸色。
“跟筠儿相识?”三娘联想到了有关这位向家嫡孙的传言,传闻向天问的亲娘身份低微下贱,向家找到他之后就将他娘处理了,而他娘似乎还是曾经很有名头的行首,恍惚是姓——杜?她赫然想起了杜秋娘,“难道你娘是杜行首?”
向天问脸色微红,“我娘很喜欢她。”
“难怪。不过——”三娘正色道,“我曾经收到过蓬莱那边的消息,让我对若筠的身份保持沉默。后来也不知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身边的人渐渐对若筠的存在有些陌生了,如今整个湄江城只知道赵家的大小姐是思云,所以,我也不知此事会不会对筠儿有什么影响,还请向公子切勿将此事对他人言,尤其是蓬莱弟子。”
“夫人太言重了!筠儿——若筠她对我娘很好……我娘很喜欢她,我也……”向天问话一出口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起来,他都说了些什么啊!慌忙扶起她,又连连回礼道,“总之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人的!”
“那就多谢了。”三娘似乎看出了向天问的心思,也没有打趣他,反而转移话题道,“筠儿她——都怪我把思云给宠坏了,没想到筠儿她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唉,也不知她自己一个人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她必定是不希望夫人您为难。”向天问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安,便宽慰她道,“夫人且宽心,她在蓬莱很好的。”
“说来惭愧,筠儿从小就特别懂事,几乎不需要我操心,很多时候甚至是她在为我操心,”三娘摇头,“瞧我,都老糊涂了,忘记说正事了。”
说着她递上了手中的蓝绫弹花包袱,“能否麻烦你去蓬莱之后把这个转交给她。”
“这是”向天问赶忙解释道,“夫人请不要误会,并不是我想窥探,只是蓬莱门禁森严,届时也一定要开包检查的。”
“无妨,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三娘语带惆怅,“筠儿生日就要到了,往年每次她过生,我都要做一件,不知不觉就积了这么多了,本想亲自给她个惊喜的,没想到……”
向天问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三娘,只得干巴巴道,“我会带给她的。”
三娘不由得笑弯了眼,“你是个好孩子,若筠她以后也同没爹没娘一般,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我会的。”向天问脸上腾的红了,又不自在地咳了声,这才正色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三娘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眉目张扬,说话铿锵有力煞是认真,左看右看真是越看越是喜欢,连声道,“好!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向天问这边如何入了三娘的青眼暂且不提,若筠却早已踏上了回蓬莱的路。
她信步走进了一家武行,找到了牌匾角落里藏着的标记。这是玉衡宫在凡间行走时特有的标记,她懒怠客套,取出了陆子期交给她的铭牌。
等待的过程,若筠遥遥看了眼赵府,心里莫名有些寂寥,却又洒脱一笑,如此也罢,到底她也算得上是修道中人,只要三娘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铭牌很快就被还了回来,与此同时她也被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
玉衡宫处事果然熨帖,一路上回南港都舒舒服服的。到了南港,又早有玉衡宫弟子前来等待,恭恭敬敬地拱手以待,“玉衡宫苏谨、言明拜见师叔!”
若筠目光在两个相貌平平的弟子面前扫过,淡淡地“嗯”了一声,维持着高神莫测的“师叔”模样,抬脚下了马车。
苏瑾恭敬询问道,“师叔一路舟车劳顿,是否要先在南港休息一晚?弟子们受苏师兄的嘱咐,已经提前定下了南港最好的客栈。”
“不用了。”若筠抬眼,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前边那幢门楼最高大的房子道,“你们订下的客栈是在那吗?”
苏瑾和言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彩绸飘扬,香风四溢,脸色俱是一红,垂下了头,“不是。”
“那就换这里吧!”
“可是师叔——这里并不是……并不是……”苏瑾和言明试图晓之以理地阻拦。
但某位师叔已经置若罔闻,兴致勃勃地迈步朝那边去了。
苏瑾和言明面面相觑,早听大师兄苏浩然说过这位师叔兴趣爱好有点特别,但……身为蓬莱弟子在家门口去那种地方,还是不太好吧……
苏瑾叹了口气,“我先回去跟浩然师兄报告下情况,你就在这儿看着师叔”
言明慌乱地摆手,“师兄……还是让我回去吧,我我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说什么呢?!”苏瑾义正词严道,“你回去?就你那张嘴,你知道怎么说吗?那个可是师叔,你忘记来的时候师兄怎么交代的了?钱都在你那里,你要好好,嗯,照顾师叔,我先去了!”
“哎——师兄!”言明眼看着苏瑾一溜烟跑路了,苦着张脸,在原地唉声叹气了好久,终于认命地迈开步子朝那幢五彩缤纷的小楼去了。
一主一仆自旁边酒楼走下来,堪堪与他们错过。那主子长眉凤眼,嘴角时刻维持着张扬的笑容,正是一路追寻若筠而来的向天问。
他一袭最新款式的锦衣全是金银丝线织就,握着折扇的手指上戴着枚古朴的青玉扳指,腰带上系着的是最时兴也最费人工的樱花繁华络,可这样一身在别人身上显得暴发户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显得出奇的和谐。
此刻他注视着那幢花楼,朝着身边向荣抬起了下巴,做了个“你懂的”姿势。
向荣苦着张脸,很想说自己不懂,但紧跟着屁股就被踹了一脚,认命地跟上了言明,不多时回转来,踏上一边的酒楼,径直去了最贵的包厢,开始给主子汇报。
向天问听完汇报就皱起了眉,“师叔?你问清楚了?他真是叫的师叔?”
“问清楚了!”向荣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也觉得奇怪啊!这个人居然是蓬莱的师叔,所以我又问了好几遍,那个蓬莱弟子再三点头,而且他还说——”
他又学了那个蓬莱弟子的口气道,“听师兄们说;这位师叔是在入门仪式上被仙尊收为关门弟子的。运气真好,什么时候我也能被仙尊看上就好了!”
“居然是师叔。她可真行!”向天问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又笑了, “不过,既然是仙尊收徒,自然是知道她身份了的。”
他面上一松,自然噙了笑意,“本少今天就住那了,你去把帐结了,顺便把本少的行李取来。”
“不是吧——少爷,我们也要住那里?!”向荣苦着脸,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少爷你不是都修仙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这种烟花之地?”
话未说完,头上已经着了一记,向天问面不改色,摇着手里的折扇,一摇一晃地往那花楼去了,“你懂什么,这叫出淤泥而不染,也是修道的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啊;洞主君闭关修炼去了!然后;山中一日;人间不知不觉就一年了啊;囧。。。
☆、有问题
若筠并未如言明预想的那样进了花满楼大门,反而拐上了侧面的小巷,言明大大松了口气,几步上前,殷勤道,“师叔,其实我们定的客栈就是在这边,要不我现在带您去看看?”
若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言明看着越来越远的大门,十分疑惑,“可师叔您这是去花满楼的路吗?”
若筠斜了他一眼,“师叔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言明被那眼神看得一颤,埋头擦了擦汗,暗地里责怪自己的小心眼:师叔果然就是师叔,一派光风霁月的清朗之姿。
光风霁月的若筠摇了摇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师叔,外头那些庸脂俗粉我怎会看得上眼!我方才看见位青衣美人就是从这儿走进去的。”
言明脚下一个趔趄,敢情师叔大人连面都没见着!
再一抬头,哪还有若筠的身影,眼前只有紧闭的侧门和一堵高墙,莫非这位师叔已经翻墙进去了?!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