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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宗主答应你,赐独孤峰赦免金令一面。”
“谢宗主!”见得偿所愿,凝霜心情愉悦的和千叶大师离开了第一峰,再遇上那些高傲的花孔雀,她都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一路上,千叶大师一双睿智的眼眸就没离开过凝霜,他总觉得这丫头今日的举动绝非一时兴起。可每每触及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眸时,千叶大师满心的疑虑就再也提不起来分毫。
暗暗叹了口气,哎!罢了,这是自己选定的传人,不管将来她捅出多大的篓子,好歹还有自己给她善后不是?
几次看到千叶大师欲言又止的模样,凝霜深知她这睿智的师父心里有了怀疑,可最后她只等到了一句话。
“小十三,整个独孤峰都是你的后盾,可别让人欺负了去!”淡淡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刻,凝霜深知,千叶大师是将整个独孤峰的命运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从此祸福共享。
此后的日子是平静的,凝霜在驯兽上的天赋原本就不错,她又不想一鸣惊人,日子倒也过得平静无波。就是关于幻彩流焰塔的存放地点,她一直没打听到。
日子一复一日,又到了宗门发放物资的日子,这次千明师叔派了五师兄和六师兄去第一峰领取,百无聊奈的凝霜也跟着去了。
到了第一峰,其他峰的物资大多已领走了,只有第五峰的两个弟子等候在那里。第五峰的峰主是流云宗的二长老,素来和千叶大师交好。五师兄和六师兄又刚好认识那两名领物资的弟子,便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不知怎么就招惹了第一峰守库房的弟子,只见关了老半天门的库房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四名气势汹汹的弟子。瞬间将他们围了起来,接着又从库房里走出来一个胖子,冲他们怒斥道:“拉帮结派,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此人一出来,第五峰那两名弟子的脸霎时就白了,五师兄和六师兄倒还好,只是满脸愤怒。凝霜拉着六师兄的衣袖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啊?如此嚣张!”
六师兄看着她毫不畏惧的神情,暗暗叹了口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附在凝霜耳畔低声道:“这人是宗主的堂弟,原本是第三峰的峰主,由于触犯了宗规,被师父和二长老逼迫着宗主贬到了库房。”
凝霜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第五峰的弟子说他们等候了好半天了,原来是有人公报私仇啊!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那胖子见那四人迟迟不动手,又是一声怒吼。
凝霜看着第五峰那两名弟子,尚在思索他们会不会束手就擒,却不想那四人的攻击都朝她袭了过来。凝霜一怔,咦!我就那么像软柿子吗?
由于流云宗是以驯兽为主的宗门,弟子们只是业余修炼玄术,所以修为普遍不是太高。至少在凝霜这么个突破了神阶的高手面前,他们是不择不扣的蝼蚁。
想着心中的计划,凝霜并没有泄露出自己的实力来,只是一味的左躲右闪。很快回过神来的五师兄和六师兄就加入了战斗,他们的修为和围攻的四人相差不远,可因为第五峰的两名弟子没有出手,所以,凝霜还是得以一敌二。
边打边观察周围的情况,突然,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青年从库房后面绕了出来。流云宗弟子都统一着青色衣袍,那么这个白衣青年要么是外人进来拜见宗主的,要么就是传说中的少宗主?
从白衣青年对流云宗地形的熟悉可知,他定非外人。那么他就是六师兄口中那个惊才绝艳,冷漠如冰的少宗主喽!
就这么两眼,凝霜还看不出他的冷漠来,不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倒是透着几分淡漠,薄薄的唇角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凉薄。
就在凝霜考虑怎样才能将这白衣青年拖下水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淡漠的声音。
“住手!”
站在库房门口的那个胖子一见这人,脸色陡然一变,急急喝止:“住手!”心里却暗暗恼怒,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报仇的机会,怎么遇到了这个六亲不认的煞星?
见那四人住手了,白衣青年凉薄的目光淡淡扫了眼凝霜,继而冲那胖子说道:“水总管,您老还记得宗规吧!好自为之呀!”
白衣青年也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抛下这么凉凉的一句话,便自顾自的站在了一旁。
胖子张了张嘴,却在触及白衣青年淡泊而睿智的幽眸时,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深知,自己的这些伎俩在宗主大哥面前糊弄得过去,却绝逃不出这个侄儿精明的法眼。他刚刚这声凉薄的水总管,已说明他心中极为不满了。
胖子怨恨的看了眼白衣青年,狠狠的跺了跺脚走进了库房,随后就有四名弟子抬着两口箱子走到了凝霜等人面前。将贴着封条的箱子往地上重重的一放,冷声道:“拿去吧!”
然后这四人和先前围攻他们的四人快速的退回了库房,也不顾白衣青年站在门口,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库房的门。
凝霜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屑的撇了撇嘴:“哼!打发叫化子呢!”
第五峰那两名弟子闻言,抬箱子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就这一顿,箱子跌落在地。刚好将箱子上的封条震开了,淡淡的霉味儿飘散而出。
可第五峰那两名弟子却面色不改,依旧抬着那个箱子离去了。凝霜看着他们的背影,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冲五师兄和六师兄道:“师兄,以后少和他们交往吧!”
五师兄和六师兄一愣,还以为凝霜是被流水总管所谓的拉帮结派给吓住了,刚想安慰几句。就听到她鄙夷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兄,这两人太没骨气了,明知那箱子里的东西发霉了,居然一声不吭的抬了回去。”
此言一出,五师兄和六师兄赶紧放下了准备抬箱子的手,目瞪口呆的望着凝霜。就连那个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白衣青年都好奇的瞥了凝霜两眼。
一阵沉默后,最终还是六师兄忍不住问道:“小十三,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箱东西不要了?”
凝霜想起师叔前日和她说的一件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奸诈的笑意,“要,怎么不要呢?我们独孤峰这么穷,听说十日后是宗主的大寿,不是刚好给宗主当寿礼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两张呆若木鸡的脸,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白衣青年,脸上的惊诧之色掩都掩饰不住。
凝霜淡淡的看了白衣青年片刻,眼神中盛满了你别多管闲事的警告。白衣青年强忍着笑意别开了脸,心里却暗暗对这独孤峰的小师妹产生了兴趣。
回到独孤峰,凝霜就将这箱物资的处理计划告知了千叶大师和千明大师。千叶大师面色如常,但眼底流动的光泽显示出了他内心的赞同。千明大师却是乐呵呵的双手赞同。“小十三,你这招高,实在是高。”
是夜,月华如水。
凝霜思及尚无半点眉目的幻彩流焰塔,心里一阵焦躁。辗转反侧,干脆生出了夜探第一峰的念头。她直觉,这东西定然在第一峰。
换上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第一峰,凝霜第一个想打探的地方正是宗主的居室。毕竟如库房,内殿什么的她早已打探过了。
刚靠近宗主居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骂哭泣声,隐隐约约的,凝神却也能听得七七八八。
“夫君,我求求你了,求你将这东西留下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可这宝贝是你当年娶我时,亲手交到我手中的。”悲切的语声减低,哀恸的抽泣声响起。
“落雪,你一直贤慧大度,为夫最看重的正是你这一点。为何这次也犯起了执病呢?为夫已经说过了,飞花刚小产身子正虚,不过是想借你的幻彩流焰塔看看,你就不要执着了好不好?”
凝霜听出这声音正是宗主的,原来幻彩流焰塔竟然在宗主夫人手中,难怪自己翻遍了流风宗所有有可能存放宝物的库房,皆一无所获。
宗内弟子传言宗主这些年独宠二夫人飞花,如今看来,这传言亦非空穴来风嘛!
不论宗主如何温言软语相劝,夫人就是不松口,只低声饮泣。最后,宗主怒气冲冲的抛下一句,“苏落雪,好,你很好!既然你舍不得一个幻彩流焰塔,那你就舍了流云的少宗主之位吧!别忘了,我可不只这一个儿子!”
拂袖而去的宗主没察觉到隐在门口的凝霜,确认宗主走远后,凝霜刚想离去。蓦地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嗤笑:“小师妹,夜深人静你不是梦游到此吧?”
凝霜惊愕抬眸,才发现院门口的树上竟躲了一人,在斑驳树影中勉强可以看出似乎是白日那个白衣青年。
凝霜不知他的心思和来历,只得顺着他的话笑道:“师兄说笑了,师妹刚好散步至此,偶然听了些不为人知的秘闻。想我六师兄素喜言情小说创作,刚好为他收集些素材而已。”
白衣少年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垂眸打量着这个月光下神情坦然的姑娘,居然有人如此坦荡的告诉别人。我就是半夜听墙角了,怎么着?我还准备将听到的秘闻和别人分享呢!
“你…你还准备告诉你六师兄,让他写成小说?”少年脑海里蓦然飘过流风城那些小店兜售的各色艳情小说,如果故事的女主角不是自己的母亲,他其实也觉得这主意蛮不错的。
“不知小师妹准备创作怎样的故事呢?”少年面色依然清冷,语气却柔和了不少。
凝霜抬眸望着空中那轮明月,心里暗暗揣测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少宗主呢?是的话他怎能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母亲被父亲训斥呢?心里一瞬间划过千般思量,嘴里悠然答道:“无非就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嘛!”
“如果我告诉你,屋内的女人是我的母亲呢?”少年的语气凉薄淡然,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之事。
凝霜愕然,如果他所言属实,眼前之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流风宗惊才绝艳的少宗主——流云。惊愕之色转瞬即逝,凝霜忽而一笑,“原来你就是明日就要被宗主废除少宗主之位的倒霉蛋啊!”低低的叹了口气,“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听天由命之人啊!莫非你对流风宗不感兴趣?”
少年淡淡的瞥了凝霜一眼,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根本就不想要流风宗,我只想带我娘亲离开这个牢笼。”一声沉沉叹息自他薄薄唇间逸出,“天下之大,哪里又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呢?”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让你娘将七彩流焰塔送给我,我助你们母子离开此地,并为你们提供合适的隐居之地。”凝霜抬眸看着那个少年,就在刚才,她从他的叹息中真的听出了一种历经沧桑的倦怠。
少年似乎没听到凝霜的提议,神色悲凉的缓缓说道:“你知道吗?自从那个女人进门后,他再没陪过娘亲一晚;自从那个女人生了儿子后,他不止一次对娘亲如此威胁。懦弱而又痴恋他的娘亲只知道一味让我努力再努力,优秀再优秀。就希望哪一天他看在她生了个优秀儿子的份上,心生怜惜。后来,他灭了外祖家满门,娘亲见识过他的无情与冷漠后终于死心了。自此,娘亲一心想逃离这个恶魔,可惜,我们母子势单力薄。如何是那个老奸巨猾的恶魔对手呢?”
短暂的沉默后,少年蓦地抬眸,“你真的有把握?”眼前的女子,神色间一片自信傲然,流云突然就相信了,或许,她真的可以!
凝霜点了点头,只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