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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朱朱呆了一下才想起来,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了三枚化毒丹喂尹子章服下。
然后迟钝地想起大师兄邸禅尚似乎也中毒了,又摸出三枚化毒丹送过去。
邸禅尚虽然气色恹恹,不过仍有力气埋怨:“小师妹,你好偏心!如果老四不出来,你是不是就等我死掉了都想不起来要给我送药?”
“对不起……”朱朱惭愧得无地自容,她只记得伤心害怕,真是太没用了!
荆厉和曾发故高兴得几乎想当场不顾形象大唱大跳一番。
圣智派五个最重要的弟子都没事,虽然其中三个受伤不轻,好歹没有伤及根本,圣智派最不缺丹药,只要静养一个月,他们便能恢复如初。
石映绿是在朱朱之后第一个出来的,有师兄弟三人的掩护,她只受了很轻微的内伤,服了疗伤的丹药稍稍调息一下就能活动自如,不过姬幽谷“太过虚弱”,所以她不得不留在一旁照顾。朱朱心怀愧疚,很勤快地担负起照顾尹子章和邸禅尚的任务。
荆厉、曾发故心头大石落地,不想打扰几个人养伤,将他们单独送到临时营地的一个最大最好的石室内休息,又派了亲信弟子前去照料,转身把齐豁和曾彰二人叫到另一个密室去细问详情。
在最信得过的亲长面前,两人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姬幽谷对付容婕、张朗二人下落的“说辞”。
荆厉与曾发故二人知道事情严重,吩咐二人暂时不要对外说什么,等姬幽谷醒后,从详计议一番,再通知统障派一起向魄禅派“讨说法”。
反正有张、付二人完好的符箓在手,再加上之前与他们一起的同门弟子的说辞,魄禅派想害死统障派两个精英弟子是铁证如山,赖都赖不掉的。
只是张朗现在生死不明,虽然存活几率接近于无,但终究要防止万一发生,对于他的下落必须有一套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都能令人信服的说辞。
圣智派的人闭门商议,统障派的人坐立不安,尚师派这次无甚收获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谷外各派营地弥漫着的诡异气氛,也让他们有些不淡定起来。
最惊慌失措的自然是魄禅派的人,杨固和裴本暗中好几次派弟子打听邸禅尚等人的情况,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圣智派这几个人究竟是如何撕裂符箓离开断仙谷的,他们对于符箓的事又知道多少?那些有问题的符箓是否仍在他们手上?这可都是要命的证据啊!
两人越想越怕,分别飞剑传书向掌门及元婴祖师汇报此事。阴谋如果被揭穿,可不是他们这两个结丹长老能够承担得起的。
断仙谷内,一时大意被尹子章刺瞎了一目的蛛王看着面前空空如也巨大蛛网,几乎当场发狂!它要杀了这个臭小子!它要将他的骨头一寸一寸捏碎,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将他缠在蛛网上,一点一滴吸干他的血液脑髓,让他痛苦欲绝……
它绕着山坡转了好几圈,终于确定那四个该死的人类修士已经彻底离开,什么隐身符?这些狡猾卑鄙的人类骗了它!他们跑了!什么传送符箓被偷,也是骗人!
蛛王被刺瞎的那只眼睛一阵一阵地发痛,那种刺痛的感觉令它无法静心思考龘前因后果,它只知道它上当受骗了,而它相看好的夺舍对象也飞了!
忽然,山坡上微弱的气息引起了它的注意……山坡上有人!
112 相伴左右
张朗的伤势很严重,之前因为有邸禅尚等人在,他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惹来报复,不敢打坐疗伤,在地上躺了半夜,好不容易身边所有人一一离开,他连忙从撑起身体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他被朱朱洗劫得很彻底,全身上下就只剩被小猪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鞋袜,没有丹药更别提法宝符箓之类,此刻就算是撞上一个普通凡人也足够收拾他有余。
他一边困难地挪动着身体,一边在心里用力诅咒将他害到这般境地的圣智派众人,尤其是朱朱!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小村姑,只要他过了这一关,一定请师父出手,杀了这个又丑又恶毒的死丫头!
靠着一股怨气支撑,张朗十分艰难地爬到朱朱先前藏身的大石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太安静,静得渗人,寒意瞬间从他脚底窜到头顶。
他艰难地扭头一看,差点没当场吓晕,那只浑身银黑的蛛王正站在他身后,离他还不到三尺距离。
蛛王右眼不知被什么东西刺瞎了,正滴滴答答流出着绿色的粘稠血液,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透出狂暴阴狠的冰冷杀意,正正投向张朗的方向。
“不、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张朗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些死在妖兽手下,被撕咬得不成人形的修士尸体,什么傲气尊严都被扔到九霄云外。
他不要这样死去!他天份既高,运气又好,几岁大就拜入元婴祖师门下成为入室弟子,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就已经晋入筑基中期,他还有大好前途,他还想长生不老,他不能就这样惨死在一只畜生手下。
蛛王打量着面前这个狼狈落魄的年轻修士,也是一肚子怨气。看这家伙的骨骼气质应该不超过五十岁,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天份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身受重伤,不过要替他治好伤势也并不太难,它之前杀死的那个魄禅派修士身上就有不少品质上乘的丹药。
可是一想到刚刚跑掉的尹子章,蛛王就忍不住生出一股被迫退而求其次的怨念,那样好的夺舍对象,它这么多年来都没碰到过一个!
为了选一个更好的躯壳,它不惜将谷里其余几只意外晋升五阶的妖兽统统调走,又亲自在旁边观察了一整天,没想到以为吃到嘴里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但是现在也容不得它挑三拣四,这个已经是眼下能够找到的最好选择。
蛛王一言不发长腿一扬,无数坚韧而且带有极强粘性的蛛丝就将张朗牢牢缠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间,张朗便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你的传送符箓呢?你跟刚才在这山坡上的几个小贼是什么关系?”蛛王想到尹子章等神秘消失的情景,觉得可以从张朗身上得到答案。
张朗见它一时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哪敢隐瞒,问一句答十句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回答得清清楚楚。
包括魄禅派的人如何在他们的出阵符箓上做手脚,以及姬幽谷想到的解决方案。蛛王越听越怒,原来自己被这几个卑鄙的人类彻底耍了!
蛛王吭哧吭哧连喘几口粗气,忽然感到远处有些动静,大概是另外几只五阶妖兽要来了。它怕连着最后一个夺舍选择都被抢走,长脚一挑将张朗甩到自己身上,一转身飞快往自己的洞府而去,离断仙谷法阵自动将人送到谷外的最后限期只剩九天,它要尽快将这个躯壳修补好完成夺舍,错过了今次,可能它这辈子再没有机会离开此地。
断仙谷外圣智派的临时营地戒备森严,邸禅尚等五人所住的石室静悄悄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平缓呼吸声,时间已经是他们出谷当天的上半夜。
尹子章慢慢睁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颈下枕着一个松软的鹅毛枕,身上还盖了一床丝被,一时有些怔忡。
他都快忘记自己上次躺在床上睡觉是什么时候了,自从父母相继被害离世,他每次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就会做噩梦,就算他带着娘亲留给他的那块可以镇定神魂的玉佩也无用。
因为他根本放不下心里的仇恨怨愤,所以他干脆没日没夜地修炼,用打坐调息代替睡眠。
他开始愿意照顾朱朱,除了朱朱做的饭菜对他的胃口,也是觉得她经常被噩梦折磨这点,算是与自己同病相怜。
娘亲留下的玉佩无法将他的噩梦驱走,却可以帮到朱朱,而现在,那块玉佩应该正正挂在朱朱的脖子上。
尹子章微微侧头,朱朱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靠着床沿趴在床边酣睡,银白的月光从石室一侧的天窗上投下,朱朱的脸蛋隐在阴影里朦胧不清,稀疏发黄的头发被月光镀上明亮的色泽,看上去竟似多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他一定是眼花了!朱朱从头到脚,就没有半根汗毛、半片指甲可以跟“美”字搭上边的。尹子章眨了眨眼睛再看,果然刚才那就是错觉,尤其当他看清楚朱朱嘴角上那道的湿亮痕迹……
这丫头竟然一边睡觉一边流口水!这是他睡的床!
尹子章一阵无力,想推醒她让她把口水擦擦又觉得好像太残忍。她从昨日入谷起,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不是被他逼着打怪兽,就是被怪兽追得到处乱窜,夜里还抱着小猪替他们守阵,她一定累坏了吧。
耳边传来很轻的呼噜声,尹子章大惊扭头去看,却见小猪大模大样躺在他床铺内侧枕头边上,睡得四脚朝天十分香甜。
刚才的呼噜声似乎是从它肚子里发出来的,也不知道它是在做什么好梦或纯粹不自觉地舒展筋骨,只见它胡乱蹬踢了几下短短的四肢,抖了抖圆滚滚的肚皮,翻了个身改为五体投地的趴睡姿态。
那动作情景真是言语难以形容的搞笑。物似主人型!尹子章在心里无声嗤笑,心底软绵绵暖洋洋地,出奇的平和静谧。
尹子章犹豫了一下,打消起身打坐调息的念头,决定“放纵”一夜,让自己好好睡一个觉,他有种感觉,过往的噩梦仿佛离他很远很远了……
113 阴影重重
终于山上的幸福生活快要结束鸟,插腰大笑,然后山下的人要倒霉了。
第二天,荆厉与曾发故前来与他们密谈了一个时辰,最终确认不提张朗的事,只说他与付容婕因为出阵符策出了问题,导致身陷妖兽包围各自失散,付容婕抵敌不过,死前将自己的出阵符策以飞剑交到圣智派众人手上,以钢心木刺为酬劳,请圣智派的人代为转达师尊,替她向魄禅派讨回公道。
这一番说辞经过反复推敲确定无误,到厉与曾发故便酝酿出一脸怒容,请来统障派、尚师派的人作见证,一起到魄禅派的地盘找裴本、杨固算账。
裴本与杨固二人昨日发了飞剑回门派求援,之后便只留下几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年轻弟子负责接应理事,自己带人等连夜潜回了魄禅派。
统障派与尚师派听过荆厉与曾发故陈述事情经过,都是又惊又怒,尚师派就罢了,统障派一见付容婕那张撕不开的传送符策,再结合曾与他们一道的弟子所言,气得几乎想生撕了留在断仙谷外的那些魄禅派弟子。
两个统障派的长老当即飞剑传书回派中将事情简单报予掌门及元婴祖师,然后便与荆厉及曾发故商议要如何讨回公道。
扰攘数天,事情以魄禅派掌门亲自出面,牺牲了结丹长老杨固作替罪羊而宣告结束,表面上圣智派与统障派的怒火暂时平息,但是三派之间的关桑已经接近直接撕破脸的程度了。
断仙谷之会,毫无悬念地以圣智派众弟子胜出而宣告终结,圣智派最后内部点算,朱朱手上杀灭的妖兽数量最多,其中还有两条四阶的银角雪蛇,当仁不让成为个人冠军。
鉴于谷中的特殊情况,各派的筑基期弟子除了极个别外,大部分不到三天便全数被迫退赛出谷,其余练气期弟子也陆续在传送法阵出现。
此次大会损失最为惨重的非魄禅派莫属。丢了天晶如意不说,还被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