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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大笑:“媚娘此话说的极是,朕心甚慰!”说着将媚娘搂入怀中,媚娘甚是厌烦,却不挣扎,柔顺的伏在皇帝怀中。
皇帝衣服上熏着“茉莉春”的香料,一股茉莉的幽香扑鼻而来。媚娘本喜欢茉莉花香,还记得幼时到爹爹的花房去玩儿,一进花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清冽幽深,似无边无际,绵绵不绝而来。小媚娘甚是惊奇,问花匠是何气味?花匠告知是茉莉花香。小媚娘异常喜欢,每天都到花房去看那一树淡黄小花,从此牢牢记在心中。
今次在皇帝怀中闻到娘家的味道,不禁怀念起父亲母亲,眼眶一热,流下泪来。
皇帝忙松开手:“怎么,媚娘?我搂痛了你吗?”
媚娘哽咽道:“不……没有,皇上没有搂痛我,皇上身上熏着茉莉花香,令我想起爹爹妈妈,爹爹已死,媚娘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娘亲了,是以伤心落泪。皇上,四月十八是媚娘母亲的生辰,媚娘想去感业寺为母亲祈福,请求皇上能够应允。”
皇帝心痛地为媚娘擦去眼泪,轻声道:“这是应该的,四月十八,媚娘就去感业寺吧。”
媚娘连忙跪下叩头:“臣妾多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将媚娘拉起来,本想把她拉上床去,却怕弄巧成拙,不敢造次。
于是笑道:“媚娘,朕知道你文采风流,学富五车,你来看看朕的书法,可还入得你的眼?”
媚娘随着皇上来到书桌前,只见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幅书法,笔力遒劲,力道直透纸背,似飞龙脱纸而出,翱翔九天,气势甚是惊人。
媚娘叫得一声“好!”
“皇上的字充满天家气度,天子风范,运笔如神,似祥龙飞天,此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观。臣妾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帝开心地哈哈大笑:“媚娘一张小嘴,才叫朕佩服得五体投地。”
媚娘忙跪下磕头:“皇上折杀臣妾了,臣妾怎能让皇上五体投地?皇上这话千万不能让旁人听了去,到时臣妾难以活命。”
皇帝点头道:“是朕忘形了,媚娘主动来找朕,朕是高兴得过了头了,还好没有人听到,媚娘不必担心,起来吧。”
又道:“媚娘,来看看朕的画,朕的画没有媚娘的画作那么传神,不过也是受教于名师,又曾临摹过无数名家画作,据师傅言道,当得‘高徒’二字。”
说着取来一张画作铺开。
媚娘凝神细观,不禁面上一红,只见画中所画,正是自己,再观处,不由得一惊,这并不是媚娘在宫中的装束,分明是她在利州老家时,与李治相见的那一天所做打扮,梳着姑娘的发髻,头插白玉簪,一身青衣小褂,脚蹬浅蓝绣鞋,鞋面上一对白蝶轻盈飞舞,正正站在山崖之上,一轮明月当头遥挂,轻灵苍渺,恬静宁馨。只是画中没有李治。
媚娘全身发抖,这皇帝必是知晓当日之事,这……这岂不是警告在她:如若不愿委身与他,继续与九皇子来往,他便有办法惩治她和小治,说不定那幅消失了的九皇子画像,此时正在皇帝手中也未可知。
这哪里是凝柔口中的好郎君!?
媚娘向皇帝望去,只见皇帝目有深意地望着她的眼睛,唇若含笑,钳口不语。媚娘只觉这笑容可掬的皇帝陛下像鬼怪一样可怕!像魔王一样强大!他的笑,暗含利刃,在一下一下刺向自己,刺向九皇子。
皇帝笑道:“媚娘,你发什么抖?很冷吗?”转身取过一件自己的外衣,披在媚娘身上。媚娘定了定神,忙把衣服取下,跪下道:“贱妾不敢当!陛下的衣服,尊贵无比,怎么能披在贱妾这等奴婢的身上。”
皇帝握着媚娘的手将她扶起来:“媚娘,不要动不动跪朕,你是朕的女人,是朕倚重的枕边之人,你说是吗?”
媚娘小声答道:“是……是的,臣妾是……皇上的枕边之人。”
皇帝哈哈大笑,甚是高兴,把媚娘拉到床上,放下了床帐。
媚娘低垂着双目,任由皇上为所欲为,只是胸中如有一团火焰般,焦灼燃烧。这漫漫长夜,像一场酷刑,只有皇帝自得其乐,乐不可支。
如此这般,皇帝一连几天都要媚娘陪他过夜,又送了媚娘不少名贵的奇珍异宝,媚娘却一点儿都不高兴,只觉苦不堪言,对皇帝越发痛恨,真想咒得皇帝死了才好。
☆、巫蛊娃娃
这么接连过了一月有余,媚娘越发痛恨,难以自控。
这日午后,素浣为媚娘奉上一杯茉莉花茶,笑道:“小姐,你尝尝这个,是我用院子里的茉莉花晒干,泡制而成,芳香四溢,清甜可口,大家都交口称赞呢!”
媚娘拿过花茶,慢慢喝了一口,轻声赞道:“果然清雅爽口。”
素浣玩闹般地施了一礼,道:“谢谢小姐夸赞!”
媚娘浅浅一笑:“素浣,谢谢你。”
素浣奇道:“无缘无故的,谢我什么?”
媚娘道:“谢你们兢兢业业地伺候我,还对我这么好!”
素浣嗔道:“小姐,您不要这么客气嘛!伺候好小姐是奴婢们的本分,怎么当得小姐这般道谢。对了小姐,皇上这一个月都招小姐侍寝,好像离不开小姐似的,又赏赐了那么多的东西,小姐得这般佳郎,奴婢们都替小姐高兴。”
媚娘岔开话题:“四月十八,感业寺进香的日子快到了吗?”
素浣板着手指算到:“今儿个是四月十一,是了,还有七天。小姐那天要穿什么衣服,穿皇上赐给小姐的紫薇花样的粉红衫子可好?”
媚娘摇摇头:“他……喜欢素净的衣服,还是……穿那件青色衫子好了。”
素浣疑惑地道:“他?哦!小姐是说皇上吧!我怎么听说皇上喜爱嫔妃穿艳丽热闹的衣衫啊?”
媚娘恨恨地道:“哼!他喜欢,我可不喜欢!你又听谁嚼舌说皇上喜欢艳丽服饰?难道你这丫头比我还了解皇帝?”
素浣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了,小姐是皇上的枕边之人,自然比我更加知道皇上的喜好,是奴婢说错了,请小姐饶恕。”
媚娘撇撇嘴:“好了好了,忙你的去吧。”
素浣走后,衬着屋中无人,媚娘自袖中拿出一个自己做的人形布偶,在上面写上“李世民”三字,用几根针狠狠地扎在布偶的头、胸、腹处,一边扎一边咒:“李世民,你这个狗皇帝,你这个昏君,你毒蝎心肠,毁我清白,你可比殷肘,心狠手辣,你去死!去死!去死!……”
正不住地咒骂,门外传来太监的高叫声:“皇上驾到!”
媚娘吃了一惊,饶是胆大,也不觉急出了满身汗,这巫蛊娃娃一时不知藏哪里好,手忙脚乱之下,塞入衣袖之中。
皇上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扶起行礼的媚娘:“媚娘关起门来做什么呢?该不会是在暗地里诅咒朕吧?”
媚娘呆若木鸡,不会吧?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皇上看到美人呆愣,被逗得哈哈大笑:“媚娘!朕和你开个玩笑,可不要被朕吓哭哦!”
媚娘忙道:“皇上真是吓死臣妾了!臣妾希望皇上万岁万万岁,又岂会在宫中行那巫蛊之术,诅咒皇上您这位臣妾的心上人呢?”
皇上开心得很:“怎么?媚娘,朕真的是媚娘的心上人吗?不是别人?是朕吗?”
媚娘坚定地说道:“这个自然,臣妾对皇上的爱慕之心,天日可表。”
皇上摸着自己的胡须,连连点头:“是了!朕相信媚娘。”
又突然一脸困惑地道:“媚娘,朕刚才扶你的时候碰到你的袖子,你袖子里藏着什么?好像刺了朕一下,是针吗?”
媚娘结结巴巴地道:“什么……什么……什么针?没……没有啊。”心下立时透亮,皇上必是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布偶诅咒于他,那些针针尾向外,如何能刺到皇帝?皇帝故意假装被刺,实则恐吓于她。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皇帝神色疑惑:“不是针吗?那怎么会刺了朕一下?”
媚娘跪下磕头,道:“皇上,臣妾想起来了,臣妾的衣衫破了个口子,昨日臣妾用针线缝补,缝好之后丫鬟来叫臣妾用膳,臣妾就顺手把针别在破口处,用完膳后倒把此事忘了,一直没有把针取下来。臣妾粗心大意,致使皇上被扎了一下,是臣妾的不是,皇上恕罪。”
皇帝一副释怀的表情:“原来如此!不过皇宫里虽然崇尚节俭,衣衫还是供应得起的,以后衣服破了,换新的便是,不必缝补,要是媚娘被针刺到,朕可要心疼了。”
媚娘点头笑道:“谢皇上关心。皇上,刚才素浣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甚是芳香,请皇上尝一尝。”
说着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皇帝笑道:“不了,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朕回去了,媚娘你好好休息,快把针取下来吧。”
媚娘行下礼去:“媚娘遵命,恭送皇上。”
皇帝走后,凝柔走进屋子,想着正是春天的时候,气候温暖,开了窗子通通风。媚娘道:“凝柔,给我生一盆火来,我要焚烧画稿。”
凝柔先前受了老大惊吓,已成惊弓之鸟,听了此言,忙不迭地点头道:“小姐本不该随便乱画,烧掉了也好,省得多添是非。”
说着便生起一盆火来。
又道:“天渐渐热了起来,小姐烧快点儿,不然又要热病了。”
媚娘道:“我知道,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凝柔道:“正是呢,我也这么想。”
便关了房门,自去守在门外。
待凝柔走后,媚娘拿出巫蛊娃娃,投入火盆中。
刚把巫蛊娃娃投入火盆,只听门外的凝柔大声喊道:“恭迎皇后娘娘。”
媚娘吃了一惊,忙把手伸到火中,取出巫蛊娃娃,却见皇后已经仪态万方、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本来她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待看到媚娘房中生着一盆火,不由得一愣:“武才人,这春风和暖的日子,你生火作甚?”
又见媚娘右手上满是炭灰,更加奇怪:“武才人,你刚才用手拨碳了吗?”
媚娘行下礼去,忙道:“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嫔妾不知为何,觉得体寒,是以生了一盆火取暖,让娘娘见笑了。“
皇后紧皱双眉,对凝柔道:“你们主子身子这般不好,也不请太医来看看。”
凝柔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回禀皇后娘娘,我们小姐一向体寒,在家时已经请大夫看过,说是无大碍,注意保暖便可。”
媚娘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体质怪异,让娘娘操心了。”
皇后这才放心,点头道:“无大碍就好。武才人,去洗洗手吧。”
媚娘道:“是。”便走向水盆,哪知衣袖晃动间,那巫蛊娃娃竟掉了出来,跌在地上。
皇后看得分明,“咦?”了一声。
媚娘忙迅速拾起巫蛊娃娃,塞入袖中,一颗心砰砰乱跳。
皇后先前未看仔细,已起了好奇之心,见媚娘一双妙目闪闪躲躲,更加奇怪,问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媚娘暗道:“不好!”心下慌张,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是嫔妾闲时所做的一个布娃娃,没什么好看的。”
“布娃娃?”皇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武才人,你都几岁了,还玩儿布娃娃?拿出来,让本宫看看。”
媚娘摇头如拨浪鼓,回绝道:“皇后娘娘,这布娃娃做工极差,恐污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