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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个人走……”他说。
“你让我一个人走?嗯?真是好伟大啊。”七七气极反笑,挑了眉笑得异常妖孽。“可惜,我不同意,不能成全你的心愿。”
她捏住他的下巴,压着呈青白色的唇,将舌伸进去狠狠翻搅。
两人此时的嘴里都很干涸,根本就没有多少“相濡以沫”的感觉。但是,项不臣半清醒的神志还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
“你们招惹了老娘,就想让我单飞?没门儿。”她恨声道,“不就是死吗?又不是没死过,要死死一块儿。”
她放开他,翻身与他并排躺着,望着上空的密密枝叶,喘息着。
她想着年季摩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了。其实,她倒是宁愿没有被项不臣带离,真要死的话,几人死一块儿也热闹些。
她根本就忘了,约翰不是要她的性命,而是想要劫走她。
“傻……”项不臣动了下唇,根本就发不出音。
他迷迷糊糊地想,七七真是傻呢。只听说过雄兽为雌兽殉情,还从没有听说过哪只雌兽为自家雄兽殉情的。
才休息几分钟,地面的震动令得她全身一凛,她知道,那三只雄兽追来了。也是,就算没有天上那只在那做路标,就项不臣一路跑来也没有掩藏过痕迹,他们追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三只三阶雄兽啊,她现在这破状态,怎么对付啊?
明飞等三只一路寻着踪迹追来,远远地看到一片乔木林上空盘旋着煞乌,就知道目标就在那里了,便不再看路,全力往那里跑去。
三人扎进林中,立即变为人身,如鱼入了水,直奔七七的方向。
那一路上被踩乱的枯叶就像是路标一样,将她们的所在暴露出来,再是醒目不过了。
当他们看到七七时,她正靠着一株树杆坐在那里,神情淡漠,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波。
附近气息混乱,有英一的英二的,还有杨七七和项不臣的。但是,明飞目光扫视着周围,却是除了凌乱的枯叶证明他们曾经有过一场战斗外,没有发现任何一只雄兽。
想来,为了不误伤小雌兽,他们是斗着斗着到了别处去了。那只叫项不臣的雄兽还真是厉害啊,中了迷药还能跑那么快,将他们甩出老远。跑了那么远的路吧,他竟然还有余力与英一、英二相斗。
英一、英二的实力,比他们三只要强一筹,更是老板约翰的左膀右臂,极得信任。所以,他们压根就想不到,那两只已被干掉了,而且尸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枯叶层下。
杨七七搬不动他们,却是就地用叶子掩埋了他们。
就连项不臣也是如此。
为了不让这三只踩到三人的身体,七七还故意地往回走了五十米,才坐在树下等他们的到来。
想要麻痹他们,就不能让他们看到尸体,至于将项不臣也掩了起来,只为了让他们有想像的空间。
而她此时的手掌伤口正被自已的指甲蹂躏着,疼痛也令得她的这只手微微颤抖,冷汗从额上冒出。不用看,她也能想像到伤口的恐怖样子。
三只雄兽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杨七七的真容,那莹白无瑕的皮肤,小巧的脸盘上一双黑珍珠般纯粹的清澈眼眸此时泛着红,一管挺翘秀鼻下是失了血色的丰润唇瓣。斗蓬并没有裹在身上,所以那纤细又微有青涩的线条就展露在了他们眼前。
她就坐在那里,如诗也如画。
三只雄兽吞咽着口水,目光的热度像是要将她的衣服焚毁。
“七七女君,跟我们回去。”明飞笑得风姿飒然,一边向她走近,一边劝道:“你用不着抗拒我们,作为雌兽,还这么地、这么地完美,到了任何地方,遇到任何雄兽,都会将你当成眼珠子、心肝儿来呵护疼爱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那样死心眼儿地跟定一个小队。”
他又说:“年季摩、煦等几只是不错。但,天下雄兽何其多,总会有比他们更优秀的。”
其实,他是想说:比如我吧,长得并不比项不臣差。
他也只敢和对方比外表长相,至于自已三十七岁了还只是三阶实力的事实,他是本能地忽略的。
他身后的两只也不住点头,表示他们也是很好的备选。
杨七七淡笑了几声,朝着那三只勾了勾手指。
“你讲得很有道理,在哪不是活?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过来,抱我回去吧,我动不了了。”
这么容易就说动了?
明飞起先是狐疑的,但又一想,这小雌兽现在落了单,又中了迷药后身娇无力,面对他们三只三阶雄兽,根本就无力反抗。所以,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都只得乖乖跟着他们回去。
明飞想着,就走近了她,弯腰去抱人。
也就在这时,杨七七伸出手来像是要投进他怀抱,手指却是在他身上连点了两下。
一个麻穴,一个哑穴。
明飞就以极拐扭的姿势定在了她面前,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显得很惊讶的杨七七。
“你怎么了?怎么不抱我起来?”她声音里满满的疑惑不解。
“明飞,怎么了?”另两只看同伴发生了异况,且没有回答他们,就上前一左一右地去扶他。
说时迟,那时快。杨七七用尽了全力,分点那两只的死穴。
“你说天下优秀雄兽无数,不过,我只喜欢自已家里的几只呢,所以,不好意思,不能随你走了。”七七说着,不顾他哀求的目光,冷血无情地点上了死穴位置。
他是约翰的手下,斩草就要除根。她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空归来
英三一直盘旋在高空,俯视着英一与英二先后进了乔木林里,而后就如水入了湖,了无踪迹了。
他飞了一圈又一圈,有点不相信那对中了迷药的雄兽与雌兽竟然还能有干掉他们两只三阶精英的力量。正当他等得不耐,想要去一探究竟时,那三只陆地兽终于追了过来。于是,他认为不用自已出马了。
可惜,事与愿违,三只陆地兽也是一进之后就了无声息。
那小小的乔木林就像是只怪兽,将他的几只伙伴吞了进去,骨头也没吐出一根来。
他看了看太阳所在位置,计算了下时间,而后想着老板约翰那边是不是把那几只雄兽制服了。他舒张了下羽毛,就想降落后往林里一探。但,远方的几个黑点立马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他鸣叫一声,向着约翰之前的位置冲去。
说到忠心,约翰所有的手下就以英三为最。
当年,英三被自已所在的小队其他雄兽所遗弃,伤重濒死,遇到了走商的约翰。约翰还扮演着“老实商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就这样收了名死忠的手下。
英三脑子并不灵光,相反,还有些蠢笨。他的脑子里只认定了一条:老板约翰救了他,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所以,这么些年里,他风里来雨里去,为约翰的“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成了约翰监视其他手下的可靠工具。
此时,他看到有不明身份的人快速接近约翰,便心急如焚地往回赶。
约翰的计划他都知道,为了行事机密,根本就没有安排后援。所以说,这群人不是自己人。他向来迟钝的脑子这次竟然灵光了一回,想到了那个文雯刚遇到他们时所提及的在前探路的斥候。
难道是他路上遇到了什么熟人,然后带了回来?
英三还真是猜对了,青空其实已折返过一次,但是远远地看到停留在大路边午休的两伙人状况不对。他向来机敏。脑子一个打突,就明白了这是个陷阱,而且自已一方已踏了进去。观察了下形势,自已一个三阶就算是冲了下去也是不顶多少事。
因记得前方还有卫阳城圣女堂前来迎接七七女君的黄侍小队,就毅然往卫阳城方向冲去。
果然,就遇到了那队黄侍,便引了来救人。
“那个方向有飞行兽人正迅速靠近,青空,你带人继续往文雯女君方向赶。”这个黄侍小队的队长名伟,是个中年人。方正的脸盘上有双锐利的眼睛。他遥遥地看到英三鸣叫着向他们接近。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劲也激起了他好斗的血液。他朝着青空下着指令。就带着另一名飞禽队员折身迎向英三。
空中血战窄起,一方怒不可遏,一方为护主而搏命。
“小子,求个饶就这样难吗?骨头硬?!嗯。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根傲骨吧。”约翰对着年季摩搁在一块石头上的左臂就踩了下去,听着那清脆的骨断声,心情极好地观察他面色。
可惜,年季摩的面瘫脸哪里会有第二种表情给他?骨折的痛苦也只是令得他眉峰稍抖了下,口中连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这条断得扭曲诡异的手臂就像不是他身上的一部份似的。
“好,果然是条汉子。”约翰口中啧啧有声,向他唯二的两名还能站立的手下吩咐道:“还有一条手臂呢,再来。”
煦终是没有抗住迷药的彻底发作,在打斗中昏迷了过去。此时。一张脸被打得肿胀难辩,与郑狩、涂进两人倒在一处。
凌月还是清醒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他手脚还被捆了起来。此时,看到约翰折磨年季摩,不禁扭着身体靠近。一边嘴里还叫着:“士可杀。不可辱。中了你们的计,败在你们手中那是我们警惕性不够,无话可说。但是,要杀就杀,不必这样折辱。”
“即是我的俘虏,我想怎样就怎样。雇主只说要你们几个活人,却是没交待要完整无缺。我想想啊,少个胳膊什么的雇主可能会不满意,但是少个鼻子耳朵的应该问题不大。”约翰冲着凌月笑道:“看你长得不赖,少了几个零件不知那只叫七七的小雌兽还会不会这样喜欢你?”
说到七七,凌月心里惶急,不知项不臣有没有将人带着逃出去?
而自已如果真的破相了,甚至是五官不全,那丑样子,不知七七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怕七七会嫌弃,可如今落在约翰手中,怕又有何用?好在,他因着那个什么雇主而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只要留下性命就好,如果七七到时不能接受自已,那就等报了仇自我了断或是避得远远地。
“你放了年季摩,冲我来好了。”他毫无惧色地直视着约翰,字字清晰地道。
年季摩灰蓝的无情眸子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终于对着除七七与郑狩外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流光。
“呵,舍已为人啊?这是。”约翰很有兴味地看着凌月,在他以为会调头对付自已时,却猛地又踩断了年季摩的另一条胳膊。而后,才蹲下身抓着他漂亮的淡蓝色头发拉向自已:“好了,下面就论到你了。你叫凌月是吧?你说,我先割哪里好?耳朵?不好,不好,你这头发留得长点,这残缺就遮住了。还是鼻子好,你以后想不吓到你的雌兽,就只能戴面具了。”
他手向旁摊开,手下一名雄兽立马递上一把小刀。
他掂了掂,很满意它并不锋锐的刃,这样的钝刀子割肉才痛嘛。
“你恨的是我,冲我一个人来吧。”年季摩声音冷得像冬季的寒冰。
约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果然弃了凌月,又转向年季摩:“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