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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臂环抱着,侧头枕在膝盖上。
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束粉蓝的鲜花上,像是看得聚精会神,实则根本就没有焦点。
今天的比赛很重要,小原其人她从未小看过。所以说,她所表现出来的镇定之下,是有着一些紧张的。而作为女性,在这种时候,总是希望爱人可以在身边安慰与支持,她也不能免俗。
年季摩与郑狩的做法与决定,她理解也支持,心中却也止不住地感到有些失落与遗憾。
望着情绪低落的七七,煦心中既痛又怜,想要上前安慰,却自觉没有立场。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
项不臣眼睛余光看到煦眼神不住地变幻着,放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曲起,但几息下来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同是雄性,他当然知道煦的一颗心早遗落在自家小雌兽身上,却如此地固步自封,还在那里玩儿暗恋,难怪这么久了都不得寸进。
项不臣在心中将煦讥嘲了几句,便迈着长腿来到七七面前,蹲下身来,含笑望着她:“刚才是哪个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啊?现在却独自在这里伤心。如果,现在反悔了,那也来得及,我去把他们都找回来。作为守护雄兽,自家雌兽的需要该放在第一位。”
说着站起身,佯装要往外去追人的样子。
“唉,别去。”明知他是在逗自已,七七还是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
“真不用?”
项不臣一低头,那一双本就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因着那几分不羁与调皮而更显魅力。七七仰着头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望着他幽深如墨的瞳孔里映出自已有些落寞的脸孔,一时失语。
看着小雌兽怔怔望着自已,那双漂亮杏眼儿睁得圆溜溜地,卷曲密长的睫毛根根明晰,丰润的小嘴儿也微微张着。那呆萌呆萌的样子愉悦了他,不由得“哧哧”地闷笑出声。
七七收回心神,脸孔渐渐透出了粉色,淡定地撇开头,暗暗咬牙。
自已现在越来越易被这几只雄兽影响心情了,特别是刚才竟然会望着项不臣“发花痴”。他虽俊美,却还不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真是太不对劲了,难道是在这异世舒服日子过久了,意志力就越来越薄弱了?
“我去看看阿凌做了什么好吃的。”
故作镇定从来都是她的强项,此时心中虽觉尴尬,却依然能顶着两只雄兽的视线不慌不忙地起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厨房。
客厅里只留下了项不臣与煦,他走近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你动作真慢,不如,换我作饵?”
煦凉凉地望着他,并不吭声。
圣女堂门口此时正面临着自排名战开赛以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堂内所有能抽调的青侍都已集中到了此地,排成了几垛人墙拦在大门处,只充许执票的人进堂。
“凭票?凭个屁票!之前进去了那么多人都是没票的。”人群中有人吵嚷着。
“我们也要进去看比赛!”
“票子都被有钱人控制了,我们普通人哪里买得起?”
“这是青阶的排名战,不是有钱人的排名战!”
……
赶过来的年季摩与郑狩看着人群已开始出现了推搡现像,人群里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多。青侍们手挽着手组成的人墙在面对即将暴动的人群时,显得极为薄弱。
“要不要把大门关起来?”骆崇眉头紧紧皱着,沉声向木有枝提议。
“铁门哪里拦得住失控的人群?”木有枝心说,要是这么容易能解决,他也不会站在这里急得心肝脾肺一起疼了。“年季摩,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没有什么处理办法?”
排名战之初,年季摩就曾向他提出过,将竞技堂的票让那几个商人包销的事情存有隐患,应该由圣女堂统一销售,却没有引起木有枝的重视。本来呢,就算商人重利,那些门票也不可能炒到那种天价,让普通兽人望而却步。重点是杨七七异军突起,进入了冠亚军赛,而她在赛城的人气太高,这就成了那些**商人炒作的噱头,生生地将本场比赛的票子炒成了天价。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年季摩也不想再埋怨木有枝的失策了。看着望出去没有边际的人潮,他整理了下思路,冷声道:“现在除了要驱散堂外的人群,还要解决已冲进堂里却没有票的人。”
来的路上他可是看到小竞技场的门口也围满了叫嚣着要进去的人群,没有处理好的话极可能会令得他们与堂外的人群里应外合,那时,寒城圣女堂才将真正进入不可收拾的境地。
第一百一十章 老实约翰
更新时间2014…4…30 8:51:49 字数:3224
“骆崇,你带着所有技术组的青侍……”年季摩一把拉过边上的骆崇,低声“如此如此”地吩咐着。
骆崇先是对他的方案惊了一下,但马上就亮了眼眸,不住点头表示自已听明白了。
“就按年季摩说的办,动作越快越好。”见年季摩讲完,木有枝连忙挥了挥手。
离开赛还有一个多小时,如果不尽快让人群开始激昂的情绪稳定下来,那为了各城参赛选手的安全,只得暂停今天的比赛。只是,那样的话,他这个堂主也就当到头了。此时,他极为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年季摩的劝告。
骆崇在门前的青侍中点了几个人出来,而后,如一阵风般地跑远。
望着大门外正与众青侍对峙的人群,年季摩本来就冷漠无情的脸孔又多了份嗜血的狠意,目光在人群中叫嚣最猛的几只身上一一轻点。光是天价票,虽然会令得民众不满,却不会让他们以如此规模--几乎是倾了寒城的所有居民来围向来尊崇的圣女堂。说没有强大的幕后黑手推动与组织,打死他也不信。
而他刚才注意的那些人,所处位置极分散,但一声一声的叫喊声却极有扇动力。看起来他们的叫喊零落无序,却是内有讲究,极好地将周围人的情绪刺激得情绪激昂。
是什么人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搅乱寒城这一池水?他们的目的又何在?
他很想现在就将他们一一揪出来,刑讯逼问。
但是,他们混在人群里,一旦冲进去抓人,只会让不明真相而又被扇动了情绪的民众误会。
“堂主大人,怎么回事?”女君院香迟院长也是闻迅赶来,看到门前的场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是要乱了,你们采取了其他什么措施吗?光这样拦着不是办法。”
她的身后是一群授师及她们的雄兽们,看来是听闻事态严重,所以率人前来支援的。
……
“寒城是我们所有人的寒城,排名战是我们所有人的排名战。”
“500索的票被卖到了5万多索,黑心的票商,失职的圣女堂,还我们的观看权!”
……
木有枝还没开口,此起彼伏的喊声就帮着回答了香迟的问题。
香迟向来是个修练狂人,不是自已修练,就是教弟子修练,对于堂中院里的俗务向来不太关心。虽然,也听自家雄兽说起过外面票价被炒得很高,但是此时听到竟然从500索一张硬是被提高了100倍,那也太离谱了,难怪群情如此激愤。
想到此,看向木有枝的胖脸时就有了隐隐的不满。
售票权交给城中商人是木有枝提议的,她当时也没有反对。但是,这只老而弥奸的胖狐狸怎么会选了那么唯利是图的商人?你说你就不能找几个知根知底的合作者吗?这都办得什么破事儿啊!
第一次由寒城主持青阶排名战,无论是人员接待还是场地设备,一切都井然有序,让其他城的选手挑不出一个大的毛病来。特别是,七七女君那么地争气,顺利地进入了决赛。眼看着就要将寒城引领到辉煌的新阶段,却在此关键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一个处理不当,就会成了寒城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我是有暗中控票倒卖,但也就是将价格翻了两倍而已。相对于七七女君一路凯歌高奏而掀起的这股热潮,这样的价格并不算高。”
木有枝身后站了三名雄兽,年纪青的二十七、八岁,年纪最大的有五、六十岁,都身着便服,却不是堂里的人。
香迟看着此时站出来说话的年青人,看着面熟。略一思索便想起来此人正是平日里向寒城圣女堂提供粮食的粮商,好像是叫“铭”来着。此人年纪不大,在寒城中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原因是他除了有钱外,另一特质是极讲义气。再看向他身边的另两人,三十多岁的是乐善好施的卫善人。年纪最大的那位更是全城公认的做买卖最老实的“老实约翰”。
“我惭愧啊,我也有将票价经过转手倒腾,从500索提高到了900索。现在想来,真是太后悔了……”老实约翰耷拉着头,一副“我是罪人,你们快来批斗我吧”的样子。
香迟抽了抽嘴角,这样的三个人说自已没有做那样的事,那一定是没有做过的。可是,票在他们手中,又是怎么被哄抬了100倍而使普通兽人望票兴叹的呢?
“他们是没有哄抬价格到那个高度,但是依然有不可推御的责任:门票被人恶意收购而不自知,缺乏防范意识。”年季摩向赶到的郑狩点了下头后,望向三人时目光犀利。
排名战的门票价格按帝国的规定,从第一轮初战至第八轮终战都是统一的500索。但是,按排这样一场的排名战所需费用却是极庞大的。所以,暗箱操作抬高炒作票价是各城圣女堂的潜规则。这也是很多圣女堂将售票委托给当地大商的原因,毕竟,圣女堂在民众心目中是神圣的,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而正如铭所说的,因着七七的出色表现,他们将价格提高两倍确实不算高,甚至于是低于上界的票价的。但他们错就错在让有些心怀不轨的家伙钻了空子,闹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老实约翰一听,就开始沮丧地自我检讨:“大人说得对,当时有好几拨人打着为财团员工买票的借口,套走了数量不小的票子。而我却没有觉得异常,还感叹了下那些老板对下属员工真是大方又体贴。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多票集中卖给这几人会有什么潜在的危害。今天,发生这样的地,我有着很大的责任。”
铭也道:“我这里情况差不多,报的财团名字并不是杜撰的,数量也与员工数相吻合。我当时去那些财团核实下就好了。”
听到这里,香迟也明白是有人存心来寒城捣蛋,从票商手里购买门票,而后恶意哄抬价格。对木有枝与这三名票商的火气小了些,但问题更加严重。
人群又掀声潮,后面开始推挤前面的,如浪一般眼看着就要冲开青侍们的防守。
木有枝不得不站到了最前沿处,向人群高声喊道:“我是寒城圣女堂的堂主木有枝,我以圣女堂的名誉起誓,本轮排名战门票的价格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所为,而非本城圣女堂或者是票商操作……”
木有枝还未讲完,人群中就不住地有人打断他的话:“票是你们卖的,说不是你们操作的谁信?当老子是傻子吗?”
这个是指责木有枝愚弄大众。
“你木有枝是堂主没错,但也没有资格以圣女堂的名誉起誓。”
这个很聪明,知道圣女堂在民众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一句话将木有枝与圣女堂的关系进行最大地剥离。
“大伙别信他的,那些票商就是他授权的。”
……
看到木有枝在前面顶着所有的炮火,声音完全被人群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