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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悠,你要怎么解释?”
黎悠,“我没想和你解释,我只想和你说两句话。做这些事的理由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只是你并不想听,那时不想听,现在估计再说也是白费口舌。”
吴一帆不可思议,震惊已极,“小悠,你是说因为你觉得…你觉得卢书记太激进要出问题,所以你就这么干!!!你在替我们家做主!小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疯了!这么大的事,别说我说了不算,就是我爷爷他也不会一个人做出这种武断的举动,事先一定要和我伯父,叔叔仔细商量!”
黎悠不想为这个多费口舌,“所以我不打算解释,我是要和你说,别总去和锦言纠缠不清到底是谁抢了谁的人,我愿意和什么人在一起我自己说了算,还轮不到谁来抢。自从我认识你,一直到现在,这段时间里,我最喜欢的男人是你,你很可爱。”
吴一帆,“我…………”苦笑一声,转头望向别处,这话要是一天前从黎悠的嘴里说出来,那他会开香槟庆祝,会冲动到想去买戒指,可是现在听在耳中却是无比的讽刺。
黎悠还在接着说,不过声音轻远,已经不像是在对吴一帆说话了,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我曾经疏忽放任过一次,教训惨痛,因为那次放任不管,我失去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现在其实是没有能力来管这些事情的,……可是我做不到………”自嘲的笑笑,对自己表示一下无奈,“我有时会管不住自己,这很麻烦。”
对着吴一帆说,“你要我现在跟你回去也可以。”
“跟我回去也可以?你说得轻松!你知道不知道绝不是送你回家那么简单!”吴一帆听了黎悠这个论调忽然很生气,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当然知道,我另想办法吧,谁让我自己多事了呢。”
吴一帆咬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拿出手机飞速按了两行字,然后抬头,“好啊,小悠,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样!”
那边霍锦言等不及了,快步上前,他的几个保镖和吴一帆带来的人也不着痕迹的慢慢围了上来,“一帆,我们要进去了。”
“你走随意,小悠留下!”
霍锦言一挑眉毛,“不行!”
“就凭你这几个人带不走她的!”
“我知道,不过,一帆,我再向你表次态!我不会不管小悠的,你要是硬扣住她不让走,那我会去求我父亲和他的老上级联系一下,那一位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但是影响力还是有的,只要他发了话,你们怎么样把人带走的就还得怎么样把人给我送回来!”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里几乎要并出火花。
最后还是吴一帆黑着脸先开口,“锦言,别那么自信,你父亲那个老领导是什么身份,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出头!”
霍锦言,“不信咱们就试试!不过,一帆,我劝你一句,相信你家里也不愿看着事情闹到那样一个地步的!”拉起黎悠,“走,进去吧,再晚要误飞机了。”
黎悠顺顺当当的被他拉了就走,心想现在能走是最好,被折腾回去可是又要伤脑筋。
吴一帆没有再动,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两人进了安检,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盯着什么人的背景看过,那个人的背影很苗条,腰身挺直,步态端正,不急不缓的和霍锦言并肩而行,很随意的打扮,穿在她的身上却像正装。
…………
飞机准点起飞。
等进入平稳飞行之后黎悠解开安全带,“我要去洗洗脸,飞机上好干。”低头在随身的包里翻了一会,很庆幸,“还好,总算没忘记带润肤露。以前出门都是雨新帮我准备,我自己很容易忘。”
“小悠,”霍锦言很关心的看看她,“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谢谢。”
黎悠的确是挺好的,脸色,说话,包括动作一切正常,有条不紊。
“刚才很危险,我还在担心你会紧张或者难过。毕竟一帆他赶来是要……”
“没什么,他那是正常反应,可以理解,他要是不闻不问的我倒要奇怪了。”
霍锦言坐在靠走道的位置,站起来让一下,“你没事就好。”
等黎悠往卫生间走去后掏出手机,手机被调在飞行模式,翻到信息栏查看。
最后一条短消息是吴一帆发的:用你爸爸的老上级威胁我一下,说严重点,我放你们走。
他们是世交,吴一帆知道霍锦言的父亲虽然退下来了,但是霍锦言却依然有本事在本省做着那么大的生意,轻易没人敢动他的原因就在于他家背后还有着那样一个别人惹不起的后台。只是这后台太大,不到生死关头的事情,霍锦言的父亲绝没可能去开口求这个人。
按到了删除选项,微微的犹豫着。
五分钟后,黎悠回来了,“锦言,让我再进去一下。咦,你怎么还能用手机?”
“不要紧,我放在飞行模式,就是看看里面记录的日程安排。”
黎悠进去坐下,“那也不行,按照规定是要求飞行全程关机的,等会服务人员肯定要来‘劝阻’你关掉手机。”
“那我关了吧,反正该看的也看过了。”霍锦言按下删除键,然后关机,“等到了以后我带你去吃一家很正宗的怀石料理,吃过饭还能在那附近走走,景观不错。”
“好啊,我就是来旅游的。”
84感概
姚斌对着霍锦言感叹;“小悠太厉害了,她那时说两个月内见分晓,真的不到两个月就出了事;现在看看也就半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算是尘埃落定,我都没想到上面这次动作这么快,堪称雷厉风行。”
“是,”霍锦言赞同,“她不光是看得准,而且有魄力,敢做,其实不少人都有这方面的猜测;但是像她那样当机立断,立刻就行动的太少了。我爸爸那是不是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让我放掉水库的项目吗,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怎么!你提前也有消息!那你都不知道提醒一帆一下!”
“你别叫,都说了是以防万一的事情,其实当时卢书记的那个态势真是说不好他要大升还是大降,大家都在观望,我根本就没有把握的事情,怎么能乱说话。”
姚斌轻轻哼一声,“大降?他现在是……唉,不说这个。小悠就有把握!我们说还不敢随便说的事儿,她就敢直接动手了。厉害!”继续摸着下巴感叹,“小悠现在还在日本?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可怜一帆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大劲,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她拱手还给你。”
一敲自己脑袋,很有点懊丧,“我当初怎么没他这眼光呢,早知小悠这么有用,我就不能那么大方,让给他一个人,我那会儿也应该去争取一把,说不定小悠还能看上我呢。别说,可能性还挺大,我们有共同语言,都爱骑马,而且比你们两个水平好……”
霍锦言瞪他。
姚斌,“好,好,好,我不乱说了,这不就空想一下,开开心嘛。你最近老往日本跑,一帆家里又出了那么些事,虽然惊险过关总算没有伤筋动骨,不过也够他们焦头烂额一阵子的,我难得约到个人出来聊聊,这些胡说八道瞎开心的话也不能对着曼雅乱说,要是说了,她非跟我抹一晚上眼泪不可。我可是领教过一次。”
霍锦言顿时被逗笑了,“你和曼雅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吧,我不急,现在这样多自在。你和小悠呢?怎么样了?有没有复婚的打算啊?对了,我说你最近有没有和一帆联系过?男人嘛,有些事情说开就算了。”
“打过两次电话,都是生意上的事,没说别的。”
“唉,就这样?”姚斌语气里透着失望,“那你们慢慢谅解吧,我也没办法了。”
“姚斌!”
霍锦言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虽然是在和姚斌说话,但是并没有看着他。
“怎么了?”
“小悠没在日本,她跟着沈云飞的巡回画展走,现在应该是在意大利。”
………………
吴一帆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他爷爷的家里,开始的时候处境非常艰难,上到吴老爷子下至他叔叔,对他视而不见了一个多月,只有姑姑还心疼他,过来看望老爷子的时候会给他个好点的脸色安抚一下。
两个月后,情况急转直下,全家人除了心有余悸的庆幸,再说不出别的什么。
真险啊!只差那么一步,真的只差那么一步,差一步他们就要跟着一起完了!
吴一帆的爷爷下午出门,去和几个老友打桥牌,六点半回家,古阿姨正带着一个新来帮厨的小姑娘摆晚饭,看见吴老爷子就告诉他,“小帆今天回来得早,钻在楼上放映室里不知道看什么呢,一直不出来,还不让去吵他,这可该吃晚饭了。”
“我去叫他。”老爷子最近对吴一帆总有点愧疚的情绪,就自告奋勇去叫人吃饭。
到了二楼放映室,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里面光线很暗,吴一帆正在看一段演奏录像。
吴一帆继承了他父亲的一部分艺术细胞,对音乐很有兴趣,小时候还专门学过一段时间,不过他学的是弹钢琴,墙上大屏幕里播放的却是一段中国古典乐器演奏,吴老爷子也分不清里面那人弹的是筝啊,还是琴啊,就是觉得曲调铿锵激昂,和平时偶尔在电视节目里听到的不太一样。
再仔细看看,发现录像很不专业,应该是自拍的,而且里面弹琴的那个人也很眼熟,努力辨认了一下,恍然大悟,这不是黎悠吗,她在沁严中学当老师,教的就是古琴。
录像时间不长,大概只有两三分钟,被一遍遍重复播放着。吴一帆坐在屏幕对面的沙发里,一言不发,只是在看。
“小帆。”
“爷爷,您回来了。”
“嗯,”吴老爷子走进去,“这怎么看着像是偷拍的,角度这么便扭。”
“是,小悠她不太喜欢被人乱拍,可我真的很喜欢听她弹琴,就拿手机悄悄录了一段。”吴一帆笑一下,注意力还在屏幕上。“爷爷,坐,一起看。”
吴老爷子叹气,“我站在这儿就已经看了三遍,小帆,你放开点吧。爷爷也承认她不错,可是那时候我们气势汹汹的去机场抓人,全凭霍家的小子她才安全离开,谁被这么威胁过都会留下心理阴影,肯定不能再回头了,更何况是她那样有性格的丫头,你想也没用。”
“我知道,我就是想起来看一下。”
“走吧,下去吃晚饭了。”
“爷爷您先去,我马上就来。”
屏幕里那个人弹完一段后停下来,抬头笑了一下,没有表演者等待评价赞扬的期许,而是带着点隐藏很深的傲气,让聆听的人觉得能听到她的演奏是一种荣幸。
黎悠一直是这样,即便是在她穿着最普通的T恤衫球鞋在大街上散步,或是要求喝加半杯奶一勺糖的重口味咖啡时,她也是傲然的,这个人身上总是会散发出一种以我为尊的气息。
不必讲究衣服的品牌,鞋子的款式,不必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自诩非细节不足以彰显身份的行为和理论在黎悠这里是不成立的。她就是她,是她穿衣服而非衣服穿她。是她吃东西而非食物挑她。
开始时吴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