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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生的极好。俊逸中又带着几分儒雅。只是肤色略微显得苍白了些。却也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令人莫名的就想要依靠他一般。
他自称残月。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又记不真切。
他此刻虽然神色淡然。可眸光中却隐隐带着关切。但她明明记得从君父离世时。将她托付给了司卿然。
可残月为何又说是他。等等。司卿然又是谁。为何她都记不清了。她又是谁……
她微微闭眸。想要凝神细想时。却忽觉头疼欲裂。意识渐渐陷于混沌。
“头……疼。卿然……”这一刻的疼痛。便仿佛她的脑海中似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她无助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身侧之人的衣袖。火一样的红色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让她忍不住身子一歪。靠了过去。
残月瞬时一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可眸中却闪过一抹凛冽寒意。
她分明入魔。却又不似这魔域中任何一个随他入魔之人。
她依旧保持着为神凤公主时的那份纯真与痴傻。明明早已记不得往昔种种。却还牢牢记着那个司卿然。
残月明白她虽记不起司卿然是谁。却也并不十分相信他先前所说。“残月”二字于她而言。依旧陌生。
只是。或许陌生也好。
如此她便好似一方白绢。可任由他尽情挥毫喷墨。只不过她这等毫无心机却又有些执拧的性子。他须得比往日多几分耐心才可。
左右。她已身在魔域。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不过时日问睿樟恕!
☆、第一百三十回 侍婢阿紫
“渴……”
一个低哑干涩的女声从内室传出。一个身着深紫色裙衫的年轻女子蓦然抬头。朝内室望了一眼后。连忙将手中的铜盅置于案上。端起一个精致的红玉杯。便迈腿急急进了内室。
内室宽敞整洁。布置得十分素雅。玲珑榻临窗而设。浅绿色的窗幔随风拂动。窗外有明媚温暖的日光洒落榻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
榻间的素衣女子眉宇轻蹙。一手撑在腰际。一手轻抚过凌乱的发丝。却被突然从外面进來的紫衫女子惊得瞪大了眼眸。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迟疑了片刻。便拂袖指着來人。道:“你是谁。干嘛闯到我的房间。残月呢。他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她因着口渴。声音有些暗哑。
她分明记得。先前自己头疼的厉害。是残月带她回來休息。还亲自为她按摩头部。缓解头疼。又将她忘记的许多旧事一一说给她听。
据残月所言。那司卿然乃是冥君。因赴赤炎向她提亲不得便怀恨在心。强行入赤炎抢亲。君父爱女心切。不惜以合族之力相抗。
不想。冥君心思歹毒。使计挑起赤炎与天界纷争。天君一怒之下。挥军赤炎。神凤族人拼死相抗。终究人少力寡。一败涂地。
君父也被冥君重伤。三尾翎落而亡。
而她。宁死不肯委身冥君。竟从高达百丈的玉虚山顶一跃而下。幸而被偶然路过的残月所救。才能免于一死。
只是。她头部受创。又伤心过度。才会陷入昏睡不醒。
至今已有百年。
如今。虽然醒了。却遗失了许多记忆。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不共戴天。
若非残月一再与她承诺。定会助她报仇雪恨。她又如何能乖乖睡下。
可她一觉醒來。却发现眼前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紫衫女子面带微笑。缓步走到榻边。俯身跪下。将手中端着的红玉杯恭敬的举到她的手边。才道:“奴婢阿紫见过公主。阿紫奉君上之命特來侍奉公主。这是君上亲自为公主准备的花露。有生津止渴之效。请公主服用。”
语毕。依旧低垂着头。并未起身。
离凤梧抬手接过红玉杯。随即道:“起來吧。赤炎国灭。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阿紫你叫我凤梧便可。”
阿紫缓缓起身。听她最后一句话传入耳际时。吓得面色一白。又连忙跪下。摇头道:“阿紫不敢。公主万金之躯。阿紫岂敢冒犯。”
离凤梧见她面色微恙。说话都带着颤音。也不好再勉强。只得道:“起來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着。”
阿紫闻言。这才再次起身。见她正低首饮那杯中花露。眼眸里飞快闪过一抹慧黠。
待她饮完。便立即接过红玉杯。道:“如何。阿紫洠в衅伞U饣蹲钍墙饪省1闶翘旖缌槿膊豢杀饶亍!
离凤梧此刻亦觉得喉间清凉滋润。不似先前那般干涩。便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否能比过天界灵泉我是不知。但确有生津止渴之效。”
末了。略一顿后。又道:“残月呢。他在哪里。”
听她这样直呼君上名讳。阿紫的面色略微有些尴尬。可旋即又想起她的身份特殊。加之君上特意吩咐过。对她定要百般恭敬才可。便含笑回道:“回公主的话。君上在公主身边守了百年不曾好好歇息过。今日公主苏醒。君上这才放心回寝殿安歇。公主若想见君上。阿紫这便侍奉公主穿衣前往。只是……”她说到这里却又顿了一顿。面上显出一丝为难。
离凤梧闻言。又思及前时她突发头疼症时。残月守在榻边。为她渡气止疼。按摩头部。又将往日琐事细细相告。此间颇觉心暖。不等阿紫再说。便已开口道:“不必了。他这么辛苦照顾我。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闲能好好休息。我怎好再去相扰。只是我在这里呆的有些憋闷。不如阿紫你陪我去外间走走。如何。”
离凤梧一边说。一边已从榻上起身下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飞花飘舞。微微闭上眼眸。与阿紫柔声说道。
阿紫听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红玉杯。起身走到她身旁。矮下腰身微微施礼。道:“一切听公主的。阿紫这就命人去给公主准备出行的衣裳。还请公主稍候片刻。”
阿紫言毕。不等离凤梧发话。人已悄声往外室退去。却听离凤梧柔声阻住了她:“不过出去走走罢了。穿着一身衣衫便好。可需再换。”
言罢。两手一抬。素白衣袖高高扬起。身姿轻巧犹如蝴蝶轻舞。踮起脚尖一转。身影已落在阿紫身前。
阿紫抬头一看。只见离凤梧一袭素白长裙。飘然若仙。绿眸微微弯起。仿佛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噙着恬淡的笑看着她。
“公主绝色。自然穿什么衣裳都合适的。只是公主跟随君上回到魔域这百年间。君上日日盼着公主早日醒转。时常命人为公主缝制衣裙。以备公主醒后所需。眼前这一件白裙虽好。可前日君上亲自为公主喂药时。却不小心滴了药渍在袖口处。公主您低头一看便能瞧见了。”阿紫口齿伶俐。目光已然撇向离凤梧的右边衣袖。
离凤梧听她说的这般动情。心里对那残月顿时又多了几分好感。眼下循着她的目光去看。果然原本白璧无瑕的袖口处竟沾染了一片深褐色的药渍。着实碍眼。
“也罢。依阿紫便是了。”
阿紫见她不再推拒。略一施礼便已转身离去。不过眨眼功夫。便又再次归來。这时手中托盘里却放着一件叠的十分整齐的红裙。火一般的色泽。与那日残月所穿的长袍颇有些相思之处。
不知为何。离凤梧一看见这红裙。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欢喜。不等阿紫上前。她已执起裙子细细打量。上好的天蚕丝造出來的外衫。手感十分软滑。让人爱不释手。
待阿紫侍奉她将那红色长裙穿戴整齐后。便听得阿紫“啧啧”赞叹道:“也只有公主这般绝顶的美人。才能将这红裙穿出这等飘然出尘的韵味。”
☆、第一百三十一回 廊下偶遇
离凤梧被阿紫一赞。不免有些娇羞。便笑着道:“阿紫谬赞。我因着大病初醒。往日里的喜好也都忘得干净。可今日见了这身红裙倒是由衷的喜欢。”
阿紫似乎早有所觉。连忙伸手扶着她往铜镜前一站。抬眼看着镜中默默含笑的离凤梧。又道:“公主您自己看看。可不是阿紫奉承。您着红当真甚美。依阿紫看。您丧期早过。那白裙虽俏。毕竟过于素雅了。日后您还是多着红衣更好些。如此。与君上便是绝配了。”
听着阿紫的打趣。离凤梧微微摇首。抬眸望着镜中的红衣女子。略显消瘦的面庞。白皙如玉的肌肤。黛眉如墨。眉心之中那一抹殷红印记频添几许娇媚。绿眸微微弯起好似月牙一般。薄薄两片樱唇粉嫩娇柔。眉宇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小女儿姿态。
再细看身上这一袭红裙。简单大方。并无什么特别奢华的装饰。只是她身形本就玲珑有致。被这红裙包裹。曲线愈加完美。胸前丰盈高高挺起。似要呼之欲出。
身旁一直赞不绝口的阿紫。一双杏眼扫过她胸前时。都忍不住拂袖掩嘴偷笑。迎上她的眸光后。慌忙止住了笑。正色道:“公主您有所不知。这裙子可非是寻常的衣裙可比。其中包含了君上对公主的良苦用心与一片深情呢。”
“噢”离凤梧撇眸看了一眼阿紫。阿紫忙扶着她一边往外间走。一边道:“因魔域季节多变。君上恐公主体弱。便亲自喂养木天蚕。经由七七四十九年方才吐出足份的天蚕丝。又有魔崖宫最心灵手巧的织女。花费了足足三年才能制出一件衣裳。这天蚕丝夏日可耐酷热。冬日又能保暖御寒。故而君上笼统养了数以万计的木天蚕。为公主制了各种颜色的衣裙。多达百余件。”
阿紫说话间。她们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十分安静雅致的长廊。长廊下方有颤颤流水声传入耳中。离凤梧一边听阿紫说着残月对她的种种良苦用心。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她虽不知木天蚕为何物。可听阿紫所言。似乎十分珍稀。残月贵为魔君。竟为了给她制衣裳。亲自喂养木天蚕。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她自从醒來。已有两日。所见之人除却残月。便是眼前的紫衣婢女了。他们待她自是极好。可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总隐隐觉得不安。
这不安。或许是因她对这魔域尚十分陌生。便是对残月与阿紫口中的魔崖宫亦不熟悉。总觉得这处僻静非常、不知边际的园子与魔君宫殿完全不相匹配。
眼前所见。绿树成荫。花雨纷飞。俨然一副世外仙境之景。与她想象中的魔界相去甚远。
她正低首望着廊下流水出神。并洠ё⒁獾皆洞τ幸荒ê煊胺缮矶鴣怼N任嚷湓谒巧砼浴0⒆霞四侨肆π欣瘛D侨宋⑽⑻洹0⒆弦讶黄鹕怼O胍嵝焉聿喾⒋糁耸薄H幢荒侨松裆琛
阿紫只得无声退去。直到那人忽然从旁伸手牵过离凤梧的手腕。她才如梦初醒。恍然抬眸。看着來人。
“残月”她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惊喜。含笑的眼眸凝住他微白的脸。有些莫名的兴奋。“你不是在寝殿歇息吗。怎么会來这里。”
残月看她一脸天真无邪。笑靥灿烂似花。心里暗自欢喜。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墨黑深邃的眸子扫过她那一身红裙。嘴角蓦然一勾。扯出一抹俊美异常的笑。“凤儿。你真美。”
面对他突然的赞美。离凤梧顿觉羞涩。微微低首看着自己的裙角。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微微湿润。竟不敢再抬头与他对视。
残月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愈加窃喜。她在他面前如今已然全无戒心。竟还流露这等娇羞之态。想來她的魔心已经渐渐长成。
如此。他想要的那样的东西。便不过是时日问睿樟恕
“赤炎国的小公主虽生來体弱。甚少踏出神澈宫。却是天赋异禀。琴艺冠绝六界。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在流水花间听凤儿弹奏一曲。”
离凤梧尚因他一句赞美。低首做娇羞状。忽闻他提及琴乐之事。眸光流转。连忙偏头看着他。半晌才慢吞吞说道:“我……会弹琴。”
残月微微点头。抬起手來将她鬓角那朵有些歪了的凤羽花扶正后。道:“自然。凤儿昔日奏琴之时。曾引來百鸟朝拜。漫天蝴蝶飞舞之奇景。”
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