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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棋楠一回头大叫糟糕,只见卫昇翩翩走来,朝服还穿在身上。
他刚走近便“情意绵绵”地握住孟棋楠的手,阴沉的眼有意无意往不远处瞟:“爱妃三句话不离朕,是不是想朕了?”
表叔公您是属鬼的么?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神出鬼没!
孟棋楠的腮帮子又隐隐作痛,她亲昵把手搭上他的腰,暗中使劲儿拧着腰侧的肉,皮笑肉不笑地说:“臣妾当然很想皇上了,就是不知皇上是否也这般挂念臣妾?”
嘶!卫昇嘴角抽筋,含笑搂她入怀:“朕当然想……你死,哦不对,是想死你了,爱妃。”他有力的手臂越收越紧,大有把孟棋楠箍死在胸口的意图。
佛祖啊,您随便派个什么道士来替寡人收了表叔公孽障好不!
轻快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是淑妃和德妃看见金黄色,便从小路绕了过来。卫昇顿时松开胳膊,俯首垂眸伸出舌尖儿,一眨眼就裹住孟棋楠带伤的指尖,含着轻轻吮了起来。
18第十八章 磨墨
18、磨墨
孟棋楠脑袋一懵,手指头被卫昇含着痒痒的,他湿软的舌头还不断在她指尖来回拨动挑逗。她想抽又抽不开手,只能眼巴巴对着卫昇一张不怀好意的脸,然后耳畔响起淑妃德妃问安的声音。
“臣妾见过皇上。”
表叔公你又给寡人拉仇恨!
卫昇不搭理二女,“含情脉脉”的眼中只有孟棋楠一人。孟棋楠使劲冲他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喊俩人起来,哪知道卫昇就是有本事视而不见,咬着她手指的嘴紧紧闭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吃掉一样。
淑妃德妃半蹲着腿肚子都打颤了,摇摇欲坠。孟棋楠眼角余光瞥见淑妃紧咬双唇都快破皮了,心想再下去众母鸡群起而攻之,自己很有生命危险,于是豁出去娇羞万千地绵绵唤道:“皇上——”
表叔公啊,寡人被啄死了你也没好处不是?咱们见好就收?
卫昇“依依不舍”地松开口,也柔情似水地深情呼唤:“爱妃——”
朕觉得你不会那么没用,不如再玩一会儿?
表叔公你既不仁,就休怪寡人不义!
孟棋楠恨他三番两次把自己当箭靶子使,想出一招以牙还牙,羞答答把头低下,撒娇道:“您放开臣妾嘛,我……”她欲言又止。
卫昇得寸进尺,手掌悄悄下滑捏了她屁股一把:“有话但说无妨,爱妃与朕之间难道还有秘密?”
昨晚都已经坦诚相见了啊,爱妃。
“其实臣妾是想提醒皇上,”孟棋楠故意动动手指,指尖在他唇边来回抚摸,“方才臣妾在兴庆宫如厕之后,好像忘记净手了。”
……
卫昇顿觉好像吞进一只苍蝇,哽在喉头吞咽不下。他“咳”了一下,快要绷不住的脸努力维持仅剩的一丝淡定:“没……关系,朕有些渴了,安盛快取杯茶来。”
狗腿安盛赶紧让后面捧茶壶的小太监过来,斟上一盏热腾腾的茶水想递与卫昇。哪知淑妃却抢先一步,从他手里接过茶去,半蹲在地双手奉上:“皇上请用茶。”
卫昇本不想接的,但孟棋楠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太后娘娘宫里养了只好看的狮子狗,我抱着它玩了好久呢,谁知那小东西尿了我一手,青碧你闻还臭不臭?”
卫昇突然小腹一阵抽筋,肚子里绞痛起来。他急忙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包在嘴里,涮干净以后“噗”一下全吐了出来,喷了淑妃满头。
孟棋楠很聪明的提早退后一步,举袖遮住了脸,软纱掩盖之下一张娇脸眉飞色舞,嘴角都快挂上耳朵了。德妃也很聪明,不着痕迹微微转过了身,只是被水滴溅到一点衣角。
淑妃冷不丁都被泼傻了,反应过来立马抽抽两下,眼泪哗啦啦就涌出来。卫昇淡淡瞥她一眼,松手把茶盏放了,哐当一声落地碎成瓷片儿。淑妃登时吓呆了。
安盛急忙喊小太监们来捡渣子,他见几位主子都僵着不是个事儿,转身便给了斟茶的小太监一脚,责骂道:“不长记性的东西!皇上喝不得烫口的茶水,说了百十来遍也记不住!留着你有什么用,自个儿滚去领赏!”
背黑锅的小太监哭啼啼下去领板子了,卫昇牵起还在独自乐呵的孟棋楠,看也没看淑妃德妃一眼,扔下一句话就与新欢携手而去了。
“两位爱妃回去休息吧,有空就传家里人来宫中说说话。”
卫昇一走,淑妃才撑着酸痛的腿勉强站起来,她并不觉得很伤心,哭鼻子也只是为了夺取怜爱,既然怜爱没夺到,何必再费神伤眼?淑妃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朝孟棋楠背影愤愤骂道:“狐狸精,看你能得意多久!”
德妃也缓缓起身,理理衣袖淡淡道:“本宫回去了,淑妃姐姐告辞。”
淑妃喊住她:“走这么急作甚!钟碧月我问你,皇上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见见家里人?”
德妃微微一笑:“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宫里来了新妹妹,自是用不着我们伺候皇上了,皇上心疼您整日闲着无聊,所以叫您把父母接来闲话家常,排解思家之余,还能打发漫漫光阴。”她口气淡淡的,透着什么都无所谓的味道,可又似乎有些悲凉,“不自个儿找些事做,这日子就真难过了……”
淑妃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喂……”话没出口德妃已经走了,她自觉没趣,也悻悻回宫了。
卫昇则挟持着孟棋楠回到紫宸殿。殿门一关,安盛和青碧被留在外头,卫昇猛然丢开孟棋楠的手腕,差点把她搡摔到地上。
孟棋楠大腿撞上桌角,新伤旧患痛得她龇牙咧嘴。她揉揉肿起来的腿,秀眉横竖开口就凶:“表叔公你发什么疯!”
卫昇没搭理她,而是怒腾腾地含了好几口水,把嘴巴漱干净了才出言还击:“狗尿?哼!”
他愈想愈气不过,转眼看见书桌上的墨砚,忽然轻扯嘴角笑笑,冲孟棋楠和蔼可亲地招手:“过来,磨墨。”
咦?不找寡人麻烦?不像表叔公啊!
孟棋楠摇头:“我不,你肯定要报复我。”表叔公您就甭装菩萨了,睚眦必报适合您一点。
卫昇摸摸脸:“……”朕的意图有这么明显么?
“朕不打你,过来磨墨,朕要批折子。”过了一会儿,卫昇好言说话,孟棋楠将信将疑,道:“那我叫安盛进来伺候。”
卫昇已经拿起了笔,似乎真的不计较刚才的事了,点头答应:“顺便叫他换茶。”
安盛没一会儿就端来了才沏好的龙井,他见卫昇一个人埋头看折子,眉头都拧起了,晓得当下圣心不悦。而初来乍到的贤妃娘娘则怯生生躲得老远,好像屋子里坐着头大妖怪一般。安盛很清楚卫昇的脾性,换完茶盏以后,走到孟棋楠身边小声提点:“娘娘,小人该去御膳司瞧瞧午膳了,可是砚台里没有墨了,您看……”是不是去帮着磨一下?
黄鼠狼般的安总管满脸乞求,看着怪可怜的。孟棋楠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过去,站到桌旁挽起袖子,乖乖磨墨。她完全不顾手下的动作,眼睛总是黏在卫昇脸上,提防他突然扑上来揍自己一顿。
“行了,全都抹手上了还弄,喝口茶歇一下吧。”
相安无事了一刻钟,卫昇见孟棋楠实在心不在焉的,便放下笔如是说了一句,然后自己率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孟棋楠正好手腕酸了,效仿他也端起了杯子送到唇边,只是一双眼还不肯挪到其他地方,牢牢盯着卫昇。
“噗!”
哪晓得孟棋楠舌尖刚刚沾到茶水,顿时全喷了出来,她气急败坏扔掉杯子,狠狠抹嘴吼道:“苦的!你放了什么!呸呸——”
卫昇举起折子挡住脸,等她不吐了才把手放下来,扬眉吐气:“朕赏了你一点御笔朱砂。”他只是趁安盛跟她说话之际,把朱笔放进茶杯里洗了洗。
孟棋楠定睛一看,盏里流出的水红彤彤的,里面全是朱砂。她懊恼自己顾此失彼,狠劲擦着嘴唇,可手背也沾了朱砂,涂抹一阵更让嘴唇艳红似血,舌尖苦涩越发散不掉。
卫昇报了一箭之仇心情不错,专门说话恶心她:“朕的御笔不光批折子,有时候脚丫子痒了,也会用它挠一挠。”
……
表叔公寡人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孟棋楠先是定定站了一会儿,红嘟嘟的小嘴儿翘得老高,哀怨憎恶的小眼神恨不得把卫昇扎死。卫昇见状后背莫名发毛,正要提出议和:“你也让朕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就扯平……”
忽然之间,孟棋楠一副豁出命去不要脑袋的架势,直溜溜跳上龙椅扑到卫昇身上,对准他的嘴巴就一通乱啃胡咬。
“要恶心大家一起恶心,谁也别便宜谁!”
寡人说没净手是骗你的,表叔公你却货真价实的喂寡人吃朱砂,还有挠过臭脚丫的破笔!好啊,你膈应寡人,寡人也不让你好受!
朱砂苦涩檀口微甜,卫昇起初还有抗拒,慢慢便将计就计,张口捉住孟棋楠香滑的舌头吞了吞。孟棋楠不料被他反守为攻,差点沦陷之际,她飞快别开脸,一把抓起桌上的奏折,堵上他的唇。
卫昇不防被打了嘴,疼得他闷哼一声,回过神来正要找孟棋楠算账,却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折子看,眉心微蹙似有话要说。
他不屑道:“国家大事你看得懂?拿来。”
孟棋楠把手一缩,奏折被她藏到背后。她眯起眼笑了笑,做恍然大悟状:“哦——我说表叔公你怎么总拿我当箭靶子呢,原来症结在这儿啊。”
19第十九章 讨赏
19、讨赏
孟棋楠神情狡黠,黑溜溜的眼珠子含着笑意,表明她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
卫昇微怔,眼中光彩黯了几分,但是不肯承认:“爱妃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臣妾没有胡说,臣妾只是又想讲故事了。”
孟棋楠故意压低声线,摇头晃脑像个夫子:“有一座山,山里有很多动物,各式各样的,猴子狐狸白兔老鼠……这样的地方最早是归一只老虎统治。这只老虎很凶,底下的小喽啰都不敢跟她抢风头,她也确实风光了一阵。不过后来又来了一只虎,同样是个厉害角色。这可怎么办呢?一山不容二虎呀,于是两只虎就打了起来,谁赢谁便是百兽之王。这厢她们打得热火朝天,为那个虚名争得你死我活,殊不知这些都是猎人的计谋,猎人用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它们斗得两败俱伤去,而自己好从中获得想要的东西。”
卫昇挑起眉毛,问:“你不赞同猎人的做法?”
“猎人的办法固然是好,不过他忘了提防一件事。”孟棋楠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万一两只老虎联合起来反扑,猎人的计划不仅落空,严重些小命也难保咯。”
卫昇微凉的手掌缓缓包上她的柔荑,笑容迷人优雅:“爱妃这般聪慧,不如给猎人出一出主意?”
“臣妾这些都是小聪明,哪儿比得上皇上您智计无双。”孟棋楠使劲奉承卫昇,贴着他胸口撒娇道:“猎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又找了一只猛兽放入林中,希望能够瓜分两只虎的势力。一旦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将来无论哪一方有异动,另外两方都会不约而同进行压制。这对于一处山林来说是最稳定的状态,而对于猎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