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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不明白非衣这是吓昏过去,还是高兴地昏过去,瞧着它变成了本身,成了一只白羽的鸟身,非衣曲身将他抱起带回小仙居。
接下来的数月,非衣便一直卧在小仙居中未曾起过,每日几碗药,喝得他一边呕,一边又继续喝。辰月说他凝了人身,别的未学倒,全尽是学会了些娇贵毛病,好训了几回他才只得老实吃药。
非衣第一日下床行走,便是去寻了衣服来穿,而小仙居中能有的自然就只是辰月的衣物,非衣挑了辰月最好的一套紫纱绡制烟霞裙穿上,踩着一双云锦面芙蓉花绣鞋出门,才一出去便将在外面的小妖惊着,全都张大嘴叫着不得了。
非衣问它们,这身打扮美不美,那些小妖便拼了命地点头,非衣别提多得意,异常招摇地就去了卓桑和舒渊那里,一路而去,见谁都问美不美。
舒渊素来是沉稳有余,此次见着非衣如此,还是忍不住咿了一声,凝思了半晌才点头道了声美,然后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本来卓桑是不在千凝山的,赶巧那日清早回来,见一进门,见着自己的榻上半倚着一个绝世美人儿,心头不免一惊,待看清是非衣之时,手中特意从南极仙翁那里讨来的桃花酿哐地一声落在地上,卓桑立刻又是心疼到想哭,又是想笑。
“卓桑,你瞧瞧,我可美?”非衣见卓桑回来,极尽搔首弄姿之态地站起来问卓桑。
卓桑连咽了两口气,复才顺了气息,边笑边点头,道:“美,甚美!”
“我若与辰月一道,谁更美?”非衣笑着眼问卓桑。
卓桑皱眉似是思考了一阵,然后忽地一转话,去取了两套自己平日的衣物出来递到非衣面前,道:“那你还是穿这个吧。”
“哼,我明明比辰月漂亮,你不过是喜欢她,所以才向着她。”非衣不屑地别过脸,扭着腰就出门,却还不顺手一把将卓桑手中的衣服拿走。
就在非衣扭着腰出门之际,卓桑面色突然急变,眼中闪出赤红之光,一个声音恶狠狠传出,道:“一只刚成形的鸟,都竟敢这样对你了,你真可悲,可悲……你是谁?你是天地间任谁都惧怕的魔尊,你看看你现在……”
“我是卓桑,不是什么魔尊,不是!”卓桑急速转身,手上不经意地甩袖拂过,却不料仅这一点拂袖,屋里的所有器物竟瞬间全都飞起撞上墙壁,成了粉碎,有些东西竟化成了尘。
卓桑诧然咋舌,不敢置信地看自己的手,这样的力量太的可怕。
在卓桑惊于自己突然拥有的力量之际,忽地他脸色一变,露出阴邪笑意,道:“这才是你,这才是你的力量,只要你愿意,这一切的力量我可以马上让你拥有,即便是元始天尊你也不用惧他半分。”
“我不要这力量!”卓桑曲指,在面前以指为笔画出一个圈,旋身盘坐之中,开始念咒驱除心魔,可奈何那缕魔魂如有无数只爪子紧纠着卓桑在脑中的每一点空隙,他的理智几欲被占据。
最后,卓桑取出一粒朱砂又从中指中驱出一粒血珠,两者交溶到一起便成了暗赤色一粒血朱砂。
“千万年前,封得了你,此次我再封你一次又何妨。”卓桑咬牙出声,然后闭眸念咒,屋里一阵风涌四旋,卓桑被包围在风眼之中,直到眼前的风都似有了颜色成了白茫茫一片,辰月挑指一弹,那一粒血朱砂便直飞入眉心,然后自眉心开始,卓桑的身体自上而下开如树根般有金色脉络显现。
“你今日封我,却困不住我,待你情动之时,我会再现,届时你休想再控制我。”卓桑双目赤红地从地上猛然站起,仰天一声长啸,然后整个身子亦如抽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落地的瞬间他身形急变,化成了一只有着赤黑色鳞片的蛟龙盘踞于地,然后磕上了双目。
第十五章:一花开,一魔降!
一切归于平静,屋里只有尘埃缓缓落下,不经意间,有一双绣着黑色蕃莲花的绣鞋走进来。
瓷魂本是在鬼府睡觉的,却做了噩梦,梦见卓桑被血光包围,面日狰狞可怖,她惊醒后就一直不安,几经犹豫之下还是决心来看看卓桑,却不想才随着璃香珠的味道到卓桑的府洞外,就看到一个衣着妍丽的女子抱着一捧男子衣服离去。
她心下好奇,到府洞外一看,惊得忍不住捂嘴才不到于尖叫出声。她见到卓桑如分裂一般不停变幻着同自己争吵,一字一句,似都是极力在忍受折磨。
当时瓷魂就想进去,却又怕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让魔魂有机可乘,只得静待在门外,直到卓桑用朱砂血将魔魂封印,虚脱的现出原形她才都敢走进屋内。
“卓桑,你疼吗?”瓷魂伸手扶上卓桑的龙首,却因为他此时昏迷根本没有反应。
“你怎不告诉辰月姐姐这一切,她应该知道的,那样的话,或许她可以请到父尊出手,这天地之间,现下有能力将这魔魂从你身中驱除的,怕只有父尊一个了。”
“不可!”卓桑的龙眼悠然睁开,沉沉吐出两字。
“为何?”瓷魂眼中露出心疼。
“你不懂,也不用懂。”卓桑又无力地闭上眼。
瓷魂抿唇,看着地上的卓桑许久,才盘身坐下捻指开始念咒,自指间流出潺潺灵力尽数朝卓桑身上落去。
“你不必……不必……”卓桑出声,欲要阻止,却最终说不出话来。
瓷魂开始全力驱动周身灵力,为了静心,她闭上双目,眼前却止不住浮现那日在冰镜界中的情景。
那日,她本是悄悄随着卓桑的后面到千凝山,刚一入山,闻得辰月为救舒渊去了天月台,后又去了冰镜界找七祥草。
当时瓷魂便料到卓桑定会出手帮辰月,自己也悄悄去了冰镜界,却不想去时见到的场面竟是辰月昏睡在旁边,卓桑正在与魔尊护法尘风大战。
卓桑身负修为本是深得清水龙王的真传,加之在千凝山中修行得了元始天尊指点,已算是上乘功力之身,却还是被尘风打得连连后退。
最后,卓桑以灵丹驱尽全力与尘风硬拼一招,拼着受了那一掌,震得心肺受损,连连呕出数口鲜血,却还是从尘风手中夺下了七祥草。
尘风惊于卓桑的固执,却同样也恼怒与卓桑拼着自身重伤还将七祥草夺了过去,反手将用力打出一记魔功。
瓷魂当下大急,顾不得自己法力尚浅根本不是尘风的对手,引手召出自己平时用的青琵琶迎了上去,反手勾指在琵琶弦上引出一道力量挡下尘风一击。
“竟还有帮手?可惜却是个只能摆着看女娃娃。”尘风看清瓷魂,冷笑一声之后,丝毫没有因瓷魂是女子而心生犹豫,一翻手又招了魔力直朝瓷魂打去。
那股魔力还未近瓷魂,瓷魂便感觉到有引大的力量压下,她欲后退,却又怎么也退不开,心下大叫不好,如此只能硬生生被击上一掌,便是还留得性命,也定要散了魂魄。
避无可避,正在瓷魂欲拼尽全力迎上尘风一击时,感觉到自身后有一股力量突然注入到自己身体内,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几乎被股力量浮起的感觉,原本勾以琵琶上的力量陡然增了数十倍,一招打出后,与尘风的魔力迎面撞上,顿时炸开一团云雾,瓷魂被震得退后两步,而对面的尘风亦是连退了两步。
“想伤我女儿?任你是谁,都休想。”鬼王的声音隔着身后的白茫茫雾团传来。
瓷魂惊喜回头,寻着身后看了看,才见着白雾之中幽幽地走出了一身黑袍的鬼王。
“爹爹。”瓷魂叫着鬼王跑过去,鬼王伸手拍她的头,道:“让你好生待在鬼府你不听话,跑出来被欺负,若不是我来,你这下就真要成鬼了。”
“爹爹……”瓷魂冲鬼王皱着鼻子撒娇。
“你且慢着撒娇,待回了鬼府,定让你好好反思。”鬼王一脸嫌弃地弹了瓷魂的额头,然后将她拉到身后,转眼看向对面的尘风。
尘风面色冷漠地看着鬼王,极慢地眨了下眼,侧身一拂袖,道:“你是鬼王?”
“你就是那个千万年前在魔头赤颜死后消失的魔界护法尘风?”鬼王的目光在尘风身上扫看一遍。
“想不到,为了一株七祥草,仙道和鬼界竟连起手来!只可怜我一心种草,等了五百万年,他却不肯来瞧上一眼,真是个笑话。好,即是你们要夺,那便放手过来,我尘风在这个空茫茫的地方守了五百万年未动手了,今日若非我死,必毁了这七祥草。”
“哼,魔性不改,那本王就杀了你再帮瓷儿拿了这破什子草。”鬼王一挥双袖,黑色长袍如双翼展开,然后似是无限伸长一般,在周围竟成了一个大圆周圈,将自己和尘风围于其中。
“便是你有黑天袍,我亦不惧你!”尘风冷哼,侧手一探,手中就多出一柄千年翔羽扇,那扇看似是羽扇,却比普通羽扇要活脱脱大出数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羽扇,而是用五彩金钢铸成的利器。
尘风握紧扇剑随意在面前一划,便有一道夹带火光的巨大锋芒直朝鬼王而来,鬼王从袖中探手,以掌心驱出一团灵力送出,与那迎面而来的锋芒正撞上,即时又是四下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晃了几晃。
“敢直接我招式的,天地间还未有几个,甚好!”尘风扬唇半笑,闭目转身,又在侧身之际迅速出手,将剑掷出,然后五指虚离剑柄,身随剑行,凌空划出一道锋光直朝鬼王而去。
鬼王见此,双手朝中间一收,原本围于四周的黑色长袖化成两道黑影朝尘风迎去,同时鬼王也点足跃起,倾力向尘风接上。
瓷魂立在原地看着,只感觉周身的气流将她压得胸口闷疼,一切变得闷热无比,面前的气流都似有了颜色,中间一身白袍的尘风和一身黑袍的鬼王相互迎上,然后便是一阵令她目不暇接的激战交锋,她看不清谁出了什么招式,也看不清谁用了什么法术,只觉得尘风和鬼王皆被眼剑影包围。
而周身所在之地,原本一片白色的地面开始因为严重的震颤似是被倾斜了一般,瓷魂连连摇晃着无法站稳身子。
正当瓷魂全力寻找平衡时,忽地感觉在正中间缠斗的鬼王和尘风周身光芒暴涨,随着一声闷响,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急速朝后退开,而原本在之间翻绕的黑天袍,随着哗地一声裂响,竟生生从中间撕断开来。
瓷魂心中暗叫不好,叫着鬼王的名字,急朝鬼王落下的方向而去,却只闻得色王重重摔落于地的声音,对而的尘风连退了数丈,捂住胸口喷出一大口血来,以扇剑支地,才勉强没有跪倒在地。
“爹爹。”瓷魂连跑到鬼王身侧扑侧,扶住鬼王的头靠于自己跪着的膝上,鬼王连啊了几声后,才似是顺过气,侧头吐出一口血。
“瓷儿,瓷儿别怕。”鬼王伸手摸索着握上瓷魂的手。
“爹爹,你怎么样了,我要怎么帮你治伤?”瓷魂一边用袖子拭着鬼王嘴边的血,一边忍着眼泪急忙问。
“无用了,我被尘风碎了内丹,任是医仙来了也无法。”
闻言,瓷闻握紧了鬼王的手,双手捧在中心,哭道:“不会的,爹爹你是鬼王,是鬼界的王,便是没了内丹化成鬼魂也还是在的。”
鬼王扯唇笑了笑,道:“傻孩子,我们不是凡人,哪有死了再成鬼的道理,我们死了,便就是烟消魂散了。”
瓷魂的眼睛簌簌落下,将鬼王的手抱得更紧,哭道:“我不管,我不管,爹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