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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又转了回去。
“诶……”
“哦,你怎么又回来了?”李氏回头瞧他,满眼的大惊小怪。
他涎着脸蹲下:“你今天是怎么了?该不是四房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你坏话?”李氏嗤的一声:“你也得有让人家嚼舌头的本事!”
金玦森的脸便黑了。
李氏知道也不能过于激他,于是叹了口气,弄出一脸哀怨:“我今天去了清风小筑。唉,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满屋的摆置,啧啧,真是珠光宝气,蓬荜生辉……”
“比老四的还扎眼?”
“老四?”李氏不屑一笑,拿手一比划:“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金玦森眼睛就亮了。
“还有那吃食,那酒……就是不喝,单看那酒盅都醉了。”
金玦森露出满脸懊恼:“都是老四,偏要跟人家闹什么不自在,否则咱是不是也能去开开眼界?”
李氏瞥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人才想着要开眼界,这世上的东西,千有万有不如己有!”
“你是说……”
“我就想啊,她阮玉凭什么这么有本事?凭什么拿这些东西眼气别人?这一花一木,一瓶一罐,哪个是她赚来的?”
“还不是因为人家有个好爹?”金玦森一语道破,更显沮丧。
“对啊!她不就是有个好爹么?这说明人家投的胎好。早知道,当初我也好好选选……”
“投胎投得好有什么用?还不嫁给了老四?”话一出,便有些幸灾乐祸了。
“难道嫁给你?老四怎么了?虽不务正业,但架不住人家是嫡子,将来这家业就是他的,咱们忙死忙活,还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金玦森最烦她绕来绕去最终绕到这。
说这些有什么用?他是能改变什么还是怎么的?
“我看咱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认了,可是孩子还小,我可不能让她们走我的老路。”
“不走能怎样?连个儿子都生不出!”
李氏就要恼,转而压下火气:“没儿子又怎样?一个女婿半个儿,将来我可是会有一个半的儿子呢。”
这话把金玦森逗笑了,结果挨了李氏一掐:“笑什么笑?你这个当爹的,还说人家老四不务正业。老四如今娶了个金疙瘩,这辈子不愁了,可你呢?整日里就知道往外送银子,也不说为女儿打算打算……”
“我打算什么?我怎么打算?这不是你当娘的事吗?”
“我的事?闺女不是你生的?”
“我要的是儿子!”
“你……”李氏气急:“我算看好了,以前还打量你是个人物,可是你连那个来历不明的都比不上!”
“来历不明的”一向是李氏专门用来贬低金玦鑫的。
金玦森没啥本事,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从不争强好胜,可是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怎么不堪,也比金玦鑫强。那年金玦鑫给家里捅了大篓子,险些卖房子卖地,他虽什么也不干,但不惹事啊。
于是顿时来了脾气:“我怎么比不上他了?”
“人家知道早早为闺女打算,你呢?”
“我……”金玦森眼珠转了转,盯住李氏:“我说你在四房那受什么刺激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这男人啊,就得慢慢教!
虽然金玦森实在是块无法雕琢的朽木,但是她也要让他冒点烟气。
“我先去了四房,没一会,大嫂也去了……”
“她?”金玦森不屑一笑:“她还不是你上哪,她就上哪?生怕落一步。”
李氏摇头:“这回可不是。大嫂是有目的的……”
“她能有什么目的?一个泥腿子,把脚洗干净就不错了!”金玦森对大房一家一向看不上。
“这话你算说对了。她嫁了咱们家,就再也不用整日里忙农活累个半死,将来再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金玦森听出味道来了:“你是说她找四弟妹……”
二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李氏叹气:“我自认凡事不输人,却不想,这回倒落了她一步。”
金玦森也有点感叹:“不过她急也有道理,宝娥都十二了,也到了议亲的年龄。再说他们那一房的地位……”
翘起小指搔搔下巴:“不着急能行吗?”
“所以大嫂就搭上了四房这条路子。你想啊,弟妹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将来带着宝娥出去转上这么一圈……”
金玦森开始骂大房太过刁钻。
李氏还得给他加把劲:“待宝娥嫁了好人家,大房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到时,你就等着大房拿下巴看人吧……”
“那你还等什么?”金玦森噌的跳起来。
李氏好笑的看他:“我不等着怎的?难道要我深更半夜的吵着人家不睡觉?”
金玦森又沮丧的蹲下来。
“这女人嫁人啊,就是第二次投胎,我可得给我这三个闺女好好踅摸踅摸。”李氏摸着小女儿柔顺的胎发:“到时,你这老丈人也腰杆笔挺。咱家,再加上三个女婿都可劲的给你花钱,你说你这日子……”
金玦森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番美好前景。
“诶,那你以后可得好好跟弟妹相处……”
“我倒是想了,可是人家瞧不上啊……”
“她连姜氏都能瞧上竟会看不上你?”
但见李氏满面愁容,平白的添了一股柔弱之气,不由心肝大动,揽上她的肩,忽的一下子拦腰抱起。
李氏惊叫:“干什么?孩子还在这呢!”
金玦森笑得暧昧:“不是睡了么?吵不醒的。再说,靠人不如靠自己。与其巴望你那一个半的儿子,还不如自己造个儿子出来!”
李氏要捶打他,怎奈被堵住了嘴。
衣物窸窣与男人的粗喘声里,李氏喘息道:“轻点……折腾,明儿弟妹回门,我还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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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举泡着脚,脑袋枕在荷叶托首上,看似闭目养神,脸上却有疲色,看来这几日果真费心费力。
卢氏在心里把金老大跟金老三好一通骂,走上前去,将温热的帕子一下子丢在金成举脸上。
金成举捂住,半晌,发出惬意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一,顺分段
☆、031各出各招
“诶,今天刘氏又‘说话’了……”
金成举捂着巾子的手顿了顿:“她又说什么了?”
“说你儿子没本事,生不出孩子来!”
“什么?她敢说这话?”
对于金成事,那是大哥,他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对于老三金成业……这个弟弟打小就不争气,还总是志比天高,连带着刘氏都不是省油的灯。打小他就教训老三,如今大家年纪都大了,想给老三留点面子,可是这夫妻俩倒折腾得欢了。
老三在外面跟他胡搅蛮缠,刘氏就在家里折磨卢氏,真当他不知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按理,他挑了家业,不会看着兄弟吃亏,这些年,银子也没少往乡下送,可以说,是自家一半,他们一半。而且在乡下,花销小,当是应该攒下不少了,偏生老大家有个不省心的,就知道玩女人败家。老三倒是没孩子,可是比有孩子还败家。
他就琢磨着,暂时先不给了,让他们都消停消停,他在这边给攒着,待到他们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懂事了,再送过去。
可是人家不理解他这份苦心啊,这两日,他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其实老三小时虽顽劣些,说上两句还是听的,可是自打娶了这个刘氏……旁的不说,给老三的银子不知有多少被她搬回了娘家!
他噌的坐直身子:“下回她再这么说,你就问她,她没给金家三房留个种,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子,一着起急来就不懂斯文。
不过卢氏心里美滋滋的,还不是因为心疼她,怕她被人欺负了去?
“你这人,整日里病病歪歪,嘴皮子都被药给拿钝了吧?”
卢氏撇撇嘴:“我嘴钝,有嘴皮子利落的,老四媳妇当场就把她噎住了。”
“怎么回事?”金成举来了兴致。
卢氏学了一遍,金成举拍腿大笑:“我就说,我这儿媳挑得不错,阮洵不愧是丞相,教女有方啊!”
卢氏暗翻白眼,不过经过今天这一遭,她对阮玉的看法也算有所改观,否则也不能李氏一提要她协助管家,便抬举了她,只是……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俩人自成亲就闹腾着,现在又分开住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能一直拿这个借口糊弄吧?”
金成举抓了巾子擦脚,本是乐呵呵的,然而忽的唇角一僵:“老四该不会是……”
他的表情越来越尴尬,弄得卢氏跟着着急:“老四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金成举犹豫片刻,目光闪烁的睇向卢氏:“老四一向好面子,如今该不会是……怕在他媳妇面前丢人吧?”
“丢什么人?我儿子好好的,哪配不上她?”
金成举摇摇头,磨磨蹭蹭道:“我是说,老四还是……咳,也没说练练……”
卢氏琢磨半天终于想明白了,顿时脸一红:“呸,亏你说得出!当初我说要给他多安排几个丫头,你死拦活挡的不让,说什么他年纪小,怕把持不住,掏空了身子……你自己怎么不怕?左一个姨娘又一个姨娘的收进来?”
“我这不是……”
“是什么?又说什么儿媳尚未进门,把丫鬟弄大肚子不好。现在可好,竟然……我可怜的儿啊……”
金成举捏着巾子,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可怜的?至少说明咱儿子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混蛋!”
“我倒希望他混蛋一些,放着个媳妇都不敢碰,还叫人笑话……”
卢氏的眼泪更多了。
金成举开始烦了:“不是还有个璧儿吗?”
转念一想:“不行,璧儿不行,老四都娶媳妇了……”
“怎么不行?她不让近前,我儿子就得当和尚?”李氏擦干眼泪:“我这就去找老四……不,找璧儿说道说道。这死丫头,这么多年了,也不给个动静!”
“哎,你给我回来!”金成举一把扯住卢氏的胳膊:“你深更半夜的往老四院里跑,让儿媳妇瞧见成什么样子?”
卢氏甩开他,倒也没再往外走,丢了手里的帕子,愤愤道:“也好,待明天阮氏回门,我再找璧儿说说!”
金成举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咧,继续悠闲自得的擦脚:“你急什么?想要孙子还不容易吗?等大哥和老三一走,我就让他们给你生个孙子出来!”
“你?”卢氏怀疑看他。
金成举却已然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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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疼……”
“我腰疼……”
“我心疼……”
“我能不能不回去啊?”
从早上被春分等人呼唤得睁开眼睛,阮玉就开始闹毛病,究其根底,就是不想回门。
她怎么早没想到这茬?否则……
就算想到又怎样?假的就是假的!
金家人不熟悉她,可以骗过;春分等人碍于她是主子,对她唯命是从,也不难糊弄,可是阮洵……那可是她“亲爹”,打小就被他捧在掌心,如何不了解她?再说,当朝右丞相,且不说是怎么当上的,能屹立两朝而不倒,说明什么?
手段!
她一个初学乍练的如何斗得过老江湖?
万一发现女儿被调了“包”……
她都怀疑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