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彩堑兆樱故桥永弦睦侠醋樱蝗橇耸拢昭袼癯慈狻K晕椅讼硎芤幌掳ぷ岬淖涛叮惺币室饽稚弦怀。踔粱沟阕殴孔樱墒侵钡较衷冢裁挥写蚬摇溃憧次易鍪裁矗俊
阮玉歪了头:“我倒不知,还有人这么欠揍的。”
金玦焱笑了笑:“你不明白,有些事一旦认为是必须存在的,却没有发生,总觉得缺点什么。从小到大,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若说受宠,倒也不尽然……”
情绪忽然有些低落,长指摩挲着酒坛的边沿,语气变得犹豫:“爹自打我开蒙就告诉我,可以读书,但不能考科举。我倒不是说自己有多才高八斗,也不是非要当个官,我只是,不明白……”
阮玉心头一颤。
她还记得金玦垚探亲回来,兄弟俩在一块喝酒,金玦垚也有此疑问,可是当时,金玦焱什么也没说。周围的人也有过好奇,他依旧一言不发,阮洵也曾经欲言又止,她当时因为讨厌他,便没留心。其实她以为他是浑不在意,毕竟以他这种放旷的性子,当也是难以忍受官场的复杂与虚伪吧,却不想……
或许当真是酒后吐真言,他就这样慢慢把压在心里的沉重向她倾诉,她能感受到他的失落与彷徨,毕竟在这样一个等级分明的时空,毕竟作为一个骄傲的男人,他需要用一些成就来证明自己,只是金家,为什么呢……
金玦焱甩甩头,似是要丢掉那些解不开的烦恼,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只除了这件事,别的倒都顺着我。我不管家里的生意,也没人强迫我。我买了那么些个玩意,花费不菲,所有人都说我是败家子,爹也只是骂,从未动过手。我要银子,他虽攥着不给,可我知道,娘偷偷塞给我的,都是爹背后偷偷塞给她的,意思自是不用说了。我这么胡打乱凿,可是长这么大,就罚跪过两次……”
转头:“都是因为你!”
“我?”
“可不是?我这辈子第二件被爹强迫执行的事,就是娶了你……”
“金、玦、焱!”
金玦焱好像没有听见,猛喝了口酒,望向天上淡淡的弯月:“阮玉……”
他的语气忽而清幽:“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成亲那日,没有闹得那么厉害,我没有……得罪过你。更或者,我们就是顺顺利利的成亲了,你说,现在会怎样?”
阮玉看着他。
他好像在欣赏月光,欣赏群星璀璨,欣赏浮云静静,虽然她实在不觉得这景致有什么特别,即便她喝了酒,脑子有些发晕,视线有些朦胧。
可他就那样望着,瞬也不瞬,动也不动,虽是向她发问,可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身后又有风卷在树梢,啾啾作响。
她不禁向他靠了靠,恰好撞在他胳膊上。
他的手臂绷得很紧,仿佛每一丝细微都在临阵以待,紧张异常,而面上偏偏又是一副镇定模样。
她垂了眸,似乎明白了什么。
手摩挲着酒坛,捧起喝了一口,顿了顿,又灌了一大口。
沉默。
只听得风声嘤嘤,草木窸窣,虫声开始呢喃,仿佛陷入漫长的静寂。
金玦焱依旧保持着入定的姿态,可是胳膊渐渐发出轻响,搭在膝上的手青筋隐现。
阮玉再灌了一口酒。
她几乎要把酒喝光了,脑子越来越晕,神智却越来越清醒,弄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她抱着酒坛子,力争坐稳一些。
“其实……”
她忽然打破静寂,顿听得风声一静,草木一歇,虫声一顿,而身边的人似乎也停止了呼吸,只她的声音微带着鼻音,含混而清晰的飘在空气中。
“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嫁给你的……”
这是实话。
“这是个错误!”
也是实话。
“可是既然发生了,我就想着将错就错吧,反正也逃不出了……”
她说的是她的故事,而他听的却是另一个故事。
季桐这个名字就这样蹦出来,搅得他心里难受。
“时间虽然短,可是我想了好多……不不不,也没有好多,我只想……那时你还没有冲进来,也没有骂我,当时我根本没想到……”酒意汹涌,她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有想到你会那样。假如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之前是想过的,我想过既然这样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她脑子发沉,只冲着酒坛子说话,丝毫没有留意身边的人已经转过头来,看她……
“当然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没有感情,是很容易出事的,再说,没有感情,有什么意思?我知道,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是这样,你们这里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想弄得好一点。发生了这种事,我只能认命,因为我什么都不熟悉啊,如果反抗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只能死得更快。我想我们可以慢慢培养,纵使不能如胶似漆,能看着不讨厌就行了,因为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嘛。或许……”
她咧咧嘴,揉揉眼睛,力图使视线变得清楚些。
“或许还会有孩子。”她忽然孩子气的笑起来,又嘟起嘴:“你知道吗?在五岁以前,我也曾向往着长大后能有个幸福的家,丈夫会很疼我,然后我们会有小孩子。我希望是两个……”她伸出两个手指,挨个点:“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男孩是老大,这样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只是五岁以后,我没再这么想了……”
五岁是她前世人生的分水岭,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关于幼年时对未来简单而模糊的映像,就此破灭。
“可是等我来到这,直接就嫁人了……”
她也开始酒后吐真言了,只可惜某人只是认真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留意这其中的古怪,而且即便有古怪,他也能把一切捋得平顺。
“我想,难道是老天非要我过正常的人生?”重新抱住酒坛子,也开始望天。
夜幕下的女孩,脸上沐着星月清辉,仿佛蒙了层轻纱,遥远又迷离。
鬓边的散发时不时划过她的脸颊,她的目光微有迷茫,眼底有水光闪烁,就好像清溪汩汩流淌。
她半抬着头,于是长长的睫毛,俏丽的鼻尖,小巧的唇瓣……这一切的柔美,映着远处的冷硬苍重,在他眼前勾勒出一幅绝妙安然的剪影。
她静了好久,忽的一笑:“虽然挺突然的,但是我当时真的有想过尝试一下。我想如果我努力,或许也会很幸福呢?”
“你是说,你曾经想过,要跟我好好过日子?”
“是啊……”阮玉答道,回了头,脸上依旧带着醉意熏然的笑:“其实如果没有那段,你这人还是挺好的……”
视线渐渐清晰,面前分散的几个脑袋终于合成一个,有些严肃的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周五驾到~~~~~~~~~~~~~~~~~
三月是个好季节啊O(∩_∩)O~
☆、296吻定终生
一丝山风迎面吹来,令她有瞬间的清醒。
阮玉眼皮一跳,急忙转过目光:“呃,其实我是说……呃,虽然我是想过,但假设与投入的希望是两码事。你也知道,人每时每刻都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哪能每样都当真呢?呵呵,呵呵呵……”
她的脸有些烫。
她在胡说什么啊?不,她之前在说些什么啊?虽然也是实话,但实话未必实说,她是酒喝多了吗?别忘了还有个温香……
混乱的心思蓦地一阵飘忽。
对了,温香……
就像往沸水投进冰块,什么混乱都停止了。
她垂了头,捧起酒坛,默默的喝了口酒。
“可是我当真了……”
“哦……嗄?”
她霍的扭过头,怔怔的看他。
“阮玉,我当真了,怎么办?”
阮玉的脑子有些糊涂,半天跟不上他的思路。或者是她有些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就在这不知该思考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思考的时刻,她看到他的脸在缓缓靠近……
手一下子抓紧了酒坛,连呼吸都跟着停止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好像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求证着什么。
于是便见他的脸慢慢放大,放大到遮挡了漫天的星光,然后,唇瓣忽然挨上一点温软……
脑子轰的一下,手一松一紧,差点把酒坛子打翻。
身体里仿佛有气流乱窜,激得她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脑后忽然多了只手,固定住她所有的思绪,肩上也多了一条手臂,渐收渐紧,而对面的那张脸毫无预料的压了下来……
她有点不知发生了什么,或者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或者是她也有过设想,可过程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只是能感到他的唇气息灼热的贴在她的唇上,舌头有力而无一遗漏的检查着她的口腔,又捕捉到她因为受了惊吓或酒精麻醉而反应迟钝或者是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小舌,裹缠着虐待。
一切都很混乱,她忽然想他的这个东西是怎么钻进来的?她忘记当时有没有反抗,这是不是会让人以为她不够矜持?更或者认为她是……荡|妇?
她记得她是如花的时候,曾经有过类似的遭遇,可又有所不同,那么究竟哪个才是她的初吻?
这些疑问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一闪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头晕,只是呼吸艰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腾云驾雾。
他很善解人意的放松了一下,于是她趁机喘了口气,只觉这周遭的空气,还有她的身体里,到处是松醪酒的醇香。
她是醉了么?
仅是一瞬间的恍惚,他又侵袭过来。
他的力气很大,火力很猛,她应付得很困难,而且他似乎不需要换气,也不准她呼吸。
他的身子很烫,即便隔着衣物亦像火烧似的。他的手很热,她感觉她的发丝都要被点着了。
这种热传递给她,再加上也不知是他肌理的怒吼震颤还是她脑袋在炸响,她仿佛化作一颗被冶炼的丹药,到处都是烈焰,于是无一处可着力。
天色虽然很暗,可是她似乎看到有无数白光劈下,闪电一般,将周围的山石草木炸得翻翻乱滚,将她与他照得通通亮。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努力要把在自己嘴里捣乱的东西推出去。然而用力过猛,或者他故意留了个空,她收势不住,结果被他很得意的缠住戏弄。
在这一刹那,她还有心思想,金玦焱技术很熟练啊,跟谁练的?温香?
可是他也仅给她这片刻的思考,下一瞬就全面空白,她只能紧紧抓住酒坛子,好像抱着水上浮木,于金玦焱火热的汪洋里浮沉。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一切是怎样结束的,当阮玉感到有凉风静静吹在脸上,听到有人轻声唤她:“小玉……”
她才缓缓看清面前的人,看到他对自己笑,然后俯过脸,在她微肿的唇上啄了下,再将她收进怀里搂紧,下颌枕着她的肩,身子微震,就连声音都带着颤音:“小玉……”
她的睫毛颤了颤,不知这会该做如何反应。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方才她又好像昏厥了,他这是……在对她表白吗?是一时冲动还是酒后乱性亦或是……情之所至?
阮玉这工夫可以思考了,因为思考,心里就像绷了弦,时松时紧。
万一是头两样,她该怎么办?
如若是后一样,她该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该说点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必太介怀?
可是这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