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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是不是说她对他……
他就说嘛,他怎么能干出那么荒唐无耻的事?怪不得他总感到怪怪的。那么他要不要告诉她,璧儿不过是他的丫头,他们根本就没有……
他要向她证明,他是清白的,直到永远!
当然,若是她肯让他为她失去清白的话……
“嘿嘿……”
阮玉回了头,正见金玦焱摸着手傻笑。
“傻样!”她瞪了他一眼。
他倒凑过来,坐到她身边。
他想,他是不是可以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了?
“嗳……”
“嗯……”他的应答甜蜜蜜的。
“我说你们……”阮玉犹犹豫豫的提出疑问:“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关心一下二奶奶?”
是了,自从听说李氏被绑架,大家就把罪名冠到她头上,却没有一个人关心李氏,也不提解救的方法,难道要任由李氏自生自灭?
“怎么没有?”金玦焱见她转移了话题,有些沮丧:“二哥闹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想了想,笑:“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阮玉露出疑思。
金玦焱很不满,大声嚷嚷:“她那么祸害你,你还想着她,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我怎么不……”阮玉急忙打住,抿紧唇,别过脸。
金玦焱乐了,把脸转到她面前:“嗳……”
阮玉不理他,再转。
他再跟。
终于弄得阮玉烦了,方笑了两声:“其实你倒该先问问我此行都做了什么,事情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阮玉垂了眸:“我倒想问了,只是……”
只是一直没机会。
金玦焱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讲起来。
阮玉的眼睛越瞪越大:“你是说,这一切都是……”
“岂止是这件事,她做的事多着呢。”金玦焱隐去这一路上的惊险与波折,哼了一声。
阮玉沉默片刻:“可是她已经通过假矿得了大笔的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为什么还要……”
“人的心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尤其是女人。”
金玦焱感叹,但见阮玉变了脸色,急忙道:“你自小就一个人,没人跟你争没人跟你抢的,什么都是你的,就是要比,都找不到对手。可是她们,生活在大宅院里,自来就争抢惯了,什么都想要高人一头。大嫂跟二嫂的对手戏,还有我……娘,你还没看清楚吗?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个目标,还是个最显眼的目标,她非要把你打压下去,心里才乐了。再说,她拿了那么一大笔钱,要怎么藏?她还能跑了?不还得待在金家?而你没了嫁妆傍身,在家里就没地位,没底气,还怎么跟她争中馈?她做的是这个打算,明白了?”
阮玉听懂了,这就是“匹夫何罪,怀璧其罪”。
为了她的嫁妆,李氏把所有人都狠狠算计了一遍。卢氏为此去了乡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该不是还要恨着她吧?
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果真是背黑锅的命?
再说李氏,就跟那些藏了一地窖的钱每天却要骑自行车上班的贪官一样,图的什么呢?
她憋了会气,又想起一事:“可是因为假金子的事,闹腾的人总有几个是真的,而且钱庄也当真以为金玉满堂这回要倒了……”
说到钱庄,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温香,不知此番,汇丰钱庄有没有借银子给金家……
“所以……”思路有些断裂,急忙接上:“能不能有人真的狗急跳墙,绑了二奶奶?”
金玦焱两手交握在脑后,舒舒服服的靠在车壁上。
“我此番回来一路保密,而且谁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快解决。那几个涉事的,我都捆了交到衙门,有京兆尹的女公子,不愁她不帮咱压着……”
他没注意,在提到京兆尹这位女公子时,阮玉的嘴很难看的撇了撇。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觉得下章的这句还是放在这合适~
小改
☆、288非你莫属
“所以除了家里人,谁也不知道我回来了。李氏此番无非是想让家里给你施压,让你交出嫁妆。若说狗急跳墙,她才是那只着急的狗。”想了想:“不能侮辱如花。”
阮玉差点笑出来。
“其实,”金玦焱顿了顿:“若不是担心娇姐儿几个,李氏这回……”
他没有说下去,阮玉估计,依李氏犯下的错,怕是连宗祠都进不了。只是金家如果休了李氏,要娇姐儿几个怎么办?
金玦森倒不犯愁再找个媳妇,可是继母……
也不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是阮玉所见的继母还真没几个好样的。她前世的后妈就不用提了,单说丁穆然娶的这位续弦。
开始时也是贤惠又加通情达理的,可是自打生了自己的儿子,平安和保险就变得有些畏畏缩缩不如以前逗趣了,后来春日社的聚会,丁穆然夫妇就只带着小儿子来热闹了。
有后妈就有后爹,真不知那对双生子如今境遇如何了。
相比下,卢氏还算好的,可是对待金玦鑫等几个庶子,还不是表面的敷衍?
当然,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但是那种让人骨头不疼肉疼的差别待遇……
阮玉摇摇头。
虽然金宝娇在某种程度上像极了李氏,可毕竟是金家的孩子,金玦焱又怎忍心……
这就是亲情,无论你犯了再大的错误,也要包容你的亲情。
阮玉忽然理解了金成举,为什么卢氏屡屡无理取闹他都能够保持容忍,都是因为这份天长日久累积下来的斩也斩不断的亲情。
她沉默了一会,望着漆黑的窗外叹了口气。
“所以,我觉得这个家应该由你来管……”
“什么?”阮玉唰的转过头。
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她的脖子一下子僵住。
“也是我太急了些,结果今天……”
今天卢氏之所以发飙也是因为他事先没有铺垫直接提出让阮玉管家,害得阮玉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受尽屈辱。只是他知道,即便他把真相告诉卢氏,卢氏也定然不肯相信李氏竟会这么大胆,然后无论怎么归总,她最终都能把罪归到阮玉身上,所以他觉得挺对不住阮玉的。
诚恳的握了阮玉的手:“今天我娘……我再次代她向你道歉。只是这个中馈,还真是非你莫属……”
“为什么?”阮玉倏地抽回手。
“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不愿接手?你也不瞧瞧大嫂跟李氏都争成了什么样子?就连忆柳……”
想到钟忆柳扇在阮玉脸上那一巴掌,他就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她会出手?事后怎么没把她的爪子打得更烂些?
阮玉很想告诉他,她就喜欢好吃懒做,可是这话又不好讲,于是调转目光去看窗外:“你也说了,她们争得不行,正好让大嫂上。而且她是长嫂,理应为家效力。”
“大嫂有一把子力气不假,但是她没这个本事。而且若是她管家,或许比不上李氏贪心,但胆子也小不了。大哥这些年本就操心,你还是不要再给他添罗乱了。”手一抬:“不要跟我提三嫂!”
阮玉张开的嘴又闭上,想了想,极小声的:“不如,让太太别去乡下了……”
金玦焱极凌厉的看她,搞得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管怎样,还有老爷……”
“我把事情都跟爹说清楚了,爹说,无论是李氏还是中馈的事,都交由咱们办。爹还说,他不能管咱们一辈子,金家也该后继有人了。但是阮玉,我倒要问问你,你推三阻四,是不是……”咬牙,一瞬不瞬的看住她:“你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离开……金家?”
阮玉一惊。
她没有想到他的思路会转到这上面去,其实她,其实她……
低了头,有些局促:“管家太操心,会长白头发的……”
嗯?
“还会有皱纹……”
呃……
“人会变得琐碎,最终面目可憎……”
……
“反正管家是一种很辛苦的活,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语毕,转头,再不理他。
金玦焱忍笑:“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吗?她就是看着小学班主任一点点的蜕变的。这具身子才十七岁,她可不想像前世一样,忙着升学忙着找工作忙着出业绩结果未老先衰,她现在有银子,而且还在大把大把的进,她可得好好享受生活。
“若管家真如你说的那么可怕,李氏为什么抓着不放?大嫂为什么虎视眈眈?”
“她们不是有所图吗?”话至此,忽然回头:“你也有所图?”
金玦焱一愣,恼:“说什么胡话?”
“如今想来,二爷为什么敢于豪赌,还不是李氏在背后撑腰?可是你……”上下打量:“不是说金家将来都是你的吗?你着什么急?莫非……”
阮玉的思路立即拐到艳遇方面去了。
“你,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金玦焱气急:“金家将来是谁的都不重要,关键是一家子人不能以为自己抱着个金元宝结果却是个纸糊的然后去喝西北风!若你真是个提不起来的,我也不会建议你。其实你说的那些担心根本不存在,你把清风小筑管理得妥妥当当,两年下来,你长白头发了?出皱纹了?面目可憎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变成什么样,我都……”
“金玦焱,”阮玉忽然打断他,眯起眼,神色警惕:“你思虑周密,又竭力举荐我,还说李氏没有危险。你这般笃定,而且你的归来跟李氏的失踪是脚前脚后,李氏……该不是你绑的吧?”
金玦焱怔住,转瞬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金玦焱,你要杀人灭口?”
“我就想看看,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嗯?”
“金玦焱……救命……”
马儿嘶鸣着,努力将步子调整成直线。
车夫一记响鞭,将这个寂静的夜破开一道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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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在家磨蹭了三天,终于要走了。
临走时哭哭啼啼,小女孩似的,弄得俩老太太还得安慰她。
金成举到底是念着夫妻之情,狠狠心道:“这样,让老四待在家里,我送你去。乡下我也好久没回了,正好四处看看……”
卢氏眼睛一亮,毕竟老金比小金更让人心里妥帖,可是又连连摇头。
她想的是,老金这回若是去了乡下,立即就得像羊入了狼圈,金成事跟金成业正等着啃他呢,如今不用进京,他自己就送上门了,还不得被嚼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连路费都省了。
阮玉很明白她的心思。
其实说起来,卢氏也是个很贤惠很顾家的女人,就是……蠢了点,若是她能够不动不动的就自以为是,或许还是有点可爱的。
而卢氏可爱的一面很快显露出来了。
她抹着泪,摸着儿子的脸:“你刚从外面回来,辛苦了那么久,就别去送娘了,我跟三奶奶、叔婆在一起,没事的,你放心。娘过不多久就会回来的……”
说到这,又哭。
金玦焱的眼眶也红了,坚持要送。
卢氏坚决不让送。
母子俩推推拉拉,卢氏抽抽噎噎的嘱咐这,嘱咐那,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不能不说,卢氏的确是个好母亲。
阮玉看着感动,差点就要开口求金成举把卢氏留下了。
可是卢氏抽空瞪了她一眼,那模样就好像她强取豪夺了一切于是恨不能将她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