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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怜惜地看着我颓废地生活着;无可奈何。善良的人哪;我在他们一日三餐;粗茶淡饭里过了一阵子后;终于又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找了工作和房子;貌似安定地活着;有一些和我同样单身;同样寂寞的男人在我周围走来走去。我和他们谈笑风生;肆无忌惮;鲜花、烛光、蛋糕、秋叶、白雪;都让我无法忘却阿兜;迫不及待的男人让我觉得自己像菜场里卖剩的菜叶;人人可捡。
陌生的城市里;爱是租来的空气,我每呼吸一口都被刺得生疼。
和不合适的男人谈着朋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吃着免费的晚餐;习惯了;麻木了。只要黑夜一降临;我的心就开始真实;开始无助。这时;我才明白自己那么害怕被别人再伤害;所以堕落;所以放肆;阻止男人靠近我;这样我很安全。渐渐的;我越来越习惯成为一个比较“坏”的女孩。在虚伪和做作中穿行;寻找真正的属于我的一分认真;想着《飘》里说的一句话: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我在心里喊着:要坚强;希望早上起床的时候能看见满屋子的阳光;一种久违的灿烂!
可是,在别人的城市里过年很冷;真的!这座城市没有空气,我快要憋死了。Another day 在哪里呢?我的空气在哪里呢?
我原以为只有自己是这么傻的,把爱当成了生命的空气。可是,有些人比我更傻。但我觉得他们也是傻得可爱。
一名21岁的四川男子,千里迢迢到深圳寻找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已不是他从小学五年级时便相爱的小女孩了,离乡背井出城市打工,还南下到花花世界的深圳,自此不再回信。当他找到她时如冷水泼头,她已移情别恋,与新欢一起向他打招呼,落落大方。
男子离她而去,痛苦辗转,终于找到一桶食油,淋在自己身上燃点,自焚时又疼痛难忍,用石头敲打两边额角及头部,大叫大喊……他获救了,但皮肤严重烧伤,头和额也浮肿。工作丢了,掩面不想见人。还要负担2万无医疗费用。“后患无穷”。
有些人以为,把自己折磨到如此田地,难道还感动你回心转意吗?或是怨恨得没意思了,沦落给你看。更心灰意冷的,是为你死掉也罢……
说来说去,仍是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太多。“苦肉计”不一定奏效。顶多换来同情。而同情是支撑不起白头偕老的。
人家不爱你,没挑拣你,一定经过衡量、选择、取舍。你的条件够不上。身体健康但运气不济,还有路可走。用尽方法来残害自己,“本钱”必然越来越小,胜出机会越来越微。
一个男人,站不起来,连养活自己也吃力,如何面对社会?再觅春天?――自残的下场悲惨过自杀。尽管我知道,这种自杀缘于对爱的绝望,爱成了真空,他活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如果说,这名男子自杀未遂招来的是嘲笑的话,那么,另一位女孩子的割脉自杀也同样遇受着冷讽和不理解。身边正好有一份报纸,上面有一则这样的新闻:昨日上午10时许,长沙市人民路建材市场东大门附近,一女子双腿跪在地下,头靠着梧桐树,双手插在口袋里,鲜血从她衣服的口袋里不断地往外涌。路过群众见状,止血的止血,拦车的拦车的,将该女子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
建材市场保安彭先生是一名目击者。
据他介绍,昨日上午10时许,他正在值勤,看到一位年纪大约20岁左右的女子,双腿跪在地下,头靠着梧桐树。起初他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情况。
但大约过了5分钟,他发现那女子还没走,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衣服的口袋里渗出血来。他立即跑到女子的身旁,发现女子的脸色极其苍白,双眼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意识到该女子可能是割脉自杀,于是立即将女子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发现女子的左手腕上有一明显的伤口,血不断从伤口涌出。为止住血,他抽出了一根鞋带把女子的手臂紧紧扎住。
围观市民见状,立即拨打了110和120的急救电话,有的市民拦车救人。
这时,一辆吉普车正好从旁边经过,二话没说就将女子送到附近的曙光医院。
据曙光医院外科一位医生介绍,女子名叫周春燕(音),被送到医院时已处于昏迷状态,她左手的动脉已被割断,医院进行了全力抢救,手术很成功。女子的性命是保住了,由于失血很多,要慢慢才能恢复。
医生说,听周春燕的叔叔介绍,周是望城县人,是一名孤儿,家里很贫穷,是他抚养长大的,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由于感情不合,分开了。周春燕很伤心,时常沉默不语,却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傻事。
其实,周春燕一点不傻,她割脉自杀是因为缺少爱,缺少空气,她受不了了,想一了百了,一死了之罢了。
可怜的是,她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
可我理解她,并且相信:如果没有爱的空气,周春燕还会自杀的。因此救她生命的人,要想真正拯救她,眼下最紧要的是给她爱。
第二辑 情感急诊搞好“非典”时代的爱情环保(1)
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使达官显贵和平民百姓人人自危,搞好环保成了当今社会的当务之急。“非典”时代的人们仍然要好好生活,爱情也按照自身的规律继续在男女之间充当浪漫的玫瑰红。但爱情也要搞好环保,特别是“心灵环保”,不要由“非典”变成“非礼”,男女双方都要多个心眼,坚决杜绝“性骚扰”或“性犯罪”一类的“病毒”在社会蔓延;同时,对诸如“桃色新闻”的“谣言”也要有自身免疫力,一旦传染上,就赶紧接受治疗,否则,一传十,十传百,后果不堪设想。
君谓不信,不妨打开――
视线:人言不能“非典”
去年今月此城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回想起,那时满街的年轻姑娘,哪怕冷点、热点,裙子早穿上了街,太阳某天再毒热些,就干脆跨栏吊带背心了。正所谓满街美女关不住,花枝招展争奇艳。
今年此时再往街上看看,许多姑娘个个大口罩捂得就剩下一双“骨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而且市区人多,你稍微和她们走近一点,一种警惕甚至狐疑的眼光马上就朝你乜斜过来。仿佛此时的街头,多数全是她们“非典型”的仇人。
当然,如果疫情能早一些被公开和透明,如果面对疫情的发生能早有预防和应急的措施,情况恐怕就不至于如此让人恐慌了。可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再放什么马后炮都已无谓也无用。
“非典”病可怕不可怕?当然可怕。要不然也不会弄得全城、全国上下都一起动员防治它呢。但病再可怕,也不如人言更可畏。尤其众口传言,就更像早先半导体收音机里的二极管和三极管,专门负责放大信号。因此近来,关于非典病之外的种种传言和谣传,就越说越蝎虎了。只举眼前两个最典型的实例——
我一位朋友的妻子在北京某大医院当护士,专门负责护理照顾“非典”病人。前两天她下班回家跟丈夫说起,医院里腾出几十张床位,以防可能出现的“非典”病人,可等到我去她家串门时,话从她丈夫嘴里转述时,就已经变成“她们医院最近又新来了几十个‘非典’病人”;当时即招得太太大骂:你怎么满嘴跑火车呀?我跟你说的是增加了病床,而不是病人。
另外一例,正出在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当时是一位摄像先在医院做阑尾手术,后因体弱真的感染上了“非典”病。于是之后次日,先是传出他报病危了,再次日,就是他因病去世了。只弄得一时间人人自危面面相觑防不胜防。再再次日,“他”的死讯已经见诸凤凰卫视和“CNN”了。如此这般应当是确凿无疑了吧?
刚巧这位摄像我与他还有过一面之交,于是只好暗暗在心里替他表示哀痛和追悼。谁知前两日采访《东方时空》国际节目主持人水均益,中间他接了一个手机,时间很长;我顺便问了一句:谁呀?声音这么大,还打这么长?
水主持笑笑说:就是那个已经在CNN新闻里“死”了的那个摄像。这一来让我惊诧不小,当时口气直战战兢兢:……他真的还活着哪?
水主持当时哈哈大笑道:看看、看看,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弄假成真吧?要不信,你再拨一个证实一下?我于是哆里哆嗦拨通电话:……哎?你还活着哪?对方嘻嘻笑了两声说:命大,扛过来了!此君现在已经出院。
因此,“非典”固然相当可怕,正如北京协和医院专科大夫告诉我的:此病传染性很强。但即便如此,它也不如流言的传染性及扩散力更强。北方人有句俗话叫:没事别找事儿,有事别怕事儿。所以当“非典”已成社会现实,我们老百姓就不要再自己吓唬自己了。比如你传言我传言,说北京马上就要“封城”了;再比如这几日各超级市场倒是被无限拉动了“内需”,该买不该买的东西全大包小包弄家里去囤着。有这必要嘛?就家里装上半屋子方便面,然后就拉起窗帘不出门晒晒阳光透透树下的新鲜空气啦?
还有更趣的事情,最近我认识的两位女士,谁传什么中药方子,她们都照方抓来日服三次,结果不到一个星期,是腹泻、发烧一并发作。再去找一个老中医看了看她们的药方,当时就乐了:你们吃的这可都是强力减肥药啊!接着就劝不要没病也乱投医,只要处处注意个人卫生,适度加强食品营养即可,但切忌乱服泻药,别本来抵抗力好好的,再让吃药拉稀把身体弄垮掉。
不光是那两位女士,就最近这一个月以来,我手机短信上飞来各种中药方,就已经有十多种了,有的全是补药,初春季节本来人就内燥,再加恶补,没病那不是找病嘛?
最逗的还有:大蒜两头拌葱若干再加一块臭豆腐,服一半,另一半敷于耳后及两肩,可防“非典”。这哪儿还是治病啊?完全是江湖巫术加义和团的刀枪不入嘛!
最近有许多单位的厕所现状也非常有趣,平时是懒得去打扫,现在是又消毒过度,弄得人一进去全是刺鼻的强烈胺水味,你说这是保护肺还是伤害肺呢?所以还是老话说得妥贴:过犹不及。
我本人不是在这里说风凉话而不怕“非典”病传染,只是即使预防和保护,也不能弄出太多笑话来,也不能没事自己老惊吓自己。
上述种种让人啼笑皆非的真事,倒让我想起以前一位作家写的一篇散文来。内容是这样的:某年盛夏一日,室外气温高达40多度,X君外出办事回家,家门口正是一个热闹集市,平时总是人声鼎沸鸡飞鸭叫,结果他在熙熙攘攘中挤了一身臭汗加心里烦躁,最后登上自己宿舍楼时,就在楼梯上恶狠狠唠叨了一句:咋这么多人堵在家门口?有冲锋枪我都把他们给“突突”了!
凑巧说话时,楼梯上碰上一个邻居,看他恶狠狠的表情,就没敢打招呼径直绕开他下楼去了。此君回到家打开空调又喝了一杯茶,神儿才慢慢安静下来,正端着茶杯慢慢踱步来到窗前往下想瞧瞧热闹,却发现楼下市场里已经出了大事情:所有集市上人全聚在了一起,有几个神色紧张,全在嚷嚷:有人刚才用枪打死人了!旁观者皆抻着脖子东张西望,嘴里还问:哪儿呢?哪儿呢?
X君一看这情景,顿时撂下茶杯冲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