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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足?知足不知足应该跟人的欲望有关,古往今来就没那个肯知足过,用土语说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这些不知足的人在那里打打闹闹这个社会还真就不会发展了,不过有时想想社会永远不发展保持在那个时代也不错,无聊的时候跟唐伯虎一起去点秋香,听点小曲,需要发泄的时候上梁上找黑旋风出去打抱不平或跟黄巾一起去均贫富分土地,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陪李清照一起去小资一番。
最重要的一点是世界不发展了,资源就不消耗了,环保就不用操心了,不用整天忧心重重担心什么发生核子大战,地球灭亡了。
第一部分 愤青岁月 第四节,叛逆是我们的专利
四,叛逆是我们的专利
我整个初中成绩一直都是中下游,英语没上过40分,数理化更没及格过,黄宁的语文学得很好,都是一百分,作文常被写成黑板报,到初三,黄宁是全校唯一读完金庸,三毛的孩子。
当时,我替人写情书换饭票,就借用了三毛那句〃每天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于是就成了撒哈拉〃,后来那个找我写情书的男孩哭丧着脸找我,要退回饭票,因为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是〃撒哈拉〃。
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人评论七十年代的孩子是“愤青一代”,八十年代则成了“迷茫一代”我不知道到了九十年代的孩子该称叫什么?另类一代?颓废一代?或干脆叫少爷一代得了。
经历过《西游记》的七十年代跟着孙悟空学会了叛逆,而八十年代的孩子们经历了什么?电子游戏,改革开放带来的多元化生活,他们怎么会不迷茫?当然他们不能像前辈们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随便拿几个美国鬼子头盖骨当酒杯喝酒时,可以有资格的大叫“美国算个鸟”。
攻打日本,我们班的同学甚至还担心两国交战他们的偶像会不会被炸成碎片?更有些新新人类,另类先锋认为现在打仗用不上地面部队,当兵的最初志愿竟是为了到时去日本能收集些他们偶像的骨头战利品回来,做成装饰品扮酷。在现在的孩子眼中战争是什么?不是街机,不是红警,而是一种比现实还要残酷的游戏。
七十年代时我跟一群孩子趴在公社唯一的14寸黑白电视机前看《西游记》时问父亲“神仙也会笑,哭吗?喝醉了也会耍酒疯?为什么孙悟空非要听唐僧的话?不可以一个人飞来飞去多自由?”
我还记得当时产生的“掀老师课桌”的想法也是受〃孙悟空〃的影响,上课时老师念课文念错音了我一定要举手纠正,我常常还会问一些连老师都不明白的问题。结果在小学时教我的老师们印象中我一直都是那种问题多多,有点讨厌的学生。
〃孙悟空〃的叛逆性格始终影响70年代出生的孩子。
其实比起同龄人我的问题成熟多了,并不像邻居胖墩小孩幼稚的追着他父亲问“为什么女孩撒尿蹲在地下?而他却站着?”当时他在食品公司杀猪的父亲就粗声粗气的教育他说“男人比女人强,所以男人站着,女人蹲着”。胖墩从那个时候就很强权,大男子主义,总是期负院子里的小女孩儿们。胖墩在院子里的孩子们中间名声是最坏的,胖墩经常拿他父亲的避孕套吹成气球在院子里抛来抛去,常常被我们用弹弓偷偷打破。
我在初三升高中的紧急功关时刻读完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同年,我没考上高中,也没复习,就地在县里一家卫生职业中专就读。
在那段闲置的日子我常去离我家最近的丹霞寺里玩,我有很多的问题要问那里的大师。
我问大师“释伽摩尼为什么王子不做?有漂亮老婆,荣华富贵不要,而要去当一位苦佛陀尝尽天下苦?〃
大师说“只有尝尽天下苦才能悟透凡尘俗世所受的苦,苦难是上天降给释伽摩尼来磨练我的心志,只有经受过百般的苦难磨练我才能成为真正的佛陀去造福苍生。你看过西游记吧?〃
〃看过,看过数遍〃我听得入迷
〃九九归一,取得真经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当菩萨知道唐僧师徒还有一难没受,就使了个法术,才有那后来的晒经石传说。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个你们课文上也有,这就是说苦难都是上天派来磨练你,你只有在苦难当中,才能大彻大悟,修成正果,所以人生所经历的苦难有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师最后这句话让我抓到了把柄,我反问大师“既然苦难都是人生必须经历的,而且还是一件磨练自己的好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花钱来这里祈求消灾避难?”大师听完我的话,表情立即跟教我的小学老师一样,表现出“讨厌”。
我又追问大师,《大悲咒》为什么要听一百零八遍才能让人的心灵脱胎换骨,洗净心中的污垢?”大师随手指着跪在佛像前一大腹便便,貌似大官的香客说“听完一百零八遍需要三天三夜,你认为他有时间听完一百零八遍吗?他边上香还边打着手机,升官乔迁,社会地位,交际关糸,老婆孩子……都是你们世俗的浮燥,欲望,杂念太多而不能听完一百零八遍《大悲咒》。〃
我问“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才会没有贪官,妓女,骗子,灾难,大家快快乐乐可以无优无虑的过马列前辈们幻想中的那种共产生活?”
大师终于忍受不了我喋喋不休苍蝇式的追问,破了戒说“胡扯蛋!这个世界上没有邪怎么会有正的存在,但邪也不能有胜正,万物相生相克,世界发展的跟你说那样的地步我们不是也该下岗回家种地共产去了?”
第一部分 愤青岁月 第五节,光辉岁月,黄家驹时代
五,光辉岁月,黄家驹时代。
我在县卫生职业中专混了一年,有两个事件对我印象深刻。
第一,〃小雨〃事件
第一次突然听说学校的女孩去南方打工改行干“小姐”的事情,大家都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时候“小姐”这个词离我们还很遥远。 学校95年的时候曾经送过一批学护理的应届毕业生去南方医院打工,都是女的,当时我我们还羡慕为什么自己不是女的。
“小姐不就是卖的吗?”我挠着脑袋说
〃时光倒退百十年在怡红院里的就一个妓女角色〃有人接腔
〃堂堂学医的护士去南方做妓?让糟老头子,大款们糟蹋?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平时不爱发言的〃老末〃也言辞激愤。
此次事件对我们班男生的震惊相当于12级的强级地震,因为在那批学校保送去南方的护士中有我们的校花“小雨”。
小雨是那种纯天然的山妞,白里透红,身体有些部位早熟得足可以让我们学校的一些成年男教师们产生幻想。小雨常常是我们寝室男生“意淫”对像,下铺的铁哥们儿“大炮”时常晚上会叫着小雨的名字“跑马”,对于大炮这种无耻行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因为那个也不敢保证谁在梦里跟小雨欢娱的时候不会失声叫小雨的名字。
当晚我们寝室十四个人用写纸条的办法做了个性民意调查,结果有十三人都把手淫对象填了小雨,剩下那一人是白纸一张,不用猜大家也知道是谁,刘卫,外号,太监,小的时候上树掏鸟窝从树上滑溜了下来,把裤档弄得一塌糊涂丧失了生育能力。
几个月后事实证明了谣言,小雨染着一头黄发出现在卫校校园内的时候立即惹得我们寝室的男生当晚就开始进行大讨论。都说小雨的胸脯肯定是被大款大官们摸大了,大炮表示对小雨乳房已彻底失去兴趣,想起糟老头子们肮脏的手在上面抚摸的时候老二都硬不起来了,结果那晚做性民意调查有一半人以上换了对象,这标志着“小雨时代”已经成为历史。
〃小雨事件〃迸发了大家的就业危机感,其实从86年以后除大学以外别的杂牌学校已经都概不分配,毕业后自己找工作,找不到工作就在家当待业青年。像他们这种中专水平在社会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刚毕业的老届毕业生大多一半都在家当待业青年,上星期我上街买菜竟发现我们卫校好多老前辈都在大街上进行卖菜,修自行车,卤肉黄酒之类的职业。
同时我们寝室进行了多次激烈的讨论,大炮不由叹道“”只恨身为男儿身下辈子一定要脱成个女的,生存不下去了就去拿身体当资本,一本万利“多好的生意”。 大炮名叫李大充,但没人叫过他名字,人长得五大六粗,性情刚烈,说起话来就跟大炮一样震耳。
第二,太监事件
当事人,我,大炮,刘卫
同时“太监事件”结束了我的校园生涯
“太监”一直都有重塑男儿雄风的理想,他曾经苦心的去研究一本《移植学》,他走火入魔的学习方式让全寝室的男生们都有点不安,害怕那晚他一时兴起会偷割他们的家伙移植到他那上面去。
刘卫那点生理缺陷会让学校里的女生看不起,不过在我们男生当中始终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三好公民,寝室里的哥们儿都待他不错。
事件发生的根本原由就在教导处的张处长新立的制度上,张处长一副贼眉鼠眼完全出自于他的祖宗之手,听说他祖上三代都是买老鼠药的,也许是杀孽大重得罪了鼠大仙,这辈子就生出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早些年在街上买鸡蛋为生,他姐夫一升仙来当校长,他也就鼠犬升天了。
一个引起民愤的罚钱制度,迟到罚一元,不按时关灯,罚两元,逃课一节二元,翻学校院墙一次五元。大家一开始就对这个制度都强烈不满,当晚各寝室民意测识都是反对票。大炮愤怒的骂“什么鸟制度,仗着他是校长的小舅子在这里横行,他妈的,谁不知道他以前在街上卖鸡蛋的”
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由于青春期饥饿感比较强,大炮我们翻墙去偷人家老百姓红薯,并就地生火进行烧烤。那天刚下完雨,拾的柴比较潮湿,浓浓的烟引来了教导处的人,被校教导处当场抓获,。张处长迷着他的小眼嘴里跟念经似的说“迟到一元,逃课三节共六元,加上翻墙共是十二元,限期今晚交上,不然就处分我们三人。
我们三人当中最穷的要属刘卫,他父母都是靠天吃饭的农民,他的学费还是他们家的卖牛钱。
我跟大炮扯了个慌跟家里多要了些钱本来也想替太监垫上,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太监在寝室里哭?一问才知道,刚好今天他父亲来学校看他,没人性的张处长竟然无耻的跟他父亲要了罚金,他父亲口袋里就拿了那点买红薯钱,害得他父亲竟然没坐班车走几十里山路回家了。
“我操张处的八辈祖宗,真他妈的不是人”大炮气得脸都变绿了,一拳差点把桌子击穿,可还是没有办法,跟老师对抗就是鸡蛋碰石头?大炮一歪头,眼睛珠一转,对我们说〃今晚买老鼠药毒杀张处长那一群鸡〃,我举手赞同,心想这真是〃两国交战,祸及池鱼。 〃
那晚我跟大炮作案后,又去看门的老张头那里看电视,老张头的电视是有历史的,跟我们的出生年月差不多,风一刮动外面的天线画面就模糊不清,时不时得拍上两下才有图像。当时演得是一个革命纪录片,一位革命老前辈站在讲台上表情激昂的演讲,下面的人也是激愤异常蠢蠢欲动。
“我们不要做东亚病夫,我们要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革命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