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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望了我一眼,才将门关上。
覃灏还是哽咽不止,大家都围上去劝慰她。时不时,大家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我,估计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找不到的东西也许是我拿的吧!
我也很委屈啊;为什么没有人来安慰我呢?
导员希望我能承认错误,她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明天交份检查,把详细的过程写一下,主动承认错误,就说自己年少无知,经不住诱惑,只是拿来想看看,看完之后是想放回去的,还好你没有把东西转移出去,这样也好给你说圆了。”我不说话,我真是傻瓜,要真成心偷,东西怎么还会留在宿舍?她们都是傻子吗?
“行了,今天回去别想太多,”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导员曾叮嘱过大家,不要将这件事外传。可是第二天,这件事已经不径而走了,院系领导几乎全知道了,学校里只要有人凑在一起闲聊,99。99%都在互相说着听说某某系的某某某偷了某某某的“钻石”项链,还说这项链有多么多么名贵,还有人讨论说某某某夺了某某某的男朋友,被夺走男朋友的某某气不过,偷走了某某的“珍珠”项链。总之,事件版本众多,每个版本传的都有鼻子有脸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没想过这件事能被谁压下来。我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慌张,虽然有可能大家发现不了真相,但真相是我确实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所以,检查我也没写。团支部书记让我必须交份检查,我就写了五个字给他“我不是小偷”。
院系领导对这件事也很重视,他们并没有轻易下定结论项链是我偷的,但现在的事态指向对我很不利。东西是从我这搜出来的,我当时还表现出了不愿别人搜我抽屉的意图,而且我承认覃灏忘拿钥匙的那天我单独待在宿舍,对我最不利的是事发前不久我和覃灏有过矛盾冲突。
第二十九章
不知道事态发展成什么样了,也许明天我的退学通知就会贴在学校公示栏里。但我现在一点也没表现出“悔过”或者是慌张的状态。
我现在正躺在学校食堂的一个储存室的屋顶上,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个地方。我总喜欢去些人际罕见的地方,一次偶然发现了这里,周围堆放着杂物,让我很轻松地爬上屋顶,而且在这里学校摆设的据说能监视学校每个角落的摄像头也监视不到,更让人欣喜的是它向阳,躺在上面,我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太阳。
太阳一天比一天往南走,天气早已变的寒冷,但我的心更寒,生活在一起将近三年的舍友,就因为妒忌而出这么阴狠的招数陷害我,我真冤啊!突然想起京剧《洪羊洞》中一段唱词,不知道当年杨继业被困陈家谷孤军奋战,痛恨奸臣当道时,是不是也是我这个心情。
跷起二郎腿,清清嗓音,“叹杨家……”还没等我把气提起来,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我的兴致。
“大家都在为你的事奔波,你倒好,躲到屋顶上晒太阳!”
站在屋顶的不速之客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由于他是背着光的,我一睁眼,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心里还在想“没人知道我在这啊,是不是经常在这约会的小情侣,上屋顶找他情人来了?”
来人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我找了你一上午了,猜想你会在这里,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带着满脑子问号,我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坐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空位,他上前一步,坐在我的旁边,只听“咔咔”两声,像是砖瓦碎裂的声音。
“我说你该减肥了。”
本来一脸严肃的姜资流一下笑了:“也只有你了,在大难来临之前还能这样坦然处之。”
“你不是在广州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自然不会想到他是听说了我的事,连夜飞过来的。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我侧着脑袋看着他呼出的雾气迅速在空气中消失,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我不想让你退学。”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希望我不是小偷呢!”
“你也太小瞧我对你的了解了吧,我压根没考虑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我认为怀疑你拿东西的人全是傻瓜。”
他这番义正言辞后,我冲他眨吧眨吧眼睛:“是不是大家根本不用怀疑,大家应该坚定不移的相信东西是我拿的?”
我的话音刚落,他就赏了记爆栗给我,“想什么呢,你这是对自己的怀疑。”
吃了记爆栗,我不高兴的撅起嘴巴,将头纽到一边去。“生气啦!”他伸着脖子,想要看我的表情,我不理他。
“给我覃灏的手机号码!”他突如奇来的问话让我一愣。
“你……你想干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点给我。”他伸手,见我愣在那里,二话不说就伸手往我口袋里掏,我的手机没有放在靠近他的那边的口袋,他搜了会儿,见没有手机,就探过身子搜我那边的口袋,而我就直楞楞地坐在那里忘记了反抗。他离我如此的近,他呼出的气息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很细,细的让女生嫉妒。在我遐想之际,他已找到我的手机,翻看起我的电话本来。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什么奸计得呈而自鸣得意似的。
没半分钟,他将手机还与我,“走吧,看你今天有难,所以请你吃些好的,想到哪儿就到哪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看他一脸开心的样子,浑身不爽,“我明天有可能退学了,你还这么开心?!”
正准备往下走的姜资流回过头来:“所以请你吃饭啊!要不还没这个机会。”
好吗,敢情是给我践行啊,看我不吃死你!我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凌空挥舞着双拳,在他背后偷偷给他几拳。
姜资流一步一步踩着砖瓦,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抬地往下走。我心里嘲笑他的娇气,平时我都是直接往下跳的,这么矮的房,他至于这样吗?他双脚落地后,我就准备直接往下跳了。我的双臂都抡起来了;没想到,姜资流转过身,双手高举:“小心,我抱你下来;别害怕,我在下面接着你。”他的语气轻柔,他的眼睛脉脉含笑,高举的双手白皙修长。面对他这样的温柔,我机械地收回抡起的双臂,轻身蹲下。他的双手托在我的腋下,轻轻往上一举,我就被他从屋顶上抱了下来。双脚落地后,我突然有些尴尬,因为刚才他离我好近,近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毛孔,整个过程我连呼吸都不敢,因为书上形容女主人公都是什么吐气如兰啊,我很清楚,我可不是。
我希望走在他的前面,可是这样一来,无疑将自己的后背呈现在他的眼前。我的身材一直让我很自卑,尤其是胯部比一般人宽,屁股显得特别大,我很不希望让他看到我的缺点,所以我将手放在身后,但是我又不想表现出那种很娇羞造作的模样,于是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你怎么走路像只大公鸡啊!”姜资流快步跟了上来。
我拿眼斜他——小子,不想活了是吗?
晚上回到宿舍,覃灏不在。我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遇上这种事,谁见谁都不舒服。由于时间还早,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拉开曾经锁着心事的抽屉,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想想今天和姜资流共进午餐,气氛非常愉快,我们有说有笑,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在广州的奇趣轶事,而我听到好笑的事,也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难道真是这样,是我该忘记前一段感情,接受新一段感情的时候了?所以,连你也不见了!
天际一点点的黑去,大家陆续回来。与我这个当事人形成鲜明对比,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重。每个回来的舍友都会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在战场上送别自己的战友似的。大家也不敢说话,像是说什么都会刺激到我似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给谁开追悼会吗?”我实在受不了这么沉默的气氛。可是还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筠,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我……我们都舍不得你的……”说完小默先哭了。
我听着小默这样所谓的劝慰,再看她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笑的我肚子没痛死。这时,于西的几个牌友来找于西打牌,一推门,看见我哈着腰在哈哈大笑,而其他人动都不敢动,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拿眼神示意于西出去说话,于西踩着猫步踮踮踮地走到门口,小声说:“今天不玩了。”她的牌友小声问:“她怎么了?”只听于西说:“受刺激,没什么。”“啊!她神精了???”虽说她们的对话声音很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被我听见了。我停止了大笑,转身对探着头好奇地望着我说我神精了的人说:“就算明天通知下来,学校立马让我走人,难道我就不应该快乐吗?谁能剥夺我快乐的权利?况且我成天哭丧个脸,学校就能还我清白,不开除我吗?他们能吗?”
于西的牌友打了个哆嗦,迅速地关上门,逃了。
我的一番解释看来没起什么作用,因为从大家的眼神中我能明白,那是同情的眼神,同情我神精了。
“对,谁也不能剥夺你快乐的权利。”一声男生突然响起,我们屋内的人全都好奇的望向门口。这会怎么能有男生上女生宿舍楼呢?
声音消失的下一刻,门被推开了。
第三十章
“天天;我要转学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说话人的脸孔越变越模糊,我开始慌乱。我不知道冲着谁大声地叫喊:“我和他87年起就是同班同学,你为什么让他转学?”可是声音像是噎在喉中,凭我如何拼命都喊不出来。
他马上就要走了,我想做最后的努力留下他,让他别走,可是我好像掉进一个怪圈,转来转去,都在原地打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马上就要走了,可我还找不到他,我想跑,可是每迈一次腿,就像身体陷在沼泽里,怎么动都动不了。
他站在那里,我的眼皮像是灌了铅,每睁一次眼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脸很模糊,但我知道就是他,我伸手向他扑去,他就像水中月,怎么也抓不住。
“87年我们就在一起,请你不要走。”有那么久吗?
“梁思筠”,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和我梦境中那张模糊的脸孔不同;他始终在我面前表现的都是一张阳光般的笑容;有些刺眼;刺得我眼睛都不想睁开。
姜资流低身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很不喜欢和他保持这种距离,近得能听见他坐下时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
“怎么,我帮你那么大一个忙,一声谢谢也不说吗?”
我看向坐在我身边的他,我是该感谢他,如果昨晚不是他出现,我到现在还蒙受不白之冤。我不知道他是从哪找到了一条与覃灏那条一模一样的水晶项链,说是覃灏去社团找他落在他那里的,而我抽屉里的那条项链是他送给我的。这是个太明显的谎言,谁都看得出来是姜资流在帮我,但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一眼,纷纷“指责”我为什么不早说出来,小默还阴阳怪气地说难怪我那么能沉地住气,原来被覃灏搜出来的那条是王子送的。于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项链事件在覃灏一句“项链找回来就好”下草草收场,我的清白算是还回来了,可我的《阿尔卑斯的少女》由谁来还给我??
“你穿的是白色